功能對等理論視角下的《老友記》幽默對白字幕翻譯

□文/王明月，遼寧醫學院外語教研部講師

電視劇《老友記》劇照

在跨文化交際中，幽默語言的翻譯受到了眾多學者的重視。幽默翻譯在操作起來雖然困難重重，但幽默具有可譯性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只要采取適當的翻譯策略，幽默制造的歡樂就能跨越國界。(《幽默與言語幽默》，譚達人著，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7年版)本文以美國情景喜劇《老友記》為藍本，從功能對等理論視角對劇中幽默對白的字幕翻譯進行分析，并以具體實例論證了它的可操作性。

《老友記》是在美國收視率最高的情景喜劇之一。劇中幽默的對白吸引了眾多的國內外觀眾。關于《老友記》的幽默對白，許多研究者都是以語言學理論為基礎，涉及關聯理論、合作原則等。談及劇中對白翻譯的文章也多停留在歸化、異化、直譯或意譯等翻譯策略層面上。選取《老友記》作為研究對象是因為至今《老友記》在情景喜劇中不可替代的地位以及劇中經典的幽默對白?！独嫌延洝愤B續5年獲得全美最受歡迎喜劇，這部情景喜劇極具代表性，劇中極具美式幽默的經典對白以及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無不反映了美國的文化、社會生活、思維方式以及民族習慣。

一、字幕翻譯在傳達幽默效果過程中的重要性

對于中國觀眾而言，聽懂對白的意思并不意味著完全理解了其中的幽默，而對于那些對英語并不熟悉的中國觀眾，字幕成為他們理解劇情的最關鍵的輔助手段。可見，優秀的字幕翻譯可以幫助譯語觀眾準確理解原語涵義并受到原語幽默的感染，從而與原語觀眾達成近似或一致的感受。(陸艷云:《從情景喜劇看本土意識》，載《百色學院學報》2007年1期，109頁)這也是功能對等理論的體現。

近幾年來，在全球化趨勢的引領下，中國引進了大量的外國電影與電視劇。大多數人以美劇作為學習英語的材料，對其內容、情節、人物以及漢語字幕都有著很高的要求，于是字幕翻譯就被擺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上，而借助字幕觀看美劇已經成為中國觀眾的首選方式。然而并不是所有字幕都能準確表達劇中對白的涵義。讓聽不懂英文的觀眾看懂漢譯字幕并不難，但要想通過漢譯字幕把幽默效果完美展現也并非易事。

二、功能對等 (functional equivalence)理論分析

在對國外情景喜劇研究中，有不少學者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討論劇中幽默的字幕翻譯。在情景喜劇的字幕翻譯中，功能對等是有效的指導理論，對幽默的字幕翻譯有著重要的指導作用。

功能對等是奈達翻譯理論的核心。奈達是著名的美國語言學家、圣經研究及翻譯專家，同時也是西方當代翻譯理論研究領域中的杰出代表。他認為能用一種語言表達的東西一定能用另一種語言來表達，不同語言之間、文化之間能通過尋找翻譯對等語，以恰當方式重新組織信息的形式和語義結構而進行交際。然而，不論是語內交際還是語際交際，兩篇不同的話語之間并無絕對的對等可言。譯者尋求的只能是切近的自然對等，也就是奈達指出的功能對等，奈達在西方翻譯理論界產生巨大影響就是因為他大膽的提出了翻譯要達到的不是語言的對等，而是語言功能的對等，是讀者心理反應的對等。

三、《老友記》幽默對白字幕翻譯中功能對等運用的體現

要想使譯語觀眾和原語觀眾取得同樣的觀看效果，即中國觀眾與美國觀眾同樂，情景喜劇《老友記》中幽默對白的字幕翻譯就要以奈達的對等理論為指導，適當采取一些措施，爭取在情感功能和審美功能上達到對等，這也是幽默翻譯所要求的。情感功能和審美功能的對等會使劇中幽默效果展現得淋漓盡致，也會使中國觀眾獲得更多快樂時光和美的享受。切近的自然對等是對等的本質。這種對等絕對不是語言結構上的對等，而是語言功能上的，是讀者心理上的對等。(朱燕:《功能對等理論對幽默言語翻譯的詮釋力》，載《外語界》2007年2期，5頁)情景喜劇中，幽默的對等自然是笑的對等，這種對等效果需要譯者在翻譯上著實下一番功夫?！独嫌延洝分袑Π椎挠哪欠旁谖鞣酱蟓h境下的幽默，其中可能含有政治、經濟、文化等因素，美國人看了會笑，中國人卻不一定。所以照直翻譯劇中臺詞，即便沒有任何錯誤，也往往并不能使中國觀眾感受到其中的幽默。相反，時而變換一下翻譯方式，語言結構稍作改變或是詞匯有所更換就可以使中國觀眾感受到真切的幽默氛圍。這種為接受者服務，保證其絕對理解和一致反應而隨時調整譯文的設想，是功能對等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其本質所在。

為了使中國觀眾感受到與美國觀眾同樣的幽默，功能對等理論在翻譯上對幽默字幕做出改變是必要的。例如老友記第l季第5集中的臺詞:

Phoebe:Are you gonna go over there?菲比:你想過去嗎?

Joey:No.Yeah.No.Okay，but not yet.I don’t wanna seem too eager.One Mississippi，two Mississippi.three Mississippi.

喬伊:不，我不，我不想顯得太想過去了，一個密西西比，兩個密西西比，三個密西西比。

Joey在咖啡館巧遇前女友Angela，Angela似乎對他不再有感覺。Joey決定重新去認識她，但為了不顯得焦急，就數了三下:One Mississippi，two Mississippi，three Mississippi，然后再走過去。這其實是橄欖球運動員開球前的數數方法，有時要數至Five Mississippi。但是中國觀眾并不能理解Mississippi在這有什么樣的背景知識，所以譯文如果將“一個密西西比，兩個密西西比，三個密西西比.”改為“一、二、三”效果更佳，譯文所傳達的幽默翻譯雖與原文不完全對等，但卻實現了幽默功能的對等。

結語

綜上所述，情景喜劇中幽默對白的字幕翻譯是應用翻譯研究的一個特殊領域，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的發展，必將有更多的美國情景喜劇引進到中國，希望中國觀眾能夠通過漢語字幕理解西方的文化特點與思維方式，體會情景喜劇的幽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