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演化過程的脆性風險探討

■邵仲巖 副教授 馬 力（齊齊哈爾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6）

企業演化過程的脆性風險探討

■邵仲巖 副教授 馬 力（齊齊哈爾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6）

本文首先依據生命性、脆弱性和周期性三個不同角度分析企業演化過程；通過描述組織脆性與企業演化的關系，認為脆性體現一個動態的過程，它依附企業活動和企業組成要素既可以阻礙企業演化又可以推動企業演化；從生物進化的角度探尋脆性影響企業演化的中間媒介的基礎上，最后通過基因作用機制的缺口對企業演化過程的脆性風險加以闡述。

企業演化 脆性風險 組織基因

企業短命是長期以來我國企業發展的普遍現象。從改革開放初期，我國企業在市場經濟大潮中迅速成長，帶動我國經濟騰飛的同時也使一些企業和企業家富了起來，在國內市場需求不斷擴大的基礎上，企業以利益為導向在繁榮的市場環境下不斷被勝利沖昏頭腦，沒有人才觀念、不注重企業研發能力的建設、不考慮企業的社會責任、更沒有長遠戰略規劃。隨著中國成為世界貿易組織的一員，市場經濟交融的大背景下，企業之間的競爭從國內延伸至國外，激烈的競爭在迫使國內企業不斷改進生產力和加快前進步伐的同時，也使得那些競爭力和抵御風險能力較弱的企業逐漸銷聲匿跡。隨著技術革新步伐的不斷加快，我國企業的適應能力和競爭能力有了一定的進步，然而資源的匱乏卻成了阻礙企業發展難以突破的瓶頸，在面臨資源稀缺的市場環境，我國企業創新能力水平低的弱點日漸顯露。在面對危機時大多數企業還是暴露出抵抗力弱的缺點，于是我們發現這不再僅僅是資源稀缺、創新能力不足的簡單問題。當彼得圣吉的《第五項修煉》紅遍企業界，一股構建學習型組織的浪潮席卷中國，于是我們瘋狂地引進國外先進的經營理念、管理模式以及成熟的企業文化，但是這些被公認的所謂“真理”卻在中國情境下屢屢失敗。企業作為我國市場經濟發展的重要載體，無論國有企業、民營企業還是合資企業，都是帶動地方經濟的主體，因此企業自身發展的好壞，對區域經濟的影響是顯著的。而脆性則是影響企業面對危機和風險時所表現出抵抗力強弱的重要指標，是影響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內在屬性。為了深入研究企業脆性的影響因素，本文將企業比作類生命體，引入企業基因這一分析單位，并對企業演化過程中企業基因作用機制的缺口進行討論。

企業演化過程分析

（一）生命性

企業的演化和成長與生物體一樣，都是經歷一個從無到有、成長到成熟、直至衰老與死亡的生命過程，都有影響和決定其演化的遺傳因素，各自的結構和功能都隨著組織規模的壯大而壯大。Baskin指出：企業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市場生態提供的機會，就必須保證這些組織的運營更像一個生物體，這說明企業要不斷搜尋成長所必須的“空氣”、“水”、“養料”和適宜生存的環境。盡管演化過程中企業與生物體都依賴于環境的作用，不同的是企業較生物體更具主動性。在演化過程中，企業通過不斷的搜尋、學習和創造，使自身的遺傳物質得到優化，企業及群體才能不斷進化和發展，而生物體則是被動的去適應環境，自身遺傳物質往往取決環境的影響和選擇，這些都來源于企業與生物體生存機制的不同。

（二）脆弱性

企業的脆弱性指：企業在演化過程中由于自身發展與環境不平衡，從而在遭受外界打擊時表現出的一種容易崩潰的性質。企業作為一個類生命體，在面臨復雜的環境和自身成長所帶來的機遇和挑戰時，難免抵御不住外界各種因素的強勢侵襲，就會呈現病態，表現的十分脆弱。脆性作為企業的一個根本屬性，無時無刻不伴隨企業的進化與發展，存在企業演化的全過程，它不會隨著演化過程中企業的進步或環境的變化而消失，相反，隨著企業演化的深入，組織脆性的作用和特征不斷被強化，表現形式也越來越明顯。由于企業脆性具有隱蔽性、突發性、連鎖性、延時性特征，因此它不易被察覺，需要我們在企業演化過程中，不斷地評價和分析演化過程中易出現的脆性風險，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三）周期性

美國學者Adizes（1989，1997）認為，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只要是生物就遵從著被稱之為“生命周期”的現象，他將企業生命周期化為三個階段，分別為“成長階段”、“再生與成熟階段”以及“老化階段”，并且分析了每個階段的特征及產生的問題。企業處于生命周期的各個階段激發出的脆性風險都會制約企業的演化，縮短企業壽命，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企業都會經歷一個完整的生命周期，企業處于每一生命周期各階段的時間長短也不同。這就是為什么有的企業在初創期就夭折，在成熟期最輝煌的時候每況愈下喪失活力，也有的企業在老化期卻克服重重困難起死回生，延長其生命周期。因此，企業的演化可以理解為一個循環往復的動態過程，探尋在企業演化的各個生命周期所能激發脆性風險的原因及防范措施是推動企業演化的關鍵所在。

企業演化與組織脆性的辯證關系

（一）組織脆性制約企業演化

企業演化為組織脆性提供了生存土壤和演變條件，企業演化促生組織脆性，同時組織脆性反作用于企業演化。企業的組成要素通過企業活動和經營策略促使組織脆性發生變化，有限理性意味著企業往往不會一開始就能找到最優策略，而是在市場競爭中通過學習和試錯來尋找較好的策略。在企業演化的各個階段都會面臨組織脆性所帶來的威脅，然而組織脆性的發生其實并不是一蹴而就，有些是潛在影響的，脆性風險不會立即爆發，有些是危險因素長期集聚而得不到解決從而激發脆性風險的突然爆發。企業在演化過程中自身也會存在很多缺陷，這些因素大多是不可見的，有些則是不可預測，這樣在企業演化過程中，一個微小的因素都可能導致企業的病變，引發連鎖反應，打破企業的常規和慣例，從而阻礙企業演化的路徑，影響企業的可持續發展乃至壽命。

（二）組織脆性是企業演化的內在驅動力

環境對企業的自然選擇使適應性企業在有限資源的競爭中得以生存和繁衍，那些對環境不敏感的企業暴露出的脆性風險使企業逐漸被淘汰，演化的動力產生于風險壓力，機體的抵抗力則是企業演化的根本保障。脆性風險的存在一方面使企業防范生存危機和成長陷阱，另一方面會刺激并迫使企業采取變革措施推動企業進化。脆性對企業演化的推動性作用還體現在內部系統的調節能力，當企業內部某一子系統受到外部的打擊引發其他子系統的連鎖反應使整個系統趨向于崩潰，企業本身或者相關聯的其它系統不可能坐視該子系統崩潰，而是通過一定的約束調節使受打擊趨向崩潰的系統達到另一個正常運行的狀態。此時，由于這一正常運行狀態是企業內部系統克服一定的打擊而達到的，所以可以認為該系統對這類的打擊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和約束調節，從這個角度可以認為脆性風險推動了企業演化。

脆性反作用企業演化的媒介

組織生態學和演化經濟學關于企業演化研究爭論的焦點在于演化過程中環境和企業何者為第一性的問題，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考慮，環境和企業誰作為第一主體，在綜合考慮演化的物質基礎、演化的路徑以及環境與企業的相互關系，我們都似乎可以為這兩種學派找到一個完美的交叉點。在生物體演化過程中，起決定作用的是生物基因，基因對生物體的結構和功能有先天的影響，基因微小差別決定了物種之間的類別。先天基因的缺陷會導致生物體某些方面特別脆弱、嚴重影響生物體進化的速度與質量，以及制約生物體抵御外界侵害的能力，進而影響生物體的壽命。與生物體相似，企業作為社會有機體的一種特殊形態，同時具有生物體的出生到死亡，伴隨健康和疾病的表現，這其中起決定作用的最基本和核心的單位就是企業的基因。

實際上，企業的基因就是在企業演化和成長過程中起到決定性的類似生物體的特殊因子，這個特殊因子決定著企業根本性質、生存狀態、演化過程以及壽命。納爾遜和溫特在演化經濟學的奠基之作《經濟變遷的演化理論》中，用慣例來表示企業組織演化中所形成的生產性知識和能力，它決定了企業本身在協調個人知識和組織合作方面比市場具有更高的效率，同時也產生了企業成長中的路徑依賴特征。而企業演化過程的慣例解釋了企業之間的差異和持續存在的原因，企業的慣例來源于創立之初并在演化的過程中得到不斷強化，具有惰性特征和路徑依賴。管理者思維及行為方式、企業制度、技術創新、企業文化都因為具有獨特的慣例連續性而區別于其他企業，并且慣例具有類似生物體基因的復制遺傳性、變異性和選擇性等特征。

從影響因素來看，企業的演化是以內部因素，推動外部因素決定演化的過程。這里內部因素是作為企業基因的慣例，外部因素就是企業的環境。企業慣例形成于復雜的環境，又是環境自然選擇的結果，二者相輔相成。企業的演化依賴基因對環境的反應能力，這種反應能力是針對企業演化過程的基因作用機制產生的內部隱藏的脆性問題。一方面，基因由于本身缺陷產生的脆性制約企業的演化，另一方面，基因在演化過程中由于作用機制的偏差、企業經營活動的試錯所帶來的不確定性，進而受環境影響制約企業演化。因此企業的脆性來源于基因，通過基因產生作用，并存在于企業演化機制的全過程。而我們研究基因在企業演化過程中的作用機制，即如何作用企業演化過程，以及分析、解決基因在作用的過程機制中產生的脆性風險是破解企業成長密碼的關鍵。

企業演化過程的脆性缺口

企業演化同生物演化同樣是建立在遺傳、 變異和選擇三種機制的基礎之上，企業演化理論認為：企業演化過程的實質是“變異—選擇—保留與傳衍的循環過程”。如果說生物演化的實質是關于基因的變異、選擇和保留的連續過程，那么企業演化在基因的作用機制下則是企業基因的復制、變異和重組的連續過程，企業演化過程的脆性風險也是通過基因作用機制的缺口來體現的。

（一）基因復制的脆性缺口

企業通過基因的復制解決了創建之初的生存問題，初創者往往會復制一些成功企業管理者的管理方法和經驗、模仿其先進的核心技術、吸收優良的企業文化以及學習成熟的企業制度。企業有選擇性的復制基因促進企業內部學習和共享成功經驗，并在演化過程中不斷磨合形成以及強化其基因特征以延續它的種群繁衍。企業通過復制和模仿形成的先天基因，它的優良與否決定著企業今后演化發展面臨脆性風險時的抵抗能力的強弱。然而真正健康的企業不在于一開始復制的規模大小與發展速度，而在于從孕育之初就奠定了強弱不同的基因，有的企業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歸根到底為忽視企業基因復制的缺口所引發的先天不足，這個缺口正是企業生存機會識別與發展機會識別所引發的脆性問題。

企業通過學習和借鑒其他企業成功的經驗或模式來識別生存機會，然而這些慣例背后蘊含的是大量具有記憶性的默會知識，它依賴獨特背景而形成的自有模式解釋了企業與企業之間的差異，因此沒有經過論證的模仿風險很大。一個優秀的企業慣例能否在新企業落地生根，取決于它能否真正本土化，這正是新慣例的適應性問題。沒有經受住生存考驗的企業大多因為沒有對慣例進行有效的識別，包括管理方法、企業制度和文化能否融會貫通，企業是否為復制的慣例制定長期的演化戰略并對其進行有效管控。由于企業文化和員工觀念也大相徑庭，企業慣例的復制不僅涉及到個人的特殊技巧，還包括個性化人際互動模式以及組織內部各成員之間的合作關系。此外，每個企業的基因都具有一定私密性，因此不易模仿或成本極高，由于復制的不夠精確企業慣例便很難在企業內部形成傳遞或復制。

發展機會識別脆性的缺口表現在企業過度依賴基于慣例的組織記憶上。企業在經營過程中存在正反饋機制，企業往往習慣遵循自己過去成功的慣例或者那些成功企業的經營模式，企業的演化一旦進入某一軌道，一旦不適應復雜環境的變化，由于原有路徑難以逆轉的自我強化趨向，以致陷入認知陷阱，經不住脆性風險集聚的沖擊而崩潰。以連鎖企業為例，企業經過生存考驗獲取一定的成功之后，企業急切過度的擴張與自身生產能力、管理能力、綜合運營能力極度不協調，以致缺陷的基因在傳衍過程中通過復制被放大。由于慣例在企業演化過程具有較強的路徑依賴，不成熟的慣例往往會在自復制的過程中會像病毒的繁衍極具傳播性和危害性。因此盲目擴張也增加了企業的脆性風險，那些由于管理不善導致的資金鏈斷裂、主營業務受損最后倒閉的企業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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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基因變異的脆性缺口

生物體在自然環境的選擇進化過程中，總是最先改變自己的習慣和行為，然后才會改變自己的性狀和功能，從而完成進化的變異。企業在自身演化過程中，隨著內外部環境的改變，企業主動或者被動改變原有慣例并形成新的企業模式，因而它是慣例本質上發生了改變。隨著自身能力提高，企業為不斷獲取有限資源而主動尋求創新，而企業創新的成敗則在于慣例與內外環境的不斷博弈是否達到一種穩定均衡的狀態；由于監控機制的缺失，企業慣例被動的突變會使企業與環境不協調的程度惡化，激發脆性風險影響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企業完成生存的考驗不斷趨于成熟和強大時，就會面臨方向性選擇的問題，在這種目的性和方向性都不確定的前提下，企業往往通過差異化戰略來實現競爭優勢，然而企業僅僅從有形產品和市場行為來看待，超越企業主營業務和跨領域的多元化發展戰略，只注重管理、制度、文化、技術某一方面形式上的獨創，而忽略極具惰性的慣例發生改變之后缺少動力和能力系統做支持而引發企業內部不協調，造成小馬拉大車的情況，使變異失敗影響企業發展。往往企業主動變異造成短暫的困惑和損失是難免的，一方面還要認識它給企業帶來的長期效益，另一方面要考慮缺少支撐的創新所帶來的脆性風險。企業慣例的創新來源于組織學習，組織學習程度的高低決定了慣例被認知的可能性，也是實現變異的有效手段。

另外，由于初創期基因復制的偏差產生的缺陷基因在發展中逐漸呈顯性并潛移默化地發生變異，因此這種慣例的變異則是隨機的、不確定的也是阻礙企業的發展，類似人體的基因變異，往往是具有危害性的，也是不易監控的。然而，當企業利潤開始下滑，人力資源才開始流失，核心價值觀淡薄，制度執行越來越困難時，這些現象則極有可能是企業基因負向變異的征兆，企業有必要針對企業慣例載體建立有效的監控機制來預防脆性風險的發生。

（三）基因重組的脆性缺口

溫特和納爾遜認為：“在長期內，競爭會促進那些做出了很好選擇的企業發展，并會淘汰始終犯錯誤的企業，或者強迫它們進行變革”?；蛑亟M是通過對原有基因載體進行分拆和替換從而實現組合方式及其效能的優化，是基于老化期變革的企業再造行為。一方面，企業進入老化期核心技術落后、管理混亂、制度執行缺失以及世風日下表象明顯，企業原有慣例的載體組合方式不再具有優勢（見表1），競爭壓力帶來的緊迫性使企業面臨生存危機不得不做出變革；另一方面，由于企業老化期的慣例過于強化已經根深蒂固，牽一發動全身，企業變革的阻礙也會使改革困難重重，企業基因重組更要預防由此引發的脆性風險。

基因重組主要由內部重組和外部合作兩種形式來實現的。印度學者在研究本土企業的成長背景之后認為：任何經濟體的成功最終依靠的是做經濟決策的領袖們的頭腦，同時，在企業發展過程中，由于領導者的決策失誤和經營管理不善造成企業倒閉的現象也是屢見不鮮。因此，基因重組往往是從領導者的改變來引領企業的變革。一方面企業老化期，企業官僚作風盛行，原有的領導者礙于情面無形中增加自身改革的阻力，領導者作為推動變革的主體沒有能力也沒有信心實施改革；另一方面，基因重組又必須是企業領導者來推進企業變革，員工作為企業的細胞，蘊藏企業基本的慣例信息，企業的一切經營活動也必須通過人來實現的，企業的變革往往是從人事變革來開始的。

企業內部重組的脆性缺口在于領導者的適應性和政策性負擔兩個問題，企業要想改革成功和避免脆性風險，“制度、文化、技術”這些好看的外衣必不可少，但是沒有合適的人穿同樣不行，只有找到合適企業的領導者才能有效地對阻礙企業發展的基因載體實施變革，才能從根本上使企業擺脫困境，而不是曇花一現地復蘇。而所謂合適就是領導者的行為、思想和性格等慣例能否適應和駕馭企業，能否將個人能力轉化為組織團隊能力。由于信息不對稱，企業往往一開始找不到適合企業改革的領導者，或者新來的領導者不能勝任企業改革的重任。而政策性負擔則是阻礙變革成功的一個主要原因，由于所有權與經營權的分離，這時嚴格意義來講承擔企業變革的就是管理者，企業所有者因顧及所承擔的道德風險而擴大對管理者的約束機制、限制性權力以及迫切的成果導向等政策性負擔則會使企業改革畏首畏尾，最后以失敗告終。企業外部合作的脆性缺口是指，企業在面對危機時以出讓股權和管理失位為代價尋求外部合作而帶來的風險。由于資金周轉緊張和供應鏈斷裂導致的內外環境惡化，迫使企業通過外部合作獲取生存資源來打開局面。利潤是企業生存源源不斷的動力，然而生存盈利的前提則是主權的完整，在外部合作中出售股權和被介入內部管理的企業，實際這個企業賴以生存的所有慣例已經發生改變，企業的脆性風險已經轉嫁為另外一個企業。

結論

每個企業在發展過程中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脆性風險，企業所處環境的不確定性及高度復雜性加大了企業持續發展的困難，企業面臨危機時也不應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正確認識企業基因作用機制的缺口有助于企業提高自身免疫系統機能，并克服因自身缺陷所帶來的發展問題。企業需要對脆性風險實施有效監控，在面對風險的反應能力則可在一定程度上彌補抵抗力的不足，也可以將脆性風險轉化演化的動力，有助于把握企業長壽命脈，增強企業生命力，最終實現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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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省2012年研究生創新科研項目，項目編號：YJSC X2012-386HLJ；青年教師科研啟動支持計劃，項目編號：2010W-Z03

F2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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