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智,馮學鋼
(華東師范大學商學院,上海 200241)
迪士尼樂園(Disneyland Park)是由華特迪士尼公司創立并營運的全球性主題樂園,自1955年洛杉磯迪士尼樂園建成至今,全球共建成5家迪士尼樂園(具體見表1),分別位于洛杉機(美國)、奧蘭多(美國)、東京(日本)、巴黎(法國)、香港(中國),已經成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主題公園品牌,是全球文化娛樂業的“航母”。以迪士尼樂園為代表的主題公園的迅猛發展,以及它們展現出來的文化與娛樂經濟效應,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也成為國內外學術研究的焦點之一。特別是從2009年上海迪士尼項目通過國家審批并落地建設以來,中國又掀起了一股迪士尼樂園研究熱潮,關注的視角越來越多、研究的領域也越來越廣,而之前國內外眾多的研究成果也急需整理、總結,以便為未來更多、更好的研究提供基礎,這也是本文研究的目的所在。

表1 全球迪士尼樂園一覽表
國外學術界對于迪士尼樂園的研究起步較早,從20世紀80年代至今,取得了全面而豐富的學術成果,產生了一系列研究論文和著作。根據ScienceDirect(Elsevier)全文期刊、SpringerLink全文電子期刊、EBSCOhost全文電子期刊等主要外文網絡數據庫中189篇論文的檢索、統計和分析,以及對迪士尼樂園外文著作的分析,可以看到現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歷史學、社會學、文化學、經濟學和管理學幾個學科領域,主要聚焦點包括迪士尼樂園的發展歷史及其與傳統游樂園的差異性、迪士尼樂園的社會內涵及其反映的意識形態、迪士尼樂園的文化擴張及其本土化問題、迪士尼樂園的區域影響及其定價策略,以及迪士尼樂園的商業模式及其管理經驗等幾個方面。
20世紀50、60年代末,以迪士尼樂園為代表的主題公園的出現開創了美國戶外娛樂活動的新時代。而對迪士尼樂園在美國主題公園發展史上的地位與作用研究,是在對迪士尼樂園與美國最早的戶外游樂區(Coney Island)的對比研究中展開的。
雖然有很多學者認為迪士尼樂園與以Coney Island為代表的早期游樂園具有一致性,如Gary Kyriazi(1976)認為迪士尼樂園只是一種更加現代化和固定化的游樂園[1];Richard E.Snow和David E.Wright(1976)認為迪士尼樂園只是在技術上實現了一些早期游樂園難以實現的娛樂大眾的方式,如各種現代化的游樂設施[2];Russel B.Nye.(1981)認為迪士尼樂園和Coney Island在娛樂功能上也是一致的,都可以滿足游客游玩、逃逸、放松、與家人同游以及尋求夢幻和刺激的需求[3]。但也有一部分學者認為迪士尼樂園和Coney Island之間存在一些差異:如John F.Kasson(1978)認為迪士尼樂園先進的技術手段、統一的企業形象和人格化的吸引物凈化了樂園環境,使其不同于Coney Island庸俗、熱烈、雜耍式的娛樂風格[4];King Margaret(1981)認為,在迪士尼樂園中,愉悅感、人文主義和商業目的共存,吸引消費并不是唯一目的,還提供了一種全新的體驗模式,展示了美國的文化精神和現代歷史[5]。
特別是1992年Raymond M.Weinstein在以上學者的研究基礎上,撰寫了《迪士尼樂園與Coney Island:現代游樂園發展演進研究》一文,是這一研究領域的集成之作。Raymond M.Weinstein在系統闡述美國現代主題公園發展史的基礎上,著重介紹了迪士尼樂園從創意到誕生的演進過程,認為區別于純機械的游樂城,迪士尼樂園的創新之處在于情境化的主題演繹、多樣化的娛樂設施和演藝活動、老少皆宜的項目設置,由此也開創了主題公園發展的新模式和新階段[6]。而英國學者Alan E.Bryman在他的《迪士尼和他的世界》(1995)一書中詳細記載了沃特·迪士尼的生平經歷和事業成就,并提出了幾個關于迪士尼樂園的重要議題,包括樂園是否是后現代主義的先兆、樂園內消費的意義、樂園作為旅游目的地的性質、對樂園過去經營的回顧以及對未來發展的展望等[7]。
在迪士尼樂園誕生之初,其所營造出的充滿童話色彩和完美主義的氛圍就引起了社會學家的關注。許多學者認為,迪士尼樂園是烏托邦主義的一種體現。如King Margaret(1981)援引沃特·迪士尼本人的話,“我希望人們在迪士尼樂園中的時候可以無視現實中的一切,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認為迪士尼樂園不同于傳統游樂園充斥著骯臟和小販的環境,是一種全新的現代游樂園[5];Richard V.Francaviglia(1981)具體描述了迪士尼樂園中美國大街懷舊、浪漫和細致的環境,認為整潔的街道、內容健康的活動和工作人員扮演的友好“居民”展現了前都市化時代的美國文化,為家長和孩子創造了一個安全的游樂環境,同時也是理想主義化的社會情境的展現[8];Henry A.Giroux(1999)認為迪士尼樂園的內涵在于深入挖掘了流行文化中烏托邦主義的潛力,重現了失落的夢想和希望,為人們展現了一個充滿美好和夢幻的世界[9];Paul Goldberger(1999)認為沃特·迪士尼將迪士尼樂園視為一個理想主義的小世界,是“代表性的美式烏托邦”,總體主題是對美國及其成就的贊美[10]。
同時,也有學者認為迪士尼樂園的“烏托邦”理念只是一種虛偽的空想,不利于游客尤其是青少年全面地認識世界,會誤導其形成片面的、不成熟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如Michael Harrington(1979)指出,迪士尼樂園使人回想起了19世紀末美國社會的激進主義,其所營造的烏托邦式的氛圍實際上是一種狹隘的文化空間,限制了人們對于政治和民主的認識[11];Joel Best和Kathleen S.Lowney(2009)分析了人們對迪士尼樂園的良好聲譽所持有的不同意見,如對迪士尼樂園中無處不在的產品銷售行為的道德質疑,對迪士尼樂園進一步擴大社會的不公平性的批評,以及一些社會學家批評迪士尼樂園帶給人們許多不真實的體驗,限制了人們的娛樂方式[12]。
當然,隨著時代的演進和對迪士尼樂園認識的深入,學者們對迪士尼樂園的社會內涵逐漸形成了更加客觀和中肯的認識。如Adelaide H.Villmoare和Peter G.Stillman(2002)指出,迪士尼樂園只是市場經濟的一部分,它所倡導的脫離現實的自由、愉悅和童話般的體驗只是其作為一個主題樂園的吸引力所在,只是為了使人們獲得快樂的感受,因此不必要將其置于現實世界的對立面,或是認為迪士尼樂園與社會民主、政治自由之間存在某種關系,迪士尼樂園就是迪士尼樂園,而不用把它想得太過復雜[13]。
迪士尼具有很強的文化擴張性,迪士尼樂園及其相關的文化產品對受眾的影響巨大。在Janet Wasko的《認識迪士尼:夢想產生的地方》(2001)一書中,作者分析了迪士尼公司擴張的歷史進程,介紹了迪士尼經典的電影電視作品、卡通人物形象及其在迪士尼樂園中的應用,并討論了迪士尼產品在不同消費者群體中的美譽度[14]。而Raymond M.Weinstein(1992)則分析了迪士尼樂園對美國流行文化發展的作用,通過推廣與樂園相關的文化產品,使動畫影視人物深入人心,影響了一代美國人的文化認同[6]。
當然,迪士尼樂園要走向全球,必然存在其本士化問題。本土化(Glocalization)是全球化(Globalization)和地方化(Localization)的結合,強調全球性的理念、產品、服務的在某一特定地域的特殊化,是一種旨在為適應當地環境而采取的改變性做法和模式(Jonathan Matusitz,2009)[15]。John Van Maanen(1992)通過對加州迪士尼樂園、奧蘭多迪士尼世界、東京迪士尼樂園和歐洲迪士尼樂園的比較研究,全面分析了迪士尼這一美國品牌通過本土化策略跨越異地文化鴻溝進行產品推廣和形象傳播的種種方式,認為游園本身就是一次文化之旅,文化體驗的觸動性取決于它所依托的社會環境,并闡述了迪士尼文化在不同國家的演變,說明了文化不是一成不變的固定模式,而會隨著特定的時空環境產生適應性的變化[16]。Aviad E.Raz(1999)也從組織文化的角度研究了東京迪士尼樂園的人力資源管理本土化問題,認為東京迪士尼樂園通過采用美國式的兼職雇傭和日本傳統的全職雇傭方式,成功實現了日美文化的結合,并在招聘、培訓、服務技能等方面進行改良[17]。而Jonathan Matusitz(2010)通過分析巴黎迪士尼樂園開業之初的財政困境,指出即使像迪士尼公司這樣的行業巨頭也不能強行移植原有的經營模式,而需要通過采用本土化策略,以迎合當地市場偏好、實現利潤最大化并保持競爭地位[18]。Sunny S.K.Lam(2010)則研究了香港迪士尼樂園在萬圣節期間的營銷活動,認為其吸引力在于成功的本土化運作,而不在于迪士尼本身的價值觀,說明了文化融合對成功的商業促銷起著關鍵的作用[19];但也有學者提出不同的觀點,如Anthony Fung和Micky Lee(2009)通過對游客的調查,認為本土化并不是香港迪士尼樂園成功的關鍵所在,而正是迪士尼全球化的經營模式給游客提供了非日常化的體驗,認為這種方式更加迎合亞洲及中國內陸游客的消費習慣[20]。
關于迪士尼樂園對周邊區域的影響,國外學者們認為其正面影響主要在于城市發展與經濟帶動層面,當然也存在一些負面影響。一方面,John E.Czarnecki(2001)研究了加州迪士尼樂園的興建對Anaheim城市形象的效應,使其從一個以農業生產為主的偏遠郊縣成為了集主題樂園、酒店、購物中心、會展中心等于一體的旅游商業城市,促使其快速實現了城市化[21];Sandi Cain(2005)回顧了1955-2005年間加州迪士尼樂園的經營情況,認為迪士尼樂園不只是地方旅游業發展的動力所在,更能從行業帶動、稅收貢獻和提供就業等多方面帶動區域經濟的發展[22]。另一方面,Amy Davis和Gar Smith(2002)研究了迪士尼樂園對周邊環境的負面影響,如頻繁的煙火表演帶來酸性煙霧、重金屬降水,游行表演造成噪聲污染等,并指出由于迪士尼對當地經濟和稅收的貢獻,政府對此并不加以管制,從而探究了在旅游開發中政府、企業和當地居民福利之間的關系[23]。
此外,相關學者應用經濟學模型和定量研究方法,主要研究了兩部收費(Two-part Tariff)在迪士尼樂園定價策略中的應用。Walter Y.Oi(1971)首先介紹了兩部收費的概念,并研究了在不同的市場需求水平下,該定價策略對迪士尼樂園的適用性[24]。Steven P.Cassou和John C.Hause(1999)認為,迪士尼樂園是主題公園市場的壟斷者,其面對的市場需求分為彈性需求(隨機游客)和剛性需求(重游游客),因此可以采用低于邊際成本的單一類型兩部收費的定價策略,在保持穩定的重游游客市場的基礎上吸引隨機游客到訪,并構建了需求—成本模型,定量研究了雙重收費定價策略的優勢和潛力[25]。
從本質上講,迪士尼樂園是跨國傳媒業巨頭迪士尼公司旗下的一個主要品牌和經營領域,迪士尼樂園的建設運營、市場營銷、主題策劃等都是企業經營管理行為的體現。隨著迪士尼樂園作為一種商業模式不斷取得成功,迪士尼樂園的商業模式及其內部管理成為國外管理學界關注的重點內容。如Alan E.Bryman(2004)在《迪士尼風暴:商業的迪士尼化》一書中總結迪士尼樂園商業模式的原理和特征,認為迪士尼文化內涵的演繹和傳播主要通過四種方式實現:一是整個樂園以及園內的不同區域都有特定主題,二是園區內存在多種不同的消費方式,三是利用迪士尼品牌優勢和著名的卡通形象等設計和銷售多種多樣的商品,四是職員的工作文化獨具特色有濃重的表演色彩;并提出了“迪士尼化”概念,認為“迪士尼化”盡管代表著迪士尼品牌的全球化,但它并不是同質化和標準化,而在于鼓勵多樣性和差異性[26]。
而對于迪士尼樂園內部的經營管理方面,眾多學者認為迪士尼樂園的成功之道在于采用了多樣化、情境化、體驗化的經營策略,從而使游客得到了綜合性和深層次的愉悅感受,并很好的實現了公司的商業目的。Borrie W.T.(1999)指出,迪士尼樂園的歡樂氛圍是通過設施、環境、管理、服務等因素共同營造的,目的在于為游客提供綜合性的娛樂體驗,并通過體驗的過程挖掘游客的消費潛力[27]。Christopher Kirkman(2001)認為迪士尼樂園的核心價值在于“奇妙”,而這一價值是通過其多樣化的經營策略體現的,具體包括多樣化的產品、多樣化的管理手段和多樣化的組織形式,通過整合企業的內外部資源,迪士尼公司達到了系統功能大于要素之和的經營效果,為消費者提供了更多的附加價值[28]。Randy C.Hice(2008)認為迪士尼樂園在銷售上采取捆綁式定價以延長游客在園內的消費鏈,在服務上采用高度分工、高度專業的原則以及時滿足游客需求[29]。
此外,學者們還總結了各地的迪士尼樂園在經營管理中所取得的不同經驗。Jenny Rees(1992)、Samuel M.Wilson(1994)等學者認為,巴黎迪士尼樂園在建筑風格、文化氛圍、人物塑造、故事演繹等方面沒有正確地理解和展示歐洲文化[30,31],并且園區的餐飲服務和項目設置不符合歐洲游客的消費習慣,導致了其經營上的失敗[31]。Aviad E.Raz(2000)從研究東京迪士尼樂園的叢林巡航、灰姑娘城堡和迎接世界等三個旅游項目入手,認為這三個項目從低到高依次體現了美國文化與日本文化的融合程度,并指出其共同特征在于采用了舞臺化的活動設計方式,為游客提供了情境化的體驗[32]。Paula M.Miller(2007)全面分析了香港迪士尼樂園的產權結構、游客構成、園區建設及營銷策略,并指出由于中國民眾對迪士尼影視文化的認知和認同程度較低,迪士尼在中國的營銷難度很大,但是中國內陸的廣大市場為迪士尼樂園的未來發展提供了廣闊的前景[33]。
國內關于迪士尼樂園的研究起步較晚,基本始于2000年之后,而隨著上海迪士尼樂園項目的批準,近兩年的研究內容逐漸豐富,研究的學科領域也在不斷增多。現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迪士尼樂園的選址問題、海外拓展的經驗教訓、經營與管理模式、營銷策略及對我國主題公園的借鑒和啟示等方面。此外,迪士尼樂園落戶上海的相關問題研究正成為熱點。
由于迪士尼樂園的選址條件相當苛刻,以及在中國內地的落戶地點一直捉摸不定,使得迪士尼樂園的區位選擇成為國內學界一個重要的話題。陳蓉(2006)在全面分析迪士尼樂園落戶香港的優勢及問題的基礎之上,認為長沙具有迪士尼樂園落戶的人文環境、經濟地理環境、文化娛樂環境和傳媒優勢,比上海更具發展潛力[34]。信欣、楊永志(2009)則認為天津具有建設迪士尼樂園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有利條件,并提出了將迪士尼樂園建在天津“中新生態城”和“臨海新城”附近的設想[35]。而徐清(2010)從1999年迪士尼準備進入中國(上海或香港)的宏、微觀環境出發,分別對滬港兩地優劣勢采取因素賦值法進行量化分析比較,最終得出迪士尼落戶上海是最佳選擇的結論[36]。此外,張亞輝(2010)以東京為案例,分析了當時迪士尼選擇東京的眾多參考因素,包括客源市場、交通運輸條件、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地理投資環境及政府的政策傾斜和資金扶持等[37]。
迪士尼樂園在海外拓展過程中,既有過東京迪士尼樂園成功的經驗,也有過巴黎迪士尼樂園失敗的教訓,從而引發了國內諸多學者的思考。李天元(2004)認為巴黎迪士尼樂園的失利并非由于選址原因造成的,而在于美方管理人員的狂傲自大、對文化差異以及與之相關的營銷問題估計不足、外部環境因素的影響以及指導思想所帶來的問題[38]。艾靜超(2007)從巴黎迪士尼樂園的外部環境分析入手,也認為其失利的原因在于文化差異、經濟、法律、競爭者等方面[39]。王大悟(2007)則認為迪士尼樂園的成功依賴于土地、選址、定位、消費能力、房產聯動、融資、高新科技的堅強后盾、活動節目綜合多樣、動態與參與、服務等諸多因素[40]。在上述認識的基礎上,段吉盛(2008)通過梳理迪士尼樂園的海外拓展路徑,綜合闡述了海外迪士尼樂園成功與失敗的經驗教訓,以及對我國大型主題公園發展的若干啟示[41]。特別是在文化方面,張秋艷(2009)基于迪士尼在香港和巴黎的不同遭遇,指出香港迪士尼由于接受外來文化而致使全球文化趨同,而巴黎迪士尼依靠文化反彈維持傳統,保持了全球文化的多元化[42];劉一村(2010)進一步認為迪士尼樂園海外拓展在跨越文化障礙時必須樹立國際市場營銷意識,采取本土化策略[43]。
迪士尼樂園把快樂做成世界性產業、保持世界娛樂業的領導權得益于迪士尼公司出類拔萃的經營管理秘訣[44](董觀志、李立志,2006),迪士尼這些獨特的經營管理理念與模式由此成為國內學者研究的重點所在。
首先,在迪士尼樂園經營管理的理念上,“共同營造歡樂”是迪士尼樂園經營的核心理念,即“由游客和員工共同營造迪士尼樂園的歡樂氛圍,讓園內所有的人都能感到幸福”,而安全(Safety)、禮貌(Courtesy)、表演(Show)與效率(Effi?ciency)成為迪士尼樂園進行顧客體驗管理的基本理念[45](趙偉,2010)。特別是迪士尼樂園將自己的主題創意定位于快樂與美好,注重快樂體驗、服務至上,追求科技創新,掘采百家之長,等等,是迪士尼樂園成功經營的要訣[46](劉翔宇2010)。
其次,在迪士尼樂園經營管理的特色上,陳劍輝(2007)認為迪士尼經營管理的特色在于注重創新、主題公園經營本土化、監督全方位化、服務態度完美化和團隊高素質化[47];石羽(2007)特別指出迪士尼樂園具有四個標志性特征:主題化、混合消費、商品化和表演性勞動[48],由此,主題、消費、商品和表演構成了東京迪士尼樂園經營的特色所在[49](樓嘉軍、徐愛萍等,2010)。此外,景曦(2008)認為迪士尼在市場定位、招聘培訓、服務、營銷等方面形成的企業文化值得我國主題公園關注與學習[50];榮磊(2010)則揭示了迪士尼對企業內部存在文化差異的人力資源的管理奧秘[51]。
再次,在迪士尼樂園經營管理的模式上,楊林(2001)肯定了迪士尼樂園與媒體的融合對主題公園經營的重要意義[52];王倩茹(2008)特別指出迪士尼公司采取為消費者造“夢”的經營策略,借助其所造的“夢”,從動漫卡通到主題公園,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建立享譽全球的傳媒帝國[53];江若塵(2010)進一步總結了迪士尼以創造性思維為公司的核心價值理念,以創新、質量、樂觀、共享和尊重提升自己的市場核心競爭力,以精確定位和廣泛的品牌延伸構建完整的產業鏈,以充分開發品牌價值和整合集團資源打造出了成功的全球娛樂王國[54],從而最終形成了適合自己成功的經營模式。
迪士尼樂園的營銷策略既符合傳統的營銷理念,又成功運用新的營銷模式,也成為眾多學者的研究對象。首先在營銷策略上,潘玥舟(2006)詳細分析了迪士尼營銷在日本的成功以及在香港面臨的“水土不服”問題,提出了國際市場營銷中的“全球化思考,本土化執行”觀念[55];盧翊鷗(2007)進一步認為迪士尼樂園在亞洲的營銷戰略模式也在于品牌的全球化、營銷策略的本土化和人力資源的本土化[56];王慶生、張丹(2009)則從定價策略、網絡營銷、整合營銷和體驗營銷四個方面比較分析了迪士尼樂園和深圳華僑城的營銷策略[57]。其次在具體的營銷模式上,周瑋、沙潤(2006)認為迪士尼樂園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成功開展了體驗式營銷,具體體現在塑造卡通形象營造體驗、融合時尚文化渲染體驗、拉動電影消費引導體驗、運用科技手段拓展體驗、營造歡樂氛圍凝聚體驗等5個方面[58];而陳志國(2007)從整合營銷入手,在對迪士尼世界和深圳華僑城比較分析的基礎上,指出迪士尼世界的文化營銷、形象營銷和品牌營銷模式都值得我國主題公園研究學習[59];段吉盛(2007)則基于迪士尼樂園混合消費的原理研究了迪士尼的組合營銷策略[60]。在上述基礎上,王美娜(2010)進一步探討了迪士尼樂園的體驗營銷組合策略,包括感官體驗營銷、情感體驗營銷、思考體驗營銷、行動體驗營銷和關聯體驗營銷[61]。
自2009年11月4日國家有關部門批準上海迪士尼樂園項目后,國內學者也紛紛展開了對上海迪士尼樂園的相關研究,主要聚焦在迪士尼落戶上海所帶來的效應與影響方面。
首先在宏觀經濟與文化影響方面,周文天(2009)認為上海迪士尼樂園的建設將推動上海產業升級、促進上海資本市場的發展,將是上海后世博時代的經濟王牌[62];而張子健(2009)通過調查分析指出上海迪士尼能夠促進上海產業升級,但其面臨的文化沖擊是不可忽視的,迪士尼方面應實施本土化管理[63];王雨珩(2010)進一步指出上海迪士尼樂園的建設有利于調整經濟結構、帶動局域經濟發展、提升中國國際形象及促進中西文化融合,但也會帶來上海房價上揚、亞洲三家迪士尼加劇競爭以及運營風險較大等劣勢[64]。
其次是對相關行業和地區的影響方面,楊頌(2010)認為迪士尼樂園落戶上海將刺激上海旅游業及相關產業發展,甚至將改變中國人對待生活的方式[65];潘宇、范振宇(2010)則認為迪士尼樂園進駐上海給本土游樂園業帶來了更多的挑戰,上海本土游樂園應注重創新[66];毛潤澤、何建民(2010)進一步總結了上海迪士尼樂園對浦東新區旅游業發展帶來的四大效應,包括政府投入產出效應、轉移效應、擠出效應和外部帶動效應[67],并參照美國奧蘭多地區的經驗,提出了浦東新區利用迪士尼樂園建設機遇提升現有相關產業、發展配套產業、發展互補型新產業與差異競爭性產業的規劃建議[68];黃海天(2011)也分析了上海迪士尼樂園對長三角旅行社業、酒店業、旅游交通、旅游景點和旅游購物的拉動作用[69]。迪士尼此外,相關學者還探討了奧蘭多迪士尼世界的交通網絡一體化建設和現代化的管理運營理念對上海迪士尼建設的啟示[70](趙中華、汪宇明,2009),迪士尼落戶上海中迪士尼集團對外直接投資的動因、條件及能力問題[71](柏秀、楊明博,2010),香港迪士尼樂園的投融資制度對上海迪士尼樂園建設的啟示與借鑒[72](劉建剛、穆婷,2010),以及迪士尼新老員工培訓模式對上海旅游高等教育和人才培養模式的啟示[73](張映等,2010),等等。
在上述研究中,眾多學者都從各個視角將迪士尼樂園與我國主題公園進行對比分析,以期為我國主題公園發展提供一些借鑒和啟示。例如:在主題公園的選址上,張亞輝(2010)在分析東京迪士尼樂園的基礎上總結出主題公園在選址上應該考慮到選址地區要有很強的經濟支撐、所在地政府部門的支持以及廣大客源對公園主題較強的認同感[74];在主題公園的開發規劃上,李天元(2004)從巴黎迪士尼樂園經營失利的原因入手,提出了主題公園開發應該全面了解市場及其需求的特點、全面了解各種外部因素及其對擬開發項目的可能性影響[38];在主題公園的經營管理上,劉建剛、穆婷(2009)在對比中認為目前國內主題公園存在缺乏本身文化、進入門檻過低、缺乏長遠眼光、游樂設施缺乏新意和對游客需求關注較少等問題[75],而鄭寶華(2007)認為迪士尼樂園帶來的經驗啟示包括以人為本、創造快樂的經營理念,特色鮮明、創意新穎的主題和多種方式的盈利模式[76];在主題公園的市場拓展上,張亞輝(2009)在分析東京迪士尼樂園1998年~2007年客源市場的基礎上,指出主題公園經營要高度重視本地客源市場和客源市場的廣泛性[74];在主題公園的營銷上,楊林(2001)提出未來我國主題公園也要像迪士尼一樣充分運用媒介的力量達到“創新、高基礎性、大規模和突出文化”四項標準[52],陳志國(2007)在對迪士尼世界的比較分析中進一步提出了包括品牌整合、理念整合、資源整合、價格整合和促銷整合在內的深圳華僑城整合營銷策略[59];在主題公園的CIS建設上,陳翼(2010)基于迪士尼樂園的CIS識別系統分析,提出我國主題公園要注重差異性(理念識別系統MI),注重臉面(視覺識別系統VI),注重“硬件”建設和“軟件”經營(行為識別系統BI),從而延長生命周期、構建超長產業鏈、提升公園文化價值[77]。
綜上所述,對于迪士尼樂園的研究國內外學術界存在著一定的差異,特別是研究視角的演變上和研究內容的側重上。由于游樂園這一娛樂方式在西方國家存在已久,而隨著迪士尼樂園這一現代意義上的主題公園的出現,國外學者一開始更多地從歷史學、社會學、文化學去關注迪士尼的現代意義、社會內涵、文化擴張等問題,然后隨著經濟與旅游效應的不斷凸顯,才逐漸轉向迪士尼樂園的區域影響、商業模式以及經營管理等問題研究,經歷了一個從社會文化視角向經濟管理視角逐步拓展的過程,研究全面而深入,方法更為多樣。
與此相反的,我國主題公園直到20世紀80年代末才開始起步,而迪士尼進駐我國的時間雖然較晚但對其認識已經很成熟,導致國內學者一開始就側重于經濟學、管理學角度的研究,更多地關注迪士尼樂園的選址、經營管理和營銷策略等應用性問題,更多地采用案例分析、比較分析的方法進行實證研究,注重迪士尼樂園的經驗和對我國主題公園發展的啟示,特別是近年來隨著迪士尼進駐香港和落戶上海,對迪士尼樂園可能帶來的各種效應及其挑戰等方面的研究亦成為熱點,其中也開始涉及到迪士尼入駐對我國社會文化和意識形態等方面的影響,這也是不同于國外學術界的一個研究特色。
展望未來上海迪士尼樂園的建成開園,迪士尼將以最直接的方式近距離地出現在國內游客的面前,深入到國民文化休閑等生活的方方面面,從上海影響到全國,由此也將推動國內學術界不斷拓展和深化對迪士尼樂園的研究,包括:
(1)在研究內容上將更多地傾向于迪士尼樂園的微觀問題研究,特別是迪士尼樂園經營管理中的微觀問題;
(2)在研究視角上注重經濟學、管理學的同時重視社會學、文化學的研究,將越來越深入地探索迪士尼的行業帶動作用,越來越關注迪士尼的社會文化影響及其本土化問題;
(3)在研究方法上在目前定性研究的基礎上越來越重視一些定量研究方法,特別是對迪士尼的市場研究、效應研究、管理模式研究等方面,注重調查分析和數據分析,提高研究的科學性。
此外,上述研究對上海整合都市旅游資源、發展都市特色的旅游產業體系、建設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具有一定的啟示,包括:
(1)如何利用迪士尼樂園建設契機,進一步整合迪士尼樂園板塊周邊資源,構筑集大型主題樂園、酒店群、購物中心、會展中心、交通樞紐中心等于一體的城市旅游度假綜合體;
(2)如何承接迪士尼樂園的溢出效應,整合新老都市旅游資源,沿水沿路優化全市旅游產業布局,打造環迪士尼旅游接待圈和沿迪士尼旅游精品線路(產品),培育新的都市旅游經濟增長點;
(3)如何借鑒其他迪士尼樂園發展的經驗與教訓,取長補短,選擇合適的商業運營模式、本土文化戰略、市場營銷策略和人力資源儲備與管理方案,提高上海迪士尼樂園經營管理的效率與效益,進而成為支撐上海建設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航母”級旅游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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