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鉆石模型的現代服務業發展模式研究*

李 藝， 秦玉婷

(沈陽工業大學 管理學院， 沈陽 110870)

20世紀80年代，世界主要發達國家的經濟重心開始向服務業轉移，服務業增加值和就業人員比重不斷提高，全球經濟呈現出由工業主導向服務業主導轉型的總趨勢[1]。美歐大多數工業發達國家在工業發展到較高水平后都相繼加快了服務業的發展，使社會經濟逐步進入更多依靠服務業的新增長階段。服務業發展水平已經成為衡量社會經濟發達程度的重要標志，服務業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越來越強[2]。目前我國的服務業發展水平相對較低，2006年，我國服務業總產值占GDP總量還不到40%，大大低于世界總產值的占比68.95%，主要發達國家則高達70%[3]。從就業情況看，2005年我國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比重為31.4%，而一些西方發達國家的比重都超過了70%，如美國為77.8%、英國為76.3%、法國為71.5%、澳大利亞為75%[4]。即使與世界上人均收入和中國相近的國家相比，我國的服務業發展水平也明顯偏低，因此迫切需要加快發展服務業，尤其是現代服務業，以縮小與發達國家間的差距。

波特的鉆石模型為分析國家和行業競爭力提供了框架。本文將借助鉆石模型，以遼寧省歷年統計數據為參考，利用實證的研究方法探索現代服務業的制約因素，分析現代服務業的競爭優勢與發展模式，并為加速遼寧省現代服務業發展提出相應對策。

一、現代服務業的概念

現代服務業是中國特有的詞匯，1997年黨的十五大報告中首次提出該概念，卻沒有給出明確的定義。國內學者對現代服務業概念的認識還沒有達成一致。2005年，北京市推出了現代服務業界定標準和統計范疇，其他地區經濟統計體系中還沒有確定現代服務業的分類標準。

國際上正式使用現代服務業概念的并不多見，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上曾劃分傳統服務業和知識密集型服務業(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KIBS)，如OECD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將信息服務業、金融服務業、教育服務業、專業服務業和健康保健服務業五大類列為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現代服務業與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在概念界定上存在交叉。

國內學者立足于不同的研究視角和側重點對現代服務業的概念進行了界定。從服務手段來看，現代服務業的發展依托于高新技術和現代化管理理念，是高新技術和知識密集型的服務業[5]。科學技術特別是信息技術對現代服務業的推動和保障作用十分重要，科學技術直接推動服務業經營模式和管理模式的改變[6]。

從產業特性角度來看，現代服務業與傳統服務業相比具有高技術性、知識性、新興性三大基本特性。現代服務業的這三大特性是針對整個現代服務業而言的，而對于某一具體的服務行業，它可能同時具有三大特性，也可能只具有其中某一特性[7]。

從功能方面看，現代服務業是指當前那些能夠向其他行業釋放出較強外溢效應，從而有利于提升整體經濟競爭力的服務行業的集合體。在世界經濟、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不斷加快的背景下，對于區域發展而言，以現代技術和管理為基礎的現代服務業的最本質功能不是提高服務業的增加值，而是通過產業關聯效應提高整個地區的經濟競爭力[8]。

從服務對象角度來看，現代服務業的內涵分為兩部分：現代生產性服務和現代消費性服務。現代生產性服務是指應用現代科技和滿足生產中間需求的各項服務；現代消費性服務是指主要滿足個人提高生活質量和能力擴展需要的服務[9]25。而從狹義的角度定義，現代服務業的服務對象不包括個人，是“現代生產性服務業”，指為生產、商務活動和政府管理而非直接為最終消費提供的服務[10]。

本文認為，現代服務業是在工業化比較發達的階段產生的，主要依托信息技術等高新技術和現代管理理念而發展起來的知識和技術相對密集的服務業，能夠向其他行業釋放出較強外溢效應，從而促進整體經濟科學快速發展。現代服務業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伴隨工業化程度加深而加速發展的服務業，也稱補充性服務業，如銀行、證券、信托、保險、租賃等現代金融業，建筑、裝飾、物業等房地產業，會計、審計、評估、法律服務等中介服務業；另一類是工業化后期大規模發展的新興服務業，如移動通信、網絡、傳媒、咨詢等信息服務業，教育培訓、會議展覽、國際商務、現代物流等新興行業[5]。現代服務業主要包括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金融業，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環境管理業和教育業等行業。

二、波特的鉆石模型

美國經濟學家邁克爾·波特(Michael Porter)提出的鉆石模型作為戰略模型，為分析國家和行業競爭力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框架。波特認為，判定某個產業是否具有競爭力取決于它所具有的四項因素以及機會和政府兩種外部力量[11]8。這四項因素是[12-15]：(1)生產要素條件。包括人力資源、天然資源、知識資源、資本資源、基礎設施等。生產要素又分為初級生產要素(basic factor)和高級生產要素(advanced factor)，而高級生產要素所構成的更為復雜的高層次競爭優勢更能為該產業帶來持續性的、更大的利益，是強大競爭力的來源。(2)需求條件(一國的國內市場需求)，包括市場規模、消費者行為特點等。龐大的國內市場規模可以鼓勵企業進行大量投資，大規模置備生產設備，大力研發技術、改進創新，因此能夠創造產業的競爭優勢。(3)相關與支持性產業。產業競爭力不僅取決于產業本身，而且同其相關與支持性產業的狀況有密切關系。(4)企業的戰略、結構和競爭，即國家如何組織、創立和管理公司以及國內市場的競爭程度。

在兩種外部力量中，機會指的是那些超出企業控制范圍的隨機事件，擁有最佳四項因素的國家最可能將機會轉化為競爭優勢。政府的作用主要表現在通過制定有關的制度和政策來影響該行業國際競爭優勢的四個基本因素，它可以積極地也可以消極地影響這四大因素中的每一個。

鉆石模型四項因素的每一個因素都可單獨發生作用，同時每個因素對其他因素都會產生影響。機遇和政府是通過對某一產業的四項因素產生影響來對產業競爭優勢起作用的。波特的鉆石模型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動態的系統(見圖1)。

圖1 完整的鉆石模型體系

三、現代服務業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 指標選取

本研究根據波特鉆石模型的四項因素選取指標來表征我國現代服務業四項因素的水平，用SPSS 16.0軟件進行多元逐步回歸確定解釋變量，并衡量解釋變量對現代服務業競爭力的作用程度。本文將現代服務業增加值作為衡量競爭力水平的變量，用第三產業增加值減去批發零售業和住宿餐飲業的增加值近似表示。

1. 生產要素條件

生產要素條件是影響現代服務業發展的重要前提條件之一，一個產業的發展與其擁有的生產要素資源稟賦有著密切的關系。現代服務業的特點決定了其對人力資源、知識資源和資本資源的依賴性，本研究主要從高級生產要素資源的角度進行分析。

(1) 人力資源。人力資源的分類是金字塔型的，非熟練勞動力處于金字塔的較低層，而軟件工程師、科學家等高學歷人才處于金字塔的較高層，因此數量也相對較少，更為寶貴。現代服務業的發展需要高智力的支撐，高水平和高素質的專門人才是現代服務業的重要生產要素。本文選取屬于高級生產要素的就業人員素質來表征現代服務業的人力資源狀況[16]。就業人員素質用受過高中以上教育就業人員占總就業人員的比重來反映。

(2) 知識資源。現代服務業是知識和技術相對密集的服務業，其提供的服務以知識和技術為基礎，交易的核心蘊含于服務的知識和技術之中，知識和技術成為獨立的生產要素。知識資源作為高級生產要素來源于大學、政府研究機構、商業與科學期刊等。本文選擇R&D/GDP指標反映知識資源狀況。R&D(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研究與試驗發展)是指在科學技術領域，為增加知識總量以及運用這些知識去創造新的應用而進行的系統的創造性活動，包括基礎研究、應用研究、試驗發展三類，是技術知識的重要來源。R&D/GDP是指R&D投入占GDP的比重，反映了當地的科技實力[17]，主要以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內部支出除以生產總值(GDP)這一指標來衡量。

(3) 資本資源。FDI(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外商直接投資)是一國的投資者通過跨國境投入資本或其他生產要素，以獲取或控制外國企業經營管理權來實現最終目標和直接目標的高度統一的長期投資活動。它是企業無形資產在企業內部的國際轉移，相較于貨幣資本，這種無形資產更為重要，處于核心地位。國外服務業的發展水平遠遠高于我國，吸收FDI有助于我國服務業與國際先進水平接軌，為我國帶來相關先進知識與技術，對我國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本文選用現代服務業FDI占第三產業FDI的比重來表征遼寧省現代服務業資本情況，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用實際外商直接投資額來代替FDI[18]。FDI比重(實際外商直接投資比重)根據實際外商直接投資額比第三產業實際外商直接投資額來計算。

2. 需求條件

市場需求條件和水平對培育和發展一個產業有著重要的作用。城市是現代服務業消費的主要載體和流動中樞，城市經濟在全國經濟中占有重要地位，較高的城市化水平可以為現代服務業提供更大的需求市場，因此，本研究將城市化水平作為表征現代服務業需求條件的變量[19]。城市化水平用非農業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表示[14]。當現代服務業處于幼稚期時，若其面臨的需求市場不成熟會抑制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影響其達到規模經濟的水平。難以實現規模經濟會造成服務成本較高，服務提供價格也隨之偏高，從而導致這些服務行業難以獲得競爭優勢。

3. 相關與支持性產業

波特的研究使人們注意到“產業集群”的現象，一個優勢產業不是單獨存在的，它一定是同國內相關強勢產業一同崛起的。很多產業中的潛在優勢來源于它的上游供應商和相關產業的競爭優勢。服務業是一個大的關聯行業群，它與其他產業以及各服務行業之間具有極強的關聯作用，特別是與工業制造業具有較密切的關系[20]。裝備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具有較強的共生關系。因此，本文將工業增加值引入衡量現代服務業競爭力影響因素的模型。

4. 企業的戰略、結構和競爭

現代服務業的發展與產業中企業的戰略、結構和市場的競爭程度息息相關。壟斷性產業在政府補貼和保護下缺乏競爭的刺激，難以改革升級成為具有競爭力的優秀產業。而市場競爭相對激烈的產業則可以激勵企業不斷地完善自己，積極尋求發展，反而更有可能發展成為優秀產業。本文將現代服務業法人單位數作為市場競爭變量引入模型，法人單位數越多，競爭程度越激烈，對現代服務業的發展也就越有利。

(二) 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本文將通過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構建現代服務業增加值、就業人員素質、R&D/GDP、FDI比重(實際外商直接投資比重)、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法人單位數之間的線性函數關系。數據主要來源于遼寧省的相關統計年鑒，即以遼寧省為例分析現代服務業與其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

用SPSS 16.0軟件對模型進行逐步回歸(stepwise)，根據在“option”對話框中所設定的判別依據(F檢驗對應的概率≤0.05引入，F檢驗對應的概率≥0.10剔除)，在依據方差分析結果向前引入作用顯著的變量時，每一步都要考慮從已引入方程的變量中剔除無顯著意義的變量，直到沒有一個自變量能引入方程和沒有一個自變量能從方程中剔除為止，從而得到最顯著的回歸模型。逐步回歸結果見表1～4。

表1 方程中被引入和剔除的自變量a

注：a.因變量為現代服務業增加值。

表2 模型綜合分析

注：a.預測變量(常量)為城市化水平；b.預測變量(常量)為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c.預測變量(常量)為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R&D/GDP。

從表1中可以看到，在逐步回歸過程中依次引入回歸方程的變量為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R&D/GDP 3個變量。表2中模型3是最終獲得的回歸模型，R與R2分別為0.999和0.998，說明模型3是擬合度最優的模型，意味著由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R&D/GDP 3個變量解釋現代服務業增加值是最優的模型。表3給出了3個模型的方差分析，F=1.409e3，F檢驗的顯著性水平Sig.=0.000，說明模型3是最佳回歸模型。

表3 方差分析a

注：a.因變量為現代服務業增加值；b.預測變量(常量)為城市化水平；c.預測變量(常量)為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d.預測變量(常量)為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R&D/GDP。

表4 回歸系數a

注：a.因變量為現代服務業增加值。

從表4的回歸系數中可見，因變量現代服務業增加值對3個自變量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和R&D/GDP回歸的標準化回歸系數分別為0.399，0.495和0.144；對應的回歸系數顯著性檢驗的t值分別為3.059、5.936和2.278，其顯著性水平均小于0.05，說明回歸系數都通過檢驗，可以認為自變量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和R&D/GDP對因變量現代服務業增加值均有顯著影響。

(三) 回歸結果分析

通過回歸分析發現，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R&D/GDP 3個變量對特定區域現代服務業發展具有顯著影響。相比之下，就業人員素質、FDI比重(實際外商直接投資比重)、法人單位數對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影響不顯著。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和R&D/GDP與現代服務業競爭力(增加值)呈正相關，也就是說，現代服務業競爭力(增加值)會隨著城市化水平、工業增加值和R&D/GDP的升高而得到提升。據此，本文得出結論如下：

第一，對現代服務業競爭力影響程度最大的是工業增加值。對遼寧省數據分析的結果表明，工業增加值對遼寧省現代服務業的貢獻最大(工業增加值變量的標準回歸系數為0.495，大于城市化水平變量和R&D/GDP變量的標準回歸系數)。國際經驗表明，在經濟發展過程中，工業和現代服務業之間表現為相互作用、相互依存、共同發展的關系。現代服務業是在工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后產生的服務業，工業是現代服務業得以發展的基礎，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又會反過來推動工業的發展[21]。現代服務業和制造業越來越緊密地相互滲透融合，制造業經濟活動中服務的比重逐步上升，產品的附加價值越來越高，加工制造環節附加值比重下降。隨著制造業經濟規模的擴大，對服務業的需求也會隨之增加。現代服務業已經成為推動國家創新能力不斷提升的重要力量[22]26。

第二，城市化水平是影響現代服務業競爭力的重要因素，較高的城市化水平有利于現代服務業的發展。本研究的結果表明，城市化水平是遼寧省現代服務業發展的第二推動力量。城市化發展水平能夠影響現代服務業的需求條件，水平越高，內部市場需求就越充足。內部市場需求是現代服務業發展進步的基礎，它使得行業內企業能夠更好地實現規模經濟并提高效率、吸引各方投資、準確定位本地區客戶需求、提高對外競爭力，從而為現代服務業的發展提供巨大的空間。例如，上海的現代服務業發展水平排名全國第三，主要依靠的就是城市化發展水平所帶來的巨大市場需求的拉動作用[23]47。

第三，R&D/GDP與現代服務業競爭力正相關。現代服務業的發展離不開自身的創新活動，高新技術的發展不僅為服務業發展提供了新的市場需求和創造了新的供給能力，而且使服務的質量、規模和效益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信息技術等高新技術升級改造了傳統服務業，激發了一批新興服務業，促進了服務業的現代化。現代服務業的發展依托于現代科技的進步，因此需要研究和開發的支持。國外的發展經驗也證明，較高的R&D/GDP水平有利于現代服務業的發展。美國非常重視科學技術的研究與開發，服務業的R&D/GDP遠遠高于其他發達國家，R&D投入總量是日本的10倍以上，是歐盟的5倍左右[24]。因此，R&D/GDP水平高會有力地推動科技進步，而科技進步能夠為現代服務業的發展提供良好的基礎[25]。

四、現代服務業發展模式及建議

(一) 現代服務業發展的三種模式

根據上述分析，從工業增加值、城市化水平和R&D/GDP三個方面歸總現代服務業發展的三種模式，分別為生產要素推動型發展模式、城市需求拉動型發展模式和相關產業支持型發展模式。

1. 生產要素推動型發展模式

如圖2所示，北京的R&D/GDP遠遠高于其他省市，因此，北京是生產要素推動型現代服務業發展模式的代表。東北三省中遼寧R&D/GDP最高，不過仍低于全國平均水平0.1%，與北京、上海相比還有較大差距。“十五”期間，遼寧省不斷推進現代服務業高新技術的應用和普及，金融、物流等現代服務業正逐步向自動化、電子化、信息化、網絡化邁進。與發達國家的技術水平相比較，遼寧省現代服務業技術雖有一定程度發展，但整體水平仍比較低；同時，各城市以及城鄉之間現代服務業技術發展不平衡，沈陽、大連兩市不僅在服務業發展水平方面遠遠領先于其他城市，而且現代技術的應用也較為領先，但農村現代服務業技術的發展仍很落后，需要繼續推動農村現代化，開拓農村現代服務業市場。

圖2 2008年部分省市R&D/GDP

2. 城市需求拉動型發展模式

圖3顯示，以上海為首的現代服務業發達城市的城市需求對現代服務業發展具有較大的拉動作用，因此，上海是城市需求拉動型現代服務發展模式的代表。遼寧省非農業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為49.92%，高于全國平均水平10%，與東北其他兩個省份吉林、黑龍江相比城市化水平最高；而與國內一些發達地區相比，遼寧省城市化水平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遼寧省是國家從“一五”時期開始建設的老工業基地，有良好的工業基礎。在工業化的帶動下，其城市化水平也相對較高。改革開放以來，遼寧省城市化水平逐年提高，城鄉分割狀況明顯改善，城市建設取得很大進展，城市數量和城市人口不斷增長。同時，鄉鎮企業的發展加快了農村城市化進程，農村為現代服務業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

圖3 2008年部分省市城市化水平

3. 相關產業支持型發展模式

圖4為2008年部分省市工業增加值情況。從圖4可以看出，廣東在工業增加值上表現出明顯優勢，工業產業的發展對現代服務業發展具有較強的帶動作用，因此，廣東是相關產業支撐型現代服務業發展模式的代表。東三省中遼寧工業發達程度遙遙領先，在全國范圍內也有較好的工業基礎。遼寧省制造業不乏亮點，是我國重要的裝備制造業基地，但總體來說尚處于國際分工產業鏈的低端，研發設計、市場營銷等環節較為薄弱，制約著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遼寧省計算機軟件制造業和新型制造業有良好的基礎[20]，原有的工業優勢、人才優勢，尤其是制造業人才優勢使得遼寧擁有發展現代服務業的較高起點，在面向生產的生產性服務業方面更是有一定優勢。

圖4 2008年部分省市工業增加值

(二) 促進遼寧省現代服務業發展的建議

1. 加大R&D投入力度，發展信息產業

遼寧省R&D投入不足，高級生產要素發展較慢，表現在以高新技術為依托的IT產業發展落后。為了推進現代服務業的自動化、電子化、信息化、網絡化發展，加大R&D投入力度和發展信息產業尤為重要。這就要求政府的政策向科技教育部門傾斜，加大對基礎研究、應用研究、試驗研究的支持力度，增加遼寧省知識資源存量，培育更多的知識型人才，通過一系列推動科技和知識創新的舉措推動遼寧服務業結構升級。

2. 抓住農村城鎮化建設機遇，提高城市化發展水平

黨的十六大明確提出加快農村城鎮化進程的任務，為提高遼寧省城市化發展水平帶來了契機。農村城鎮化建設對基礎設施及配套服務業的需求都會增加，為現代服務業發展提供機遇。不斷提高的城市化水平是培育現代服務業的溫床，因此，政府要抓住農村城鎮化建設機遇，為發展現代服務業提供政策性支持。

3. 以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為依托，促進現代服務業全面發展

在選擇相關產業支持型現代服務業發展模式的基礎上，還應著重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并以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為龍頭帶動遼寧省現代服務業全面發展。遼寧省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具有較好的基礎，工業發展為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提供了必要的需求、產品、人才及技術支持，以物流業為代表的生產性服務業發展速度較快，并與相關產業具有密切關系。因此，著力發展物流業等生產性服務業不僅能促進現代服務業自身發展，更能帶動現代服務業整體水平提升。

本研究也存在不足之處，主要表現在：由于一些數據無法直接獲得，所以采用相關數據進行替代，可能會產生誤差，但是都在控制之中；研究以遼寧省的數據為依據，沒有收集更多省份的資料，結果更傾向于遼寧省現狀，影響了文章的普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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