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永鏘：沒有盈利就沒有未來

古永鏘似乎總是微笑著。盡管頭發已經花白，笑容成為他的經典招牌—嘴角有點微微上翹，依稀顯現兩個斜長型的酒窩。說話時看著你的眼睛，目光溫和。

1966年生人的古永鏘已近知天命之年，英文名是Victor Koo，但公司員工多稱呼他“老大”或“V Koo”，后者就逐漸演變成了“V酷”。你很難想象這位愛穿粉紅襯衣的優酷土豆集團董事長兼CEO，能把眾多身份融為一體，不露痕跡—企業家、投資家，還有華爾街的理性賭客。

自認為是文藝青年的土豆網CEO楊偉東說過，“古永鏘一直夢想做制片人，他其實也是個文藝青年?！?/p>

在中國的互聯網行業，“V酷”刻意保持低調，可能與他出生在香港有關，盡管待人熱情誠懇，但大多時給人有些淡淡的疏離感。隱藏在玳瑁眼鏡后面的他，總是不動聲色。在同事的眼中，V Koo很少大笑，更難憤怒。微笑，微笑，他一直微笑著，波瀾不驚。

“沒有準備好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12月6日下午2點，十分配合地擺完各種Pose、剛剛被攝影師折騰了個把小時的古永鏘，端坐在南都周刊記者面前。最近數天他馬不停蹄、連續奔走于上海和廣州做優酷的年度推介，奇怪的是，如此頻繁的勞碌卻并未讓他顯出疲憊的痕跡。

經過十多年的預熱，最近，中國的視頻行業激戰進入白熱化，對此，古永鏘依然波瀾不驚，顯然有著自己的底氣。

就在12月8日，CCTV《對話》欄目《網絡視頻我們看什么》的舞臺上，面對互聯網行業強大的競爭對手們，他最后一個發言，悠然而自信地推介優酷首個戶外真人秀節目《侶行》，據說這也是中國行業內的首創之舉。面對搜狐視頻《極品女士第二季》、百度愛奇藝《漢字英雄》和中國網絡電視臺熊貓頻道的激烈角逐，《侶行》脫穎而出—7票大眾評委，5票投給了《侶行》。

“2014才算是視頻網站自制劇真正的元年?！惫庞犁I有理由感到自豪—張昕宇和梁紅這對極限情侶擔任主角的《侶行》，打破了三個紀錄—每小時58萬播放量，單期1100萬播放量，總流量一億一千萬。在推介會上，“V酷”甚至難得地喊出了兩句口號，“移動改變世界，自制改變世界。”

優酷土豆集團一共有三個辦公場地，集中在北京中關村地區。古永鏘當初選址也是用心良苦—集團在中鋼，“要中立，要有剛強的支持?！眱灴嵩谄仗齑髲B，“陽光主流就是普天大眾”。而在理想國際辦公的土豆網，“相對來講文藝一些，理想一點?！?/p>

其實，優酷土豆還有一個辦公地點，在北京北三環的環球貿易中心，這個看似高端大氣的地方，主要是“賺大錢”的營銷部門。掌控兩家上市公司優酷和土豆的古永鏘，終于迎來了視頻網站盈利的曙光?！皟灴嵬炼沟谒募径葘⒂瓉碛@主要得益于規模效應?！?/p>

今年以來，“V酷”給人以新的形象：常年習慣身居幕后的他，現在卻開始頻頻走向臺前—這位并不太喜歡“推銷”自己的“老男孩”，被同行和同事們發現頻頻登上時尚和財經雜志的封面。

這或許僅僅只是“V酷”和優酷出擊的一個開始。

在全面布局外購節目的同時，優酷土豆集團最近宣布2014年將投入3億資金，加大力度發展網絡自制，包括自制節目、合作節目（PGC）和用戶原創（UGC）。“除了外購節目，優酷土豆集團還注重網絡自制的平衡發展。加大優酷和土豆雙平臺差異化運營，強化核心競爭力。”優酷土豆集團首席內容官朱向陽說。

“大家總說多屏是未來、自制是未來、盈利是未來。”古永鏘信心滿滿地認為，“多屏是現在、自制是現在、沒有盈利就沒有未來，而優酷土豆集團的盈利就在現在。將繼續攜手產業上下游及同行，支持正版打造內容生態圈，共贏多屏時代?！?/p>

“V酷”屬馬，曾經與張朝陽合稱“龍馬精神”的他，從2006年優酷正式上線開始，在搜狐韜光養晦了7年。蟄伏許久，依然掩蓋不住自己獅子座的霸氣，在視頻網站白刃戰的舞臺中間，“V酷”將如何迎接這個他親自參與開創的“多屏合一時代”？

盈利的一絲曙光

在張昕宇和梁紅駕駛帆船，離開墨西哥的時候，古永鏘正在CCTV《對話》欄目的舞臺上，訴說著他們的故事，盤算著優酷的生意。他旁邊就坐著昔日的合作伙伴—搜狐董事局主席張朝陽。

相比互聯網曾經的“作秀大王”張朝陽，古永鏘可以算是個彬彬有禮的香港好男人。盡管很多人不太相信作為視頻行業第三—搜狐視頻突然爆發的能量，古在面對張朝陽《對話》舞臺上對優酷《侶行》舉起的大拇指，臉上還是閃過不經意的一笑，盡管只是瞬間。

從視頻行業各方摩拳擦掌的準備態勢來看，2014無疑是“自制劇”血戰的一年，這是因為蛋糕越來越大了。在日前展開的各大網絡視頻2014推介會上，自制劇成為各方叫賣的重點。12月5日發布的《中國網絡視聽產業白皮書》披露，2013年網絡視頻用戶達4.05億，在全國網民總數占比超過68%；全年網絡視頻廣告規模超過90億元，行業規模突破120億元。

最重要的是，在線視頻已超過社交網絡，成為中國互聯網第一大時長服務—這無疑是埋頭苦干十多年的古永鏘們最愿意聽到的利好。隨即，優酷土豆宣布2014年將投入3億元，大力發展網絡自制，包括自制節目、合作節目（PGC）和用戶原創（UGC）。并將根據優酷、土豆兩大平臺來差異化發展。

在2013年初，當時還是普通探險者的張昕宇顯然沒有預料到，他當時帶著出行前拍攝的視頻和環球航海計劃找到了優酷娛樂中心時，會產生這么大的反響?！拔耶敃r看了5秒鐘的畫面，就覺得一定會火。”優酷娛樂中心副總裁李黎在南都周刊記者面前，難掩興奮之情?！翱赐辍秾υ挕返脑u論，瞬間能量棒滿檔。請問那個締造夢想帝國的王、那個實現夢想的王，你們覺得幸福嗎？”

李黎有理由為自己的團隊感到自豪?！爱敃r看了張昕宇拍的素材，第一反應就是有潛力、可挖掘。但需要重新制作?！睘榇耍捎衫罾锠款^、徐子陶（優酷娛樂中心總監、制片人）、周茵、半半以及總導演渺小魚組成的“娘子軍團”，開始跟進。

10天，140多個小時—優酷侶行團隊通過對張昕宇和梁紅的采訪，挖掘出了實景以外的想法和心聲，增加了最后成片中不可缺少的感情線，互聯網首檔自制戶外真人秀《侶行》也正式由優酷推出。節目風格被全新定義為：“這不是簡單的冒險，而是融合了中國新一代年輕人的夢想、愛情、友情、勇氣和行動力在其中的一場侶行。”

《侶行》的定位非常清晰。攝像用完全真實的鏡頭記錄下了事情的自然進展，沒有經過事前的編排、導演。侶行發生在旅途中，而非演播室中的競賽或表演。每一篇章都具有明確的任務設定，如尋訪黑鷹、進入火山口、航行至南極等。

“《侶行》的出現開拓了一種全新的節目形式。”李黎說，它得益于完全自然的記錄方式和更加互聯網化的編劇剪輯，讓《侶行》擁有了比傳統戶外真人秀更強的真實感和更緊密的節奏感。

實現這些并非易事?！扒胺?5個機位實時拍攝，從海量素材篩選可用素材3小時左右，再剪出15分鐘的成片。”李黎說，“目前更是增加了和網友的互動，52萬人在線投票，根據結果決定侶行的下一個目的地。”

對優酷而言，《侶行》讓自制內容的鏈條更加完整—通過四年時間，優酷完成了從網劇、微電影到迷你劇、動漫、真人秀、戶外真人秀的完整布局。2009年，優酷率先推出《嘻哈四重奏》；2010年的《11度青春》，開創微電影元年；2011年的《泡芙小姐》，則是第一部互聯網動漫網??；2012年推出的互聯網脫口秀《曉說》一時風行。

《曉說》的制作人同樣是李黎，她曾出任北京光線傳媒電視劇部總經理，推出了如《我是傳奇》、《優酷全娛樂》等節目?！秱H行》的負責人之一徐子淘，則曾出任央視新聞評論部《社會記錄》、《東方時空》記者，多次參與大型的社會事件報道。

在優酷2013年Top15綜藝節目中，自制節目占據7席，并且吸引了雪佛蘭、聯想、雀巢、MINI、百事可樂等品牌客戶投放。

古永鏘很滿意這個結果，更讓他滿意是業績報告。優酷土豆2013年Q3數據顯示，當季凈收入達人民幣8.577億元，環比增長14%；同時，優酷土豆移動端業務持續迅猛增長，日均播放量超過3億，較年初增長200%。公司預期2013年第四季度將實現盈利。

在此基礎上，流量和品牌如何加速變現，成為各大網絡視頻公司2014年戰略重點，各家不約而同地將賭注押在了自制劇上。對于古永鏘來說，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霸缭?009年，就意識到自制劇的重要性了。大家還在做視頻分享，我們2009年就開始做拍客和牛人了。”

古永鏘是個強調美或者歷史存在感的人?！芭目腿ヅ挠幸馑嫉氖拢缓笠才挠幸馑嫉娜耍褪桥Ｈ耍瑤椭麄円黄饘崿F夢想，這種分享的感覺，真是太棒了?！?/p>

土豆不是雞肋

在優酷合并土豆的關鍵時期，曾被稱為銀行家和詩人的對決—古永鏘是理性而果斷的銀行家氣質，土豆的創始人王微則更像個詩人。

2012年3月12日，優酷和土豆宣布以100%換股的方式合并。王微后來黯然離去。“一家上市公司收另一家上市公司，這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彼麄兊母偁帉κ?、百度愛奇藝CEO龔宇說。

“優酷土豆合并的這一年里你最大的收獲是什么？”面對這個問題，古永鏘有些詩意地回答，“收獲是可以讓我們抬起頭來真正向前看一看未來，并開始行動?！痹趦灴嵬炼沟霓k公室里，兩者融合的痕跡隨處可見—比如辦公隔板上的圖標，名片上并排的LOGO。

更多的改變隱藏在看不到的細節中。對于古永鏘來說，合并是一種解放和解脫—他擺脫過去優酷和土豆競爭時代那種貼身肉搏，從而有了時間和精力，去站在整個行業的高度思考視頻的未來并作出布局。

合并之后，優酷土豆集團的協同效應開始顯露。2013年第二季度財報中，優酷土豆PC端覆蓋用戶已達到4億。第二季度帶寬成本僅從去年同期的1.119億元升至1.641億元，但對應營收卻從3.874億元升至7.535億元。而根據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凈虧損已收窄至4460萬元。

架構上的變化更加明顯。今年4月，優酷土豆集團宣布BU化，將把現有業務劃分成優酷、土豆網兩大BU，由集團統一領導，以雙核驅動多個重點項目的布局，并逐步孵化成為新的業務單元。

“土豆和年輕人的關系，在土豆、優酷合并之后做了一個明確界定?！蓖炼咕WCEO楊偉東明確的定位，就是強調土豆2.0主張：土豆網成為中國年輕人最喜歡的網站。

青春、個性、自主有趣—楊偉東著力打造新的土豆品牌關鍵詞。2014年要和年輕人熱愛的內容在一起，和土豆一起支持年輕人的興趣和想法，同時，土豆誠意邀請客戶做年輕人營銷的內容合作人。

“陽光就是我們所說的溫暖的快樂。2014年在產品定位上，也用陽光方式呈現優酷的理念。”優酷總裁魏明說，以“陽光”為主調的優酷，一方面“陽光劇場”匯聚最熱正能量大劇，同時在自制節目上也將推出如“優酷全系列”之《優酷全娛樂》、《優酷全視角》和《優酷全明星》，綜藝類的《優酷牛人精選》以及體育類《里約大冒險》等。

“更重要的是，在產品設計當中，在PC、移動端不同運營，并通過云同步概念，把這些內容一鍵同步在不同終端的屏幕上?！蔽好鞣磸蛷娬{優酷不做傳統內容的搬運工，內容要為互聯網用戶量身定制，不僅自己做得好，還要讓別人做得好，給觀眾更多的選擇。

古永鏘為此舉例說：“大張偉在土豆做《土豆周末秀》，大張偉是土豆的范兒，高曉松在優酷做《曉說》，符合優酷的調性。如果讓大張偉在優酷做，高曉松在土豆做，就好像沒有那么主流了。”

“包括音樂、動漫、時尚、映像節、脫口秀的搞笑，符合土豆的調性。包括《侶行》、《曉說》、《老友記》都是優酷范兒的。”按照古的說法，優酷也會搞純粹娛樂的《嘻哈四重奏》跟《萬萬沒想到》，搞笑基因一直在里面，包括與趙本山和郭德綱的合作。

2013年初，谷歌CEO埃里克·施密特證實全球最大視頻網站YouTube已經接近盈利階段。“優酷和土豆融合的最大好處，就是加速了盈利的到來。”古永鏘認為能夠賺錢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以說帶來盈利的產品一個都不能少，達到臨界點的時候，是總體的實力?！?/p>

“尤其在成本控制方面，和優酷與土豆的合并很有關系?！惫藕軡M意兩者融合的結果，“前端的兩個品牌是獨立的，但是后端的基本都合在一起了。帶寬、服務器和新產品開發這些投入就大大減少，總體的架構就優化了?！?/p>

或許古永鏘思考更多的，還是整個視頻行業的前景和未來。未來的視頻網站應該做的不應只是播出渠道，而要去打造一個生態系統。“優酷和土豆和合并也有協同效應，帶來整個行業更有序的發展，沒有產生泡沫化的情況?！?/p>

古永鏘顯然也在不斷融入中國。28歲時回到中國的他，中文都不太利索。在搜狐擔任總裁兼首席運營官時，曾經只習慣講英語。如果從優酷前身合一網絡2005年成立時算起，他在中國已經打完了視頻行業的“八年抗戰”，現在已經越發本土化了。被員工譽為“中西合一”的古，甚至跟著太太一起研習《道德經》。

“如今在優酷土豆集團，老大和員工交流，中文早就很熟練，包括日常工作來往的郵件，全部用的中文。”優酷土豆集團公共關系總監兼華東市場總監秦琦說。

擁抱多屏時代

曾經酷愛旅游的古永鏘，現在周末一般只在家陪兒子玩。順便體驗一下優酷和土豆的掌上終端?！拔姨柗Q自己是首席產品體驗員，產品經理一到周末，就有些戰戰兢兢的?！?/p>

多屏合一的時代的到來，比古永鏘曾經預料的時間，還是早到兩三年。在2005年底2006年初的時候，他們就判斷不久會進入三網跟多屏合一時代?！八俣润@人的快，我們創業當時的一些預測，基本上都已經被驗證了。以后會更多屏，甚至不是屏的終端去看視頻、體驗其他的應用?！?/p>

回溯到合一創辦之初，古永鏘核心觀點就是這樣一個多屏合一的世界。“回到原點，我們已經在多屏合一的世界。當時我們覺得覆蓋城市18-35歲的中青年人。但因為移動屏幕的影響力遠超過PC，這個影響力在逐漸的擴散，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影響在一步步地加速。”

在視頻行業，那些后來的小兄弟，自然要對這位老大表示敬畏。古永鏘是互聯網的老資格了，1994年他回國的時候，比百度的CEO李彥宏還早，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馬云都還沒開始做中國黃頁。

“多屏正在改變世界，也讓視頻變得無處不在、無時不在，視頻成為用戶生活中最主要的應用之一。”在這個大趨勢下，古永鏘現在更樂意向人們提起—優酷土豆集團已經成為一個“圍繞視頻的網站及應用APP平臺”。

24小時除了睡覺，從家里到辦公室，在路上、地鐵、飛機，甚至到洗手間，都可以看到不同的人玩視頻、玩游戲，這樣的情況已經是常態了。在這個變化里面，對每個人生活的影響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發明了一個詞Phubbing—低頭族。

就在上個月，古永鏘跑了四個城市，包括硅谷、洛杉磯、好萊塢、紐約。“在所有這些地方，大家首先談到的話題就是移動互聯網對每個人、每家公司、每個行業的變革影響，進而是對世界的影響?！?/p>

而優酷土豆集團首席營銷官董亞衛，則喊出了“用戶在這里，客戶也在這里”的口號，他更為看重的是用戶影響力—PC端超過4億的月度覆蓋用戶，移動端超過3億的日均播放量（VV），9個月內增長了200%。在多屏上，優酷土豆移動端的領先優勢甚至超過了PC端。

古永鏘欣慰的是，優酷和土豆在移動端的用戶規模、流量規?？焖僭鲩L?！皬?009年開始，到2012年二季度，數據開始變化了，它一旦覺醒，就是飛速的發展。2012年第二季度的移動端日均播放量是2500萬，到今年年中是2億，現在是3億，正在向4億奔跑，看不到終點?！?/p>

更為重要的是多屏的內容影響力。在古永鏘看來，多屏的出現也給網絡自制帶來了巨大的機會，在中國，互聯網用戶和電視用戶的重合度更低，網絡自制的機會比發達國家更大。同時，經過五年的積淀和發展，2014年將是自制全面爆發時期。

“從用戶原創到合作節目，到平臺自制，我們整個的產業鏈和生態圈已經形成?！眱灴嵬炼辜瘓F首席產品官朱向陽說，視頻行業已經進入規模化發展階段，內容格局顯得尤為重要。除了外購節目，優酷土豆集團還注重網絡自制的平衡發展。

大家無疑都在爭奪這塊蛋糕。除了搜狐視頻的《極品女士第二季》，百度愛奇藝更是加強了電視臺和網絡共同參與的自制節目—《漢字英雄》是其得意之作。百度愛奇藝首席內容官、主持人馬東說，“正是基于對文化共同的向往，才能和河南衛視一拍即合，做好有互聯網基因的電視節目?！?/p>

12億電視用戶里，具有互聯網特性的，集中在18-35歲或者15-45歲人群。古永鏘說，一方面，電視臺或者影視公司提供的內容要覆蓋更多的人群。另一方面，是產生為這個人群量身定做的互聯網內容，網絡自制的機會比發達國家還要大，這需要整個行業去推動、發展。

“品牌的重要性，從互聯網延伸到移動互聯網，甚至到線下的潛力會越來越大。”在古永鏘看來，多屏的渠道影響力體現在PC、PAD、PHONE、ITV—未來信息、金融流直達的渠道，未來兩年渠道的影響力變化會特別明顯。

古永鏘自己說過，他最想要做制片人，最推崇的人是鄧小平、喬布斯、斯皮爾伯格和邵逸夫。具備互聯網大佬情結的他，如何整合好上游制作領域、培育好視頻行業生態，依然任重道遠。他能成為一派大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