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自制劇元年。
在經歷了高價購買版權的風潮之后,自制劇成為各大視頻網站新的戰場:重金押注自制劇,依靠原創賺大錢。2013年可謂是自制劇翻身做主角的一年,優酷、樂視網和搜狐視頻三分天下,爭奪新霸主。
優酷土豆自制劇2014策略相當霸氣:全面爆發,網絡自制的時代到來。2013年,優酷TOP15綜藝節目當中,自制節目占據7席,達到一半,產生了巨大的流量。
優酷土豆的自制節目已經形成品牌效應。像戶外真人秀節目《侶行》已經開始了第二季,《土豆映像節》進行了第六屆,《泡芙小姐》今年是第五季,《嘻哈四重奏》今年第五季,《牛人盛典》第五屆,《老友季》第二季。
作為視頻行業第三的搜狐視頻,突然爆發的奇異能量也令人吃驚。通過《屌絲男士》、《極品女士》等自制劇的探索,搜狐視頻自制劇已經可以達到“單季過億播放量,千萬元變現,高熱度傳播”等三個關鍵狀態,其中《屌絲男士》的總播放量已經超過7億。
尤其值得關注的是,自制劇開辟了全新綜藝模式。比如,以脫口秀為代表的《曉說》、戶外真人秀節目《侶行》,網絡和電視臺共同參與的《漢字英雄》等。
其中,優酷力推的《侶行》可謂是值得深入研究的樣本之一。推出僅半年時間,在國內外的媒體報道超過了350篇,粉絲超過50萬。在12月8日CCTV的《對話》欄目上,成為自制節目PK的最大贏家。
在優酷的制作團隊看來,張昕宇和梁紅的探險公司不是一般的人生探險經歷,通過對全程的跟蹤和拍攝,這種戶外真人秀,吸引國內眾多的年輕觀眾的目光。
在觀眾得到視覺滿足的同時,優酷的自制節目自然而然獲得更廣泛的傳播和認同,自制節目的商業模式和盈利來源自然而然也就獲得了生命力。
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通過與《侶行》主創人物的對話,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們是在用生活來創作,用體驗來丈量生命,也感受這一戶外真人秀背后真實的力量。
“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流行,念起來像帶著快感的白日夢囈,當然,更像是全程都給安排好的旅行社的廣告詞,充滿多快好省的誘惑。
“這絕不是說走就走,從2008年開始,(我)做了一個5年的計劃。”張昕宇說完,梁紅接著補充:“用五年來規劃另五年。”
顯然,這并不是真正的旅行。梁紅和張昕宇甚至都不愿意用這兩個字。“我們‘旅’也是這個‘侶’,伴侶、情侶,就是心靈侶伴。”梁紅說。
張昕宇則補充道:“我們這個旅行,我覺得是最爽的事,我有她,她有我。We are together, 有條件的。”
張昕宇看似粗線條的外形,實則可稱得上是心靈手巧,行事頗為縝密,雖然性子比較急,但并不是魯莽之人。他說,現在帆船這一趟算第二季,后面還會有第三季、第四季和第五季。“我要在2017年把這一個階段的夢想完成。”
梁紅與張昕宇在一起已經很多年,他們兩個人的父母都在中石油廊坊管道局工作,所以兩個人從上幼兒園時就互相認識,中學時開始戀愛。
2000年,21歲的梁紅大學畢業,與退伍的張昕宇一起在北京奮斗,從豆腐機到做貿易,折騰過不少營生,原本計劃2008年結婚,可當年汶川大地震,張昕宇組織救援隊去了汶川,目睹太多生命的瞬間結束,給了他很深的觸動。當梁紅看到分別二十多天的張昕宇的變化,也感受到了些什么當時還無法言傳的東西。不過,兩個人達成一個近似于誓言的規矩:以后無論做什么事,兩人都要一起經歷。
生命是有限的,最終歸宿都是死亡,那么,生命到底有什么意義?這些終極問題很多人都想過,有時會陷入一種無力、一種虛無,甚至永無止境的消沉感受中。但是,一旦你開始體驗,投入身心,就會獲得不一樣的答案。
李安在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描述了一系列充滿奇幻色彩的場景,那些特效制作的景象,除了有著強烈的意象象征色彩的狐蠓島,梁紅和張昕宇都親眼在海上所見,并且為之震撼。
梁紅道出了旅行的意義:“這就是為什么現在電視那么發達、電影那么發達但是(人們)還是要出去旅游,就是你還是要拿眼睛去看,要去感覺。”
這是張昕宇唯一一次,說,我害怕了。潛水時有種狀態,叫作“淡醉”。張昕宇說,淡醉的時候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態,不知道往上、往下,不知道身體的姿態。所以,潛水有個潛伴制度,就是說,潛水基本沒有一個人單獨下去,要有個潛伴,當你淡醉的時候,你的伙伴需要時刻互相看著。
梁紅說,以前基本上每次潛水都是他們倆互為潛伴,手勢什么都很默契,不用在單獨溝通。但這次,潛伴不是梁紅。
在張昕宇特別自豪的“中國人首次完成瑪雅文明的水下遺跡的拍攝”這一次中,他們潛入一口名叫“圣安東尼婭”的井底,進行水下拍攝。不僅損失了昂貴的相機,也令張昕宇在這么長的出行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即使在索馬里的槍聲中,他也不曾有過這種事后想起還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深切的恐懼感。
盡管在井口已經對過手勢,下去還是出事了。由于手勢不夠默契,“當時我就那么游,游著游著我就回頭看了看我的潛伴,我以為我看到了,其實我沒有看到。我又繼續游,大概游了有3分鐘,我們的燈光就已經完全沒有了。我就靠手里一支氙燈,一個前光手電在照,等我轉回來用手電找潛伴,完全找不到。”
張昕宇害怕了——洞穴潛水非常危險,上浮可能撞上鐘乳石,如果下沉不知道會沉到哪,他根本看不到兩邊的洞壁,心理壓力特別大。“我的心跳飆到180多”,一分鐘以后,終于看到一點點光,看到了潛伴。
日本稚內港是日本北海道最北端唯一的一個港口,張昕宇他們過宗谷海峽的時候準備停靠稚內港,但由于政治因素,他們被軟性地拒絕停靠。“最后等了24小時還是沒有獲準。一搓火,走去俄羅斯。那會船上的油料已經不多了,淡水幾乎就沒有了。我們船上兩只淡水箱,一個350升,一共700升淡水。那也不能(忍),搓火呀。”一怒之下,他們不管補給已經不足,就這樣上路了。
原本計劃在新知島(南千島中間的一個小島,冷戰時期是前蘇聯的秘密潛艇基地,被廢棄了二十多年)補充淡水和油料, 但這個“救命島”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首先從AIS信標機上我們就看到了一個怪異的信號,這個信號時有時無。AIS 能顯示船的速度、航向、船首像然后船只的類別,所有信息都能顯示出來,但那個上邊什么信息都沒有,只有一個速度和船首像。它的速度是以高速撞到島上,直接撞到島上,然后船頭開始360度轉圈,這種轉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讓一個船幾秒鐘就轉一圈、幾秒鐘就轉一圈,這不可能。”
然后他們一直觀察這條船,一直觀察了10小時,最后他們定義這條船叫鬼船。張昕宇一行在迷霧中上岸,上島想找點柴油,結果柴油和淡水全都被破壞了。最后勉強靠著狐貍吃剩的草莓和撈到的一些海膽、一條安康魚做食物。 在差點棄錨的情況下,好容易離開了這個感覺瘆人的島。
但是,如果再不補給,他們就一點油和一點淡水都沒有了。“滿懷希望的下一個目的地阿圖島。阿圖島資料顯示是美軍基地,旁邊是謝尼亞島,有大型的防風雷達對著中國和俄羅斯。阿圖島是一個前空軍基地,現在被美國海灣警衛隊使用,物資肯定有啊。”張昕宇想著像美國電影里那樣,叫人家captain,要點柴油 。
到了阿圖島,先看見廢棄的碼頭,那碼頭已經爛了。上去一看,又被廢棄了。
“我們什么都沒有了,一滴油也沒有了,一滴水也沒有了。怎么辦呢?”張昕宇這時倒沒絕望,看到他們基地完好,心里反而很高興。“美國人不像蘇聯人,美國人有一個習慣,他們從伊拉克撤軍都留了一大隊軍需在那。那這是不是也會留點?”他們用“溫柔的方法”撬了鎖,里面一塵不染。他們在發電機房找到了柴油。又找到他們的車庫,找了輛車,修好了,用車把柴油運回船上。
島上有條河,淡水問題也解決了。還在河里撈到了一百多斤洄游的鮭魚。170加侖柴油、一百多斤魚、淡水——補給充分重新上路,信心也被補給充足。
恐懼會過去,敬畏伴隨左右。就像伴隨著少年派的猛虎,這個無形或有形的威脅,也迫使人去思考并動手解決問題,得以繼續旅程。
“我和梁紅一直是1+1+1,我們就是一個人,一起去面對任何問題。”張昕宇的表白很實在,“我們很久很久沒說我愛你了,不說都在對方心里。如果明年初能順利到達南極舉行婚禮的話,我要帶她去一個很少人能去的荒島——扎沃多夫斯基,那里有世界上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