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高歌的兄弟

收到一個短信：“哥，多年沒見，祝節日快樂，身體健康！”看電話不知何人，我回：“你是哪一位？”得到回復：“飛，很少在港。”我回：“oh，中秋節快樂”，他回：“不時會回味在臺上高歌的日子！”，我又回：“歲月難留，人生就是如此！”。此時我也沉思和他一起在348的士高廳的往事，當初我和他不稔熟時，對他的印象并不太好。雖然他差不多每晚都來捧場，但總是帶來一大班“細佬”（小弟） 。喝多了，帶一些酒意時，他的小弟就擁簇他上臺唱歌，不守秩序，有時呵斥樂隊。職員向我反映（那時我除了是股東，保安方面也由我負責） ，我就找他談話，好言相勸，他表面承諾會守規矩，但醉的時候又故態復萌。

經過幾次之后，他又再沖上臺唱歌的時候，我帶保安人員，上臺命令他下臺，否則不客氣。他看見我的表情呆了，氣氛相當凝重，他身邊也有十個八個小弟，如不就范，一定要打架，但肯定他們全部都“無運行”（會被擊倒，我們人多勢眾，但非到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動手）。幸好他控制情緒，慢慢下臺回到房間。我也跟他回到房里，壓低怒氣，輕聲對他說，你答應不再搗亂，但不守承諾，你也要顧及我的處境，我是這里的股東和總保安，如果人人都是如此，我怎向公司交代。當時房內外都擠滿人，包括他的小弟和朋友以及我的人。他跳上臺面對著眾人說：“我向勇哥發誓，以后我也守你們公司的規矩。”我說謝謝，吩咐員工拿幾支白蘭地來，請他們喝酒，同時說，等一會我和你上臺一齊唱歌。全部人都齊聲說好，緊張的氣氛變了一片歡樂之聲。

自此之后，他就算喝得再醉，也沒有搞事，我也時常進入他的房間和他們喝酒猜枚，后來他認了我做他的結拜大佬。自從348結業之后，他也失去聯絡，現在突然來訊，一句“不時會回味在臺上唱歌的日子”使我感觸良多。當時我的癌癥還未出現，身體非常健康，多個“細佬”當時還健在，現已魂歸天國！回想往事，感慨萬分，“涼風吹過又中秋，歲月如梭秒難留。赤足提燈想舊時，轉眼濃須并白頭。人生匆匆皆過客，一土長埋百事休。欣逢佳節天同慶，為何偏要滿哀愁！”“回首往事百感生，幾許兄弟早先行。命喪妻前刀下有，魂斷異鄉也幾人。近年間有相別去，只因老弱與病貧。狂瀾欲挽真乏術，對天徒嘆我無能。猶幸我倆今健在，同心共度享余生！”

既然寫開詩，就繼續談詩吧，上回我回復爵士（白花蛇，玉郎） ，請他不要介意，因我曾說笑要挑戰他們，請他繼續來文嬉戲，茲摘錄我與玉郎的訊息如下：

玉郎：“老虎走進鱷魚潭，爾虞我詐好兇殘。香港政治慨生態，星斗市民搵食難。哥：請糾正。”

我：“作詩各有主觀，除非出現白字或太詞不達意，不便糾正，總之好的欣賞，壞的一笑置之，舍人之短，取人之長，各有裨益就是。虎落龍潭破天荒，原來各自把人劏，一等良民天打掛，超級富豪米爆倉。”

玉郎：“當今世局亂紛紛，日寇囂張打橫行。玉郎老兵能上陣，殺盡蠻夷慰英魂。”

我：“策馬提戈闖沙場，玉郎壯志堪表揚。最要修身齊家國，舉世無雙我至強。”

玉郎：“昔日南海十三江，傳承后繼滌生唐。長平素秋空遺恨，笑料還要看玉郎。多謝粉絲。”

我：“作詩填詞要有譜，煲湯點可加糖醋。詩中各人笑呵干，豬身狗頭叫咩好？另：擦鞋落蠟對鞋膏，鞋膏錯落一鑊泡。胭脂本來涂粉面，搽落屁股點算好？博弟一笑，其實也有認真之處，雖是打油詩，也不可離事實太遠。唉，我也幾乎拿錯牙膏！”

我：“今夜又失眠，只好又來打擾玉郎，今天因約了人，急于外出，沒有清楚表白詩中含意，恐有誤會。因來詩末句（笑料還要看玉郎）而前頭引用的人物，全部都不是與笑有關的，屬于比喻不倫，俗語說牛頭不搭馬嘴，所以不是你這對鞋不靚，而是他落錯鞋油。今晚腦子一片空白，如有靈感，再來訊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