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用一首詩寫我的義弟凌新(大眼):“凌魂壯志蓋云霄,新月猶勝夕陽潮。大漢狂沙橫眉對,眼中無懼奈何橋?!焙髞泶笱墼趙hatsapp(注:一款類似微信的移動通信軟件)說:“當年浩氣沖天,夜郎自大自吹自擂,曾寫下一首七言詩自夸,一向不敢示于人前,免招人語。今日弟傳來與兄長一觀:‘凌宵壯志傲天下,新人輩出我們來。霸盡世間福源地,氣吞天下大將才?!保ㄠ嵵芈暶鳎接癸L雅,望各方有識之士包容,我和他都受教育不深,在此舞文弄墨,只希望博各方一笑?。└袅艘惶?,我也用了自己的姓名作了一首詩傳給他:“潘安為貌金剛身,志壯山河萬事吞。勇冠群雄不掛齒,最是張揚佛祖心。”
中午醒來開手機,我這位兄弟又有詩句傳來:“烏溪樟王齡三千,枯丫常墜驚全村。忍向漁農(香港漁農處)申起樹,蘋果林生訴吾知。丫枝余作龍虎狀,樹身撐雨擋陽天?!焙土硪皇祝骸皷|陽山半露,萬里空無云。風微物不動,靜靜早紅塵。依欄鄰呼喚,凌生咁早晨。兩狗如豬笨,扮虎嚇鄰人。八哥聲嘹亮,哈佬半里聞。繁花紅白黃,蜂蝶繞菊頻?!卑?,又是老生常談,所以我whatsapp回他:“今天又是花草魚蟲,藍天白云,似曾相識,之前傳來的ABC現在變了CBA罷了,恕我直言,了無新意:‘長天萬里了無窮,高山千脈貫橫縱?;ú蒴~蟲天下有,東西南北各不同。春花秋月年年是,屏心細看分幾重。夏日冬霜季季來,冷暖有別淡與濃。作詩填詞應多變,墨守成規是平庸。’”他回我消息:余已受。
昨天晚上頗有精神,午夜和幾位兄弟到尖東露天茶座喝咖啡談天,一直到午夜2時左右。一個小弟問我有否到“初哥”(一位退休反黑警官)新開的夜店捧場,我說沒有,趁今天精神去一趟吧。天下真小,一到場就見到一個十多年未見的小弟和一個江湖朋友共坐一臺,有男有女。我久違的小弟立即起身介紹身邊的女士給我認識,說她是做義工的同事。義工?我愕然。原來他已經在元朗做了12年的義工,從外貌看,他就是一名古惑仔,哪里有人接受他做義工?起初他的上司也抱懷疑態度,擔心他欺騙那些老弱人士,對他嚴加留意。兩年前他得了義工獎,上司才感慨地對他說,我看錯你了,他覺得很安慰。他的女同事也在旁稱贊他對那些受助人很細心,我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也。他以前不是跟我的,他是香港和澳門都挺有名的一個大哥“大埔華”的門生?!按笃胰A”在澳門也曾跟崩牙駒交惡,后來在香港區某一夜店被槍擊,幸逃過一死,此后轉趨低調。
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和幾個小弟深夜到一間開設在樓上的酒吧,正在飲酒猜枚的時候,忽見鄰桌的一名女孩被兩三個女孩毆打,跟著一名男子向那群xVuKi+n1su0JLI5HmhdoUw==打人的女孩大喝,叫她們停手,但那班女孩也非善類,用粗口回敬。那名男子大怒,揮拳向其中最大聲的女孩打去,突然又有另一男子出來勸阻,原來那男子認識那班女孩,轉瞬之間變了那兩名男子爭吵起來。其實雙aV68OidTlt7pTsq48DQrmQ==方我都認識,我立即勸他們停手,同時叫我的小弟陪那幾個打人的女孩離開現場。豈料過了十多分鐘,那個剛才帶頭打人的女子帶同十多人進來,就向那先前揮拳打她的男子瘋狂攻擊,我喝也喝不停,被迫加入戰團,幫那被打的男子。幾經苦戰,對方有3名逃不掉,被我們打倒在地,我也離開了現場。
第二天和朋友喝午茶的時候,麻雀館的職員來電說很多警察到公司找我,并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叫我跟他們聯絡。我照號碼打去,對方說是X區反黑沙展(注:低階警官),說有人被襲擊受重傷,傷者說襲擊他們的人叫“黑豹”,是跟我的,我也有份參與,并說其中一人傷勢非常嚴重,恐有生命危險。重案組準備接波(即轉由重案組辦理),準備聽取臨終遺言(即死前的口供,至為重要)。當時我嚇了一跳,本來勸架,卻可能變成謀殺主角,幸好后來那名重傷者沒死,而對方幫會的大佬得知他們兄弟的過錯,在認人手續中沒有指證我。那個“黑豹”就是現在我那個做了十多年義工的小弟。善哉!善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