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什么時候想到寫《寶貝》這個題材?
六六:這部戲2008年就簽出去了。中間加了個《心術》,這次寫算是還賬。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一個任何時候拿出來寫都不過時的話題,就是個好話題。《蝸居》是2006年寫的,2009年播出時引發熱議,《心術》是2009年寫的,2012年熱播,我相信這兩部劇即使今年拿出來,它們依舊熱播。《寶貝》從有創作沖動到現在播出,也隔了一段時間,懷孕生子依然是熱門話題。作為一個編劇,總能找到觀眾的命門,就不用擔心收視率。
《綜藝》:這部劇創作了多長時間,是怎樣一個狀態?
六六:三個月,比我其他作品的創作時間短多了,基本上一兩天一集。寫這個戲最大好處是沒有任何障礙。別的戲可能會卡殼,像《心術》,遇到專業術語的話,我得停下來回想。最大的痛苦是改劇本,現場改劇本時,我已經脫離了長期跟醫生生活在一起的那種狀態。人在熟悉的狀態下,寫出的東西才會輕盈。《寶貝》的創作一氣呵成,充滿了喜悅期待,寫得也迫不及待。同行們對改劇本的抱怨相當多,我的抱怨很少,因為我的作品保留得比較完整,所以電視劇出來永遠打的是“六六作品”。
《綜藝》:你偏好什么樣的題材?
六六:我關注社會熱點,雖然我寫的故事是通過家長里短來展現,但都反映了社會話題。《蝸居》就是兩家人的故事,姐姐要買房,妹妹幫助她,但它涵蓋了所有的熱點問題。《寶貝》還是家長里短的故事,但也涵蓋了很多問題,新婚姻法、艾滋病、一夜情、職場爭斗、財產分配、黃昏戀都有涉及。
《綜藝》:怎么看待“臺詞大膽”的評論?
六六:所謂臺詞大膽其實是臺詞生活化,接地氣,是生活狀態的正常描述。如果換成書面語,電視劇的可看性就降低了,就不再是那個群體的情緒。所以我更享受當作家的狀態,更自由。電視劇我看得很少,電視節目也不看,我跟電視幾乎沒有交集。
《綜藝》:很多人說,在影視產業鏈上編劇仍處于劣勢地位,你對自己的位置滿意嗎?
六六:我覺得我的地位真的不能再提高了,甚至可以下降點。這個圈子很多編劇過得很艱難,待遇需要提高,但是在我的位置上,再說這樣的話,會被電視臺和投資人打,我幫其他編劇呼吁一下。我跟編劇圈里的人都不太熟。因為我在上海,圈子在北京。而且編劇這個職業不需要緊密,創作是獨立的,說不定纏在一起還創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