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內瑞拉油氣開發趨勢與拓展中委石油合作的對策

摘 要：文章論述了委內瑞拉油氣資源、石油政策及中委石油合作概況，提出了拓展中委石油合作的對策。

關鍵詞：委內瑞拉 油氣資源 石油政策 中委石油合作 對策

中圖分類號：F276.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13）03-082-03

委內瑞拉位于南美洲大陸北端，2011年7月石油輸出國組織（以下簡稱“歐佩克”）年度公報披露，委內瑞拉石油儲量為2965億桶（約為406.2億噸），委內瑞拉石油儲量大多位于奧里諾科河地帶，屬于粘度大、含硫量高的重油和超重油。在當前重油已可以開采并獲經濟效益的條件下，委內瑞拉展現出巨大的石油開發潛力。

一、委內瑞拉豐富的油氣資源及對外石油政策

（一）豐富的油氣資源

1.石油生產的巨大潛力。委內瑞拉石油產量2009年為1.248億噸，占全球的3.3%而居第八位。目前委內瑞拉原油日產量在250萬～300萬桶之間波動。委內瑞拉日出口原油160.83萬桶，占歐佩克的7.26%，居其第七位。委內瑞拉石油出口額占出口總額的比重高于沙特阿拉伯和阿爾及利亞，委內瑞拉對石油生產和出口有較大程度的依賴性，在查韋斯上臺的1998年，石油出口額占出口總額的比重為69.9%，在其開始進行國有化改革的2005年為70.2%；但到2008、2009年，比重分別升至93.7%、94.1%，這就暴露出委內瑞拉經濟受國際油價影響較大。{1}

與許多石油輸出國大量出口原油、大量進口油品不同，委內瑞拉是油品出口國。2009年委內瑞拉油品出口量占歐佩克的24.6%，僅次于沙特阿拉伯而居第二位。委內瑞拉5座煉廠原油加工能力為6410萬噸/年，但油品產量為1100千桶/日左右，其中汽油產量為360千桶/日左右。{2}

2.豐富的天然氣資源。委內瑞拉有豐富的天然氣資源，其2009年儲量為5.07萬億立方米，約占全球的3%，居世界第八位。由于委內瑞拉長期重油輕氣，目前已探明的天然氣儲量偏低。從地質上看，委內瑞拉北部陸上，特別是淺海諸盆地與特立尼達和多巴哥同處一個構造帶，有富含天然氣的條件。據估計，委內瑞拉待發現天然氣資源量為2.87萬億立方米，這意味著如勘探充分，到21世紀中期，委內瑞拉天然氣探明儲量有再增加50%的可能性。查韋斯2007年提出要開展“天然氣革命”，使其儲量翻番（約達10萬億立方米），產量到2013年達440億立方米，為此政府將增加投資180億美元。{3}

（二）委內瑞拉石油生產面臨的挑戰及對外石油政策

1.迎接石油生產增速放緩的挑戰。委內瑞拉老油田自然遞減率達25%，至少每年投入30億美元才可能保障不減產，由于受種種條件的限制，2009年委內瑞拉完成鉆井數僅為2005年的60.5%，其中產油井僅為其46.4%。受美歐金融危機的影響，委內瑞拉原油出口量近年呈下降趨勢。{4}

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以下簡稱“PDVSA”）2011年營業收入1280億美元，為擴大石油生產，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提出2013年實現原油產能2.468億噸，煉油能力1.8億噸，將投入資金1368億美元，這就為委內瑞拉石油發展增添了后勁。

2.委內瑞拉對外石油政策及其影響。查韋斯執政后頒布了新的石油法，礦區使用費由16%提高到20%～30%；2005年查韋斯針對32家公司加快實施其新國有化計劃，要求其按30%的礦區使用費“補交”稅款，規定無論何種理由支付外國公司的石油不得超過原定的2/3；要求外國石油公司必須與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合資經營，委方占股不低于51%（后改為60%）的份額。這使得大部分外國公司相繼就范，道達爾（法）和埃尼（意）合資的的兩油田（Dacion、Tusepin）、埃克森美孚和雷普索爾合資公司的兩油田（Quiamare-La Ceiba、Guarico Occidentl）先后被PDVSA接管。合資后PDVSA所占份額在25個油田（區塊）中20個為60%，最高的為一個小石油公司（Hocol）的區塊，達80%。{5}

新國有化政策的實施對美歐跨國公司打擊很大，但上游資源很少的跨國公司難以割舍潛力很大的委內瑞拉油氣資源，委內瑞拉也需要他們保持和擴大油氣生產規模，為此也作出些小的讓步。英國石油公司、道達爾、雪佛龍、埃尼等大公司和一批中等規模公司繼續保持與PDVSA的合資經營，以不同程度參與重油帶27個區塊的勘探。在西方石油公司中意大利埃尼表現較為積極，該公司與委內瑞拉合資經營胡寧5區塊，擬共同投入170億美元，建成24萬桶/日的產能和35萬桶/日加工能力的煉廠，生產向歐洲出口的柴油。{6}

3.大力開展石油外交。委內瑞拉石油外交重點是為委爭取以石油為主體的投資項目，其回報是出口石油的承諾，并在歐佩克成員中宣傳其限產保價的主張。

在開展石油外交的過程中，委內瑞拉“公民能源公司”在2006～2008年冬將取暖油運至美國，以優惠40%的價格為美國供油。委內瑞拉呼吁以歐元代替美元用于國際石油貿易結算，2007年與波斯石油公司（伊朗國家石油公司的一個分公司）以平等的股權成立委內瑞拉—伊朗石油天然氣公司，針對委、伊兩國及其他國家進行油氣勘探。波斯石油公司在委內瑞拉已有兩個項目：一個為重油帶阿亞庫喬7號區塊；另一個是委內瑞拉灣卡爾東2號區塊的天然氣勘探。2009年以12億美元啟動的伊朗—委內瑞拉銀行，雙方各以7.6億美元向對方投資若干項油氣開發項目，委內瑞拉承諾向伊朗出口汽油2萬桶/日，填補伊朗汽油供應缺口。

委內瑞拉還與巴西、阿根廷、烏拉圭、智利、厄瓜多爾、墨西哥、古巴等國家簽訂了各種石油合作協定；在與古巴的合作中，委內瑞拉承諾以優惠價向古巴供油9萬桶/日，并在2013年增至15萬桶/日；委內瑞拉還與加勒比的多個國家達成低價賒銷石油協議，并進而組建了加勒比石油公司，并承諾在油價高于50美元/桶時以40%的折扣價供油，在油價高于100美元/桶時在1～2年內以50%的折扣價供油，且由委內瑞拉加勒比石油公司承擔石油運費和基礎設施費用，這些國家還可延期付款或以實物償還。參加這一計劃的國家由最初10個發展到14個。

俄羅斯是委內瑞拉重要的合作對象，俄羅斯準備開發委內瑞拉重油帶6個油田，其中最重要的是胡寧6區塊，有探明（地質）儲量530億桶，俄方總投資預計可達200億～250億美元。

在與印度和日本的合作方面，2008年委內瑞拉與印度成立合資公司（印度占股份40%）開發重油。印度在5年內投資4億美元勘探開發位于重油帶北部的圣克里斯托瓦爾（San Cristobal）油田，希望在數年后使其產量達300萬噸/年。以印度國家石油天然氣公司（ONGC）為首的多國公司財團在委內瑞拉國有化后的首次拍賣中取得重油帶Carabobo-1區塊25年的開發權，該項目兩期將分別投入90億和100億美元，預計兩期完成后將形成2000萬噸的年產量。在與日本的石油合作中，2010年6月日本向委內瑞拉提供15億美元貸款，委內瑞拉承諾在5年內向日本出口300萬桶原油。

二、中國與委內瑞拉間的石油合作

（一）中國與委內瑞拉石油貿易蓬勃發展

在委中石油貿易中，委內瑞拉出口原油有兩類：一種是產于馬拉開波、東委內瑞拉等盆地的輕（中）質油，另一種是產于奧里諾科重油帶的重（包括超重）質油。后者經初加工后成為可流動并船運的奧里乳油（orimulsion），在多數國家只用作燃料油。但如建立適合其高硫高酸高粘度特點的煉廠，在特殊的工藝措施下（包括以不同比例摻混入正常原油），亦可生產油品，且因原料成本低而有不錯的經濟效益。中國若干煉廠（包括民營煉廠）專門用奧里乳油作原料。

1996年我國開始以“試燒”燃料油進口奧里乳油，而后停止。在查韋斯執政初期，1999年恢復奧里乳油貿易，但對中國原油出口量極少且不穩定。2003年后包括石油在內的委中貿易才開始穩定增長。2005年委內瑞拉新國有化實施后，其出口形勢開始變化，迫切要求開辟新的出口目的地。雙方共同的需要使委中貿易持續大幅增長，中委間的經濟關系出現新局面。2006年委內瑞拉在中國與拉美貿易中排名第五，2008年上升到第四位（排在巴西、墨西哥、智利之后）。2005～2008年間，委中貿易額年均增長率為66.31%，其中委內瑞拉向中國出口額年均增長率為74.0%，同期委內瑞拉向中國出口的原油（不計燃料油）年均增長率為48.9%，包括燃料油的原油量年均增長率為56.95%；委內瑞拉對中國出口額、進口額占委內瑞拉全部出口額、進口額的比重也分別從2005年的2.22%、3.61%提高到2008年的6.5%、7.04%。

2009年金融危機使委內瑞拉當年對華貿易額比2008年下降27.64%，其中出口額、進口額分別下降33.23%、16.12%，但2009年委向中國出口原油和燃料油總量只降了4.61%，2010年中委兩國石油貿易量比2008年增長12.96%，其中（輕質）原油和燃料油分列增長16.69%、6.76%。2010年委內瑞拉向中國石油出口創下歷史紀錄1176.8萬噸，其中（輕質）原油755萬噸，占64.16%，燃料油421.8萬噸，占35.84%。預計委中石油貿易將進入持續高速發展階段。

在委中石油貿易大規模開展后，委內瑞拉對中國貿易一直出現順差，且貿易額越大委內瑞拉方的順差越大，說明高油價背景下委內瑞拉對華石油出口收入可觀。

在委內瑞拉石油工業國有化進程中，2006年，中石油的陸湖項目由中方獨資變為中委合資，中石油從作業者變成小股東。中石油南美公司積極探索小股東管理模式，以高層協調委員會、董事會和專業委員會等多個層面參與合資公司管理，使陸湖項目石油日產量由數千桶增至4萬桶。目前，中委陸湖項目合資公司220多名員工中只有6名中方員工。鑒于中方在技術層面的優勢，該合資公司將主要管理崗位交由中方負責。

（二）中委石油合作推動了委內瑞拉石油工業發展

1997年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CNPC）在委內瑞拉第三輪邊際油田招標時中標位于馬拉開波湖的英特甘博（Intercanmpo Norte）和東委內瑞拉盆地的卡拉高萊斯（Calacoles）油田。中方不僅進行了大量基礎設施建設，迅速提高了產量，而且在2003年委內瑞拉全國石油大幅度減產時仍保持了增勢，為委內瑞拉經濟作出了貢獻。2001年中委簽約合資開發奧里乳油，2004年又簽約該重油帶蘇馬諾油田開發。在2005年以來的委內瑞拉新國有化進程中，委內瑞拉在外資大規模削減后迫切需要新的投資者和出口市場，而中國恰也有些需求，推動了中委石油合作的全面發展，中方首先加大了對潛力巨大而又是委內瑞拉渴求發展的重油帶勘探開發的投入，其中最重要的是胡寧（Junin）4區塊項目簽約并啟動，該區塊是委內瑞拉重油帶開發的核心區塊之一，有87億桶可采儲量。兩國合資的中委奧里乳油公司承擔的項目第一、二期工程在2006年相繼投產，該公司是委內瑞拉新國有化后最早擴大產量的合資企業，該公司奧里乳油年產能達650萬噸并向中國出口。為了加工奧里乳油，中國在廣東揭陽建設了年煉能2000萬噸的煉廠。此外，中國向PDVSA新組建的石油服務公司提供援助，首批供應12臺鉆機。中石油南美公司就上游的勘探開采、中游的船運、下游的煉廠與委方簽署一體化合作協議，推動了委內瑞拉石油工業的發展。而委方也計劃于2015年前后把對中國的原油出口量提升至150萬桶，并計劃于2016年前完成一條從奧里諾科重油帶至哥倫比亞港口城市圖馬科的原油管道，使奧里諾科地區的重油可以直接從太平洋沿岸港口運送至中國東南沿海，在廣東揭陽等地的專門化工廠進行煉化處理。

在2008、2009年查韋斯總統兩次訪華的推動下，中委雙方在石油合作與投資方面達成的協議包括：（1）中委聯合融資基金由最初商定的60億美元擴大至120億美元，其中中國國家開發銀行（國開行）出資80億美元。（2）中國國開行在10年內向委內瑞拉提供總額200億美元的貸款，委內瑞拉在25年內向中石油出口29億桶重質油。（3）中石化將合作開發胡寧1區塊和胡寧8區塊，使其分別達20萬桶/日的產能，并參與建設日處理重油20萬桶的Cabruta煉廠；中海油將參與委內瑞拉東北部蘇克雷元帥天然氣開發項目，預計可日產3.4萬立方米天然氣和3.7萬桶凝析油。中國三大石油公司對委內瑞拉總投資將達400億美元。中國以資金（特別是大額貨款）“換取”石油的方式在產油國很受歡迎。為了降低風險，貸款由專門機構（如中國的國開行和委內瑞拉經濟和社會發展銀行）以附有專業風險管理條款的協議來落實，而石油的提供（出售）也有公司（如CNPC、PDVSA）間的具體合同并按市場規則運作，貸款與石油間不是簡單捆綁而是有一定的獨立性。“貸款換石油”的方式受到急需發展資金并力圖獲得穩定的原油、原料出口市場的國家歡迎。中委間這種互補雙贏的“貸款換石油”合作被業內稱為“南南合作”的成功探索。

我國的CNPC自進入委內瑞拉技術服務市場以來，先后承攬多個項目，裝備、技術、隊伍、項目管理和施工能力都得到當地的認可，多次受到該國國家石油公司的表彰，完成的項目被譽為“樣板工程”和“優質工程”。CNPC以實際行動創建了一定的知名度，是今后繼續開拓市場、不斷擴大市場份額的一大優勢。經過幾年的發展，CNPC在當地已具備較強的市場開發能力，與當地有關政府部門、組織、石油公司及服務公司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和個人關系；在項目管理方面，如生產安排、人員管理、質量控制、物資及社會關系處理等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管理水平持續提高，在當地具有較強的競爭優勢。

三、拓展中委石油合作的對策

第一，以重油開發為主全面發展油氣合作。目前，查韋斯政府正在實行宏偉的奧里諾科重油帶生產計劃，聯合中國、俄羅斯、印度、日本等國合力開采世界最大的重油資源寶庫，希望在2019年將原油產量增至600萬桶/日。無論從委內瑞拉方面的需求看還是從中方的資金、技術、設備優勢看，中國公司在委內瑞拉的石油開發重點將是繼續對奧里諾科重油帶的勘探開發，保障已有協議的順利實施，爭取如期完成其產能計劃及相應的加工處理設施建設。為適應從委內瑞拉石油進口逐步擴大的需要，及時加工奧里乳油，在已有的揭陽煉廠基礎上，中方將扶持民營煉廠，使他們在燃料油深加工中獲得經濟效益。

第二，協助委內瑞拉進行老油田挖潛。委內瑞拉長期無力在老油田挖潛增產上作更多投入，事實上許多老油田的輕（中）質原油在國際市場上更為搶手，容易獲得收益。中國公司在馬拉開波地區石油開發中取得了良好業績，中方拓展委內瑞拉老油田開采業務具有廣闊的前景。

第三，加大對委內瑞拉天然氣開發的投資。中國公司將根據委內瑞拉油氣生產戰略調整方向，挖掘委內瑞拉天然氣生產潛力，中海油已開始參與委內瑞拉的海上天然氣項目，中方投入其天然氣勘探開發將為委內瑞拉提供更多的清潔能源。

第四，配合委內瑞拉調整經濟結構，加大對其農業、礦業的投資力度。在委內瑞拉經濟多元化進程中，中資企業大有可為。以委內瑞拉的資源開發為例，其豐富的鐵、鋁及其它礦產已成為居石油之后委內瑞拉向中國出口大類，查韋斯連任后，將增加鐵、鋁等原材料的產量；中資企業大力開發委內瑞拉鐵、鋁礦產，可使委內瑞拉大量創匯，也有利于打破某些外國壟斷企業對中國的價格遏制。委內瑞拉急需發展農業，中國與巴西、阿根廷等南美國家在農牧林方面已有合作的成功經驗，也將在委內瑞拉開展類似的合作。中信集團、中交集團等中國大型企業將在接下來的幾年間陸續完成他們此前簽訂的采礦、建筑、修港工程合同，而中國國開行、工商銀行和農業銀行等金融機構將為這些項目提供資金支持。

第五，加大基礎設施建設投入，爭取更多石油項目。委內瑞拉基礎設施改、擴建和新建項目很多，有些委內瑞拉住宅樓仍在使用20世紀60年代的電梯，有待改造。中國最近向委內瑞拉提供了一筆200億美元的貸款。這筆貸款以一半美元一半人民幣的方式發放，投入到一系列基礎建設項目上，委內瑞拉將來用石油償還。中方將繼續采用“基礎設施換項目”的方式，擴大在委內瑞拉石油市場的份額。

第六，大中小項目并舉。技術和資金是進行國際化經營的兩大支柱，就我國目前的情況看，技術占據更主要地位。在委內瑞拉拓展油氣業務時，中方將以油氣勘探開發技術為龍頭，帶動石油物資、技術、裝備和勞務等出口，推動石油加工和貿易業務的發展。哈里伯頓（Halliburton）及斯倫貝謝（Schlumberger）等國際油田服務公司還在委內瑞拉運營，中國石油公司可從中分包油田服務項目。

第七，上下游一起介入委內瑞拉石油市場。中國企業是世界上很少幾家掌握重油煉化加工工藝的企業，在委內瑞拉將要實施的大量石油下游設施建設中，中方將有更多的機會介入，包括下游煉廠建設、石油儲運等環節，中方從勘探開采到煉油覆蓋委內瑞拉整個石油產業鏈，對雙方都有利益：委方有了一個穩定的原油銷售市場，中方也多了一條長期、穩定的石油進口渠道。

第八，創新合作模式。中國在委內瑞拉的石油企業，將通過合資、服務合同等多種合作方式深化油氣合作。中方將在擴大股權投資規模的同時，擴大技術服務或工程承包方面的合作。在委內瑞拉對能源政策進行調整以加強對本國油氣資源控制的情況下，中資企業將不斷深化與委內瑞拉國有石油企業的合作，鞏固已有的市場地位。

第九，實施本地化戰略。在中國與委內瑞拉石油合作進程中，將加快本地化策略的實施。在實施本地化措施的過程中，加大對當地人才的選拔和培養力度，海外分支機構和項目部除一些不可替代崗位外，盡可能使用委內瑞拉籍員工，使中方的企業文化、管理模式和技術方法逐步滲透，從而使國際化經營的風險進一步降低，對國際要素資源的掌控能力進一步加強。

第十，加強與當地各層面的緊密聯系，化解風險。委內瑞拉執政黨在邊遠州也有很高的支持率，為中委雙方建立政府間投資風險應急機制創造了條件。在非政府層面上，需要加強與當地非政府組織的溝通與聯系，尤其是處理好與勞工組織的關系，委內瑞拉約有25%的工人是工會會員，罷工事件經常發生，這就需要做當地勞工組織的工作，讓他們了解、認同、接受、支持中方公司所采取的行動。

第十一，進一步造福當地社會。查韋斯的執政基礎是分配石油收入并向民眾傾斜，查韋斯總統強調要加大公益事業投入， 中方已在醫療、教育以及交通等方面提供了力所能及的經濟援助，建立了“雙贏模式”，從而為中委石油合作奠定了堅實基礎。中國石油企業將繼續為當地提供一些援助，包括直接出資建造醫院、學校、敬老院、橋梁或公路等，這樣既可以樹立良好的公司形象，也能為緩解委內瑞拉的社會問題作出貢獻。

注釋：

{1}Mac Margolis，“Selling A Socialist”， Newsweek， October 8， 2012，pp.33

{2}“查韋斯連任對石油市場意味著什么？”《福布斯中文網》2012年10月9日，http：//money.163.com/12/1009/16/8DCU839T05

B0H.html

{3}Tim Padgett，“The Twilight of Chavez”， Time， October 8， 2012，pp.39

{4}趙春珍，龔偉.關于中國與拉美能源關系發展問題的若干思考.國際論壇，2009（6）：37—42

{5}吳白已主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發展報告（2010—2011），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4月，第74頁

{6}趙志龍.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戰略動向分析.國際石油經濟，2009（11）：48—54

（作者單位：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 北京 100005）（責編：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