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灰色關聯度法的河北省市域農業循環經濟發展實證研究

摘要：從農業資源、農業科技投入、農業生態環境、農村社會保障、農業生產條件角度，分析了當前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存在的問題。基于經濟發展、環境支撐、資源承載、科技提升和社會保障5個方面，建立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體系；運用灰色關聯度法對全省及各地市近20年的農業循環經濟發展進行綜合評價。結果表明，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經歷了較差、中等、較高3個階段，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不斷提高；2010年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障礙影響程度依次為經濟發展、科技提升、資源承載、環境支撐和社會保障；2010年河北省市域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最高的是唐山市，最差的是衡水市。最后，根據評價結果提出促進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發展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農業循環經濟；組合權重；灰色關聯度法；河北省

中圖分類號：F323.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13）23-5917-08

發展農業循環經濟是轉變農業增長方式、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和實現農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途徑，被決策者和公眾廣泛接受和認可。目前，針對農業循環經濟的研究主要是基于農業循環經濟的內涵、目標以及評價指標構建的原則，對構建區域農業循環經濟發展評價體系進行研究。部分學者運用層次分析、熵權評價、因子分析等方法對江蘇省、福建省、廣東省、北京市、南京市等地區農業循環經濟發展進行了評價。賈士靖等[1]采用加法模型對河北省1991-2005年農業循環經濟的發展進行了實證研究，然而，對近年來河北省特別是各地區間農業循環經濟建設進行對比評價研究還較缺乏。因此，本研究的創新在于建立區域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體系，采用Delphi法和變異系數法相結合的組合賦權法，運用灰色關聯分析技術，對2000-2010年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發展綜合能力進行實證分析。

1 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存在的問題

改革開放以來，河北省的農業生產和農村經濟建設取得了巨大成就，農、林、牧、漁業全面發展，農民生活總體上達到了小康水平。2006年河北省開始創建生態省，極大地推動了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在循環農業發展模式探索、循環農業示范工程建設等方面取得了顯著成績。然而，以下幾方面仍存在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嚴重影響了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進一步快速發展。

1.1 農業資源稟賦先天不足且分布不均

首先看土地資源。河北省耕地面積占全國耕地總面積的5.19%，土地資源比較豐富，只是隨著城鎮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土地資源縮減嚴重，且各地市土地資源分布很不平衡。人均耕地面積已經由改革開放之初的0.131 hm2下降到2010年的0.082 hm2，人均耕地最多的是張家口市（0.200 8 hm2），最少的是秦皇島市（0.068 hm2）。由于受地形和自然環境等條件制約，多數耕地質量較差。河北省第二次土壤普查結果顯示，土壤有機質含量僅為11.21%，79%的耕地嚴重缺鋅，80%的耕地嚴重缺錳，17%的耕地嚴重缺鐵，還有10.14%的耕地存在不同程度的鹽堿沙化危害。其次是水資源匱乏。全國近1/3省市自治區屬于缺水地區，而河北省就是其中之一。2010年全國人均用水量為450 m3，小于300 m3的有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和陜西等10個省（直轄市）。河北省除秦皇島和唐山兩市水資源供需基本平衡外，其他各市均屬于缺水區。在水質方面，河北省地下水水質Ⅳ類和Ⅴ類分別占30%和40%。部分地區地下水總硬度、氟化物、氨氮、大腸菌群超標，石家莊、承德地區總硬度超標率為76%，滄州地區氟化物超標率100%[2]。

1.2 農業科技投入水平總體不高

從表1可以看出，各地市RD資源投入差距顯著。其中，在RD人員全時當量方面，石家莊、唐山市相對多，承德、衡水市比較少；在RD經費投入量和占全省RD經費投入比重上，石家莊、唐山市較大，承德、衡水市較小；在RD經費與GDP之比方面，石家莊、保定市較高，承德、滄州市較低。

2010年第二次《河北省RD資源清查主要數據公報》顯示，河北省RD人員84 601人，RD經費134.85億元，與2000年第一次全社會RD資源清查相比，RD人員增長1.01倍，RD總經費增長4.13倍。從農、林、牧漁業RD經費籌集總額來看，2009年河北省共籌集2 003萬元，其中政府資金為341萬元，僅占17%，同期廣東和江蘇的農林牧漁業RD經費籌集總額、政府出資額和政府出資比重分別為26 225萬元、4 731萬元、18%，13 144萬元、3 359萬元、25.6%；從農、林、牧、漁業RD活動人員來看，2009年河北省總數為155人，其中博士學位、碩士學位和學士學位人數分別為5人、10人、41人，每萬人中農、林、牧、漁業RD活動人員數為0.039人，而同期山東、河南、廣東和江蘇的農、林、牧、漁業RD活動人員總數、博士學位、碩士學位和學士學位人數、每萬人中農、林、牧、漁業RD活動人員數分別為386人、11人、27人、139人、0.079人，546人、8人、26人、79人、0.092人，1 984人、67人、179人、363人、0.562人，1 388人、22人、103人、474人、0.405人。可見，河北省在以上方面與上述省份差距懸殊。

1.3 農業生態環境污染日益突出

從表2可以看出，與2000年相比，2010年河北省化肥、農藥的施用強度呈現上升態勢。2010年，石家莊、邯鄲市的化肥、農藥施用強度較大，張家口、承德市較小。即使農藥施用強度最小的張家口市也維持在4.61 kg/hm2，這比美國和歐洲各國農藥施用強度1.5～2.0 kg/hm2高出一倍多。

首先，農業生產中化肥、農藥和農膜的不當使用是造成農業生態環境污染的主要方面，易造成土壤板結、肥力下降，影響農產品質量，甚至直接威脅人類健康。其次，水土流失是造成農業生態環境污染的又一重要因素。2010年河北省水土流失治理率84.88%，各地市中廊坊市治理率最低，為36.78%。水土流失不僅使土壤肥力大大降低，而且淤塞河道、庫塘，嚴重影響農業正常的排洪灌溉。再有，畜牧業作為本省農村主導產業之一，大量未處理的畜禽廢棄物也對周邊環境造成了較大污染。此外，河北省單位GDP能耗過高。2010年河北省單位GDP能耗為1.583 t標煤/萬元，其中，唐山市最高，為2.370 t標煤/萬元，廊坊市最低，為0.856 t標煤/萬元。單位GDP能耗過高，不僅浪費資源，而且嚴重污染環境。

1.4 農村社會保障基礎不強

長期以來，河北省財政負擔重，對農業的投入資金嚴重不足。21世紀初幾年，政府對農林牧漁業投資額絕對量在逐年上升，但是與對城鎮投資額相比差距懸殊，只占到對城鎮投資額的2%左右，還達不到全國的平均水平；這直接導致了農業基礎的薄弱，省內農田水利設施老化嚴重，缺乏維修保養，極大地影響了農業生產的抗旱減災能力。2010年河北省農田抗災率為33.08%，其中，廊坊市抗災率最高，為96.36%；張家口、承德市較低，分別為6.78%、5.78%。此外，農民作為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的主體，其文化素質總體偏低，使循環農業建設面臨巨大壓力。2010年農民家庭勞動力中中專、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口比重為2.4%、2.0%，而同期的全國平均水平分別為2.9%、2.4%，同期的山東、遼寧、廣東和江蘇的水平分別為4.8%、3.0%，3.3%、4.1%，4.7%、3.1%，3.2%、4.8%。可見，河北省的水平明顯低于全國平均水平，與上述省份相比差距甚遠。

1.5 農業生產條件低下且差距顯著

2010年，河北省農機總動力為10 151.3萬kW·h，在全國排第三位，僅次于山東、河南。但是，河北省大中型拖拉機所占比重僅為7%，而國內絕大多數省份的農機動力中大中型拖拉機所占比重大體保持在10%～33%。可見，河北省農業機械的現代化水平還有待進一步提高。同時，全省各地市農機總動力分布十分不均衡，石家莊、唐山、保定、邯鄲等市農機總動力較強，保持在1 000萬～2 000萬kW·h，而承德、張家口僅有約280萬kW·h，農機總動力明顯不足。此外，全省各地市有效灌溉面積比差距懸殊。河北省有效灌溉面積比為81.0%，承德、張家口市僅有20%～30%，而其他地市保持在75%～90%。最后，各地市的土地復種指數差異明顯。2010年全省土地復種指數為1.48，石家莊市最高，為1.82，張家口市最低，為0.97。

2 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現狀評價與分析

2.1 構建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體系

本研究根據相關研究成果[3-7]，遵循“4R”原則（Reduce（減量）、Recover（再生）、Reuse（再利用）、Recycle（再循環）），并結合河北省具體情況從經濟發展、環境支撐、資源承載、科技提升和社會保障5個方面構建全面、層次清晰、數據較易獲取的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體系，共包含25項評價指標（表3）。

2.2 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方法——灰色關聯度法

灰色系統理論于1982年由中國學者鄧聚龍教授創立，是以灰色關聯分析為核心，集評估、建模、預測、決策和控制優化等為一體的技術體系。它作為一種新的因素分析方法，目前已被廣泛地應用到社會、農業、工業和商業以及經濟和管理等眾多行業和領域。本研究結合灰色關聯分析方法對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現狀進行實證研究，提出促進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更快、更好發展的對策建議。灰色關聯分析技術[8]在相關教材中已有詳盡的講述，這里不再贅述，只對其算法步驟進行概述。

2.3 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指標權重的確定

在多指標綜合評價中，權重系數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目前，關于權重系數的確定方法大致可歸為3類[9]：一類是主觀賦權法，另一類為客觀賦權法，第3類是綜合主、客觀賦權法的組合賦權法。而組合賦權法又分兩類，一類為乘法合成的歸一化方法；另一類為線性加權組合法。本研究采用線性加權組合法，將Delphi法和變異系數法[10]相結合，確定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體系各級指標的權重。

2.4 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的設計

在與相關專家咨詢的基礎上，借鑒現有的研究成果[11，12]，設計“很差、較差、中等、較高、高級”5個等級來描述不同階段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對應的數值分別為0～0.30、0.30～0.45、0.45～0.60、0.60～0.80、0.80～1.00。

2.5 未來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的預測方法

本研究采用直線趨勢預測法[13]進行預測，又稱“線性趨勢預測法”。它是根據時間序列數據的長期變動趨勢，運用數理統計方法，確定待定參數，建立直線預測模型，并用之進行預測的一種定量預測分析方法，其原理是最小二乘原理。

2.6 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現狀綜合評價

2.6.1 評價體系的數據行為比較序列和參考序列 根據近20年的《河北農村統計年鑒》、《河北經濟年鑒》、《河北省科技系統統計數據集》和《中國農村統計年鑒》等資料，整理河北省典型年份包括1994年、2002年、2010年的相關數據作為數據行為比較序列；同時，參照《河北省委關于推進農村小康社會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意見》及到2020年長遠規劃目標，借鑒目前我國有關部門確定的較具權威性的全面小康社會標準，個別指標也參照了其他發達國家和地區相應標準，設計2020年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評價體系的各項指標數值作為數據行為參考序列。

2.6.2 結果及分析 根據表3的各級指標權重，按照上述評價方法進行實證分析，可得到河北省及各地市1994年、2002年、2010年的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表4、表5、表6）。

關聯度越大，則相應階段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指標越接近參考序列，其循環經濟建設水平越高。先從河北省及各地市相互比較出發，由表4可知，在經濟發展力上，只有承德市高于河北省，承德市最高（0.410 8），邢臺市最低（0.292 0）；在環境支撐力上，保定、張家口、承德、廊坊、衡水市高于河北省，張家口市最高（0.582 9），石家莊市最低（0.327 0）；在資源承載力上，石家莊、唐山、邯鄲、邢臺、保定、滄州、廊坊市高于河北省，石家莊市最高（0.500 7），承德市最低（0.297 1）；在科技提升力上，各地市均低于河北省，河北省最高（0.335 9），邢臺市最低（0.287 0）；在社會保障力上，石家莊、唐山、秦皇島、承德、滄州、廊坊市高于河北省，唐山市最高（0.402 5），保定市最低（0.320 0）；在綜合能力上，秦皇島、邯鄲、邢臺、衡水市低于河北省，邢臺市最低（0.334 1），承德市最高（0.377 6）。再從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各準則層數值和綜合能力數值相互比較出發，首先看河北省及其各地市的經濟發展力（除去承德市）和科技提升力，均明顯低于其綜合能力，這說明就全省范圍農業循環經濟建設來說，經濟發展力和科技提升力都是一個弱項，且與綜合能力差距明顯；再次看河北省及各地市的環境支撐力（除去石家莊市）和資源承載力（除去秦皇島、張家口、承德市）總體上顯著高于其綜合能力值，說明就全省范圍農業循環經濟建設來說，環境支撐力和資源承載力總體上都是一個強項，且優勢明顯；最后看社會保障力，河北省及其各地市發展的情況參差不齊，河北省及邢臺、保定、張家口、承德市的社會保障力值低于其綜合能力值，其余地市高于其綜合能力值。

進一步觀察目標層指標發現，1994年河北省及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綜合能力總體處于0.30～0.40之間，屬于“較差”水平階段，全省11個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綜合能力降序排列為：承德、張家口、石家莊、廊坊、唐山、保定、滄州、衡水、秦皇島、邯鄲、邢臺。

由表5可知，2002年與1994年相比，河北省及其各地市的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的各準則層指標和綜合能力指標基本上實現了穩步較快的增長。在經濟發展力上，石家莊、唐山、邢臺、保定、廊坊市高于河北省，其中唐山市最高，張家口市最低；在環境支撐力上，邯鄲、邢臺、張家口、承德市高于河北省，張家口市最高，石家莊市最低；在資源承載力上，石家莊、唐山、保定市高于河北省，石家莊市最高，承德市最低；在科技提升力上，各地市均低于河北省，河北省最高，邢臺市最低（0.341 2）；在社會保障力上，石家莊、唐山、秦皇島、邯鄲、邢臺、廊坊市均高于河北省，唐山市最高，承德市最低（0.363 1）；在綜合能力上，唐山市高于河北省，唐山市最高（0.455 8），其余地市均明顯低于河北省，滄州市最低。再從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各準則層數值和綜合能力數值發展趨勢相互比較出發，2002年與1994年相比基本一致，首先看河北省及其各地市的經濟發展力、科技提升力（除去河北省）均明顯低于其綜合能力，這說明就全省范圍農業循環經濟建設來說，經濟發展力、科技提升力總體上都是劣勢；再看河北省及其他地市的環境支撐力（除去石家莊市）、資源承載力（除去秦皇島、張家口、承德市）和社會保障力（除去河北省及張家口、承德市）總體上高于其綜合能力，這說明就全省范圍農業循環經濟建設來說，環境支撐力和資源承載力、社會保障力總體上都是一個強項，且優勢一貫地在延續。

進一步觀察目標層指標可以發現，2002年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綜合能力均處于0.404 9～0.455 8之間，處于“較差”階段的“較高”水平，河北省下屬的11個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綜合能力降序排列為：唐山、石家莊、廊坊、邢臺、邯鄲、保定、秦皇島、張家口、衡水、承德、滄州。

由表6可知，2010年與2002年相比，河北省及其各地市的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的各準則層指標和綜合能力指標均實現了穩步較快的增長。經濟發展力上石家莊、唐山、秦皇島、廊坊市高于河北省，其中唐山市最高（0.787 0），張家口市最低（0.545 5）；在環境支撐力上，張家口、承德市高于河北省，張家口市最高（0.788 0），石家莊市最低（0.599 3）；在資源承載力上，石家莊市高于河北省，石家莊市最高（0.736 0），承德市最低（0.539 1）；在科技提升力和社會保障力上，各地市均低于河北省，最低的是廊坊市（0.520 3）和承德市（0.511 8）；在綜合能力上，唐山市高于河北省，唐山市最高（0.680 2），其余地市均明顯低于河北省，衡水市最低（0.587 4）。再從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各準則層數值和綜合能力數值發展趨勢相互比較出發，2010年與2002年相比基本一致，首先看科技提升力、經濟發展力和社會保障力，河北省及其各地市的科技提升力（除去河北省）、經濟發展力（除去唐山市）和社會保障力（除去石家莊、秦皇島市）均低于其綜合能力，這說明就全省范圍農業循環經濟建設來說，科技提升力、經濟發展力和社會保障力總體上都是劣勢；再看河北省及其他地市的環境支撐力和資源承載力，除個別地市如石家莊、唐山、秦皇島市外總體上高于其綜合能力，說明就全省范圍農業循環經濟建設來說，環境支撐力和資源承載力總體上都是一個強項，且優勢一貫地在延續。

進一步觀察目標層指標可以發現，2010年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綜合能力均處于0.58～0.69之間，屬于“中等”和“較高”水平階段，河北省及石家莊、唐山、秦皇島、邯鄲、邢臺、保定、廊坊市的綜合能力高于0.6，處于“較高”水平階段，而其余地市綜合能力值均低于0.60，處于“中等”水平階段的后期，即將邁進“較高”水平階段。其下屬的11個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綜合能力降序排列為：唐山、石家莊、廊坊、邯鄲、秦皇島、邢臺、保定、滄州、張家口、承德、衡水。

2.6.3 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各準則層與綜合能力的關系 把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各準則層及綜合能力評價值作為基本變量，結合Matlab[14]繪圖驗證1994、2002、2010年河北省及其各地市農業循環經濟建設能力的關系（圖1～圖3）。

2.6.4 未來20年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預測 本研究借助直線趨勢法對未來20年進行預測，為相關部門提供參考（表7）。

3 提高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水平的對策和建議

3.1 增強經濟發展力是發展農業循環經濟的堅實基礎

經濟發展力是制約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的第一劣勢因素。資金是促進農業循環經濟健康、快速發展的不可或缺的“血液”。為了更好地促進循環農業的發展，河北省必須不斷增強經濟發展力，努力為循環農業發展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首先，政府要設立專項循環農業發展基金。要逐步加大財政投入力度，要改革和創新農村金融體制，通過小額貸款、貼息補助、提供保險服務等形式，消除農民發展循環農業的后顧之憂，支持有條件的企業或農戶進行循環農業體系建設。其次，遵循典型示范、以補代獎，鼓勵農民或村集體對循環農業積極投資。政府要在平等自愿的基礎上，積極引導農民或村集體對生態效益較好、與千家萬戶農民息息相關的沼氣和秸稈氣化的設施建設等進行投資，必要時政府可以拿出專項資金進行典型示范；對積極采用新技術和新設備推進循環農業發展并取得了較好環境、經濟、社會效益和示范效應的農民和村集體，政府應通過以補代獎的形式，在他們購買和使用新技術新設備的過程中給予一定的資金扶持。

3.2 完善環境支持力是發展農業循環經濟的根本前提

總體來看，農業生態環境的污染既有農業自身的原因，又有來自農業以外的源頭。因此，對農業生態環境的保護，必須在全社會范疇內統籌協調，綜合治理。一是應建立生態補償制度。按“誰污染，誰治理；誰受益，誰支付”的原則，明確規定農業生態環境破壞的具體補償標準和嚴格的管理辦法，加大工業“三廢”和生活污染源治理力度。二是改變耕作技術和農村能源消費方式，減少農業自身的污染。首先，要利用農業高科技促進種植業大力發展優質高效、無污染產品；促進畜牧業和漁業大力發展綠色食品，實施低污染和循環化操作；充分利用自然調控，盡量減少化肥、農藥和農膜的使用量。其次，大力宣傳和推廣沼氣池建設，使農村生產、生活垃圾變廢為寶。同時，積極發展適合農村特點的清潔能源，如有條件的地方加快農村太陽能和風能的開發利用，加強戶用供熱設備的技術改造，推廣和普及高效節能燃煤爐具和散熱器，降低煤煙排放量，改善農村環境和空氣質量，為促進循環農業發展打好基礎。

3.3 拓展資源承載力是發展農業循環經濟的重要核心

循環農業的發展必須以合理利用資源并提高資源利用率為目標，堅持走節水、節地等資源節約型技術路線。在耕地資源方面，鑒于河北省耕地持續減少的實際情況，首先要保障耕地的數量。為此，一方面要深入挖掘鹽灘、荒地等占全省土地總面積18.92%的未開發土地的使用潛力，另一方面要解決好建設用地與耕地的關系問題。其次，還要重視耕地質量的保持和提高。要減少土壤中的農藥和不可降解塑料薄膜的殘留量，通過秸稈還田、測土配方施肥、酸堿化調整等技術，提高土壤有機質，保持土壤各種養分間的平衡；針對山區、半山區土層淺薄、礫石含量較高的土壤，可以利用周邊池塘清淤時的塘泥進行補土培肥。河北省在水資源方面是一個比較缺水的省份。這就要求協調好工業用水、生活用水和農業用水的關系；同時，要實現城市供水、用水和污水處理與回收利用的統一規劃，進而為促進河北省循環農業發展提供合格、充足的水資源；另外，要大力推廣以噴灌、滴灌為主的節水技術，使有限的水資源發揮更大效力。

3.4 加大科技投入是發展農業循環經濟的強大支撐

科技提升力是制約河北省農業循環經濟建設的第二大劣勢因素。這就要求必須加大農業科技投入力度，借助循環農業技術的研發盡量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保持生態平衡，以實現循環農業的高水平發展。首先，政府要進一步加大對農業科技投入力度，尤其要增加高新技術的投入，注重農業技術的改造與創新，把自主開發與技術引進和消化相結合，加快農業技術推廣應用，如用高新技術裝備農業機械、發展種植技術等。同時，實行工業反哺農業的發展戰略，多方籌措農業科研資金。要建立以政府為主導的多元化農業科技籌資新格局，充分調動企業、金融和社會團體等多種融資主體的積極性，拓寬農業科技籌資途徑。此外，在提高農業科技研發資金投入的同時，要不斷調整其結構。一方面，應高瞻遠矚地不斷提高基礎科研經費所占比重，否則會直接導致應用研究和試驗發展研究缺乏后勁，最終制約本省循環農業建設水平不斷提高；另一方面，要適時恰當地安排應用研究經費和試驗發展研究經費所占比重，這兩部分相對來說見效快，對當前循環農業建設水平的提高將起到明顯地助推作用。

3.5 提高社會保障力是發展農業循環經濟的關鍵

不斷提高社會保障力，就要求增加政府支農投入，不斷增加農民人均純收入，并有效控制農村人口數量，重視教育，造就一支高素質的人才隊伍和龐大的農業產業大軍，為發展循環農業提供可靠主體。首先要增加政府對農業基礎設施建設的經費投入，基礎性投入直接決定農業生產和生產經營性等其他要素的投入規模，會直接影響生產經營性投入要素的效率，關系到循環農業建設的進程。同時，要嚴格控制農村人口數量，大力提高全民素質。要大力普及、開展九年義務教育，并有針對地提高農村人口接受中、高等教育的機會，培養農業專業高科技人才和農民企業家，營造高技術人才脫穎而出的機制和政策環境。此外，也要建立、健全農民教育與培訓體系，大力發展多種形式的職業技術教育，培養、造就一代懂技術、善經營、會管理的新型農民，為循環農業健康發展奠定厚實的主體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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