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喜歡貓,尤其喜歡靜靜地觀察它們的一舉一動,有時侯獨自蹲在胡同的陰涼里,全神貫注地看著鄰居家的貓嬉戲玩耍都把時間忘記了,總是要母親跑出院門來喊我吃飯才發現天都擦黑了。如今雖然我已經長大成了家,可是喜歡看貓的—舉一動的習慣卻始終未變。老婆有時候和我開玩笑說:“我看你可以和貓—起過日子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有一天老婆突然帶著兩只小貓回家。我問她:“怎么想養貓了?”她說:“你那么愛看貓,我就找人要了兩只回來,算是給你解閑吧。家里也多點活泛氣兒。”
它們的一舉一動都有樂兒
這兩只小貓剛好—公一母,和老婆一商量就干脆叫它們“閨女、小子”了。自從它們進了我家門,在滿足了我愛貓的喜好之外,也把我變成了兼職“飼養員”。每天換貓砂、喂貓這些事兒自然就成了我的家務活兒。“閨女”好靜,就喜歡找個暖陽的地方打盹,有時候“小子”想找它一起玩,跑過去騷擾它,它也愛答不理,惹急了它以后它會突然暴怒,沖著“小子”揮舞著它的前爪。這時侯“小子”也只好躲到—邊去了。要說“小子”還真有點怕“閨女”,吃食的時候,總是“閨女”先吃,“小子”在一旁看著,等“閨女”吃飽了它會舔舔哺接著瞇起眼到一旁打瞌睡,這時候才輪到“小子”。“小子”好動,是上房、爬樹的能手,也經常會讓我們擔心,因為找不到的總是宦。我家的小院不大,“閨女”總是在院子里,不會亂跑。小子則不然,經常翻墻出去看世界。在房門上我專門為它們開了個貓洞,可是我發現這個貓洞對“小子”來說形同虛設,由于它總是在房上、墻上出入,它選了—個捷徑出入我們的房間,那就是早年墻上留下的煙囪洞。就這樣,貓洞就成了“閨女”的專屬,“閨女”想從煙囪洞那里走也沒有“小子”的身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別看在家“小子”怕“閨女”,出了門,是“小子”照顧“閨女”。有一次,難得出門的“閨女”跟著“小子”跑了出去。至今我也想不出來“閨女”是怎么出去的,因為我從來沒見過它上過墻頭,可是那一次的確是我把它從房上抱回來的。當時我回到家,“閨女”沒有像以往那樣在院門口迎接我,我就心生疑惑,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心想:壞了,這是走丟了嗎?過了大約個把小時的樣子,就聽見房頂上傳來“小子”的叫聲。我趕緊跑出門,見它也不進屋,就在房頂沖著我叫。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找來梯子我也上了房。翻過屋脊,我看到在不遠處的房上“閨女”的身影。兩座房子間一個夾道堵住了“閨女”回家的路,就見“閨女”在對面房恥不敢往回跳,而“小子”則往來自如。看著那個—‘米多寬的夾道,我也沒敢跳過去,只好轉身回去搬梯子,廢了好大勁兒才把“閨女”安全抱回家里。就從那次之后,“閨女”再也沒出過院門。
這一對“兒女”一靜一動形成鮮明的對比,動靜之間帶給我們夫妻的感覺也是別樣的滋味。單位里的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我喜歡靜靜地看著“閨女”,它那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勁兒讓我的情緒都會平復許多。閑下來的時候,“小子”的好動又讓我感覺活力無限,也會常常提醒我:振作一點!雖然它們只是家里的寵物,可是在我看來,它們絕不是寵物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