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西·基德爾(Tracy Kidder),美國著名非虛構類文學作家,其擅長于紀實文學等文學體裁的創作活動,其代表作品有《新機器的靈魂》、《學童之中》、《山外有山》等。《生命如歌》是特雷西·基德爾耗費7年時間跟蹤采訪并完成的非虛構類文學作品,作品中講述了從兩次大屠殺中死里逃生的非洲男孩德奧的生活經歷和成長歷程。該文通過對《生命如歌》中的作品內容、人物形象等進行分析,探討紀實文學的藝術特征和作者特雷西·基德爾在寫作活動中寫作方法的運用,展示作者在非虛構類文學創作發展和人文關懷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貢獻。
特雷西·基德爾(Tracy Kidder),美國著名非虛構類文學作家,其擅長于各類非虛構類文學的創作,尤其是在紀實文學寫作方面表現極為突出,其代表作有《新機器的靈魂》、《學童之中》、《山外有山》等,并分別獲普利策非虛構類大獎、美國國家圖書非虛構類大獎等獎項,受到評論家和媒體人的極大好評。《生命如歌》是特雷西·基德爾耗時7年完成的又一力作,作為紀實文學,《生命如歌》通過記錄非洲男孩德奧九死一生的逃亡經歷,真實的再現了發生在非洲的兩次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向世人重新展示了那段充滿血與淚的歷史,使讀者在對歷史、國家、宗教、種族產生新的認識和理解的同時,表述自己對于人類的深刻思考。
一、紀實文學《生命如歌》的藝術特征
紀實文學是一種迅速反映客觀真實的現實生活的新興文學樣式,也稱作“報告小說”。紀實文學具有非虛構性的特點,即以真人真事為基礎,以日記、書信、檔案、新聞報道等作為表現形式,是非虛構類文學中的一種常見的文學體裁。特雷西·基德爾的《生命如歌》是典型的紀實文學,作者以非洲男孩為敘述的主題,講述了男孩德奧的凄苦的逃亡生活,其中包括真實的記錄了非洲的兩次大規模的屠殺。與其他具有虛構性的文學作品相比,特雷西·基德爾在《生命如歌》的創作過程中,以記錄歷史反映現實世界、社會、政治經濟等為基礎,運用其特有的寫作手法和文學語言為讀者揭開了一幅遙遠而恐怖的畫卷。例如,為了遠離戰爭和殘殺,男孩德奧開始了自己艱辛的逃亡之旅,即便布隆迪首都機場現代化的候機大廳設計得相當精巧,但是對于德奧而言,“飛機不過是離開這個地方最快、最安全的方式。飛行便是逃離,僅此而已。”在飛機上,當德奧遇見同齡的男孩因出游和家人短暫分離而落淚時,德奧則感慨。“如果他像那個男孩那樣幸運,身邊還能有這么多家人……他不會登上飛機,背井離鄉。”該文原載于中國社會科學院文獻信息中心主辦的《環球市場信息導報》雜志http://www.ems86.com總第526期2013年第43期-----轉載須注名來源可是事實上,在非洲的大屠殺之后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家人了。作者運用委婉又具有尖銳性質的語言揭露了殘忍的事實真相。然而作者在接下來的內容中并沒有對男孩德奧的紐約生活進行粉飾,而是極為客觀的將美國社會存在的種族歧視等嚴重的問題一一呈現在作品中,德奧沒有辦法像白人那樣得到幫助、生活的窘迫是他困苦不堪。又例如,作者特雷西·基德爾在《生命如歌》的第二部分以德奧為第一視角,描述真實的布隆迪,和那里普通民眾的生活,比如牛不但“是名望的象征”,還是“饑荒時救命的保證”;“那里的小孩都沒有鞋穿”,并且時常餓著肚子;人們在還不清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的時候就死掉了等等。由此可見,特雷西·基德爾的《生命如歌》最突出的藝術特征就是以事實為基礎,進行適當的語言描述,從而加深作品的真實感和歷史的厚重感,引人入勝、耐人尋味。
二、《生命如歌》中的人類反思
在作品《生命如歌》中,作者特雷西·基德爾分別以不同的部分對德奧的逃亡生活進行敘述,然而作品《生命如歌》并不僅僅是真實的再現一段歷史和一場人類的災難,更是表達作者特雷西·基德爾對于人類發展的深刻反思。在《生命如歌》中,男孩德奧6個月的逃亡經歷,輾轉于兩個國家和兩個種族之間,目睹了殘暴的殺戮,和幾十萬人的真實災難。人類因為自私、貪婪和欲望,將暴力和殺掠作為手段來滿足自己的需求,兩個民族糾纏了數百年的恩怨加之西方國家上個世紀的殖民統治使貧苦的土壤成為了人間地獄。在人類發展的歷史長河中,所謂種族和異己的問題,都是以人類意識到“他者”而后認識到“自我”存在為基礎的。從人類發展的角度上將,種族屠殺是最為愚蠢的行為,而對于權利和利益的異己化欲望讓這種殘忍和暴力存在的又極為“合情合理”。《生命如歌》表面上是在敘述“逃亡與重生”的主題,實質上特雷西·基德爾試圖用紀實文學作品來探討種族屠殺的禍由,以及表達人類對于和平的追求,同時討論“人性善與惡”的問題。
綜上所述,特雷西·基德爾運用其特有的文學創作方法和語言表達方式,在非虛構類紀實文學作品《生命如歌》中,通過對非洲男孩德奧的逃亡和成長經歷進行敘述,真實的再現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和兩次種族滅絕屠殺,以此展現出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人性的特點,以及普通民眾對于和平的渴望和追求。可以說,特雷西·基德爾為美國非虛構類文學的創作于發展做出了杰出貢獻,同時也為我國紀實文學的創作提供了良好的啟示。
(作者單位:吉林工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