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畢生心血塑造母親形象我的好友,銀屏下的王玉梅
去年母親節,新聞媒體采訪報道了一些銀屏母親的感人形象,我很高興地看到我的好友王玉梅在電影《高山下的花環》中飾演的梁大娘也入選成為最讓人感動的母親……眼下又適逢母親節,我就說說我所知道的王玉梅在銀屏下的生活。
王玉梅在其60多年的演藝生涯中,演得最多、最出彩也讓她名揚天下的角色是農村的大媽、大嬸和大娘,她們飽經滄桑、滿臉皺紋、步履蹣跚,但是內心堅毅而善良。生活中的王玉梅卻氣質優雅、漂亮,熱情豪爽,愛說愛笑、愛唱歌、會跳舞,還愛表演呂劇與京劇。
王玉梅的隨和、熱情和對人的友愛也是出了名的。凡是和她合作過的人,以后大多和她成了好朋友。倪萍曾在電影《山菊花》中飾演王玉梅的女兒,她擔心自己拍戲時哭不出來,王玉梅安慰她說:“不要緊,到時候你只要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話就可以了。”拍攝時,“媽媽”坐在炕上摟著她,用手摸著她的耳朵,她的眼淚刷地就掉下來了。事后倪萍說:“她一摸著我的耳朵,感覺就像有一股熱流傳遞給我,那種媽媽對女兒的親情一下子就把我感動得流出眼淚來了。”《高山下的花環》中的兒媳婦蓋克,一有機會就和她這個“干媽”見面;王玉梅每次到部隊去,戰士們看見她老遠就喊媽媽……拍完《豐收之后》、《喜盈門》和《高山下的花環》,王玉梅每天收到的信數都數不過來。記不清有多少人這樣寫道:“你是我們心中偉大的母親,我愿意做您的孩子……”有時她在街上走著走著就有人湊過來和她說:“王老師,我是您的影迷,從小就看您的戲,我叫您一聲媽媽行嗎?”
有一年我到濟南,王玉梅熱情地把我接到她的家里,親親熱熱地說了半天的話,還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臨走前,我和她在院里一棵開滿紅艷艷花朵的石榴樹前拍了一張合影(左為作者),她指著石榴樹對我說:“這棵樹上的石榴,籽又大又甜,滿得都能把石榴皮撐開,咧著嘴沖你笑……你秋天再來吃石榴吧!”
素心
小腳母親曾給八路軍送情報
母親曾說她一生最痛苦的莫過于從小被纏足。
母親生于1925年,7歲那年她被迫纏了腳。當時她兩腳疼得不能入睡,白天還要強行走動。而當腳趾被磨破,流血感染化膿,更換裹布時更是疼得她忍無可忍,但任憑母親大哭大鬧,絲毫也沒能打動姥姥善良的心(姥姥也纏過足)。解放后,廣大婦女走出家門,從事各種生產活動,這雙腳就成了母親的負擔。到了老年,腳病一直困擾著母親的生活。
也有一件使我母親終身難忘又令她自豪的事——她曾經給八路軍送過情報。那是在解放前夕,母親把文件藏在鞋里,以回娘家為由,蒙混過了敵人的檢查,步行幾里路,把情報安全地送到八路軍的聯絡點。每當想起此事,她便滿臉自豪。此時,我想起了一句歌詞“共和國的旗幟上也有你的風采”。
今年我母親(左,中間為作者)88歲高齡了,四代之家和睦相處,其樂融融。她晚年雖然疾病纏身不能完全自理,但是兒女們都很孝順,兒媳善待婆婆,輪班伺候老人的生活起居。母親算得上是幸福之人。
牛淑玲
我有兩位母親
我的母親(右)94歲高齡時,永遠離開了我和兩個哥哥。母親走后的兩年里,我時不常去看望我的另一位母親(左)。這位趙姓母親今年也已八十有三,我們哥仨都稱呼她為干媽。老媽、干媽相識交往將近80年,這對老姐妹和兩家的子女幾十年里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干媽祖籍河北定縣(今定州),出身貧苦;老媽家庭富裕,由于是獨生女,深受外公外婆的寵愛。78年前外婆逛街時,買下了一位窮苦婦女的5歲女兒,即我的干媽。從此,5歲的小姑娘就成了外婆的貼身干閨女,而她也和比她大整整10歲的我的母親結成了親密的小伙伴。小姑娘在外婆家生活了17年,這期間她伺候外婆、照顧母親、料理家務,因為懂事又勤快深得外婆的喜愛。后來母親結了婚有了我們哥仨,小姑娘也長成了大姑娘,又照顧起我和兩個哥哥,接送上下學,為我們縫衣做飯。此時,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與一位老實憨厚的青年工人成了家。婚后她一直與外婆及母親一家互有來往,我們哥仨與她的三個孩子年齡相當,六個弦子時常玩耍在一起。
后來的幾十年里,我們兩家仍保持著來往,我的母親由于腿腳原因行動不便,我們哥仨就替母親去探望干媽。逢年過節,我們還帶些營養品去干媽家,因為我們忘不了兒時干媽對我們的疼愛與照顧。從小干媽就叫我“三兒”,如今我已60多歲,她老人家還是這么叫我,聽起來格外親切。干媽的三個孩子也已60歲左右,一直叫我“三哥”,外人都以為我們是親兄弟呢!
干媽,我的第二位母親,愿您健康長壽,祝您在六個兒女的陪伴下,永遠幸福快樂!
辛述光
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
每當我翻開家里的相冊,就會被拉回到過去的時光中。媽媽給我們兒時印象最深的,就是經常給我們講故事。她認真地講,我們認真地聽,這樣的情景被爸爸收入鏡頭中。幾十年過去了,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當我坐在床邊給1歲多的兒子講故事時,猛然想起了這個畫面,媽媽給我們講過去的故事,我們給孩子同樣講過去的故事。過去,成了我們一代代人永恒的故事源泉,這里,融化了每一代母親的溫情。
今年的母親節快到了,新的故事又要開講了,當母親的,該講講奶奶的過去。
張萌
想念慈母般的老師平士芳
平士芳,曾任少年廣播合唱團的指揮與聲樂指導,她還曾擔任過我們的音樂老師、班主任,這張照片是1964年我(左起第一人)和同學畢業時與平老師在校門口的合影,中間那位梳著長辮穿著長裙的女士就是平老師,至今我還記得她當年那美妙動聽的歌聲。
上世紀60年代初我在北京第三師范學校讀書。有一次,因為天氣寒冷,我的被子薄,宿舍又在陰面,我被凍得感冒發燒。平老師得知后讓同學們用紙把窗戶縫封嚴,又借來一件棉大衣蓋在我的身上。那時,我們男生的被子臟了不用拿回家,平老師組織女同學幫助我們拆洗干凈……寄宿生活因為有了平老師的關愛,使我感到了慈母般的溫暖。
學校組織文藝匯演,平老師幫我們班排練話劇《以革命的名義》。劇中有一個接聽電話的場景,平老師從家里拿來雙鈴馬蹄表,讓我做鈴響效果。結果演出時由于我過度緊張,鈴聲沒有響。本以為平老師會在總結會上批評我,可她只字未提。會后,平老師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蔡大有,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細心認真呀!”工作后,我在對待學生及教育女兒、外孫女時都采取了這種方法,點到為止,讓他們自己認識過錯,正可謂:可意會不必言,效果會更好!
49年過去了,我和平老師再沒見過面。平老師,您在哪里?我們六四二班每次聚會都會念叨您,您現在身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