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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安徽 蕪湖241000)
有關明清徽州人民生活的問題,學者頗有關注①。關于徽州分家鬮書的資料集陸續出版了幾部②,對其相關的研究成果也頗多③。但從鬮書出發對明清徽州人民經濟生活狀況進行研究依然較少。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藏《乾隆黟縣胡氏鬮書匯錄》[1]時間范圍從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至清乾隆九年(1744),胡氏家族財產鬮分內容多樣,不僅包括田地和房屋,還包括債務、存眾產業及贍養老人的責任。該鬮書為我們提供了一份難得的小農生活紀實材料,且對微觀解讀明清徽州民眾生活狀況彌足珍貴。故筆者擬以此為中心,對相關問題做一論述。
《乾隆黟縣胡氏鬮書匯錄》(以下簡稱《胡氏鬮書》)計1冊,縱26厘米,橫20厘米,墨跡類手抄本。欒成顯先生曾作過研究,他從諸子均分的分家原則入手,重點分析諸子均分制與家庭的經濟變動,而關于經濟變動的原因,著墨不多。
《胡氏鬮書》從目錄看有16份,時間上最早的一份是《巖真公鬮書》,最晚的一份是《可佳公妻阿張分田單又產業分書》,保存狀況全部完好,《鬮書匯錄》原件目錄如下[1](P271):
一 巖真公鬮書
二 添旺公鬮書
三 汪氏寶弟孺人鬮書
四 期太公鬮書
五 世禎公同侄長孫議約
六 又世禎公(康熙廿一年分墨)又廿四年批墨
七 期富貴 榮華分開序
八 新起妻阿汪遺囑
九 有繡公妻汪氏遺囑分墨
十 可杰公關書
十一 可杰公批房契與喜生
十二 可杰公批田契與愛生
十三 立墨武先與愛生均承可仕祀
十四 有輝公關書
十五 可佳公妻阿張分田單又產業分書
十六 翔周分家鬮書序
每份鬮書中都提及了鬮分的年份,分別是:(1)巖真公鬮書,嘉靖四十三年(1564);(2)添旺公鬮書,萬歷四年(1576);(3)汪氏寶弟孺人鬮書,萬歷二十三年(1595);(4)期太公鬮書,萬歷三十七年(1609);(5)世禎公同侄長孫議約,康熙三年(1664);(6)又世禎公(康熙廿一年分墨)又廿四年批墨,康熙二十一年(1682),康熙二十四年(1685);(7)期富貴榮華分開序,萬歷三十一年(1603);(8)新起妻阿汪遺囑,康熙四十四年(1705);(9)有繡公妻汪氏遺囑分墨,康熙四十七年(1708);(10)可杰公關書,雍正十一年(1733);(11)可杰公批房契與喜生,雍正十一年(1733);(12)可杰公批田契與愛生,雍正十年(1732);(13)立墨武先與愛生均承可仕祀,雍正十一年(1733);(14)有輝公關書,康熙四十八年(1709);(15)可佳公妻阿張分田單又產業分書,雍正十年(1732),乾隆九年(1744);(16)翔周分家鬮書序,康熙五十五年(1716)。
上述可知,雖然目錄上有16份鬮書,但是第6份和第15份又各自被細分為2份,也就是說,實質上此《胡氏鬮書》有18份鬮書。從各個鬮書鬮立的時間來看,可以分為明后期和清前期2個時期。從內容上看,包含的類型較廣,包括房屋、田產、家具用品、所欠外債、存眾的產業,以及對家中老人的贍養。需要指出的是,此本《胡氏鬮書》囊括的是胡氏家族的一個小分支,只是胡氏家族的一小部分。
關于胡氏鬮書的書寫格式,一般開頭都有序言,序言部分通常闡述父輩創業的艱辛,分家的理由和方法。分家的理由大多是兄弟已成家,父母年老力衰,力不從心;中間部分是析產的內容,即各個兄弟所分的家產,眾存產業一一列出;最后是落款,包括立鬮書人,“中見”,代書人等。
關于《胡氏鬮書》中記載的胡氏家族所在地,根據鬮書中提及到的內容,“黟邑之南,地屬瑞村”[1](P272)“黟南七都許村胡天旺”[1](P284)“黟南七都許村”[1](P291,296,299)“黟南瑞村”[1](P307)“黟南七都瑞村”[1](P325),由此可知,胡氏家族居住于黟縣七都許村和九都瑞村一帶[2](P57)。
《胡氏鬮書》中,屬于明后期的有5份,分別為:巖真公鬮書,嘉靖四十三年(1564);添旺公鬮書,萬歷四年(1576);汪氏寶弟孺人鬮書,萬歷二十三年(1595);期太公鬮書,萬歷三十七年(1609);期富貴榮華分開序,萬歷三十一年(1603)。
嘉靖四十三年《巖真公鬮書》中載:“黟邑之南,地屬瑞村,安定胡巖真承父胡宗茂……育子成人,幸得徐卿之樂,長曰添旺,次曰添琦……思身年老,不能盡事,請憑親族為盟,義將各處產業,肥磽兼答均分,編作仁義鬮書二本,對天焚香拈鬮為定。”[1](P372)可推知,立鬮書人為父親“胡巖真”,主要對象是他的2個兒子添旺和添琦。根據欒成顯先生的統計,此次分家過程中,添旺和添琦一共分得的租股總數為17 716.5斤,差不多有100多畝土地[3],此外還有若干水田、房屋、山場等等。萬歷四年《添旺公鬮書》,立鬮書人為胡添旺,主要對象是他的2個兒子子欽和子鎮,他們共分得的租股總數為18 640.8斤,近120畝土地[3]。萬歷二十三年《汪氏寶弟孺人鬮書》:“黟南七都許村立單人胡阿本邑八都,配夫胡子欽不幸早喪,遺有三男,長曰期光,次曰期大,三曰期忠……萬歷二十三年六月初四日立分單男胡期光期大期忠”[1](P291,293)。主要是胡子欽的3個兒子期光、期大、期忠在一起鬮分的,他們共鬮得田租2 350斤。萬歷三十七年《期太公鬮書》,租股總數為2 360斤,數量偏少,萬歷三十一年《期富貴榮華分開序》只是一份序言,沒有涉及分家財產。相比較之下,前2份更具全面性和代表性,所以筆者認為后3次分家鬮書不夠全面,所以數據不能作為論據。
這里主要來看前2份鬮書。第1份中就有至少100多畝的田地,第2份有至少120畝的田地,這2份明代的鬮書數據反映了怎樣的經濟狀況呢?茲引有關明朝每戶平均田地數的數據來分析。嘉靖世宗朝每戶平均田地數為44.9畝[4](P273),世宗朝立的《巖真公鬮書》中涉及的100多畝田地是當時每戶平均田地數44.9畝的2倍多,足見比平常人家富裕得多。萬歷六年(1578)徽州府每戶平均田地為21.42畝[4](P475),萬歷神宗朝立的《添旺公鬮書》中涉及的120多畝田地是當時平均田地的5倍多。章有義曾提及,“大體來說,當時(萬歷前后)徽州農戶一般耕地面積不到10畝,自有第如超過10畝那就要使用一些短工或長工,要么出租一部分;有地20畝左右,即可算得上殷實之家;有地30畝以上,那就可以肯定是以地租收入為主的地主了。”[5](P2)可以看出胡氏在當時屬于大戶富戶之列。但是在萬歷二十三年的《汪氏寶弟孺人鬮書》中,租股總數為2 350斤,約合10余畝田地,家庭經濟呈現出下降的趨勢。
《胡氏鬮書》中,屬于清前期的有11份,分別為:世禎公同侄長孫議約,康熙三年(1664);又世禎公(康熙廿一年分墨)又廿四年批墨,康熙二十一年(1682),康熙二十四年(1685);新起妻阿汪遺囑,康熙四十四年(1705);有繡公妻汪氏遺囑分墨,康熙四十七年(1708);可杰公關書,雍正十一年(1733);可杰公批房契與喜生,雍正十一年(1733);可杰公批田契與愛生,雍正十年(1732);立墨武先與愛生均承可仕祀,雍正十一年(1733);12 303有輝公關書,康熙四十八年(1709);5 971.25可佳公妻阿張分田單又產業分書,雍正十年(1732),乾隆九年(1744);翔周分家鬮書序,康熙五十五年(1716)。其中,有幾份并未具體提及家產的分析,只是敘述了分家的緣由和原則,相關的鬮書如下:
康熙三年(1664)世禎公同侄長孫議約[1](P298):
立議約人胡世禎同侄長孫,今原有承租鬮分基地,肥瘦不均,世慶股不服,因未畫字。今期太股現今造屋,請憑親族品搭,眾議將許大塢土庫長孫房頂土大倉一眼,扒補長孫管業。又有長孫原鬮得世裕廚前地一塊,世禎愿出木幫扶造屋。再長孫不得去期太公股爭長兢短。今恐無憑,立此議約存照。合同二張,各執一張存照。康熙三年九月初二日,立議約人胡世禎。
康熙四十四年(1705)新起妻阿汪遺囑[1](P308):
立遺囑婦胡阿汪,夫名曰新起,因年物故,不幸乏嗣,遺阿孫,身苦志二十余載。阿慮夫婦煙滅,蒸□大節向得。二叔多秀只有一枝,不能承祧再當,三叔未得有苗,今只有四叔現有三子,理應承宗。是以請憑親族眼同嘀□,將身分下房屋田地產業,盡付四叔次子喜生名下永遠承祧,兩自情愿,不得違抝。祖宗有賴,而阿夫婦有所憑依。分下產業照鬮開載于后,聽自執鬮管業,毋得異說。生養死葬盡是承人之當,長大婚娶亦在立繼之家,出辦內外人等不得生說。承祧家產不得盜賣,如違,聽□理治不孝罪論。恐浚毋憑,立此遺囑,永遠存照。
計開:
一 身下田租照依文字鬮書管業。
一 房屋,園地,山塘,候分之日照鬮管業。
一 存榮起叔處本銀十七兩正,待喜生長大之日,婚娶之費其利遞年議定二兩四季支付無辭。
康熙四十四年二月初一。
雍正十年(1732),可杰公批田契與愛生[1](P321,323):
立批契父胡可杰,痛吾命蹇,父生兄弟有四,不幸父親先逝,長兄新起早亡,遺嫂汪氏年輕未育,愿甘守志?!m娶余氏幸生二子一女,名曰喜生,愛生……托憑親族眼全品搭,□立鬮書,武生,愛生兩半均分,各管各業,毋得爭差。其有抵還程姓賬目之田租,日后兄弟不得爭論。如有違者,許男據此鳴公理治,以不孝罪論,仍依此墨為準。恐口無憑,立此墨付男收執,永遠存照。
雍正十一年(1733)可杰公批房契與喜生[1](P320,321):
立批契父胡可杰,綠身兄弟有四,身居其四,……苦志創持以念同,本奈長兄新起娶嫂汪氏,未育。兄故,嫂立志守節待繼。幸身生三子,長武生,次喜生,三愛生。喜生自幼由長房兄嫂氏撫育,浼親族立墨,以喜生承祀宗祧,蒸嘗不失,守成承無。累身承父遺併,□置田地,山塘,屋宇,曾浼親族品搭,立關書,長三男兩股均分,照關書鬮執管業?!瓚{親族眼同,立契批與二男喜生名下居住為業,聊表父子關情,其中無重復不明等事,而喜生亦當念生身父母各盡子職,不得以出繼親父母為陌路人,長三男亦不得生情與說,當體父母之心兄弟同氣之義。
雍正十一年(1733)立墨武先與愛生均承可仕祀[1](P323,324):
立墨人胡武生,父原配母凌氏,生身一人,不幸畢逝。續娶余氏,幸生二弟,名喜生,愛生。而喜生于康熙四十四年長伯新起乏嗣,伯姆汪氏請憑親族立墨應該喜生承繼,自幼隨即過門,永遠承奉宗祧。……愿將父分下產業等項與三弟兩半均分,一切家務兩半均理,聊慰父母之心,庶免影只形單之苦。自合之后,俱果實心情愿??趾鬅o憑,特托親族立墨,永遠存照。
康熙五十五年(1716)翔周分家鬮書序[1](P324):
嘗聞地非博厚,何以載幸?缶而□寶藏,淵就得闊,焉能樓細流而納百川?人□祖宗之蔭,何以□家門之昌盛乎?嗟!憶予父諱公者年僅七齡,不辛怙恃早逝,孑立煢煢,孤苦零丁,予母□氏善能內相,歷涉家苦,同心協力,晝夜遑遑,拮據勤儉,以置基產,相傳至今。生子一人,娶妻□氏,克承父業,恪遵父訓。嘗念我父勤勞創苦之恩,因此兢兢固守而勿□。愿予子孫世世相承,庶無愧前人創立之艱也。
以上的幾份內容大都是滿懷崇敬的心情,描述祖輩創業的艱辛,希冀身后的子弟能體會父輩的努力。其中還提及家族的繼承,中國傳統的家庭觀念中有“無后為大”,而徽州地區素重宗法,講究宗族的延續性,一般選擇族內子侄承繼叔伯的宗祧,《胡氏鬮書》就有涉及。
在上述鬮書中提到,可杰公胡富起生有三子,長曰武生,次曰喜生,三曰愛生,因兄長新起早亡無后,中國傳統觀念是長子繼承,于是將自己的次子喜生過繼給兄長為后繼承宗祧?!跋采杂子砷L房兄嫂氏撫育,浼親族立墨,以喜生承祀宗祧,蒸嘗不失,守成承無”,喜生即成為新起的兒子,繼承宗祧,新起妻立遺囑“將身分下房屋田地產業,盡付四叔次子喜生名下永遠承祧,兩自情愿,不得違抝”,“生養死葬盡是承人之當,長大婚娶亦在立繼之家,出辦內外人等不得生說”。雖然可杰公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長兄,但對兒子喜生是很關心的,《可杰公批房契與喜生》中曾說“憑親族眼同,立契批與二男喜生名下居住為業,聊表父子關情,其中無重復不明等事,而喜生亦當念生身父母各盡子職,不得以出繼親父母為陌路人,長三男亦不得生情與說,當體父母之心兄弟同氣之義”,可見割不斷的是血緣和親緣。
除了這幾份鬮書,我們再來看剩下的5份鬮書中所涉及的田租谷數。
《又世禎公(康熙廿一年分墨)又廿四年批墨》,為胡世禎“因年老不能盡事”[1](P299),對他的4個兒子應鳳、應鵬、應鸞、應鹍的家產分析,“將田地山塘基址房屋編作仁義禮智四號均分”[1](P299),鬮得的租股總數約為5 000斤??滴跛氖吣辏?708)《有繡公妻汪氏遺囑分墨》,為母親胡阿汪,對兒子富起、榮起、華起和孫子喜生做出的家產分析,鬮得的租股總數約為12 004.5斤??滴跛氖四辏?709)《有輝公關書》,鬮得的租股總數約為12 303斤。雍正十年(1732)和乾隆九年(1744)《可佳公妻阿張分田單又產業分書》,鬮得的租股總數約為5 971.25斤。雍正十一年(1733)《可杰公關書》,鬮得的租股總數約為6 316斤[3]。
從縱向來看,清前期胡氏家族租股總數是不斷增加的,康熙四十七年有繡公鬮書中租股總數達到12 004.5斤,約60多畝田地,康熙四十八年有輝公鬮書中租股總數達到12 303斤,約70畝田地,可以說是逐漸恢復到富戶之列。
從上文明后期和清前期胡氏家庭經濟狀況的分析可以看出,明后期呈現下降趨勢,而清前期呈現上升趨勢,經濟狀況是有波動的。在多次分家析產的過程中,出現的這種“曲線”,是受到各種因素的綜合影響。茲將各份鬮書中涉及的租股總數統計如表1。

表1 胡氏鬮書所載租股總數
中國傳統社會分家一般以諸子均分為原則,從《胡氏鬮書》中也可以看出。每次分家之后,新產生的小家庭能不能將所擁有的資產實現增值,這就要“各惜其財,各勤其事”。在這之中,有的能發家致富,有的經營不善,衰落下去,家庭經濟出現波動屬常理之事。
明萬歷四年(1576)《添旺公鬮書》中,“黟南七都許村胡天(添)旺,賴父母生身之德,仗祖宗庇佑之恩,克勤克儉,恪守先人之遺業,善繼善述,敬承上祖之流風?!保?](P284)
清康熙四十七年(1708)《有繡公妻汪氏遺囑分墨》,“先夫承租并續置田地產業,未□分晰,今身七旬有三,自慮年老不能照營。”[1](P310)
康熙四十八年(1709)《有輝公鬮書》,“黟南七都瑞村胡有輝,賴父母生身之德,仗祖宗庇佑之恩,思吾一生經營驅馳萬狀,歷涉艱辛,荷天眷念,利日以□子。妻蔣氏善能內相節儉同心,是以創置基產,□欲子孫世相承兢,固守庶無創立之艱也?!保?](P325)
由上例可知,添旺公、有繡公和有輝公都是靠自己的勤勞節儉,對家產經營合理,實現了增值,能夠購買更多的田地、房屋以遺后人,光大家族。
在《汪氏寶弟孺人鬮書》中,曾有這樣一句話,“家道不幸,因夫前程京債銷費,產業浮薄”[1](P291),《可杰公關書》中又提及,“身幼年向在蘇郡江灣幫店,趁口家務重大,辛力甚微,不能支給。多蒙吾叔有輝及親友扶持,合伙開店生理,竭力苦創,頗覓微利,略置產業。無如命運坎坷,事務顛沛。次兄榮起生意淡薄,足又跌傷,毫無所有,累身送歸供給,店又折本百金,累吾賠還。三兄華起得沾重疾,醫藥無效,客喪在店,棺衾費用,搬柩歸家,計費百金。又母老先□。今父未曾歸土,延請堪輿。買地安葬,共費一百余金,俱吾一身措辦。店本俱被二兄累及,費用殆盡,不能轉運。店業收歇,貨物銀兩當即抵還各賬,不能清楚。身又幫弟胡佐二年,微積辛俸,還人利息?!保?](P315)所謂人有旦夕禍福,事業經營的不順,加上家里同時發生的事情,花費較大,入不敷出,致使家庭經濟有所下降。
筆者翻看《胡氏鬮書》各個序言發現,家庭經濟狀況下降的家庭一般主男早逝,家庭男丁去世或過少,而經濟狀況較好的家庭則多男丁興旺。茲將《胡氏鬮書》中涉及的家庭人口情況統計如表2。

表2 胡氏鬮書所載人口情況
鬮書中出現了“早喪”“早逝”“先逝”等字眼,還包括“僅育二女,未獲子嗣”[1](P315)這種情況。在古代封建社會,農耕作為其家庭經濟的主要來源,而農耕是體力活需要依靠男性勞動力來支撐。表2中有幾份是女性主盟的鬮書,此外還有提及子侄繼承伯叔之宗祧,可以看出,胡氏家庭男丁總的來說數量不是很充足。家庭的主力缺失,卻遺留了老人和婦孺,縱使有親族和鄰里的幫助,生活也不是很好。
在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至清乾隆九年(1744)的180多年時間里,胡氏鬮書中的租股總數由多到少,再到多又再到少,這一起伏跌宕顯示了胡氏家族經濟的波動。這種變化和家族自身的因素有關,人員的興替,家產的管理,商業的經營,必要的花費,都對家庭生活產生影響??疾爝@種經濟變化,能夠從一個側面反映明清徽州地區社會生活變化的基本框架,豐富對徽州社會經濟的研究。
注釋:
① 相關文章主要有:王振忠.清代一個徽州小農家庭的生活狀況——對《天字號鬮書》的考察[J].上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1):101-109;周致元.一份“流水日志”中所見的近代徽州社會[J].合肥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4):22-25;周致元.近代徽州家庭的日常消費——以一份流水簿為中心的考察[J].徽學(第7卷),2011:57-69;王振忠.從《應星日記》看晚明清初的徽州鄉土社會[J].社會科學,2006(12):121-132.
②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徽州千年契約文書[M].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1991(分為宋元明編和清民國編,總共40卷。其中包含的分家文書總計達340件(散件199件,簿冊141件),元代1件,明代61件);劉伯山主編.徽州文書(1-4)[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2007、2009、2011;章有義編著.明清及近代農業史論集[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7(中有《徽州地主分家書選輯》)。
③ 相關論文:(日)臼井佐知子.論徽州的家產分割[J].中國史研究1995;劉道勝.明清徽州分家鬮書與民間繼承關系[J].安徽師范大學學報,2010(3):188-193;欒成顯.諸子均分制與家庭經濟變動——《乾隆黟縣胡氏鬮書匯錄》研究[J].中國史研究,2006(4):131-152;鄭曉娟.嘗試性分業與階段性繼業——《崇禎二年休寧程虛宇立分書》所見典當資本繼承方式研究[J].安徽史學,2008(2):99-103;汪慶元.汪氏典業鬮書研究——清代徽商典當業的一個事例》[J].安徽史學,2003(5):90-98;周曉光.徽州鹽商個案研究:《二房資產清簿》剖析[J].中國史研究,2001(1):143-151;馮劍輝.明代中期徽州鹽商個案研究——《尚賢公分書》剖析[J].中國史研究,2012(3):171-186;張研.對清代徽州分家文書書寫程式的考察與分析[J].清史研究,2002(4):8-19;劉道勝.明清徽州宗族的分房與輪房——以文書資料為中心[J].安徽史學,2008(2):94-98.
[1]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藏HZB4040019號.王鈺欣,周紹泉.徽州千年契約文書:清民國編第八卷[M].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1991.
[2]中國地方志集成·安徽府縣志輯56.嘉慶黟縣志、道光黟縣續志[Z].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
[3]欒成顯.諸子均分制與家庭經濟變動——《乾隆黟縣胡氏鬮書匯錄》研究[J].中國史研究,2006(4):131-152.
[4]梁方仲.梁方仲文集·中國歷代戶口、田地、田賦統計[M].北京:中華書局,2008.
[5]章有義.明清徽州土地關系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