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品成
我在萍鄉工作過六年,當時就在市文聯主持作協的工作,自己也干著文學的營生,對萍鄉的文化多少有些了解。萍鄉人杰地靈,古往今來,出過不少文化名人。浩氣長存的文廷式,才思敏捷的劉鳳誥,還有數不清的大小文人墨客由此產生,很難一一列舉。萍鄉產文人,自然也產佳作。
這是個自古重視文化的地方,地域性的文化滲透于整個民間,其受楚文化的影響尤甚。可以說萍鄉人的方言發音柔和,字調整的應用也非常形象,講究意寓意境。萍鄉是我國最早對外開放的地區之一,尤其漢冶萍工業格局,使其在傳統文化積淀的基礎上又接受了西方文明的先進文化。而這一結果是,萍鄉人直至當今依然比別地方更容易接受新的思潮,他們思想活躍。這些,對于一個寫作者來說非常重要。
我手頭放著的是萍鄉五位散文作者的新作,我仔細地讀了這五篇作品,有著一些感想,我也很愿意向讀者推薦這幾篇文章。
《守夜》的作者李瓊在醫院工作,對于病床旁患者親友的“守夜”可謂司空見慣,但自己守夜時,“猛然換了個身份”就換出了許多感受。由這種感受去觀察,就有了更豐富的東西。鋪排成文字,表達出“守夜,正是在守護著這種親情”的主題,自然,流暢,平凡中顯出功底。
當地民俗,往往是散文家關注的主題。“撈菜”說不上民俗,只是贛西湘東一帶人家在經濟困難時期的一種烹調方式。但從撈菜中體會母愛,卻有著另一種感受。這是葉書麟《撈菜情》所要傳達給讀者的。他做到了。
《寒山馱馬》,寫的是深山里的原始狀態的交通工具。作者語言感覺尤好,寫山、寫竹、寫人、寫馬,筆筆精到。李曉斌對事物的觀察,細而獨特,所以景致也寫得細而獨特。
楚山的《堂妹曾珊》,是其中唯一一篇寫人物的散文。作者用很簡練的語言,寫了一個女人的悲慘的一生。“我求你們,一定要把我葬在熱鬧點的地方,我這一輩子什么都不曾怕過,就是害怕孤獨!”結尾這一句,讀來讓人動容。
吳申良的《遙遠的月夜》,是一個沒有經歷過鄉間月夜的年輕人對曾經的一次鄉間月夜經歷的回憶及引發的感想。選此題做文章,是因為作者對那個月夜的經歷永生難忘,有著許多深刻而新奇的印象。
花開五朵,連理同枝。五位作者,由于他們身份和所受的教育不同,觀察生活的角度也不一樣,作品所呈現出來的風采自然也不盡相同。但都植根于贛西的日常生活,雖然平常,卻足以打動人心。
(本期欄目特約編輯:葉書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