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齡 楊曉雯
非對稱信息條件下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問題研究
王雅齡 楊曉雯
(青島大學 經濟學院 ,山東 青島 266071)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是提高公共資金使用效率的有效手段。非對稱信息的存在成為政府擇優選擇私人承包商的主要障礙。單一信號博弈模型無法解決逆向選擇問題,通過增加付款方式信號,構建雙重信號博弈模型,為職能部門有效選擇承包商提供了解決思路。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逆向選擇;雙重信號博弈
2013年7月,李克強總理在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提出,要推進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公共服務。公共服務的購買使政府由生產者、供給者向購買者、監督者轉變,通過引入市場機制,改善公共財政績效,提高公共服務的效率和專業化水平。
國外學者對于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內涵界定并不明確,許多國家普遍認為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就是公共服務合同外包,E·S·薩瓦斯提出合同外包的對象即為私人部門和非盈利部門。[1](P129)概括國內部分學者的觀點,如鄭衛東[2]、李慷[3]等對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定義,大致可以總結為:購買的主體是政府,受托方為私人部門,方式為契約化的合同,費用由財政資金補償。
在私人部門提供公共服務合理性的討論中,文森特·奧斯特羅姆論證了政府并不是公共服務的唯一合法主體,公共服務也可以由私人部門提供。[4](P100-106)亞當·斯密[5](P285)、薩伊[6](P498)等古典經濟學家認為,私人供給公共產品往往比政府直接供給更有效率。對于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實踐,E·S·薩瓦斯歷時三十年對公共服務提供機制進行考察,他指出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是基于對政府能夠有效利用市場效率的信任。[1](P128)蔡禮強[7]、鄭蘇晉[8]、榮華[9]等學者通過對上海、南京、北京等多個城市的公共服務購買項目進行研究分析,提出建立公開競爭機制、加強財稅政策支持、創新公共服務供給模式等設想。鄭蘇晉指出,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是公共財政利用公共手段提供公共產品的模式。[8]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是公共部門與私人部門合作開展公共服務的有效形式,對于防止腐敗、促進就業具有關鍵作用。由于政府購買公共服務過程復雜,績效衡量困難,以及擔心供應商投機行為等,選擇適當的合作伙伴成為購買服務成功運作的關鍵環節。政府在購買公共服務的過程中面臨著信息約束,而這些信息約束限制了政府機構控制產業的效率。當承包商比政府掌握了更多的私人信息時,逆向選擇問題就產生了。一般來說,逆向選擇使承包商在與政府互動的過程中會攫取一定的租金,即使它的談判力量是弱的。[10](P2)
針對逆向選擇問題,信號博弈是良好的解決方法,具體來說,經濟或其他活動中具有信息傳遞作用的行為稱為“信號”,通過信號傳遞信息的過程稱為信號機制。信息博弈就是深入研究具有信息傳遞作用的信號機制的一般博弈模型。根據張維迎對于信號博弈的定義,信號博弈有兩個博弈方,分別為信號發出方和信號接收方,他們先后行動一次,其中信號接收方具有不完全信息,但可以從信號發出方獲得部分相關信息并據此選擇其行為。[11](P191)關于信號博弈模型的引入,學術界已有研究,肖條軍、盛昭瀚基于信號博弈建立了一個兩時期的聲譽模型。該聲譽模型研究L型(低能力)發送者是否有動機在第一時期建立聲譽。他們通過研究證明,如果L類發送者在第一時期建立聲譽,在第一時期的效用較小,但是將在第二時期獲得更高的效用。[12]梁建英、李垣、廖貅武利用信號博弈建立了信號成本與外包供應商信號傳遞關系的數學模型,解決非對稱信息條件下服務外包供應商選擇市場運行的低效問題,并通過案例分析說明了該模型對管理的指導意義。[13]迄今此類模型主要研究私人部門購買服務的問題,對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理論模型研究還比較少。
(一)基本假設
1、博弈的參與人為政府和公共服務承包商,且二者都為“經濟人”,合作的目的是為了使自身利益最大化。政府向承包商提供“要么合作,要么走人”形式的契約,即承包商對契約的談判力度幾乎為零。當然,如果二者簽定的合約無法保障承包商最低的預期效用水平,承包商可以拒絕合作。
2、承包商與政府的合作過程中,會存在逆向選擇。假設承包商的成本函數為∶C=C(β)+ε。其中,β代表逆向選擇參數,ε是噪音項,表示預測誤差。
3、政府與承包商之間具有明顯的信息非對稱。政府部門可以觀測承包商的成本C,但無法直接區分其技術質量水平β,政府屬于信息的劣勢方。
4、政府對于公共服務承包商有一個先驗判斷,認為承包商的技術條件好的先驗概率為p(g),技術條件差的概率為p(b),且p(g)+p(b)=1。
5、公共服務承包商可以首先進行報價P(P(h)>P( )),政府依此來對其進行選擇。
6、由于承包商投入不同成本來優化其技術,因此C(h)>C( ),即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投入的成本更高。同時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提供了較高質量的服務,因而帶來了較高的社會溢價,即ω(g)>ω(b)。
7、政府面對的公共資金的影子成本λ>0。該假定的含義是政府花費的錢都是通過稅收籌集的,其每一元耗費了社會(1+λ)元的成本。
8、政府在選擇承包商時只選擇技術水平優質的企業。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為了掩蓋自身信息需要成本ξ,以此干擾政府的判斷。
根據上述關系,可知政府與技術水平好或技術水平差的承包商合作的收益大小關系為:ω(g)-(1+λ)P(l )>ω(g)-(1+λ)P(h)>ω(b)-(1+λ) P( )>0>ω(b)-(1+λ)P(h)。具體來說,政府用低價與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合作收益最大,政府用高價與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合作收益為負。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凈收益期望為:E(ω)=p(g/h)[ω(g)-(1+λ)P(h)]+p(g/ )[ω(g)-(1+λ)P( l )]+p(b/h)[ω(b)-(1+λ)P(h)]+p(b/ )[ω(b)-(1+λ)P( l )]。
當E(ω) > 0,政府選擇與承包商合作;當E(ω)<0,政府不與承包商合作。
(二)逆向選擇問題
政府無法準確了解承包商在提供公共服務的技術條件水平,對于不同的承包商只能提供相同的報酬水平P,且P=p(g)P(h)+p(b)P( l )。由于技術投入的不同,其機會成本以及所提供服務的質量自然不同。當>C(h)>C( )時,政府的報酬對于不同技術條件的承包商都有吸引力,且更吸引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當C(h)>P>( l )時,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將不愿意提供服務。
在信息非對稱的條件下,政府很難直接判斷承包商的技術條件的好壞。為了規避風險,政府更傾向于和報價低的承包商合作。公共服務外包市場的這種信息非對稱現象引起市場的低效率,甚至在極端條件下,市場交易根本不存在。如果擁有私人信息的一方(承包商)可以將其信息有效傳遞給信息劣勢的一方(政府),交易的帕累托改進就可以進行,政府就能準確判斷承包商的真實技術水平。
(一)單一信號博弈模型
信號傳遞博弈的精煉貝葉斯均衡是戰略組合和后驗概率的結合。信號博弈的所有可能精煉貝葉斯均衡可以劃分為三類,即分離均衡、混同均衡和準分離均衡。
1、分離均衡
當P( )-C( l )>P(h)-C( l )-ξ時,達到分離均衡。在分離均衡下,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報出高價為其最優選擇,那么高價就不可能是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的最優選擇,而且,低價一定是技術水平差的承包商的最優選擇。因此,p(g/h)=1、p(g/ )=0、p(b/h)=0、p(b/ l )=1。此時,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凈期望收益為E(ω)=ω(g)-(1+λ)P(h)+ω(b)-(1+λ) P( )>0,政府會選擇與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合作。滿足分離均衡的策略構成了完美貝葉斯均衡,這是一種最優效率的市場均衡。
2、混同均衡
當P( )-C( l )>P(h)-C( l )-ξ時,達到混同均衡。在混同均衡下,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和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均選擇報高價,政府對先驗概率不進行修正。因此,p(g/h)=p(g)、p(g/ l )=0、p(b/h)=p(b)、p(b/ )=0。此時,政府的凈期望收益為:E(ω)=p(g) [ω(g)-(1+λ)P(h)]+p(b)[ω(b)-(1+λ)P(h)]。
因為ω(g)-(1+λ)P(h)>0>ω(b)-(1+λ)P(h),所以當,E(ω)>0,即政府與承包商進行合作的凈期望收益大于不與承包商合作,且政府基于先驗概率和后驗概率都認為市場上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數量較多,合作符合理性思維。
3、準分離均衡
準分離均衡是指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選擇報高價,而技術水平差的承包商隨機地選擇報高價或低價。假設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報高價的概率為δ,則報低價的概率為1-δ。此時,概率為p(h/ g)=1、p(h/b)=δ、p( /g)=0、p( /b)=1-δ。根據貝葉斯法則,政府的后驗判斷如下:


在準分離均衡條件下,報低價的一定是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因為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選擇報高價。報價高的承包商卻不一定為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根據政府的后驗判斷概率,報價高的承包商為技術條件好的概率提高了,為技術條件差的概率則降低了。
此時,政府的期望凈收益水平為:

當δ=1時,此時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和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均選擇報高價,屬于混同均衡,政府的期望凈收益為E(ω)=p(g)[ω(g)-(1+λ) P(h)]+p(b)[ω(b)-(1+λ)P(h)];當δ=0時,此時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選擇報高價,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選擇報低價,屬于分離均衡,政府的期望凈收益為:E(ω)=ω(g)-(1+λ)P(h)+ω(b)-(1+λ)P( l )>0。
(二)雙重信號博弈模型
政府為了有效判斷承包商的技術水平,需要增加一種信號即付款類型,對承包商進行有效甄別。政府可以選擇首期付款方式或后期付款方式。首期付款方式是指政府確定與承包商進行合作時,簽訂合同后即付清款項。后期付款方式則是政府在承包商完成公共服務的提供后,根據其完成質量進行付款的方式。在雙重信號傳遞博弈中,我們增加了如下假設:
1、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在后期付款方式下,報高價時得到的貼現值為χ(h),報低價時得到的貼現值為χ( l ),χ( l )<χ(h)。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在后期付款方式下,由于其完成質量不合格因而將無法得到政府的付款。
2、χ(h)可能大于、等于或小于P(h),χ( l )也可能大于、等于或小于P( l )。在后期付款方式下,政府根據承包商完成服務外包的質量決定付款金額的高低。因此,即使技術條件很好的承包商提供的服務也可能存在瑕疵,承包商獲得的收益的貼現值也會小于首期付款的金額。當承包商按規定的質量完成時,χ(h)>P(h),χ( )>P( );否則χ(h)≤P(h),χ( l )≤P( l )。
3、ω(g)>χ(h),ω(b)>χ( l )。
在上述假設的情況下,政府與承包商的凈收益如下:

公共服務承包商雙重信號類型承包商的凈收益 政府的凈收益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高價,首期付款P(h)-C(h)ω(g)-(1+λ)P(h)高價,后期付款χ(h)-C(h)ω(g)-(1+λ)χ(h)低價,首期付款 P( )-C(h)ω(g)-(1+λ)P( )低價,后期付款χ( )-C(h)ω(g)-(1+λ)χ( )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高價,首期付款P(h)-C( )-ξω(b)-(1+λ)P(h)高價,后期付款-C( )-ξ ω(b)低價,首期付款 χ( )-C( )ω(b)-(1+λ)P( )低價,后期付款-C( )ω(b)
由于在后期付款條件下,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提供的服務不合格無法得到政府的付款,因而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在雙重信號傳遞博弈模型中永遠會選擇首期付款方式。
根據雙重信號博弈下的政府與承包商的凈收益,可以得到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的九種信號空間:
(1)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首期付款。
(2)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后期付款。
(3)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首期付款。
(4)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后期付款。
(5)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首期付款或報高價、后期付款。
(6)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后期付款。
(7)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首期付款。
(8)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首期付款或報高價、后期付款。
(9)當χ(h)=P(h),χ( l )<P( l )時,選擇報高價、首期付款或報高價、后期付款。
通過分析上述九種情況,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都會選擇報高價。當χ(h)<P(h)時,無論χ( l )<P( l )、χ( l )>P( l )還是χ( l )=P( l ),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都會選擇首期付款;當χ(h)>P(h)時,無論χ( l )<P( l )、χ( l )>P( l )還是χ( l )=P( l ),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都會選擇后期付款;當χ(h)=P(h)時,無論χ( l )<P( l )、χ( l )>P( l )還是χ( l )=P( l ),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可能會選擇首期付款也可能會選擇后期付款。
因為在后期付款條件下,承包商要承擔一定的風險,政府對于承包商進行一定的補償是合理的,因而χ(h)>P(h)更為合理,此時技術條件好的承包商會選擇后期付款方式,而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由于后期提供的服務不合格而無法獲得相應的報酬只會選擇前期付款方式。技術條件差的承包商為了獲得與政府合作的機會,會主動選擇報低價以增強其競爭力。此時,政府對于服務外包承包商的后驗概率為p(g/h)=1、p(g/ l )=0、p(b/h)=0、p(b/ l )=1。政府的凈期望收益為E(ω)=ω(g)-(1+λ) P(h)+ω(b)-(1+λ)P( l )>0,因而政府會選擇與承包商進行合作,并且根據承包商選擇的付款方式可以有效判斷其類型。
在雙信號傳遞博弈選擇模型中,盡管無法直接根據承包商報價的高低判斷他們的技術條件的高低,但可以根據承包商選擇的付款方式對承包商的技術水平進行一定程度的甄別。較之單一信號博弈模型,擴大信號發出方(承包商)的信號空間,可以增強信號接受方(政府)的判斷能力。政府促使承包商發送更多的信號有利于增強政府的觀察能力,有效解決非對稱信息產生的逆向選擇問題,提高公共服務市場的運行效率。
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本質上是政府運用財政資金以契約的方式向各類社會組織和私人部門購買部分或全部公共服務的行為,以此可以履行政府提供公共服務的職責。政府購買公共服務是福利國家應對財政危機而展開的一種改革策略。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政府通過“合同”外包公共服務的方式就大規模興起。英國、美國、阿爾巴尼亞等國已經通過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完成兒童福利、青年幫助、貧困社區、健康服務等多種項目。
我國最早對于購買公共服務項目的嘗試是1995年上海浦東新區的“羅山會館”,它通過委托非營利組織進行運作,打破了政府單方面的投入機制。自2003年以來,上海、北京、浙江等地通過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探索不斷增多,購買的領域涉及教育、公共衛生和艾滋病防治、扶貧、養老等諸多方面。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對于公共服務的需求日漸豐富。政府通過引入私人承包商的方式來履行服務職能,已經成為其在公共服務領域的改革趨勢。能否有效選擇私人承包商成為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關鍵。經濟人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是經濟學最基本的假設,由此導致的當事人目標不一致是難以回避的事實。政府購買公共服務過程中,非對稱信息構成了實現帕累托最優的主要障礙。承包商可能擁有私人信息,比如真實的機會成本、所使用的技術、承包商的能力等,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就有可能存在逆向選擇。信號博弈可以提供一個解決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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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燕京
Studies on the Government's Purchase of Public Services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Nonsymmetrical Information
WANG Ya-ling YANG Xiao-wen
( School of Economics,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China )
The government's purchase of public service is an effi cient means of improving the use of public funds. The existence of nonsymmetrical information has become a major barrier to the government's choosing private contractors. Adding means of payment and building dual signal game models can help the government in effectively choosing contractors.
goverment purchase; public service; adverse choice; dual signal game
F124
A
1005-7110(2014)03-0038-05
2014-02-30
王雅齡(1964- ),女,河北定州人,青島大學經濟學院財政學系主任,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財政學;楊曉雯(1989- ),女,山東海陽人,青島大學經濟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財政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