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西部基本養老保險：區域差異與影響因素
——基于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

何 劍，蔡玉婧，李 健

（石河子大學 商學院，新疆 五家渠 831300）

中國西部基本養老保險：區域差異與影響因素
——基于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

何 劍，蔡玉婧，李 健

（石河子大學 商學院，新疆 五家渠 831300）

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狹窄是西部地區養老保險發展長時間面臨的主要矛盾，是目前嚴重制約養老保險體制改革進程中的首要因素。文章以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為視角，運用西部12個省份的面板數據，探討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的區域差異和影響因素。分析結果表明：經濟發展水平是擴大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中一個重要而積極的因素，城市化水平對于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擴大，人均養老金待遇是覆蓋面難以擴大的主要原因。基于此，從財政投入、養老金制度等方面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

基本養老保險；區域差異；影響因素；面板數據

一、引 言

在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逐步完善、城鄉區域一體化逐漸推進、城市化進程不斷加快、人口老齡化問題日趨嚴重的大背景下，養老保險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基本養老保險是按國家統一政策規定強制實施的為保證廣大離退休人員基本生活需要的一種養老保險制度，20世紀80年代我國開始進行改革探索，實行養老保險社會統籌試點，目前已經建立了由國家、企業以及個人共同承擔的比較成熟的保障體系。然而，受經濟發展程度、人文歷史、自然環境等方面的影響，基本養老保險在區域間的發展極不均衡，差距懸殊。

近幾年來，國家屢次提出要擴大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實現基礎養老金全國統籌的目標，并制定了一系列政策予以推動。學者們關于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研究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是關于我國各地區之間基本養老保險發展差異的研究。在分析我國基本養老保險水平與經濟發展程度是否相適應的問題時，關注到了我國各地區之間基本養老保險存在較大差異的問題（林治芬[1]，2002；胡鞍鋼[2]，2006）。有的以城鄉制度結構為研究對象,分析對比城鄉社會保障在制度模式和管理體制等方面的差別(楊翠迎[3]，2004)；有的按照區域特點進行劃分，研究我國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率的地區差異（段譽[4]，2007；李友根、曹順發[5]，2011；葉子榮、龍洋思[6]，2012）。

二是關于擴大養老保險覆蓋面影響因素的剖析。Todaro （1977）[7]， Colin Gillion、 John Turner、 Clive Bailey等（2002）[8]認為，擴大覆蓋面要涉及到三個行為主體：政府、企業和個人；制度的歷史、經濟發展水平、資金來源、社會養老保障部門的管理能力、非正規就業部門的規模和政府公共政策的選擇共同決定社會養老保障的覆蓋面。國內學者基于我國國情認為，現行養老保險制度缺乏激勵機制，就業壓力使得企業漠視非正規就業人員的社會保障權益，還有地方政府的本位主義行為，加重了基本養老保險制度的區域分割，進一步擴大了地區之間基本養老保險水平差距，使各區域間的政府、企業、個人的負擔不公平，也使基本養老保險制度的功能更加難以實現（柳清瑞[9]，2009；申曙光[10]，2009；蔡小慎等[11]，2009；高芙蓉[12]，2010；謝恒等[13]，2012）。

綜上所述，以上研究成果是基本養老保險問題研究的重要基礎，國內尚缺少對西部地區和欠發達地區養老保險覆蓋面及其影響因素的系統性研究。本文基于西部十二省市、自治區基本養老保險制度的發展實際，著眼于解決其中的擴大覆蓋面難題，運用面板數據模型分析方法，分析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存在的問題，提出有效措施擴大基本養老保險覆面，建立養老保障的長效機制。

二、中國西部基本養老保險的動態演化

（一）總體發展變化

下面以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來描述我國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的發展變化，分別采用基本養老保險參保職工人數/城鎮勞動力人數、參保職工人數/年末就業人數來考察西部地區養老保險的覆蓋情況（見表1）。

參與率I的度量方法，比參與率II的口徑稍窄，若按這一指標計算，西部十二省市、自治區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從2000年的60.90%上升到2011年的69.40%，上升了8.5個百分點。依據城鎮勞動力人數而計算出的養老保險參與率，會稍微高于實際制度的參與率。參與率II的度量方法，是一個包括廣大的農村勞動力在內的寬口徑指標，在度量上同時具有超前性和前瞻性，本文以下研究采用這一度量指標。按這一指標計算，2011年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僅為25.95%，基本養老保險在城鄉職工中的參與率和城鄉勞動力總數中的參與率遠遠低于在城鎮勞動力中的參與率。由此可見，農村勞動力基本上不在基本養老保險所覆蓋的范圍內。

表1 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狀況 %

從總體趨勢上看，參與率呈現出明顯的階段性特征。2001-2002年，這一時期提出了解決養老保險制度改革中轉軌成本的試點方案，參與率并沒有達到預期目標，擴大覆蓋面的阻力依然存在。2002年以后參與率呈現快速增長趨勢，2002年國務院將基本養老保險覆蓋范圍擴大至城鎮各類企業職工、個體工商戶和靈活就業人員。2005年提出完善企業職工養老保險的改革方案，加快建立健全覆蓋城鄉居民的社會保障體系，這些政策促使基本養老保險覆蓋率從2003-2011年保持快速增長，擴大覆蓋面的工作整體上取得了顯著成就，并且形成了改革的良好預期。但是，即使在參與率最高的2011年也只有25.95%，3/4的從業人員沒有參加基本養老保險，總體水平不高，還有待進一步擴大。

（二）區域差異分析

考察西部十二省、市、自治區的基本養老保險覆蓋的區域差異及變化趨勢，在ArcGIS10.0環境下將西部地區各省、市、自治區進行矢量化，空間動態演化情況如圖1所示。

圖1 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動態演化

圖1描繪了我國西部地區2000-2011年的基本養老保險覆蓋率情況。可以看出，覆蓋面也逐漸擴大，地區間的覆蓋率表現出明顯的差異性。2000年僅有新疆是高覆蓋率區域（30%～60%），至2011年演變為以新疆、重慶、寧夏、內蒙古為主的高覆蓋率區域；西藏一直是覆蓋率最低的地區（10%以下），而近年來西藏的經濟發展快于貴州、甘肅，這顯示了西藏基本養老保險的結構性問題十分突出。以上表明，我國西部十二省市、自治區的基本養老保險發展不平衡，這與區域經濟發展差距密切相關；另一方面也和地方政府對于基本養老保險制度的“模糊化”有關，如重慶市按照“城鄉一體、市級統籌、鼓勵繳費、提高標準”的原則，在全國率先實行基金市級統一管理，在養老保險方面取得卓越的成績。

三、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變量選取和數據來源

為了研究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差異問題，本文借鑒眾多學者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問題的研究成果，采用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sec）（包含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和農村居民基本養老保險）作為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衡量指標，并以此作為被解釋變量；將人均GDP的對數值（rg?dp）、勞動報酬額增長率（inc）、實際人均養老保險金的對數（rpen）、城市化率(cap)以及就業率（emp）作為解釋變量。研究所需的指標數據均來自《新中國60年統計資料匯編》、《中國勞動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和西部12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統計年鑒、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選取了西部12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N=12）作為分析樣本，樣本區間為2000-2011年（T=12），沒有缺失值，屬于平衡面板數據。指標的統計性描述見表2。

表2 樣本描述性統計

從表2可以看出，2000-2011年西部各省市不論是人均GDP，還是實際人均養老保險金等變量都存在著較大的差異。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人均GDP、勞動報酬增長率的離散程度在0.5左右，而實際人均養老保險金、就業率、城市化率集中在0.2左右，說明各省市收入初次分配的差距更大，更需要引起重視。此外，從表2的統計中可以看出，各變量觀察值之間都具有較大的變差，這為下文的估量提供了可能。

（二）模型設定

本文對西部地區各指標數據進行了單位根檢驗，結果表明除了勞動報酬增長率以外，其余序列都存在單位根，但進行一階差分后均是平穩序列。建立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差異的面板數據方程如下：

其中下標i指各個省份，下標t是指年份，αi指個體影響，即對均值的偏離，γt指時期的影響。在固定影響變截距模型中，如果隨機誤差項不滿足等方差或相互獨立的假設，則需要采用廣義最小二乘法(GLS)對模型進行估計。由于各地區、省份在經濟和金融發展上存在比較明顯的差異，這就會引起橫截面數據間的異方差性比較大，如果運用OLS方法估計模型就會導致結果失真。本文采用廣義最小二乘法對模型進行估計，消除異方差的影響，并用AR項消除自相關。西部地區的面板數據分析結果如表3。

表3 面板數據模型估計結果

模型設定檢驗拒絕了F檢驗中的原假設（Prob.=0.00＜0.05），接受了F檢驗中的備擇假設，說明對時期而言，應建立固定影響的變截距模型；Hausman檢驗中的統計量（W）小于臨界值，伴隨概率為1.00，表明就截面個體而言，應建立隨機影響變截距模型。綜合二者，應當建立個體隨機、時期固定效應的變截距模型。

面板數據模型估計結果顯示：

（1）總體上，經濟發展水平對擴大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經濟發展水平與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呈正相關關系，其回歸系數為4.193 551，說明經濟發展水平每上升1個單位，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將會隨之上升4.193 551個單位，說明經濟發展水平的逐步提高對于我國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擴大有促進作用。

（2）人均養老金與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之間有負向作用。二者呈現負相關關系，表明在其他條件不變的前提下，一個地區的人均養老金每增加1個單位，其覆蓋面就縮小3.985 443個單位。從而驗證了各地政府在對待養老保險政策上具有很大的自主性，地方政府仍然有提高當地退休人員待遇水平的自主性。養老金待遇的提高與擴大覆蓋面構成一對矛盾，在資源有限甚至趨于緊張的情況下，待遇合格者的人數會減少，從而使參保率下降。因此，在我國，尤其是西部地區實行社會保障的“低水平、廣覆蓋”是一條合理和應當堅持的政策。

（3）城市化率、勞動報酬額增長率對于擴大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具有微弱的推動作用。前者與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之間呈正相關關系，其回歸系數為0.099 155，說明城市化率上升1個百分點，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隨之上升0.099 155個百分點。表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能夠增加公眾信心，增強其加入養老保險的動機；后者與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之間的回歸系數為0.007 191，說明當勞動報酬額每增長1個單位，最終對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的影響相對較小，但是勞動者報酬額的逐步增加對于擴大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仍有積極意義。

（4）就業率與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呈現負相關關系。就業率與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的回歸系數為-0.281 497，說明當勞動參與率提高1個百分點時，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將會下降0.281 497個百分點，這與我國眾多學者的研究結果相違背。可能與就業的非正規化有關。就業的非正規化是全球就業的一個普遍現象，近年來即使在發達國家，非正規部門就業趨勢也越來越明顯，如荷蘭的非正規部門就業比重達到了50%以上，這種現象在中東歐轉軌國家、拉美、非洲、中國等發展中國家日益突出（胡鞍鋼等，2001）。隨著改革開放以來非公有制經濟的快速發展和非正規部門的日益擴張，造成了20世紀90年代我國就業結構的轉變，這一轉變的結果就是非正規就業增長直接導致了我國城鎮就業的增長（蔡昉，2007）[16]。

表4反映了各地區隨機影響αi、西部地區各時期固定影響γt的估計結果。其中，α度量了各地區覆蓋率對西部地區覆蓋率的均值偏離，γt度量了各地區覆蓋率隨時間變化的影響。從各地區覆蓋率對西部地區覆蓋率的均值偏離看，重慶、新疆、內蒙古遠遠高于西部覆蓋率，而西藏、廣西、云南等地與西部覆蓋率相差甚遠，各地區對均值偏離的情況均不相同，各地區的覆蓋率差異較為顯著。從時期效應看，總體上呈現出增長趨勢，并且從2009年開始出現了正的效應，這對于進一步擴大覆蓋面是一個積極的信號。

表4 各地區隨機影響αi、各時期固定影響γt的估計結果

四、結論及政策建議

（一）結論

人人享有基本養老保險是我國社會保障管理體制改革的首要目標。基于西部十二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通過構建計量模型，探討了擴大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中的積極因素和阻礙約束，得出的主要結論有：

第一，從總體趨勢上看，參與率呈現出明顯的階段性特征——平穩增長，表明西部地區擴大養老保險覆蓋面的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大多數勞動者積極參加了基本養老保險；地區間的覆蓋率表現出明顯的差異性，覆蓋面也逐漸擴大。只要國家能夠通過大力度的財政扶持，覆蓋率較低的地區的狀況就能夠得到有效改善。

第二，從整體上來看，經濟發展水平與擴大覆蓋面是正相關的，雖然西部地區經濟發展滯后，尚未參加基本養老保險的人數較多，但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對于擴大西部地區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經濟發展為完善西部地區養老保險制度提供了前提和保障，提高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對養老保險水平的穩步提高有正向的促進作用。

第三，在西部地區，養老保障資源嚴重不足，提高養老金待遇與擴大覆蓋面構成了一對矛盾。養老金的提高雖然能夠改善退休生活質量，但在養老資源有限和人口老齡化進程加快的背景下，待遇合格者人數會逐漸減少。這里的一個重要表現就是發達地區“剝奪”欠發達地區的養老資源，東部地區“剝奪”西部地區的養老資源，從而造成西部地區的養老資源不足，參保率較低。

第四，提高城市化水平對于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擴大的貢獻較小，西部地區由于自然環境等方面的約束使得城市化水平偏低，進而對基本養老保險參與率的作用也較小，僅為0.099個百分點。

（二）政策建議

1.大力發展西部經濟，為養老保險提供扎實的經濟基礎

提高經濟產出、擴大就業是拓寬養老保險資金來源、保障養老保險制度平穩運行的基本措施，也是解決城鄉基本養老保險制度覆蓋范圍狹窄問題的根本途徑。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沿海地區的經濟發展突飛猛進，逐漸形成了珠三角、長三角等各具特色的經濟區。隨著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實施，西部地區的經濟呈現出繁榮的景象，然而沿海地區和西部地區之間由于歷史、政策、貿易、教育等諸多原因在經濟發展水平上存在較大差距，而且這種差距顯現不斷增長的趨勢。要縮小基本養老保險的區域性差異水平，一是取消不合理制度與對策對西部欠發達地區的歧視性限制，積極地調整和優化產業結構，努力推動西部地區經濟良好健康發展；二是充分發揮政府當局的主導作用，加大對生產環境的“硬件”與“軟件”的投入力度，為企業持續健康發展創造寬松的外部環境，不斷提高職工的收入水平，以確保養老保險制度的資金來源。

2.加大財政投入，充分發揮財政在擴大覆蓋面中的作用

鑒于財政在整個社會保險方面發揮著“四兩撥千斤”的引導作用，加大財政投入，充分發揮財政的轉移支付功能是擴大覆蓋面的有效途徑。一方面是逐步加大財政投入，逐年提高社會保障補貼支出比重。財政補貼是連接養老保險覆蓋面和保障水平的橋梁。增加財政補貼有助于提高保障水平，從而能夠引導和鼓勵就業者參保，有利于擴大養老保險的覆蓋面。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越大，抵抗風險的能力和共濟功能就越強，反過來也有利于保障水平的提高。另一方面應當完善中央財政的轉移支付功能，處理好養老保障的整體發展和區域發展之間的關系（申曙光，2009）。針對目前存在整體覆蓋面狹窄、區域間不平衡和政策制度缺乏銜接等一系列矛盾，中央財政應當充分發揮調節地區差異的政府功能，保證財政補貼的相對公平。

3.提高統籌層次，建立全國統籌的城鎮基礎養老金制度

提高統籌層次至全國統籌，在更大范圍內完成基本養老金的余缺調劑，加強基金投資運營能力，鞏固抵抗市場風險的能力，有利于不同類型的勞動者在區域間的合理流動和廣泛參與，從而形成統一的勞動力市場。國家應繼續加大對中西部地區的政策扶持力度，建立基礎養老金與物價上漲、城鎮居民最低生活標準、農村最新扶貧標準掛鉤的聯動機制，隨著國民收入的增加而適當增加，切實解決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問題，使人民群眾真正實現老有所養。改進養老保險制度設計，根據西部各省市、自治區之間養老金結余情況，通過建立科學的參數調整機制降低制度門檻，緩解經濟欠發達地區和人口老齡化負擔重的地區的不公平養老金待遇，從而達到有效擴大基本養老保險覆蓋面的效果。同時，還應根據城鎮化的進程，將農村職工、農民工和失地農民納入制度覆蓋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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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兵］

The Basic O ld-age Insurance in W estern China:RegionalDifferencesand Influencing Factors —Based on Inter-provincialPanelData

HE Jian,CAI Yu-jing,LI Jian
(Schoolof Business,ShiheziUniversity,Wujiaqu 831300,China)

The narrow coverage of basic old-age insurance is the prominent contradiction faced by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old-age insurance in western regions,and it is also the primary factor which constrains seriously the process of re?form of current old-age insurance system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basic old-age insurance,and using the panel data of 12 provinces in western regions,the paper exp lores that the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basic old-age insurance in western regions.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and positive factor to expand the coverage of the basic old-age insurance in western regions.The level of urbanization is also beneficial to the cov?erage of the basic old-age insurance.The per capita old-age income is themain obstacle to increase the coverage of the ba?sic old-age insurance.Based on the research,the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rom finan?cial support,the basic old-age insurance systems and so on.

basic old-age insurance;regional differences;influencing factors;panel data

F840.612

A

1007-5097（2014）02-0064-05

【DOI】10.3969/j.issn.1007-5097.2014.02.014

2013-08-09

2012年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新疆農村老齡化人口貧困化研究”（12CRK006）；2011年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新疆少數民族就業困難群體的成因和社會支持研究”（11XMZ038）

何 劍（1973-），男，四川西充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管理學博士，中國統計教育學會理事，研究方向：綠洲經

濟統計分析和金融計量；

蔡玉婧（1990-），女，陜西寶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農村金融；

李 健（1987-），男，山東濰坊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綠洲經濟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