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網絡受眾選擇性心理的網絡謠言傳播與控制

錢妍冰，馬民，蘭月新

（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河北廊坊 065000）

基于網絡受眾選擇性心理的網絡謠言傳播與控制

錢妍冰，馬民，蘭月新

（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河北廊坊 065000）

在網絡受眾選擇性心理的作用下，網絡謠言大肆興起，對維護社會秩序產生極壞的影響。基于受眾選擇性心理對謠言的傳播過程和傳播動力的影響，結合網絡謠言的實質和成因，對網絡謠言事件進行實例分析，對于探究網絡謠言的控制對策有著重要幫助，以期對政府謠言控制提供借鑒依據。

網絡謠言；選擇性心理；傳播；網絡輿情

一、引言

所謂謠言是指一種缺乏真實根據，或未經證實，公眾一時難以辨別真偽的信息[1]。網絡謠言是指通過網絡介質（如聊天軟件、網絡論壇、貼吧、bbs等）傳播的沒有根據、偏離事實的言論與觀點。網絡謠言傳播風險小、隱蔽性強，且它沒有特定的傳播范圍，傳播速度和影響范圍呈倍數增長，對社會穩定產生極大威脅。

網絡謠言雖然肆虐于虛擬空間，但并不是孤立事件，也往往不單作用于網絡社會。考量形形色色的網絡謠言，他們都可以反映某一時期真實社會的律動。網絡社會是社會環境投射的影子，它背后所反映的社會問題是真實存在的。因此網絡謠言的實質是某一時期社會存在但尚未解決問題的真實反映。網絡謠言的起點在于謠言的發布，造謠者出于報復、泄憤、競爭抑或是希望引起注意等某種心理，在網上發布針對某一個對象或群體的謠言。為了使人們能夠相信謠言，發布謠言者往往除了采用文字這種傳統符號外，更樂于輔以看似真實的方式來表現內容，如日記、復制品、圖片、錄音、視頻等，并采取連續發布的形式，借層層揭開“事實的真相”之名，行蒙蔽受眾之實[2]。網絡受眾往往通過有意和無意兩種方式來幫助造謠者散布謠言。在經過網絡受眾的多次輾轉傳播后，謠言內容本身受到一定的增減和修飾，長此發展到一定程度，便成為難以遏制的網絡謠言。綜合中國知網信息，學者對于受眾心理分析下的網絡謠言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內容。

首先，從眾心理、情感表達心理、投射心理是學者對于網絡謠言傳播中網絡受眾擁有的心理的普遍認同。他們認為由于網民參與性、獵奇性、匿名性、個性化等心理，網絡謠言才得以大肆傳播。此外，還有學者指出情感表達心理是網民根據自己對事件的態度以及被事件引起的情緒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同時有更多的人去關注這個事件，就會有交流，思想的碰撞，容易產生一些新的、對現實社會有大的影響的態度[3]。

雖然對于網絡受眾心理對網絡謠言的生成、傳播以及治理等研究已有不少，但是仍然存在著針對性和深入性研究的不足。本文針對網絡受眾的選擇性心理進行分析，以期尋求網絡謠言的傳播方式及有效控制對策，為凈化網絡環境、維護社會秩序提供幫助。

二、受眾選擇性心理下網絡謠言的傳播

在《謠言心理學》中，Allport·Postman的經典實驗表明謠言傳播的過程就是一個隨著信息衰減而歪曲的過程，在一對鏈式傳播模式中會出現削平、磨尖和同化3種變化[4]。一是“削平”(leveling)，在網絡受眾接收到網絡謠言時，由于自身記憶能力的限制，往往只能記住所接受信息的部分內容，而舍棄了其本身蘊含的許多具體細節，在傳播過程中，網絡受眾的選擇性接受使謠言本身變得越來越簡明，從而更便于記憶與再次傳播；二是“磨尖”（sharpen），對于接收到的網絡謠言，網絡受眾往往結合自己的興趣所在選擇注意、理解那些吸引自己的內容，在此基礎上的謠言被二次甚至多次傳播時，便會失去其本身涵義；三是“同化”（assimilation），對于接收到的網絡謠言，網絡受眾并不會全盤接受，往往會根據自己已有的知識體系、認知習慣來理解所選擇記憶謠言的內容，將符合自己認知習慣的內容保留，并按照自己的意愿對謠言進行適當的改變與修飾。這就是網絡謠言傳播過程中受眾選擇性心理具體表現的主要內容。

（一）網絡謠言的傳播過程

當某一時期，社會存在發生但尚未解決問題的時候就會出現網民、媒體通過微博、網絡論壇、社交網站等載體在網絡上發布有關事件的文字、圖片、視頻等信息。當信息傳播達到一定廣度時就會引起網絡受眾的足夠關注，經過不斷的再次傳播從而引起對事件事實一定的誤解、關聯、炒作、猜測以及橫行肆虐網絡的“小道消息”，此時謠言的傳播進入擴散期，在網絡上形成了相當規模的謠言氛圍，在經過一些網絡推手的刻意強化，間接挾持受眾意見后，網絡謠言激增達到高潮點。而后通過政府部門以及意見領袖的聯合引導，公布事實真相、網絡辟謠后，網絡謠言進入消退期，受眾對謠言的關注度大幅度降低。網絡謠言的具體傳播過程見圖1。

圖1 網絡謠言傳播影響曲線

（二）網絡謠言的傳播過程中的受眾選擇性心理

受眾選擇性心理是網絡受眾在接受信息過程中有意識或無意識而形成的一種心理狀態。網絡受眾對信息的選擇從心理上表現為選擇性接受、選擇性理解、選擇性記憶三個過程。在網絡謠言傳播過程中，傳播過程分為潛伏期、擴散期、消退期[5]，三個過程對應信息傳播階段見圖2。

圖2 網絡謠言信息數量曲線

在網絡謠言傳播潛伏期，所傳播的謠言信息內容如果不符合網絡受眾的認知與需要，就不會引起網民注意，不會參與網絡謠言的交流，故而信息量也相對較少；在網絡謠言傳播擴散期，有些謠言信息無法回避，關注網絡謠言的網民數量會增多，交流信息也增多，理解程度加深，導致信息數量增長迅速；在網絡謠言傳播消退期，政府辟謠，謠言逐步消退，網民關注數量下降，網民只記住那些符合需要的信息，即選擇性記憶階段。受眾的選擇性心理體現了在謠言傳播過程中人對信息所起到的能動作用。

1.選擇性接受

選擇性接受又稱作選擇性注意，是指網絡受眾從心理上對接受到的信息進行注意、判斷與取舍。在這個階段，人們總是本能地回避與自己認知習慣相悖、意見不符的信息，只選擇自己感興趣、印象深且支撐自身觀點的信息。例如，當購房與PM2.5這兩個熱點詞相遇時，這條信息就“高燒”了。自2012年7月起，網絡盛傳“樓房9-11層集聚揚灰層不可買”的說法，消息經過數萬次轉發，源頭說是來自“退役”的售樓小姐，自曝內幕，連連勸誡大家不要買9-11層所謂的好樓層。“退役”的售樓小姐自稱“良心發現”，要在網上給大家說個明白，很多人引以為戒，紛紛轉發信息給朋友，網絡謠言在短時間內由潛伏期發展進入擴散期。

2.選擇性理解

選擇性理解是指網絡受眾從自身的角度，根據知識體系、認知習慣的差異從而對所接收到的相同信息作出的不同或相似的解釋和結論。網絡受眾總要根據自己的價值理念以及思維方式對接觸到的信息做出解釋，文化背景、情緒狀態、成長經歷等因素是影響受眾理解信息的重要因素，它們都會導致受眾對所接收信息產生不同的理解。網絡受眾根據自己的理解對接收到的信息進行改造和修飾，賦予其新的含義，容易滋生新謠言和推動謠言版本傳播多樣化，推動網絡謠言向高潮點發展。例如，上世紀80年代就有流傳關于我國1960年前后有“數千萬人非正常死亡”的謠言。

3.選擇性記憶

選擇性記憶是指網絡受眾對接受、理解的信息的反映，一般來說記憶的程度受到當時的環境因素和受眾自身心理因素等的影響。由于受眾只能記住信息的一部分，因此被記住的信息內容往往符合受眾自身需要或被受眾所關心的部分，在將謠言繼續傳播的過程中會難免有所偏差，產生歧義，造成網絡謠言的廣泛影響。例如，科學研究表明，對于不同的疾病，牛奶有時會對身體形成保護因子，有時也會產生促進因子引起疾病的惡化，而且牛奶的攝入數量對于它的健康效果有著很大的影響。網絡受眾在接觸到這條消息時，由于與自身利益密切相關，經過多次傳播后只剩余了喝牛奶會引發疾病的信息，從而產生“喝牛奶致癌”的謠言。

（三）受眾選擇性心理下網絡謠言的傳播動力

經典謠言理論認為，謠言傳播的強度等于“相關事件、人員的重要性”與“該主題證據的含糊性”的乘積，簡化為公式r=I×a（Allport·Postman,1947）[6]。隨后克羅斯補充認為，謠言的傳播強度還應與公眾的批判能力成正比關系，即謠言=(事件的)重要性×(事件的)模糊性×公眾批判能力[7]。

按照謠言傳播公式，在受眾選擇性心理的影響下，當社會所發生的事件對受眾來說與切身利益的密切相關，并對其僅有一定的了解或者猜測但又不能確認時，謠言傳播強度最強[8]。如2013年4月20日四川雅安蘆山縣地震后，網絡上謠言四起，經過整理歸納，有關雅安地震謠言按照內容可以分為以下七類，其具體的分類、數量與比例如表1所示。

表1 地震謠言內容分類

其中在雅安蘆山縣地震發生當天即2013年4月20日中午12時50分，一自稱地震局內部人員的“漢末爭雄工作室”賬號，在百度地震吧發帖稱：“4月20日蘆山7級地震只是前震，將于4月22日成都發生9.2級地震。為了大家安全提前知道，請大家珍惜，在大自然面前我們是很脆弱的，看到的朋友你是幸運的，我不造謠。”按照謠言傳播強度公式，此條謠言極其重要，并且帶有相當程度上的的模糊性。因此，在受眾選擇性接受心理的作用下，在蘆山地震發生的大環境下，這類地震預報的謠言傳播強度極大，且非常容易被災區以及全國人民所相信，從而引發新一輪的恐慌，對維護社會穩定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壞。

三、實例分析

（一）李某某事件

2013年2月22日11時，實名認證為香港《南華早報》網站編輯的“王豐-SCMP”新浪微博爆料，北京海淀公安分局2月21晚以涉嫌輪奸刑拘了一個名叫“李冠豐”的年輕男子，微博稱“名字雖然改了，但還是有人認出來他真正是誰”，并附上歌唱家李雙江之子李天一的相關鏈接。李某某涉嫌輪奸一案引發了輿論的重大關注，網絡接連出現“李某某年齡造假”、“76人律師團”、“女主角撤銷控訴”、“李某某取保候審”等謠言。5月17日，更是有一網友在微博中曬出消息，稱西班牙《國家報》一篇名為《逍遙法外的紅色小王子》的報道中提到，“據北京消息，李某某案中被‘輪奸’女孩已撤回供詞，李某某不負任何刑事責任，只需做義工300到400小時!此外，李某某赴美的計劃仍在進行中。”消息一出，將李某某事件推向風口浪尖。雖然上述消息后均被證實為謠言，李某某一案的案件偵辦已告一段落并移交檢察機關起訴，李某某被羈押在看守所。但是這條謠言仍在網絡上得到了大量的傳播。見表2所示：

按照網絡謠言傳播中的受眾選擇性心理，可以分析出“李某某”事件在網絡上傳播擴散和白熱化的規律。從網絡發帖的數量上來看，此類謠言的傳播是在一個帖子的基礎上進行跟帖、轉載并適當加工的模式，盡管李某某被免于刑事處罰，僅作義工代替的謠言沸沸揚揚，但追溯其根源卻不得而知，大多數的帖子是在上一貼的基礎上進行適當加工后進行轉載，而在轉載過程中，網絡受眾往往會根據自己的認知習慣對帖子內容進行修飾，為原帖配上圖片或提煉出支撐自身觀點的幾個段落，甚至提煉出一句話、一個標題、一個觀點，從而放大事件中某一個細節，使之更具有沖擊力和煽動性。經過網絡受眾的選擇性理解和記憶后，網絡謠言經過多次傳播最終突出了“李某某被免于刑事處罰”這句言簡意賅的話，同時也是最具震撼力的概括。另外，很多“情緒黨”會通過煽動網絡受眾對社會公平、司法公正進行攻擊，比如提出“李某某逃脫法律制裁”等概念，激起民憤，給社會施加壓力。以上這些體現了網絡謠言傳播過程中選擇性心理的具體體現，同時也是網絡謠言被受眾認知不斷同化的過程。2013年11月27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法院對于李某某案作出終審判決，認定李某某等五人強奸上訴一案裁定駁回上訴，維持一審原判，李某某獲刑10年。

表2 謠言“李某某被免于刑事處罰”跟帖內容分析表

（二）新疆人“滴血傳艾滋”謠言

2011年11月17日，網絡和手機上出現這樣一條信息：“一伙新疆籍艾滋病感染者在全國部分城市用自己的血滴到食物里，多人因食用艾滋病人滴過血的食物而感染艾滋病。”在短短幾日內，此條消息肆虐網絡與手機信息，被傳播轉發達到上萬次，在相當程度上引起了公眾的恐慌。

在網絡上引起相當范圍的熱度后，首先出現意見領袖在網絡上發表“艾滋病傳播有三種途徑，分別為血液途徑、母嬰傳播以及性途徑；其不能通過餐具、飲水、食品而傳染，且國內外從未出現經事物傳播艾滋病的病理報告”等疾病防治常識，而后衛生部新聞辦公室、新疆自治區公安廳利用新聞、微博等辟謠，稱未發現新疆籍艾滋病人用病血滴進食物的案件，且國內并沒有人因此感染艾滋病。此外，新疆自治區公安廳及時發布消息稱傳播謠言的6人已被處以治安處罰。至此，新疆人“滴血傳艾滋”謠言在地方政府相關部門與意見領袖的聯合引導下，進入消退期，網絡謠言影響變弱，逐漸淡出網絡受眾的視線，受眾選擇性記憶下自己需要的信息。

四、基于受眾選擇性心理的網絡謠言的控制

網絡受眾是網絡謠言傳播的主體，其成熟、理性的心理素質，是遏制網絡謠言生成、擴散的基石[8]。因此，培育成熟、理性的網絡受眾對于網絡謠言的治理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綜合考慮網絡受眾對網絡謠言的能動影響，謠言的控制與治理主要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

（一）加強素養教育，培育理性精神

網絡謠言就其本質上而言是網絡受眾對于某一事件在沒有了解清楚的情況下對其有失偏頗的表達，它反映了受眾對于網絡信息處理的不成熟與不理性，因此，加強網絡受眾素養教育，培育受眾的理性精神是網絡謠言治理的首要基礎。審視國內，我國對于網絡受眾的素養教育才剛剛起步，并沒有形成完善的體系，借鑒國外如英美法、日本等國的經驗，我國應著重培養受眾對于通過網絡媒介接觸到的信息進行理性的判斷能力，培養甄別網絡信息真假的能力以及在網絡上傳播信息的責任心。同時要注意發動社會及媒體的力量，形成統一完善的網絡素養教育體系，培育受眾的理性精神，號召廣大受眾自覺形成健康有序的網絡環境，使網絡謠言失去賴以生存的市場。

（二）發展意見領袖，引導大眾心理

意見領袖是指在網絡傳播中經常為他人提供信息，同時對他人造成一定影響的“活躍分子”[9]。在網絡信息傳播中意見領袖起著重要的中介和過濾作用，是引導網民意見方向的重要力量。錯失對意見領袖的科學管理，可能會縱使部分立場不堅定，對社會事項的態度反應偏激的意見領袖帶動大量網絡受眾的態度傾向向負面方向發展，為網絡謠言的傳播提供了奇跡和生存空間，使網絡謠言借此機會造勢鼓吹。把握了意見領袖，就可以利用網民對自己所熟識的具有一定權威性的人員信任程度高的這種心理加以合理疏導，形成圍繞在意見領袖周圍的，具有正面統一意見的受眾群體。

（三）及時發布真相，占據主動優勢

謠言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對社會產生巨大的影響，但卻不具有長久的生命力。在網絡輿情的管控中，學者提出“黃金24小時”的理論，在網絡謠言的管控中同樣應在短時間內迅速反應，采取有力措施進行遏制，澄清謠言，還原真相。人們往往具有先入為主的思維模式，一旦人們首先受到網絡謠言的影響，在選擇性理解和記憶心理的作用下網絡受眾對謠言的認同感會更強，隨后發布的真實信息甚至會被當做虛假內容對待，進而更加堅定了對謠言的肯定，致使管控治理工作陷于被動。因此，消除網絡謠言的“蝴蝶效應”，當正源、當清源、當溯源。針對受眾先入為主的心理，及時公布實施，讓受眾了解真實情況，令正確的信息成為先入為主的信息主體，有利于防止受眾的偏聽偏信。這種處理方法比刻意隱瞞、尋找借口等方法更容易被人們所接受，也不會引起受眾的無端猜忌。同時，事實的公布也使得網絡謠言沒有立足之地，在真相和謠言的抗爭中失去影響力和可信度，在真相的傳播過程中不攻自破。因此，在網絡謠言管控工作發揮積極主動的態勢，能夠有效遏制網絡謠言的大肆傳播。

（四）依法嚴肅處理，優化外部環境

網絡雖然是一個虛擬世界，但如果在網絡中散布謠言引起了惡劣的社會影響、觸犯了法律，也應當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維護互聯網安全的決定》、《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中華人民共和國電信條例》、《互聯網站從事登載新聞業務管理暫行規定》、《突發事件應對法》等法規對于網絡上惡意發布網絡謠言并對社會造成不良影響的行為提供了嚴肅處理的法律依據。如公安機關對新疆“滴血傳艾滋”的6名造謠者分別給予治安處罰，對四川雅安蘆山地震后的造謠者處行拘10天的處罰。通過適當的公開因惡意發布與傳播謠言而受到懲處的個案，能夠有效地對網絡上的不良行為進行警示，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網絡謠言的傳播。2013年9月5日，最高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對“關于辦理信息網絡事實誹謗可判刑等刑事案件”作出司法解釋。司法解釋規定，利用信息網絡誹謗他人，同一誹謗信息實際被點擊、瀏覽次數達到5000次以上，或者被轉發次數達到500次以上，應當認定為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第一款規定的“情節嚴重”，可構成誹謗罪。“誹謗信息被轉500次可判刑”，最嚴網絡謠言管理辦法出臺實施。通過營造嚴肅的法律環境，提供規范明確、制度鮮明、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外部環境，使得網絡信息發布傳播者在進行信息傳播的過程中更有責任感，形成不隨意制造謠言的良好環境。

[1]羅敏.政治謠言的心理成因及對策[J].法制與社會,2008，(25):32-34.

[2]黃衛星,康國卿.受眾心理視角下的網絡謠言生成與治理[J].中州學刊,2011，(2):255-258.

[3]黃宇弦.網絡謠言在高校學生中的傳播及應對策略研究[J].福建論壇，2012，（6）：58-61.

[4]周玉瓊.網絡新謠言研究[J].深圳大學學報,2010，(4):29-33.

[5]蘭月新.突發事件網絡謠言傳播規律模型研究[J].圖書情報工作,2011，(14):272-274.

[6]孫嘉卿,金盛華,曹慎慎.災難后謠言傳播心理的定性分析[J].心理科學進展,2009，(17):602-609.

[7]柯貴幸,遲毓凱,王波.非常時期網絡謠言的傳播機制和應對策略[J].社會心理科學,2009，(1):29-33.

[8]孟鴻,何艷芝.受眾心理分析視角的網絡謠言治理[J].重慶社會科學,2012，(10):56-61.

[9]楊軍.危機傳播中意見領袖與政府博弈研究[J].理論導刊, 2013，(5):44-47.

The Spread and Control of Internet Rumors Based on the Netizens Selective Psychology

QIANYan-bing,MAMin,LANYue-xin
（The Chinese People’s Armed Police Forces Academy,Langfang,Hebei,065000）

Under the netizens selective psychology,the internet rumors are widely disseminated and resulted in an extremely bad social impact.Based on the selective psychology’s impact on the spread and control of rumors,combined with the analysis on the essence and causes of internet rumors,making an analysis on an example,which is an important in exploring the rumors’s control measures,and playing a guiding significance on the controlling of internet rumors.

internet rumors;selective psychology;spread;network opinion

D922.8

A

2095-1140（2014）02-0023-06

（責任編輯：左小絢）

2014-02-01

河北省教育廳項目“突發事件網絡謠言傳播規律研究”（SZ127028）；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青年課題計劃項目“微博信息擴散與風險預警模型研究”(QNJS201320)。

錢妍冰（1990-），女，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研究生，主要從事邊防情報研究；馬民（1973-），男，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邊防情報、信息技術研究；蘭月新（1981-），男，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講師，主要從事網絡輿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