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艷輝, 王 軼
(1.吉林大學 哲學社會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2.長春工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12;3.長春工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12)
翻轉課堂及其在大學英語教學中的應用*
崔艷輝1,2, 王 軼3
(1.吉林大學 哲學社會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2.長春工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12;3.長春工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12)
在我國教育信息化改革的浪潮下,起源于美國教育界的翻轉課堂,以建構主義理論為指導,以現代化信息技術為依托,作為一種創新型教學模式,正以其獨特的優勢引起我國教育界的重視和青睞。該文以教育信息化改革為導向,圍繞翻轉課堂的起源及定義分析,從當前大學英語教學現狀入手,闡述了翻轉課堂指導大學英語教學的可行性分析及其優勢,并提出相關的對策及建議,給出了課堂實踐案例,以期為我國高校實施大學英語翻轉課堂實踐提供借鑒。
翻轉課堂;大學英語教學;自主學習;教育信息化
伴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進步,教育界追尋著信息化的腳步,正經歷著一場歷史性的多元化變革。為推進素質教育取代應試教育步伐的加快,推廣信息技術在教育領域中的應用,2012年3月,教育部印發了《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為推動我國教育信息化改革提供了明確的實施導向和政策支持,也為我國改變傳統教學模式,大膽嘗試全新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模式創造了有利條件[1]。
大學英語教學作為我國高等教育階段的公共基礎課程,是高校眾學科專業課程改革的先行者和奠基者。大學英語教學質量的高低和學生學習效果的好壞都或多或少地影響著其他學科的教學開展,因此大學英語課程已成為新時代大學生學好專業知識、拓展國際化視野和提高就業競爭力的關鍵所在。盡管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改革已實施多年,但部分高校卻仍是以教為傳統的教學模式為主,教師根據教學大綱在課堂上傳授課本的知識,學生課下多因忙于社團活動或兼職工作等事宜,無暇復習鞏固課上所學,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大學英語的教學效果。
目前,起源于美國的翻轉課堂作為一種全新的顛覆傳統教學手段的教學理念與方法,日益成為全球教育界關注的改革熱點。盡管翻轉課堂已經在美國展開了較大范圍的推廣及實施,并且受到美國師生的高度贊揚和廣泛認可,但是在我國翻轉課堂的研究與應用卻仍處于起步階段。如今,我國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網絡技術的推廣應用和教育部規劃的有效實施,都為翻轉課堂的傳播和應用提供了廣泛的平臺和良好的契機。可以說,翻轉課堂構筑的創新型教學模式,是教育信息化的產物,更是對傳統教學模式的“破壞式創新”。翻轉課堂作為國際化創新型教學模式,有著傳統教學所無法比擬的獨特優勢,引進翻轉課堂并將其應用在我國大學英語教學實踐當中,可以有效突破當前大學英語教學發展之困境,為我國高校學生的英語學習提供便利,從本質上實現大學英語教學的深化改革,從聽、說、讀、寫、譯全方位切實提高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水平和大學生英語綜合運用能力。
國內外的研究學者大多是從實踐流程的角度與學習本質過程兩方面來定義翻轉課堂的。翻轉課堂(Flipped Classroom)又稱反轉課堂(Inverted Classroom)或顛倒課堂,簡稱FCM,是指任課教師基于授課內容的基礎上,將課程的重點、難點和部分新知識融合,創建相關教學視頻;學生利用課下時間預先通過觀看教學視頻自主學習新的課程,實現其知識傳遞的過程;隨后,學生應根據教學視頻自主完成在線測試,進而對新知識進行吸收內化,之后再帶著學習過程中的疑問去課堂上參與師生、生生之間的互動交流、合作、共享與討論,實現其對新知識的完全理解和熟練掌握,從而完成學習的過程[2]。
翻轉課堂的基本理念及思想最早是在19世紀早期西點軍校的西爾韋納斯·塞耶(Sylvanus Thayer)將軍提出的。他開創了一種新的教學模式,即教師先發給學生新課程的學習資料讓其在課前預習,然后在課堂上通過師生交流來解決預習產生的困惑,通過建立學習小組開展討論,既鍛煉了學生的發散思維和批判性思維,又提高了學生的交流合作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1991年,哈佛大學著名物理學教授埃里克·馬祖爾(Eric Mazur)研究并歸納出學習主要包括知識傳遞和知識內化兩個過程[3],同時指出在未來的教育領域中計算機的應用會越來越廣泛,甚至可以替代一部分教師的工作。這為后來翻轉課堂概念的形成奠定了理論基礎。2000年,美國邁阿密大學三位教師邁克爾· 特吉利亞(Michael Treglia)、格倫·普拉特(Glenn Platt)和莫琳·拉赫(Maureen Lage)在講授經濟學入門的課程時,讓學生在實驗室或家里利用多媒體和互聯網預先觀看教學視頻,再回到課堂上分成小組互幫互助共同完成作業。這使得翻轉課堂的教學模式初具規模,可是卻沒有形成“翻轉課堂”的具體概念。2004年,孟加拉裔美國人薩爾曼·可汗(Salman Khan)在為其侄女納迪亞(Nadia)輔導數學的過程中,嘗試運用Windows畫圖工具和雅虎通涂鴉功能講解數學概念,并且將講解過程錄制成教學視頻[4]。2007年,他建立了非盈利的在線可汗學院,即www.khanacademy.org,上傳視頻以供國內外廣大師生學習和借鑒。這為翻轉課堂的實踐部分建立了雛形。
2 0 0 7年,美國科羅拉多州“林地公園”(Woodland Park)高中的兩位化學老師亞倫· 薩姆斯(Aaron Sams)與喬納森·伯爾曼(Jonathan Bergmann)為幫助曠課的學生補習課程,運用錄制軟件將相關課程PPT的演示和講解過程錄制成視頻,并上傳到網上[5]。意外的是,沒有曠課的學生也對此視頻非常感興趣,不斷重溫復習,大大提高了學習效果。兩位老師深受啟發,試圖顛倒教學模式,讓學生課下在家觀看教學視頻,在課堂上與學生互動交流討論問題,這極大地促進了學生學習成績的提高。這種教學模式的應用在美國迅速引起了廣泛關注,美國明尼蘇達州斯蒂爾沃特市高地村小學、石橋小學和柯林頓戴爾高中都相繼進行了翻轉課堂的實踐,“林地公園”高中也因此而成為翻轉課堂教學實踐的起源地。同時,從麻省理工學院(MIT)的開放課件運動伊始,可汗學院微視頻、耶魯公開課和TED(Technology, Entertainment, Design)教育頻道等眾多優質教育視頻資源的出現,均為翻轉課堂提供了要素支持,助其發展。直至2011年,在TED會議上薩爾曼·可汗發表了“讓我們用視頻重造教育”的主題演講,隨即觸發了全球教育界的討論與關注。2011年末,美國《紐約時報》和加拿大《環球郵報》均刊載了關于翻轉課堂的文章,其中,《環球郵報》評選翻轉課堂為2011年度影響課堂教學的重大技術變革。自此,世界各國教育界紛紛加入到“翻轉課堂”的實踐中來。
當前,與初高中英語教學相比,大學英語教學雖然擺脫了升學壓力的束縛,部分地方高校卻仍是以非英語專業學生通過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托福考試、雅思考試和研究生英語考試為主要教學目標,貫穿著應試教育的主線,亟待改革。英語作為一種語言文化的學習,理應更加注重英語聽說等交流技能的培養,而聽說技能的提升則是建立在學生已經具備良好的英語詞匯、語法、閱讀理解和寫作等基礎知識牢固掌握并運用自如的前提之下的,這些都需要在良好的語言環境下才能完成。
由于大學英語教學往往受教學時間有限、教學場所固定和教材內容局限的限制,難以塑造良好而完善的英語語言環境,因此就很難實現非英語專業學生從聽、說、讀、寫、譯全方位技能的訓練培養與綜合提升。教師在課堂上45分鐘內要將課本知識講授給學生,學生忙于全神貫注聽課記筆記,鮮有機會用英語進行口語表達訓練,即便有機會說英語,也因緊張、害怕、膽怯、羞怯等心理而不敢張嘴,教師也就無法給予及時的發音糾正、語言聽說等相關指導。有些英語課堂甚至存在著教學內容刻板,課堂設計乏味,教學模式僵化等現象[6]。學生在大學英語課堂上只會學不會用,久而久之就會對大學英語課堂產生疲憊、厭倦、枯燥乏味的抗拒心理,無法實現融會貫通,嚴重影響了大學英語教學效果。
1.翻轉課堂采用“先學后教”的教學新范式,有助于培養學生自主學習能力
根據埃里克·馬祖爾的理論,一般而言,學習的過程主要包括知識傳遞和知識內化。傳統的教學模式是教師在課堂上先進行知識傳遞,學生在課下通過完成教師預留的作業等方式來完成知識內化,一旦學生在內化知識的過程中遇到問題,教師不在身旁便無法及時提供幫助,就影響了知識內化的效果。而翻轉課堂實施過程的實質就是將傳統教學模式的“知識傳遞”與“知識內化”兩個過程反轉,知識傳遞過程從課堂上轉移至課下或家庭中,知識內化過程從課下或家庭中轉移至課堂上,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實現學習過程的完整翻轉,是“先學后教”的教學新范式[7]。此外,學生內化知識的過程有教師全程陪同及參與,有助于及時有效地解決學生的難題,在與同學之間的討論與合作過程中,學生可以真正做到消化鞏固和融會貫通,使“知識內化”這一學習的關鍵環節發揮最大化效用,從而使教學效果和學習效果雙雙產生質的飛躍。這一點恰恰是翻轉課堂較之傳統課堂的最大優勢。
在翻轉課堂教學模式下,高校英語教師要先將教材內容的重難點濃縮制作成15-20分鐘的微視頻。視頻中不會出現教師的身影,只存在對于知識點清晰明了的講解和釋疑,這就避免了學生在觀看視頻時因教師不同穿著打扮等課程以外的信息而分心。教師可將動畫、故事講解、趣味提問等元素綜合融入到微視頻的制作當中,使學生擺脫了枯燥乏味的課本學習,不再受限于呆板的教材內容,寓教于樂,更能激發學生對大學英語的學習興趣。由于視頻短小精悍,消除了傳統課堂需要45分鐘的時間授課而易使學生分散注意力的弊端,學生在課下或家庭中集中精力全神貫注預先觀看教學微視頻,并完成在線練習以自檢初學情況,同時可根據自身對新知識的消化吸收情況決定是否回放、暫停或重復播放等操作,這就等同于傳統課堂中教師傳遞知識的過程,克服了傳統課堂知識傳遞的單向性,節省了知識傳遞的時間。
值得注意的是,翻轉課堂被成功“翻轉”以后,若要保證課堂上教學活動的質量,就必須以學生能夠切實有效地自主學習為前提。學生只有在自主學習完成知識吸收后,才能在課堂上與教師和同學的交流互動中高質量完成知識內化,將知識轉化為能力,真正做到學以致用,并逐漸擺脫對教師的依賴心理,自主探究新知識并從內心期待應用英語知識進行熟練表達和交流,告別“啞巴英語”的時代。因此,翻轉課堂內在的倒逼機制促使學生提高自主學習能力,這是使學生終生受用的能力,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恰好與當今教育界課程改革實行教育信息化以及“終身學習”的教育理念相吻合。
2.翻轉課堂能夠有效實現課堂功能,有助于促進師生角色重心的翻轉與提升
傳統教學模式主要是將課堂用于教師為學生傳授知識的場所,探討教師如何在固定的時間和有限的空間內將知識傳遞實現效用最大化,即如何將教學內容的傳輸與教學過程的安排達到最優效果和高秩序化狀態。此種教學模式著重考慮了教學活動中知識傳遞過程的最優化,疏忽了學生是學習過程的真正主體,忽視了學生原有水平的個體性和接受能力的差異性,無法實現針對每位學生的差異化分層次教學,課堂功能發揮嚴重不足,教學效果欠佳。然而,翻轉課堂采用在線學習與差別化指導相融合的模式,最大程度幫助學生完成知識吸收與內化,充分發揮了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主體作用,有效實現學生的個性化、差異化發展,進而課堂功能也在此過程中得到了切實有效的發揮與提升,彌補了在傳統教學模式下的發揮不足,實現了高效課堂的價值訴求。
值得一提的是,翻轉課堂并不是“視頻教學”的代名詞,課堂上以教師與學生之間互動交流為外在表現形式的“知識內化”過程,才是翻轉課堂的核心和關鍵之所在[8]。從表面上看,翻轉課堂似乎是利用視頻教學取代了教師,教師的作用被弱化了。但剖析其實質,翻轉課堂在實施過程中,教師和學生的角色都發生了雙重變化。課堂通過翻轉,使教師由原來“講臺上的圣者”轉變成“身邊的指導者”;使學生從原來機械的教學過程中解放出來,學生由原來“知識的被動接受者”轉變成“知識的主動探究者”,真正回歸為“學習的主人”這一最初的本源。教師真正成為學生知識內化過程中的“導師”,著實強化了教師的作用,而非弱化。受某些主客觀條件限制,當前我國大學英語教學對于非英語專業學生聽說能力的培養機制還不夠完善,而翻轉課堂的引進就能夠在保證實現課本“知識傳遞”的前提下,教師在課堂上與學生用英語互動交流,答疑解惑,幫助學生完成“知識內化”的同時,也幫助學生糾正語音錯誤、表達瑕疵,學生用英語表達的時間和空間都較傳統課堂而言更加延長和拓展了,確保學生在完成大量語言輸入的前提下能夠實現良好的語言輸出,有助于樹立學生自主深入學習英語的自信心并實現自我滿足感和成就感。
3.翻轉課堂創建多元化互動交流機制,有助于培養新型師生關系
在傳統課堂教學模式中,教師作為知識傳遞的主要操作者,在課堂上始終擁有近乎絕對的話語權,“以教師為中心”的教學狀態讓教師在原本平等的師生關系中占有絕對主導地位,學生則處于從屬地位,這就極大抑制并束縛了學生大膽創新、勇敢質疑與爭論辯論的意識形態和思維方式。與之相比,翻轉課堂中的課堂活動由教師單向單一講授變為師生雙向互動交流,創建了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之間的多元化互動交流機制,形成了多維度的立體式交流機制,增加了教師與學生之間的互動交流和情感溝通,有助于教師幫助學生提高知識內化能力,有效培養了學生的創造性思維、發散思維、邏輯思維和自主探究能力、辯論能力、交流能力、解決問題能力與協同合作能力等綜合素質,增強了學習效果。
此外,這種教學模式消除了師生等級的觀念,加速了師生間教與學地位的平等化,有助于重塑原本平等的師生關系。在師生交流互動的過程中,學生得到了良好的內心情感體驗,教師在學生心目中不再是“權力至上”,而是演變成學生學習中的導師、生活中的朋友。這種日漸濃厚的師生情誼可以成為學生學習過程中戰勝挫折的精神動力,可以減少學生在面對難題時的畏難情緒和恐懼心理,學生在面對困惑、迷茫時就會得到心理和精神上的雙重支持與鼓勵,有助于培養學生的抗壓力、抗挫折能力和探究精神,形成“教學相長”良性循環的最佳教學狀態。
4.翻轉課堂有助于實現教育公平,促進教育資源的重新整合與優化配置
當今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區都存在著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勻,地區之間教學差異的狀況。翻轉課堂作為信息化時代的產物,跨越了國度,反映了社會對于知識與公平競爭的真實訴求,在教育界引起了廣泛而強烈的共鳴。教師通過創建微視頻,可以運用網絡和現代化信息技術手段,整合不同國家或地區高校最優質的大學英語教育資源,將其融入微視頻中,以供學生自主學習,彌補并撫平其地區差異化,讓不同層次高校的學生都能享受最優質的名校教育資源,實行“無差異化知識傳遞”,有效彌補了因教師個體知識儲備、教學方式和教學水平的差異而導致的大學英語教學效果欠佳之遺憾、知識傳遞受阻或失效,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優質教育資源的壟斷,讓身處不同國家或地區的每位學生都有機會接受最優質的教育。翻轉課堂對于教育資源的重組和配置是傳統教學模式所無法比擬的,在對教育資源的重新整合與優化配置的過程中,翻轉課堂真正實現了教育公平。
在翻轉課堂教學模式中,高校英語教師在大學英語教學整個過程中要完成由“以教師為中心”向“以學生為中心”的轉變。教師要先調整心態,轉變理念,在觀念上認同“師生地位平等”的新型師生關系,消除等級觀念,從擁有近乎絕對的話語權中釋放出來,不再是知識的權威傳授者,而是協助學生自主學習、解惑釋疑的指導者。
教師作為引導者,需要了解每位學生的內在潛力和優勢智能,掌握其學習進度的差異性和理解程度的差別化,把握好怎樣為學生提供差別化的“一對一”輔導,在課堂有限的時空內有效解決每位學生的疑難困惑,促進其個性發展,摒棄原有的千篇一律的大眾化教學[9]。這些轉變都給教師提出了巨大的挑戰,需要教師提高精通業務的能力,同時具備全方位優秀的指導能力(包括整合資源能力、判斷能力、專業素養、業務能力、溝通能力、協作能力和交際能力等。
當今社會計算機的日益普及、互聯網的廣泛應用和云技術的快速發展,使我們的生活邁入了大數據時代,信息技術已悄然滲透到生活的各個領域,教育界也未能逃脫這場洗禮。要想在大學英語教學實踐中成功應用翻轉課堂,師生雙方都應切實提高自身的信息技術素養和計算機應用技能。首先,教學視頻的制作對教師的信息技術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師只有掌握一定的信息技術和計算機應用本領,將課程重難點等信息元素融入短小精悍的視頻中,并設計符合課程的檢測練習,才能達到微視頻傳遞知識暢通無阻礙,并可以實時跟蹤學生的自主學習進度和知識掌握情況。同理,學生也只有在具備一定計算機應用水平的基礎上,才能利用計算機終端、平板電腦或智能手機等移動終端有效完成課前的自主學習及其課前針對性練習(即在線自檢測試),找出疑難問題的癥結之所在。因此,信息技術水平不應該成為大學英語教學開展翻轉課堂新模式的障礙,教師和學生雙方都應加強自身信息技術素養和計算機應用水平,這是有效進行翻轉課堂互動交流的基礎和前提,也是其具體實踐的有效保障。
學生課前自主學習微視頻課程的效果好壞,直接影響了翻轉課堂上“知識內化”過程的實施與效果。翻轉課堂使得傳統教學模式中,教師向學生進行知識的單向傳遞轉變為學生觀看微視頻實行知識的逆向探究,這是對知識傳遞過程的完全蛻變和有益補充。這樣也就對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和自律性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課前,學生成為了學習步調的自動調節者,即根據自身學習情況選擇學習時間和空間,掌握學習內容和學習量的進度與步調。課上,高度參與和教師、同學的交流互動,在討論中繼續拓展和創造一定廣度和深度的新知識。學生自主學習能力的提升和個性化學習的發展使學生終生受益,這是真正提升大學英語教學實效性的根本途徑,也是實現學生從學校教育升華為終身自我教育的唯一抉擇。
本研究以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大學英語(全新版)綜合教程》第一冊中“Friendship(友誼)”一課為例,探究將翻轉課堂應用于大學英語教學實踐的具體操作。
1.課前教學微視頻的制作
教師需要制作15-20分鐘左右的微視頻。首先,可由亞里士多德的名言“A true friend is one soul in two bodies.”(譯為:摯友如異體同心)引出課文“All the Cabbie Had Was a Letter”的主題。然后用5-7分鐘講解課文中出現的生詞和重要詞組,如tap、shake、estimate、shrug、urge、awful等生詞的讀音、用法和例句,以及look up、settle in、come to think of it、reply to、on one’s mind、go by等重點詞組的用法、近義詞組及擴展延伸。學生先掌握生詞和重點短語的詞義與用法,可以為閱讀課文掃清障礙。再用1分鐘時間介紹課文作者Foster Furcolo的生平及主要文學成就并展示照片。模仿規范的英語發音并大聲朗讀是學生學習英語口語的基礎步驟,因此插入3-4分鐘的課文朗讀錄音(若有條件可以制作課文內容的動畫視頻),以便學生聆聽時自行模仿語音語調、糾正不良發音。最后用剩余的3-4分鐘設計在線練習,習題包括詞匯、語法(如定語從句、狀語從句、方式狀語從句、表語從句、賓語從句、直接引語等)、重難點句型等方面的綜合檢測與訓練,以供學生自主學習課文的語言點后自行檢測學習效果。微視頻短小精悍,融PPT講解、影視教學、在線自測等教學元素為一體,可以快速集中學生注意力,激發學習興趣,刺激探究心理,順利完成知識傳遞的任務。
2.課堂師生互動交流
學生在課下通過微視頻的自主學習后,必然會存在難以理解的知識點和疑問,教師需及時追蹤學生在線自測的反饋情況并收集學生的疑惑,在課堂上預先講解難點疑惑。釋疑解惑后,教師可采取“同儕互助”的方式將學生分成小組,每組選出一位組長以帶領組員討論互動。討論的內容可圍繞本課文的主題“友誼”展開,教師可先鼓勵學生用英語自述課文主要內容,再與組員討論關于“友誼”的相關話題,如 Do you think the money worship has an influence on friendship? What is the true meaning of friendship? Could you appear timely when your friend is in trouble? 等話題的討論,既為學生創造了英語聽說的語言環境,又在潛移默化中塑造了學生的高尚人格,同時教師在學生的英語討論與交流中適當給予點撥。口語表達能力這一語言輸出作為英語學習的最高境界,通過學生在翻轉課堂上頻繁的練習,就會在短時間內得到大幅度提升,進而實現大學英語教學提高學生英語綜合運用能力的終極目標。
翻轉課堂作為信息時代全新的創新型教學模式,順應了當前我國教育信息化改革的潮流,符合教育部印發的《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的宗旨,即教育信息化的發展要以教育理念創新為先導,以優質教育資源和信息化學習環境建設為基礎,以學習方式和教育模式創新為核心[10]。針對我國大學英語教學亟待改革的現狀,翻轉課堂的引入與實踐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大學英語教學的缺陷,準確把握其發展的客觀規律性,穩步突破其發展瓶頸,又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提高學生的學習效率及效果,為我國當前大學英語教學改革與發展全方位地設計了一套符合發展又切實可行的成功方案,更為當前我國教育界實行教育信息化改革注入了新的活力。
[1][10] 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2011-2020年)[EB/OL].http://www.edu.cn/zong_he_870/20120330/t20120330_760603_3.shtml,2012-05-06
[2] 張金磊, 王穎, 張寶輝. 翻轉課堂教學模式研究[J]. 遠程教育雜志,2012, (8): 46-51.
[3] 宋艷玲, 孟昭鵬, 閆雅娟. 從認知負荷視角探究翻轉課堂——兼及翻轉課堂的典型模式分析[J]. 遠程教育雜志, 2014, (1): 105-112.
[4] 馬明山, 喬丹丹, 汪向征. 公眾視野中的可汗學院課程評價及其啟示[J]. 中國電化教育, 2014, (1): 9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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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艷輝: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語用學(cuiyanh@163.com)。
王軼: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2014年9月12日
責任編輯:宋靈青
Flipped Class Model and Its Application to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Cui Yanhui1,2, Wang Yi3
(1. College of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Jilin 130012; 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angchun Jilin 130012; 3.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Changchu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angchun Jilin 130012)
Flipped Class Model, originated from America, is causing the attention and favor of Chinese educators for its unique advantages. As a new kind of teaching model, it is guided by structuralism and supported by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This study, oriented by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and focused on the origin and definition of Flipped Class Model, elaborates the feasibility and advantages of guiding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through Flipped Class Model. It also presents strategies and suggestions to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by illustrating classroom practices, aim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Flipped Class Model in Chinese universities.
Flipped Class Model;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Self-directed Learning;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G434
A
1006—9860(2014)11—0116—06
* 本文系2014年吉林省大學外語教學研究會大學英語教學改革研究課題“翻轉課堂在大學英語教學中的應用研究”(課題編號:YJH201401)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