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與對策思考

譚春霞，浦加旗

（文山學院 政法經濟學院，云南 文山 663000）

文山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與對策思考

譚春霞，浦加旗

（文山學院 政法經濟學院，云南 文山 663000）

隨著青壯年的大量外出務工，邊境農村地區的留守老人不斷增多。文章在對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生存現狀進行調查的基礎上，對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進行了分類。針對留守老人面臨的困難和帶來的問題，提出加大對邊界一線村莊的建設力度，避免邊民住防老弱化；大力提升邊境農村地區的公共服務水平，有效應對農村社會變化；積極整合政府、社會和家庭的養老資源，不斷優化農村養老模式；盡快引入農村社會工作，促進邊境農村社會可持續協調發展等策略。

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對策思考

近年來，伴隨著青壯年大量外出務工，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在不斷增多。云南省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地處中越邊境，有三個縣與越南接壤，邊界線長438公里。和我國大多數邊境地區相同的是，由于經濟不發達，青壯年大量外出務工，打工經濟成為了這些地區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在打工經濟地推動下，農村的生活水平總體上得到了提高，但農村留守老人生活狀況卻不容樂觀，繁重的農活、繁瑣的家務、照管孫輩的艱辛、遙遠難依的親子……關注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關心其生活中存在的困難和問題，探尋解決的途徑，對于推進邊疆社會和諧穩定有著積極的現實意義。

1 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

邊境地區地處偏遠，貧窮落后。為謀得更高的經濟收入，農村青壯年紛紛走向城鎮，把家庭的農業生產、孩子教養、家業照管等統統交給了老人。伴隨著勞務經濟的不斷擴大，邊境地區的農村留守老人不斷增多。

1.1 留守老人生存現狀分類

外出務工者的境遇、收入、贍養老人的觀念，造成了農村里同是留守老人，卻有著不同的生存現狀。根據留守老人的子女經濟、子女贍養、家用電器擁有、農活負擔、照顧孫輩和日常生活水平等情況，可將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分為好、較好、一般、差四種情況。具體分類情況見表1。

表1 文山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生存現狀分類表

如表1所示，生存現狀為“好”的留守老人一般子女經濟條件好，且有良好的家庭贍養協議和行為。這類老人大多都具備條件隨子女到城鎮生活，只是不習慣城鎮生活才留守農村。如馬關縣坡腳鎮XL村的一對老夫妻有4個兒子，其中3個在外省打工，1個在縣城工作，經濟條件不錯，老人衣食無憂。由于其中一位患腦萎縮，在城里多次走失，所以現回農村居住，由老伴照料。在麻栗坡鐵廠鄉，許多離鄉政府較遠且經濟條件允許的外出務工人員，在鄉政府所在地買房或租房給老人居住以便照管在這里上學的孩子。生存現狀為“較好”和“一般”的留守老人，其差別在于子女贍養的意愿和行為。子女有孝心，老人的生存條件就稍好，反之，則稍困難。而“差”類留守老人負擔最重。當子女在外出務工中遭遇亡故、離異、工傷等變故后，家庭的重擔就會完全落到留守老人身上。如馬關縣坡腳鎮XL村的一位留守老人，丈夫在外村打工，3個兒子中二兒子外出打工遭遇車禍死亡，留下一對8歲的雙胞兒女，后兒媳外嫁；大兒子外出打工留下一個孫子（10歲），三兒子外出打工還未成家。她一個人要照看3個孩子。當外出務工人員遭遇不幸后，留守老人成為家庭不幸的最后擔當者，成為孫輩的唯一指望和依靠。就整個留守老人群體來看，生存現狀為“好”和“差”的不算多，比較普遍的是“較好”和“一般”的。

1.2 留守老人生存現狀特點

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有以下特點：

（1）留守老人基本的生存問題得到了妥善解決。無論子女的經濟條件如何，留守老人基本的生存得到了有效保障——農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和農村養老保險的實施為留守老人提供了穩定的經濟來源，雖然金額不大，但老人的衣食住行得到了基本保障。

（2）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直接受制于子女的贍養行為和經濟狀況。一方面是子女的孝心，且多個子女能在贍養老人的問題上達成共識和協議，并履行到位。這樣，留守老人的生存狀況就會好一些。否則，就算打工賺了錢，也會出現子女之間互相推脫贍養責任、雖有贍養協議卻難以履行到位的情況。另一方面，子女要有經濟能力。如果子女自顧不暇或是遭遇不幸，沒有經濟條件支撐，孝敬老人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3）留守老人為外出務工子女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喂養牲畜、照料孫輩、耕田種地等，留守老人要承擔起原來全家壯勞力的所有農活和家務。無論負擔得多少，留守老人都是外出務工子女的堅強后盾。邊境一些農村地區早婚早育比較普遍，40多歲就當爺爺奶奶的大有人在。這樣的中年“老人”還是可以承受這些負擔的。但對于60歲以上的老人來說這樣的家庭重擔是不堪重負，但真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老人們還是不得不承受起這難以承受之重。

（4）留守老人生存狀況的差距在擴大。在打工經濟的推動下，村民的貧富和村莊的發展差距在不斷擴大。同樣，留守老人生存狀況的差距也在擴大。在公路沿線、離集鎮較近的LMD村，留守老人不用從事過多農活，有空就打打麻將。但在偏遠的DS寨，由于通村路況不好，留守老人到鎮上看病得走2個小時。條件好的留守老人衣食無憂，有的參加老年文藝隊，自娛自樂；有的外出旅游，開拓視野，生活過得精彩豐富。但生存狀況差的，孤苦無依，度日艱難。田蓬鎮XZ村一位70多歲的留守老人有一兒一女，兒子外出打工后杳無音訊，靠外嫁的女兒和村干部照顧，“又老，身體又差，說得難聽點，什么時候死了都沒人知道”①。

2 困難和問題

2.1 留守老人生活中面臨的困難

遙遠難依的子女、繁重勞累的農活、瑣碎艱辛的家務，留守老人與其說是留守在農村這個后方，還不如說是駐扎、堅守在前線［1］。在日常生活中，留守老人需要面對各種困難。

（1）照管孫輩任務重，壓力大。極大多數的留守老人都需要照管孫輩。照管的孫輩年齡和數量各有不同。從襁褓中的嬰兒到正在讀高中的孩子，只要孩子的父母在外務工或孫輩還沒有工作，照管任務就落在了留守老人肩上。調查組了解到，留給老人照管的最小的孩子僅有4個月。一般情況下孩子周歲斷母乳后便交給老人照看，年輕人外出務工后一般一年回家一次，有的甚至二、三年才回家一次。留守老人照管的孩子數量最多的有6個，年紀最大的有15歲，年紀小的才上學前班②。照管孫輩不僅要管孩子的吃喝拉撒，還要關心學習，特別是孩子的安全讓老人倍感壓力。“兒子8歲，今年在塘子邊玩時掉進去，不在了。當時娃娃不在，他奶奶哭啊，說也去死了算了。怕我們怪她”③。

（2）文化水平低，生產生活中面臨諸多不便和艱辛。由于文化水平低，留守老人不會根據農作物的病蟲害來使用農藥；艱難背到集市上出售的物品換回的卻是假鈔；到農村信用社用銀行卡取錢時記不起密碼，不會填單，被工作人員呼來喝去；子女從外地匯款來，留守老人要跑上好幾趟郵局才取得出錢來；對相關惠農政策理解不到位，自身權益不善維護。富寧田蓬鎮HP村的一留守老人將家里交納能繁母豬保險的單據弄丟了，母豬死亡時也不知道報保險，致使家里無法享受該優惠。年輕人看來輕松容易的事，對于留守老人來說，困難重重。

（3）患病時無人照料，情感難以寄托。留守老人最艱難和痛苦的時候就是生病了，子女卻遠在外鄉；過節了，子女卻不能回來；養育大了孫輩，卻一個個遠走他鄉難見一面。課題組走訪時，留守老人說起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孫子被送到父母身邊時，泣不成聲。昔日歡聲笑語，如今卻冷清孤寂，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得而復失，讓留守老人情何以堪。除了承擔繁重的農活家務，留守老人還要面對孤寂的時光、冷清的生活，還有對外出務工子女的無盡擔心牽掛。情感生活的貧乏和煎熬，更凸顯留守老人的艱辛和清苦。

2.2 留守老人增多帶來的問題

（1）村莊安全維護乏力，邊界一線邊民防守弱化。為維護邊境村莊的安全，各村都組建了巡防隊。隨著青壯年外出務工，巡防隊形同虛設。在邊境農村地區影響惡劣的盜搶耕牛案件中，多起是因為村中缺乏青壯年，給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機。在邊界一線的村莊，由于青壯年外出務工，留守老人難以耕種所有土地，出現土地拋荒或轉租、轉種等情況。近年來，由于中越邊民非法通婚較多，轉租、轉種的過程中出現了將土地轉給越南邊民耕種的情況。對此，當地政府已進行了專項清理。但由于村莊中缺乏青壯年，留守老人能力有限，對偏遠的土地山林難以時時照管，一旦出現越南邊民過耕過牧過伐等情況時難以及時制止糾正，長此以往，國界將被蠶食侵占，國家領土主權面臨安全隱患。

（2）隔代教育存在弊端，農村基礎教育面臨諸多挑戰。留守老人文化水平低，無法為孫輩的文化學習提供有效的家庭輔導。而祖輩對孫輩固有的溺愛、縱容等弊端，使得留守老人難以為孫輩提供良好的家庭養成教育。而面對青春期孩子的復雜問題，留守老人更是束手無策。于是，留守孩子“教養老實欠佳”④在一些村莊成為突出問題。由留守老人養育照管的孩子，也深受老人思想觀念的影響，“書也不用讀得太高，夠打工就行了。”在子輩打工經濟效益的催化下，在大學高收費低就業率的壓力下，“新讀書無用論”得以流行，祖輩對孫輩的要求也就自然顯得“有理有據”。在邊境農村地區，很多人初中畢業或還未畢業就忙著結婚生子，這其間既有“早生兒子早享福”的老觀念在作祟，也有少數民族早婚習俗的深刻影響。在傳統與現代、民族與時代錯綜交織的邊境地區，農村基礎教育的發展面臨諸多難題。

（3）農村老齡化突顯，公共服務水平相對滯后。大量青壯年的外出務工，讓邊境的農村地區提早進入了老齡化，但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務卻還沒能跟上步伐。老年人急需的醫療保健護理資源在邊境農村地區非常緊缺、貧乏甚至空白；面對主要的政策執行對象年齡大、文化低、眼花耳背的留守老人，政府相關政策的宣傳執行還需進一步改進方法。“信用社自己存錢就不吼，來取低保就吼。農民不會弄，就被罵。醫院老醫生都走了”⑤。鄉鎮衛生院條件差、水平低；信用社、郵政局服務態度不好；村衛生室床位有限，輸液的老人只能坐在小木凳上。邊境農村地區，公共服務產品數量少、質量差，服務水平難以滿足現實需求。

（4）農村社會結構失衡，社會倫理道德出現失范。伴隨著壯勞力不斷長期外出，傳統的家庭結構、社會結構正在發生改變，由留守老人、婦女、兒童組成的“993861部隊”正日益成為農村的主體。在物欲橫流、性開放的當下，結構失衡的邊境農村社會也發生了變化。“目前有一個突出問題，青壯年、男勞力外出了，婦女這塊是很不穩定的。爺公跟兒媳有關系。男的打工以后，爺爺在家，爺跟兒媳、公跟兒媳，這是個案……兩個兒媳在家，有本事都跟爺有關系。我聽到嚇著我了。”⑥雖是個案，但其凸顯的社會倫理問題應引起人們的高度警覺。在社會結構失衡的狀態下，如何確保社會道德規范有序運作并發揮作用，如何重建農村的道德輿論場域、確保農村社會保持應有的秩序和規范，這是當前急需破解的重大課題。

3 對策思考

針對邊境地區農村留守老人的生存現狀和面臨的困難及由此帶來的社會問題，筆者提出以下對策思考。

3.1 加大對邊界一線村莊的建設力度，避免邊民住防老弱化

對邊境地區的農村應區別對待。遠離邊界一線的農村應結合城鎮化的推進大力整治，推進空心村人口向城鎮和中心村流動聚集，讓已經衰敗的空心村逐步衰亡。大力加強小城鎮和中心村建設，增強其人口吸附能力，發揮聚集效應，以提高公共產品投入的產出效益。但對邊界一線的村莊，則要加大投入，不斷改善居住和發展環境，以吸引村莊青壯年留村發展或外出務工后也愿返村居住發展，為邊防固守注入活力。增強邊界村莊的吸引力和吸附力，首先要盡快改善村莊的基礎設施。水、電、路等要確保方便通暢，教育、醫療、文化、通訊等公共服務要不斷改進，盡快縮小邊境與內地的發展差距。其次，要大力扶持邊界一線村莊的產業發展。結合邊界一線的自然條件和地理位置，尋找優勢資源，加大扶持力度，以產業發展為龍頭，帶動邊界村莊各項事業的發展，從而聚人氣、凝人心，為邊防鞏固提供經濟支撐，有效防止因務工經濟導致的邊民住防老弱化、空虛化。

3.2 大力提升邊境農村地區的公共服務水平，有效應對農村社會變化

鄉鎮政府和村兩委干部要切實轉變工作作風，改變“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現象，對待文化水平低的留守老人要耐心、細心。村一級要切實提升利用“農事e網通”為民辦事的能力和水平，有效降低村民辦事的成本。對生存現狀為“差”類的留守老人進行摸底排查，明確鄉鎮、村委和村組各級干部的聯系責任，建立定期走訪制，實時了解老人的生活情況，力所能及地幫助留守老人解決遇到的困難。針對群眾反映強烈的金融服務網點少、服務水平低、態度差等問題，要結合城鎮化的推進，在小集鎮、中心村配套建設金融服務網點、農村加油站、變電站、污水處理廠、垃圾處理廠等社會服務設施，完善農村社會生活服務體系。結合農村實際，加強鄉鎮衛生院、村衛生室建設。積極開展標準衛生院、衛生室創建工作，為邊境農村地區配備合格的醫護人員和醫療設備。針對鄉村當前實際，配備急需的兒科、牙科等專科醫生，針對留守老人行動不便等實際，積極開展進村巡診、入戶問診等工作，不斷提高邊境農村地區疾病和傳染病的預防處置能力。根據留守兒童家庭教育殘缺的情況，加大鄉村基礎教育的投入，不斷完善寄宿制各項條件，配備生活老師和心理輔導老師。不斷改善鄉村教師待遇，穩定鄉村教師隊伍，加大鄉村教師培訓培養力度，不斷提高鄉村教師的能力和水平，以切實提升農村基礎教育的質量。

3.3 積極整合政府、社會和家庭的養老資源，不斷優化農村養老模式

面對人口基數大、國家底子薄，國家還未強大、社會卻已老齡化等國情，完全依賴國家養老是不切實際的，因此，需要有效整合政府、社會和家庭的養老資源，不斷改進農村的養老面貌。首先，要充分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在養老問題上，政府一是要提供老人的最低生活保障，二是要在盤活社會和家庭養老資源中發揮主導、助推作用。其次，要有效開發利用好社會養老資源。社會養老資源開辦的實體養老機構可分為兩種，一種是以市場為導向的養老經營實體；一種是以慈善方式捐助并運轉的非營利性機構。養老經營實體在我國東部地區已較多，但慈善捐助的養老機構還微乎其微。不論哪種方式，都是解決養老問題的有效探索。結合邊境地區城鎮化的推進，也應積極探索社會養老的各種方式。爭取社會資金興辦各種農村養老服務機構和設施，如老年福利院、敬老院、老年醫療康復中心和老年文化體育活動場所［2］。第三，要充分挖掘和發揮家庭養老的能力和作用。家庭養老是我國的優良傳統。在新形勢下，要充分挖掘家庭養老的潛力，使留守老人既能得到物質經濟條件的有效保障，又能獲得兒孫繞膝的精神贍養。一是要提高村民對養老孝親重要性的認識。通過村民會議、勞務輸出培訓、個別村民訪談等方式，提高村民的養老意識和養老能力，引導外出務工子女和留守老人進行有效溝通，使留守老人感受到更多子女的關愛。二是要提高家庭養老的行動能力。針對農村在家庭養老問題上多子女互相推諉的現象，要積極構建村莊道德輿論場域，對不履行養老義務的子女形成強大的輿論壓力；要將子女贍養老人的要求納入村規民約，以村莊的公共規則來對家庭的養老孝親行為進行規范。對不贍養父母的村民進行有效的糾正和制約，如不履行贍養義務，村組就不給其開具相關證明、辦理相關事務或限制其享受政府相關優惠政策等。以剛性的他律來確保家庭養老能落到實處。

3.4 盡快引入農村社會工作，促進邊境農村社會可持續協調發展

農村社會工作是專業社會工作者與其他農村工作者合作，以農村社區為基礎，在社會工作專業價值觀指導下，運用專業方法，發動村民廣泛參與，增強農民和社區的能力，在預防和解決農村社區問題的基礎上，提高農民福利水平，最終實現農村社區的穩定與可持續發展［2］。社會工作的基本價值理念是“助人自助”，包含三大功能，即治療功能、預防功能和發展功能［2］。面對農村在轉型期層出不窮、錯綜復雜的社會問題，需要引入專業的農村社會工作者，用專業的方式有針對性地來解決個案，消除社會安全穩定的隱患。相關機構應加大專業社會工作者的培養培訓力度。在邊境農村地區應廣泛引入社會工作者，在鄉鎮成立社會工作站，在村委會設立社會工作點，設置相應的機構，配備相應的專業人員和工作經費，針對邊境農村地區存在的留守老人、兒童、婚姻家庭、犯罪等各類問題，開展專業的有針對性的工作，幫助受助者走出困境。通過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協調、疏導和化解，有效促進社會資源整合，及時化解社會矛盾，確保邊境農村社會可持續協調發展。

注釋：

① 課題組走訪富寧縣田蓬鎮MZ村委會時，村干部介紹的情況。

② 課題組走訪富寧縣田蓬鎮XZ村村民。

③ 課題組走訪麻栗坡縣鐵廠鄉TC村村民。

④ 課題組走訪馬關縣坡腳鎮XL村時，村民介紹。

⑤ 課題組走訪麻栗坡縣鐵廠鄉XF村村民。

⑥ 課題組走訪富寧縣田蓬鎮領導。

［1］ 熊培云 . 一個村莊里的中國 ［M］ . 北京：新星出版社，2011：145.

［2］ 鐘漲寶 . 農村社會工作［M］ . 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3，10，199.

The Current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 Elderly in Border Regions of Wenshan and Countermeasures

TAN Chun-xia, PU Jia-qi
(School of Politics and Economy, Wenshan University, Wenshan 663000, China)

With a mass exodus of young adults, border left-behind elderly are growing in rural areas. The paper classifies the current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 elderly in Wenshan border regions based on investigation on the living condition status at present. The paper also puts forwards suggestions of increasing village construction along the border, avoiding old and dangerous houses, promoting public service level, responding effectively to the rural social changes, actively integrating government, society and family endowment resources, constantly optimizing the rural pension mode and introduction rural social work as soon as possible to promote frontier rural societ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iming at difficulties and problems faced by old people .

Border regions; left-behind elderly; countermeasures

D669.6

A

1674-9200（2014）03-0074-05

（責任編輯 楊愛民）

2013-12-18

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委托項目“云南邊境地區勞務輸出與邊疆穩定關系研究”（WT201111）。

譚春霞（1976-），女，彝族，云南個舊人，文山學院政法經濟學院講師，碩士，主要從事中國政府與政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