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協同、創新*
——首屆“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創新與發展學術研討會綜述

■ 張 燕 陳思勤 沈亞萍

對話、協同、創新*
——首屆“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創新與發展學術研討會綜述

■ 張 燕 陳思勤 沈亞萍

2014年3月18日，由中國傳媒大學、武漢大學、清華大學和廈門大學主辦，由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協同創新中心承辦的首屆“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創新與發展學術研討會在中國傳媒大學舉行。蘇志武校長出席了本次研討會并講話，來自武漢大學、清華大學、廈門大學、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會、新華社、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人口與發展研究中心、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廣電局以及央視索福瑞收視率調查公司的專家學者共計50余人參與了本次研討。

一

中國傳媒大學校長蘇志武出席會議并致辭。蘇志武校長在致辭中指出，20世紀以來，各國政府根據國際國內形勢發展的需要，利用廣播、電影、電視、互聯網等傳播媒體，運用衛星通訊、光纖電纜、計算機以及互聯網等技術手段，加強國家傳播能力建設，以確保國家安全，維護國家利益。

作為當今世界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近年來，中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顯著提高，中國道路、中國理論、中國制度越來越為世界所關注。如何讓黨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為全國廣大人民所接受；如何讓中國的主張、觀點、思想、做法為世界所認識，加快推進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大力提高國家傳播能力，就顯得尤為重要。這是黨和國家當前必須著手解決的重大課題。

新世紀以來，黨和國家高度重視中國傳播能力建設。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等中央領導同志分別在不同場合反復強調要加強國家傳播能力建設。黨的十八大報告首次提出：“要構建和發展現代傳播體系，提高傳播能力?！秉h的十八大閉幕之后至2013年8月，習近平總書記等中央領導同志先后22次做出重要批示，要求從戰略高度進一步加強我國傳播能力特別是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要“加強評估，注重實效”。2013年4月，中宣部根據中央領導批示，專門成立了“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辦公室”，對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進行全面規劃和領導。2013年8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傳播思想工作會議上特別強調指出：要“著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2013年11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對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提出明確要求。黨中央對國家傳播能力建設如此重視，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從未有過的。

目前，中國已躍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進出口貿易總額超過美國，名列世界第一，在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然而，由西方媒體為主導的國際輿論，刻意矮化、曲解、抹黑中國，竭盡挑撥離間、混淆視聽之能事，誤導國際輿論，導致國際社會無法客觀認識中國，而國內一些群眾也常常受到蒙蔽和欺騙。隨著互聯網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普及，不僅產生了多種新媒體形態，而且對傳統媒體的技術平臺、組織結構和經濟來源等產生重要影響。同時互聯網對我國經濟、政治、社會、文化產生著重要作用和影響?；ヂ摼W已成為當前輿論斗爭的主戰場。多年前一些西方政要就聲稱：“有了互聯網對付中國就有了辦法”“社會主義國家投入西方懷抱將從互聯網開始。”從美國的“棱鏡計劃”“X-關鍵得分”等監控計劃看，他們的互聯網活動能量和規模遠遠超出了世人想象。這不僅是國家傳播能力建設必須解決的重大問題，而且也是我國能否頂得住、打得贏所面對的戰略問題，直接關系我國意識形態安全和政權安全。我國網民有近6億人，手機網民4.6億多人，其中微博用戶達到3億多人。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從網上獲取。必須正視這個事實，加大力量投入，盡快掌握這個輿論戰場上的主動權。為應對這一嚴峻形勢，2014年2月27日，由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同志親自擔任組長的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成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要“提升信息采集、處理、傳播、利用、安全能力”，要“創新改進網上宣傳，運用網絡傳播規律，弘揚主旋律，激發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把握好網上輿論引導的時、度、效，使網絡空間清朗起來”。這充分反映了黨中央對加強我國網絡信息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性和緊迫性的高度重視，也充分說明加強國家傳播能力建設勢在必行、時不我待。

中國傳播能力建設是國家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維護國家利益和保護國家文化安全的重要手段。全面推進中國傳播能力建設，是世情、黨情、國情的必然要求；是建設社會主義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支撐；是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妥善應對各種挑戰的可靠保障；是正確引導社會輿論、切實解決社會問題、科學把握應對方法的科學抉擇；是適應信息傳播全球化趨勢的重要內容。全面增強中國傳播能力，是增強國際話語權，提升國際影響力的迫切需要，是“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的迫切需要，也是應對全球傳播格局變革的迫切需要。

蘇校長隨后向與會嘉賓介紹了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協同創新中心。他說，中國傳媒大學舉全校之力，推進協同創新中心建設，并聯合清華大學、武漢大學、廈門大學三所高校，協同全國重點媒體、相關研究機構、文化科技企業，匯聚了學科優勢、人才優勢、行業優勢、科研優勢，實現了強強聯合，并得到了國家政府部門、相關協會的大力支持，為中國傳播能力建設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

最后，蘇校長希望本次研討會能借助協同創新機制，推出高水平研究成果，形成更多有益于中國國家傳播能力建設的箴言良策。

研討會由“長江學者”特聘教授、《現代傳播》主編胡智鋒和“長江學者”特聘教授、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傳播學部部長高曉虹分別主持。

二

本屆研討會以“創新與發展：中國傳播體系變遷、政策調整及人才培養”為主題，圍繞中國傳播能力建設的重大需求，分享建設經驗、探討提升國家傳播能力建設水平的路徑，具體議題和觀點綜述如下：

1.國家傳播戰略思考

原國家新聞出版總署黨組書記、署長，國家版權局局長，現任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教育科學文化衛生委員會主任委員、中國新聞出版工作者協會理事長、清華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院長柳斌杰做了書面發言，文中他立足全球化、現代化、信息化、數字化這四大大趨勢的要求，提出傳播能力建設要向改革要活力，向創新要實力，并具體指出了傳播能力建設的四個關鍵點。分別是：（1）造就優秀人才。培養人才應當開放式、立體化進行，用科學思維構建人才級次、結構體系；（2）深化體制改革。深化管理體制變革，深化傳媒單位的改革，深化內部機制改革深化傳媒公共服務體系的改革；（3）堅持全面創新。創新能力是傳播的關鍵能力，必須在傳播內容、傳播形式、傳播體制、傳播技術等四個方面堅持創新；（4）加快融合發展。融合是不可阻擋的新潮流，阻隔不了，消滅不了。正確的選擇就是適應新變局，加快融合發展，以時代造就的新優勢取代某些劣勢，謀求新的發展。

原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現任武漢大學媒介發展研究中心學術委員會主任羅以澄教授指出，國家傳播能力建設是具有頂天立地價值和意義的課題。頂天就是指國家傳播能力建設作為國家的軟實力建設，不僅是實現中國夢的重要內容，而且也是踐行中國夢必不可少的主要舉措。立地就是指傳播能力建設不僅是當下中國大大小小的新聞傳媒生存和發展面臨的亟待解決的話題，而且也是當下中國社會生態環境面臨的亟待改進的一個重要話題。隨后羅教授用漫談的形式闡述了傳播能力建設研究與文化自覺的關系。他提出，傳播能力建設研究必須以文化自覺作為前提，既不妄自菲薄，又不妄自尊大；對于外來文化，善于辨別，不盲目推崇。當前我國新聞傳播研究文化自覺還存在著迷失的現象，主要表現在：（1）解讀式研究多，措施研究少；（2）羊群式的研究多，虎豹式的研究少，同質化嚴重；（3）萬能式研究多，獨創式研究少；（4）自娛自樂式研究多，真正有國際影響的研究少。要解決這些問題，要求研究者首先樹立起自信、自重、自強的精神，在研究的運作層面上，要立足國情，兼具全球意識。對國家相關管理部門來說，當務之急是應該為研究者營造寬松的研究環境，第一要提倡并且踐行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積極助推學者的獨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第二要允許研究試錯；第三要改革學術研究上人治的行政管理手段和重量輕質的評價制度。

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石義彬教授以馬航客機失聯事件切入，指出我國媒體存在傳播能力不夠的問題。這要求我們要不斷地調整優化和完善國家傳播體系，建立健全現代化的傳播體系，提升國家傳播能力。具體來講，需要做好兩個方面的工作：一是根據全球化、信息化和網絡化帶來的變化，比較、借鑒國際經驗，探索建立適應我國國家戰略與經濟社會發展現實的現代傳播體系；二是統籌全球化和本土化兩個大局，探索融合政府社會民間的主體力量，激發傳統媒體與新媒體的傳播能量，構架合理的對內與對外傳播新體系。

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單波教授比較了中西新聞的歷史與文化心態，提出傳播能力建設和研究應以全球情況為背景。他從傳教士時期、晚清時期、民國時期、冷戰時期分別比較了中西新聞的差異，認為比較研究是推動中國新聞改革重要改革思想動力，將促進中國新聞業的自我意識、自我開放和自我創新，有助于建構國際新聞傳播體系之間的對話關系，使我們逐漸習慣于以包容和辯證視角去看待全球新聞，而這正是我們創新中國新聞傳播體系、提升國際傳播能力的基礎。

2.媒體發展創新模式

廈門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陳培愛教授以孔子學院為例，提出應將孔子學院平臺與傳媒平臺、推廣平臺有機結合，而不是單一從傳媒或者單一從文化、品牌形象角度推廣。在傳播陣地上，多角度多平臺，貼近對象；在傳播手法上，載體豐富多彩，寓教于樂，加大傳播的效果；在傳播理念上，行知統一，攻心為上；在傳播渠道搶占先機，跨越發展，特別是建立前移陣地，在陣地前移的過程當中推進中國理念和信息的傳播；在人才需求上，把每個人當作中國傳播的一分子，提高全民族的素質和形象，主要提高國家對外傳播話語權、公信力，以維護中國國家形象，達到提升軟實力的最終目的。

中國傳媒大學廣告學院院長黃升民教授探討了新媒介生態下傳統媒體的生死抉擇。報紙是最早和互聯網擁抱合作的，而報紙轉型最大的失敗是在于文化的轉型沒有抓手，文化意識的落后制約了報紙的發展；電視作為一個介質來講，生存力是很強的，但是我們不能保證電視這種介質背后是中央電視臺還是互聯網的新興企業在主導，因而，電視的危機不在電視本身，而在于隊伍；對于公共媒體，我們應該把議題聚焦在社區媒體、地方媒體、城市媒體、地面媒體這樣一些規模雖小但卻必不可少的媒體上；中國的傳播能力建設必須有產業的基礎，沒有技術的力量，沒有覆蓋的力量，沒有足夠內容的力量，就沒有傳播實力可言；最后，未來傳媒產業發展有三個主導邏輯：技術最優、利潤最高、規模最大。

新華社國際傳播研究中心主任唐潤華研究員對中國主流媒體對外傳播的新媒體策略進行了闡述與反思。他指出，中國在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方面主要的投入仍舊在傳統媒體，與之相反，傳統媒體在西方卻呈衰落趨勢，其國際傳播也全面收縮，他們將傳播重點從傳統媒體、傳統手段轉移到了新媒體。對中國媒體而言，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努力。首先，在拓展新媒體的終端和渠道方面，要分眾化，針對不同地區不同公眾的不同需求和特點，個性化定制渠道和終端；第二，要實現全球化信息采集，提供用戶富有全球視野的信息產品；第三，市場運營方面要探索新的運作機制和商業模式，按照目標市場規范運作；第四，在人才和組織方面要適應新媒體傳播的各種要求，吸納更多能夠熟練運用新媒體工具的復合型的人才。

中國社科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姜飛研究員闡釋了大數據對國際傳播的影響。大數據改變了信息存在、生成乃至傳播的方式，使得信息理念、計算模式和社會控制模式發生了重大轉變。在信息化時代，國家和機構權力半徑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風險預警和信息獲取的半徑，大數據技術提供了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物理和行業的邊界重新劃定。信息的獲取，處理和分析能力，將決定國家實際權力的發揮以及發揮的實質性內涵。所以大數據時代，傳播學的研究者需要重新考慮研究對象和研究理念，政府需要重新思考相關政策制定的方向。

中國傳媒大學校宣傳部部長陳作平教授闡述了網絡新媒體對人們思維方式帶來的影響。第一，互聯網改變了人們參與現實事務的思維方式，讓人們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言論和出版自由；第二，互聯網改變了人們對待歷史的思維方式，成為人們信息交流、記錄、檢索的工具，歷史不再是少數人的專利，而是面向公眾開放的資料庫；第三，互聯網使人們行成了虛擬與現實混成的思維習慣；第四，互聯網給人們帶來全球思維方式；第五，互聯網給人們帶來多元化的思維方式，注重通過多點聚焦形成無影燈效應，進而實現對真實、真相、平衡、客觀新聞理念的追求；第六，互聯網使人思維趨向碎片化和膚淺化；第七，互聯網業是人腦的隱喻。

3.媒體內容對外傳播創新與規制

原中國文聯副主席、書記處書記，現任中國傳媒大學藝術學研究院院長仲呈祥教授以“導向為魂，內容為王”對中國傳播能力建設進行了思考。所謂導向，一方面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另一方面則是意識形態。一是要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二是要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要做到這兩個鞏固，必須牢記兩個結合：服務群眾與教育、引導群眾相結合，適應需求和提高素養相結合。所謂“內容為王”，可以理解為習近平總書記講的“四個講清楚”。講清楚每個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歷史傳統、文化積淀與基本國情，都應該走自己的發展道路。傳播工作者應循著祖輩祖先留下來的有生命力的價值取向，順勢豐富深化發展，賦予其新的時代精神，從而進行創新。他呼吁，傳播工作一定要真真切切堅持社會效益是最高的準則，鼓勵那些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的優秀作品，反對消費至上、拜金主義、褻瀆和解構經典等社會效益差的作品。

胡智鋒教授闡述了中國傳媒政策對中國影視業的影響，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是紀錄片領域重大的政策推動，二是電視綜藝領域節目內容生產重大的政策推動。2010年國家廣電總局出臺《關于加快紀錄片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這是中國政府主管部門第一次對紀錄片發展正式提出的整體性指導性政策。此后，中國紀錄片生產制作的數量和質量快速增長。在2012年到2013年年間，主管部門陸續又推出相關政策，包括上星電視頻道每天黃金時段必須播出30分鐘的國產紀錄片、九大推動紀錄片產業的政策和建議等。受此影響，2011年央視成立國家級紀錄頻道，2013年央視紀錄頻道發起成立了主要由主流電視媒體紀錄片制作團隊構成的中國紀錄片制作聯盟，同時成立了包括90家電視臺在內的省級和城市電視臺播出聯盟。電視綜藝領域的政策，除了“限娛令”“限廣令”，最近一兩年影響最大的是所謂的“限歌令”，這些政策對國內電視綜藝節目數量、播出和引進、審查等規范做了明確規定。這些政策的落實并沒有限制電視產業發展，反而使電視產業更加速的推進，在文化上更推崇主流價值，在社會的滿意度、美譽度上得到更高的提升。

4.重要地區與熱點問題傳播對策

新疆自治區廣電局黨委書記安思國首先解讀了中國傳播能力建設的內涵，他認為，傳播能力建設就是要把敵人的傳播能力和傳播效果搞得小小的，把我們的傳播能力和傳播效果搞得大大的。隨后安書記結合新疆廣播電視傳播的特殊性，提出把敵人的傳播效果搞得小小的關鍵在于把門守住了。而要把自己的聲音搞得大大的，一是必須把我們的傳輸覆蓋擴大，新疆的戶戶通工程，就是希望擴大廣播電視的傳輸覆蓋范圍；二是必須把維語的節目做多做好，做得有效果。最后安書記總結了新疆廣播電視工作的四個特點：均等化問題突出、戰場屬性明顯、少數民族語言是重點、國家色彩鮮明。

5.網絡輿情與媒體應急機制

中國傳媒大學校長助理王志教授探討了網絡信息安全問題。他闡述了國家網絡信息安全研究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并介紹了網絡信息安全研究的20個可行課題，歸納起來分為五個方面：一是網絡信息安全理論研究；二是國際網絡信息安全的現狀與形勢分析；三是我國網絡安全現狀及問題分析，四是我國網絡信息安全策略與戰略研究，五是我國網絡信息安全相關技術研究。

中國傳媒大學MBA學院院長、經濟與管理學院院長張樹庭教授就提高網絡輿論引導能力提出了幾點思考。他提出，網絡輿論引導被動局面原因有以下幾個，一是觀念落后，自我肯定、自我定義仍然是網絡輿論引導主基調；二是資源錯配，大量資源投到網絡輿論引導能力不夠的、能力比較弱的部門，社會化的媒體上的投入比較少；三是在互聯網完全開放的平臺上，面對各種商業媒體，甚至是西方各種敵對勢力的輿論競爭，黨和政府的主流輿論并沒有優勢；四是部分媒體社會責任缺失，導致了網絡輿情無序裂變。提高網絡輿論引導力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改變傳播態度、調配資源配置、改變話語方式、跳出意識形態做意識形態、充分利用互聯網、團結意見領袖、加強娛樂功能，加強對反向聲音的解構、整合資本的力量、商業的力量和民間的力量。

6.轉型時期受眾研究

央視索福瑞媒介研究公司副總經理鄭維東利用數據講述了當前轉型時期的電視城鄉傳播格局。他認為，立足于城鄉二元結構的中國社會轉型深刻影響了電視傳播的整體環境及要素。城鎮化、信息化、現代化以及社會轉型進程中出現的鄉村空心化等社會現象，重構了電視傳播的城鄉格局。通過對電視收視十年變遷的分析，他指出以下幾個方面的變化：電視傳播的高滲透性有助于縮小城鄉數字化差距；城鎮化進程驅動城鄉收視的結構性消長；農村觀眾結構的快速老齡化折射鄉村空心化；農村兒童的電視高依賴性代償缺失的家庭生活；城鄉觀眾的節目內容偏好顯現鄉村代際差異。

中國人口與發展研究中心人口數據實驗部部長張許穎研究員用大量數據介紹了中國的人口結構及相關問題，提出傳播研究應重視人口結構的變化，主要表現為中國人口在2025年后將進入負增長；中國總體人口受教育程度較低；勞動人口持續下降等等。

7.國家傳播技術支撐

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復雜工程系統實驗室（CESL）主任任勇教授以大數據的“反”挖掘為題，辯證提出大數據是無法避開的“雙刃劍”，既有商機又有隱患，需要實現信息可控可管。他提出七個“反”，分別是反抗、反向、反回、反叛、反擊、反思，分別涉及敏感信息保護、信息源保護、信息可信度、謠言識別、電子政務等各個方面的問題。

中國傳媒大學媒介音視頻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主任張勤教授以“迎接立體影視機遇與挑戰”為題發表演講。他提出，3D是影視發展的一大趨勢，也是提高傳播能力的重要技術舞臺。2004年以來，立體電視快速發展。2012年開始中央電視臺也開始了3D的傳播，在其發展過程當中存在著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不是在于內容，而是在于客戶體驗。

中國傳媒大學新媒體研究院副院長曹三省副教授介紹了他關于“微視頻”的研究情況。他提出，目前微視頻存在內容品質兩極分化、傳播主體專業度低、產業成熟度不足三大問題。為此，他介紹了微視頻良性發展總體框架，包括推動一些對國家和社會發展有益的主題微電影計劃，構建微視頻協作交易平臺，促進相關人才培養，創新體系以及相應的O2O線上傳播和線下活動的實施等。

8.全球化、全媒體語境下的傳播人才培養

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院長李興國教授以“數字時代影視教育的新一輪自定義”為題進行演講，探討并提出了當今影視教育的思路。一是教學方法全球化接軌，教學內容全球化分享，包括聯合創作、開設影視制作專業國際碩士班、建立大型開放式網絡課程系統等。二是創新傳媒藝術人才的培養模式，實現學界與業界零距離接觸。三是以創作帶研究，聚合多學科力量，探索傳播內容數字化整合。

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會書記處書記王冬梅從中國記協角度探討中國傳播能力建設人才培養路徑。她指出，協同創新既是一種新型的組織方式，也是一種創新資源和要素的有效匯聚，是通過國家的意志和引導以及機制的安排，充分整合協作各方的能力優勢和互補性的資源，釋放彼此在人才、資本、信息、技術等創新要素上的活力，形成多元主體協同互動的創新的合作模式。面向文化傳承，如果可以搭建起一個協同各方力量，進行人才培養創新的平臺，這將是一項具有重要戰略意義和現實意義的協同創新，它可以突破協同部門和機構之間的業務壁壘，營造一個中國傳播力建設的大格局。

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傳播學部副部長王曉紅教授代表國際新聞人才培養基地介紹了國際新聞人才的培養思路和經驗。首先，在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培養上，學校引導學生在實踐中了解民族前進的歷史，組織學生到遵義、井岡山等革命圣地考察，通過“紅星照耀中國夢”、“大師眼中的西藏”等主題創作，使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內化于心，變成未來國際新聞人才內心的堅守。其次，課程體系上，學校打造了大學本科公共英語創新實驗平臺，實現一周五天都有英語課的模式，堅定不移地推動學生外語能力提高。學部還計劃將本科生、研究生國際留學生、英語實驗班及國際新聞傳播后備班打造在一起，使學生在課堂上開啟向國際社會描述中國生活、講述中國理念、解析中國理念、塑造中國形象的實踐。

結 語

中國傳播能力建設是一個系統性工程，涉及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和科技等多個領域，需要新聞傳播學、戲劇與影視學、藝術學、政治學、社會學、經濟學、管理學、信息技術等多學科門類的密切合作。本次研討會作為中國傳播能力協同創新中心實踐推進的重要舉措之一，充分展示和發揮了協同創新機制的優勢互補和資源整合的制度特長。對國家傳播能力建設的系統研究，將有助于推進傳播手段、傳播方式、傳播環境、傳播格局的變革，有助于構建現代傳播體系、打造國際一流媒體，從而為中國國家傳播能力建設提供重要的決策支撐。

（作者張燕系中國傳媒大學副教授、博士；陳思勤系中國傳媒大學廣播電視藝術學博士研究生；沈亞萍系中國傳媒大學國際新聞學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張國濤】

*本文系中國傳播能力建設協同創新中心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