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剛
(河南理工大學 河南焦作 454000)
思想政治教育是政治范疇中的精神活動,也是思想活動中的政治意識,其本質就是意識形態的生產和傳播。把精神統治的意識形態放入傳統社會的歷史維度中進行查詢,就可以獲得思想政治教育的秘密,即社會秩序和人的精神共同發展。盡管二者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存在的根本價值所在,但在我國不同的歷史時期存在著分野。
社會組織一旦過渡到國家形態,統治者就必須尋找一種對民眾進行精神控制的方式。軟弱低下的自然生產力,使他們不得不借助于神秘的原始宗教,通過無法解釋也無需解釋的占卜祭祀獲得了政權的合理性,并依靠強大的暴力保證其合法性。
社會早期的精神統治是在“天人”模式中展開的,它以原始神秘的信仰為精神載體,以暴力統治為物質保障。腦體分工,使得一部分人脫離了直接的物質生產,專門從事腦力勞動。巫、史、卜、貞人成為了文化官吏,他們在對天地諸神與祖宗之神的祭祀儀式中,執行著神與人之間的溝通,他們擁有了最早的知識體系和思想觀念。這些思想的生產與奴隸主的階級統治結合起來,借助于國家的暴力統治,形成了最早的精神產品。一方面,由于生產能力相對落后,對自然神秘力量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釋,于是借助于想象的力量將其神秘體系秩序化,把日、月、風、云、雨、虹等自然天體天象想象為人格化的神,把山、川、澤、河、湖等地理現象也想象為因神祗的力量而形成。然后,把這些鬼神和世俗的王權政治聯系起來,從而確立了王權在思想統治中的權威地位。于是,就借助于自然崇拜,生產并傳播這種鬼神世俗化觀念。另一方面,通過祭祀祖先、占卜儀式對世俗王權進行論證。墓葬的規格、宗廟的樣式、祠堂的級別本身蘊含著世俗權力的權重大小和人倫關系的親疏遠近,依照不同的祭祀活動對祖先進行悼念追憶,其現實意義在于對世俗人們的親族聯絡、血緣凝聚和文化認同。祭祀占卜的內容逐步的固定化,第一等大祭祀的對象是天地或宗廟,第二等中祭祀的對象是日月星辰或社稷五岳,第三等小祭祀的對象是風雨雷電或山川百物。這樣把宇宙之神與祖先之靈、天地之主與王公之祖、山岳之神與大河之神匹配等級,有機聯系起來[1]26。祭祀體現了把想象中的自然秩序與現實的社會秩序的結合。把祭祀占卜的禮儀規范不斷地向世俗世界擴展,并以血緣和親情為依據觀照外在世界,形成了公共的社會秩序,由此使得早期的政權獲得了統治的合法性。
然而,以弱勝強的西周,并不具備足以支撐其統治的強大武力,因此,其統治地位需要依據“德性”以及由此形成了禮樂制度進行論證和支撐,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從依靠暴力統治轉向了依賴德性的教化過程。“小邦周”人口大約5萬以上,最多不超過7萬,戰車也不過300乘而已[2]77-78。只是憑借周文王的“盛德”,凝聚了多個諸侯小國,贏得了天下。以小主大的周政權不具備殷商那種統治的強力,必須發明一種能夠代替武力的新的統治方式。這種方式的設計前提是:需要能夠使各諸侯國普遍得利的基礎上相互依存,并形成有效的統一價值觀[3]81。最終形成了以“德治”為核心原則的統治體系,“德惟善政,政在養民”(《尚書·大禹謨》),用德治的方式惠及民眾,協調各國,最終達到統治的目的。這種德政的方式可以有效地解決四個問題:一是通過“以德配天”使得周政權獲得了合法性。商的“天命”信仰是通過武力進行確認的,商通過武力統治,獲得了政權的合法性。而周盡管用武力推翻了商的統治,但無法用武力保證其政權的合法地位。周用德性論證了“天命靡常”存在的基本原理,通過小周克商的事實,說明商的滅亡就在于失德。從而論證了“上天”的公正無私,“天無私履,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禮記·孔子閑居》),而眷顧不在于祭祀,而在德性。這樣在論證周政權的合法性的同時,也給周的統治者提出了“敬德修德”的任務,因為周也可能因為失德而失天下。二是通過惠及萬民論證了政權的合理性。“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禮記·大學》)德治就是一種人人都可得利的制度設計,而統治體現的是民眾的公共利益,只有保證公共利益的實現,才能維護個人利益的最大化。因此,這樣的制度,人人都會擁護。政權的合理性通過德治方式讓利于民,也就獲得了民心的認同。“取天下者,非負其土地而從之謂也,道足以壹人而已矣……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疆,得百姓之譽者榮。三得者具而天下歸之,三得者亡而天下去之。”(《荀子·王霸》)三是德政讓渡利益于諸侯國的方式,獲得了諸侯國與周政權的相互依存的關系,從而設計出了完備的天下治理的統治秩序。“天下大亂,無有安國,一國盡亂,無有安家,一家盡亂,無有安身。”(《呂氏春秋·諭大》)把政權作為天下模式進行設計,形成了統治宗主國、諸侯國、貴族士大夫、采邑等同構分制的政治格局。宗主國擁有天下的土地和民眾,將其分封給各個諸侯,諸侯只是擁有使用權,不得進行私下轉讓。一方面,諸侯國從宗主國直接得利,必須絕對服從;另一方面,宗主國擁有處理各個諸侯國之間的利益協調和公共秩序的權力,使各諸侯國得利。這樣,德治造就了周的政治統治格局。四是利用禮樂完成了對“民心”的控制。政治制度和道德原則是治理國家的兩種手段,德治即“為政以德”,把“德治”放在“治政”的核心位置。“德治”的根本為“治心”,禮樂就是周公設計出來用來“治心”的文化制度。“禮”是對社會秩序的特殊規定,目的在于對人的社會地位進行區分;“樂”是心靈溝通的方式,目的是為了合作和統一。“禮節民心,樂和民聲,樂者為同,禮者為異。同則相親,異則相敬”。禮樂興,則“暴民不作,諸侯賓服,兵革不試,五刑不服,百姓無患,天子不怒,如此則樂達矣。合父子之親,明長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內天子,如此則禮行矣。”(《禮記·樂記》)這樣,就能夠成功地教化民眾,達到天下興的目的。
“暴力”只是一種精神控制的強制方式,而“德性”思想政治教育則是依靠禮樂而成“美學化”的生活,它具有道德“善”的原則和“詩意”的生活方式。不僅維護了國家的有效統治,而且也使民眾生活在禮樂的美學之中。但是這種“德性”政治是建立在國家有足夠多的“利益讓渡”的基礎上,一旦這種利益被讓渡殆盡,“德性”政治是經不起自私人性考驗的。周的這種制度設計和實踐嘗試成為了百家爭鳴的理論起點,為意識形態與政治控制高度契合的“倫理”政治埋下了伏筆。
把意識形態與政治統治有目的、有計劃、有意識地結合起來,就標志著思想政治教育高度自覺地產生。這種“倫理”思想政治教育不同于周公的禮樂美化生活,它把違背了“善”的原則,把道德政治變成了精神倫理政治,把美學生活變成了教化生活。但它卻是一種有效地方法。
意識形態與政治控制的結合是在不斷實踐的過程中得出的深刻教訓。秦推行“書同文”、“行同倫”,“頒挾書令”和“禁私學、以吏為師”,“焚書坑儒”等,試圖在法制的基礎上,推行了皇權至上,施行多種教化政策體系。“書同文”統一文字,以便思想的傳播;“行同倫”,統一倫理習俗,以便思想交流;“頒挾書令”和“禁私學、以吏為師”禁止當時各種“以古非今”的現象,以便統一各項法令;設“三老”以便教化人民;通過“焚書坑儒”控制儒家思想的傳播和禁錮人們的思想。秦的短暫歷史深深地印證了一個道理:統治集團可以通過政治統治使自己利益最大化,但不能無視人民的存在,因為它是民眾是政治合法性的根本。要使民心歸附,“禁錮”的辦法是行不通的,最好的辦法是引導和主宰人的精神,也即精神控制,通過意識形態的方法。
“儒學”成為主流意識形態標志著倫理政治的形成。漢初“德主法鋪”的黃老學派思想不能滿足社會穩定和發展的需要,“如何控制人的精神”的問題亟待解決。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獨尊儒術”的文化策略,有效地解決了這個問題。通過“天人合一”和“大一統”的理論設想,論證了王權的合法性。“教化”是實現社會控制的重要方法,其目標在于維護“大一統”的社會統治。盡管“天”和“人”是合一的,但在邏輯順序上,天是第一位,人是第二位的,天按照自己的意志創造了人。因此,人要服從天的意志,順應天的規律。天決定著王朝的更迭,政治的興衰,國家的強弱,天把自己的意志受命于天子,用君主作為中介實施自己的意志,控制和治理民眾,君主要通過“大一統”思想理論建構自己的政治統治體系,在政治上實現君主專制,臣民要絕對服從;在思想領域要“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運用專制的政治王權,控制人們的思想、言論和意志。相對于民眾來說,君主具有絕對權威,只能服從;相對于“天”來說,君主的權利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限制,“天”可以通過天人感應、天命譴告人君。以此,君主對民眾的統治要按照天的意志,“任德而不任刑”,施行道德統治和思想控制,加大對民眾的思想教化。
意識形態的發展是社會變化的必要要求,也是“倫理”思想政治教育的發展和完善。政治統治和精神控制是實現社會穩定發展的兩種手段,政治統治是一種“剛性”的硬控制,需要外在強大的暴力基礎,而“精神控制”是軟控制,是政治統治的精神保障。社會政治統治和社會思想發展的需要是意識形態發展的主要動力。一方面,社會思想的發展,意識形態自身需要進一部分完善。隨著封建社會走向鼎盛,儒、釋、道等都得到了極大發展,形成了“崇尚儒學、調之以佛道”的社會主流意識形態。在尊崇儒術的基礎上,利用所有能夠利用的宗教為其服務。當時儒學同諸多宗教如道教、佛教以及后來傳入的景教、回教、襖教、摩尼教在思想上進行了交鋒。儒家在斗爭中吸取佛、道等其它流派的哲學思想,促進了“三教”的融合和自身的完善。統治者屢次制禮,把封建倫理道德直接納入法典,并以儒家經典解釋補充,以禮率法,實現倫理道德的規范化。另一方面,社會硬控制的削弱,需要強化和發展意識形態的作用和功能。隨著我國封建社會的逐步沒落,需要封建專制階級極力加強思想控制以維護政治統治,凸顯了主流意識形態在社會控制中的作用。社會動亂,篡戮頻繁,君臣父子倫理關系遭到極大破壞,要維護統一的中央政權,需要強化和發展儒家的倫理道德理論,同時儒學在同其它流派的交鋒中,汲取了玄佛等哲學思辨的理論思維方式,形成了融儒、釋、道三教理論精華于一體的新儒學。同時,需要進一步通過制度化的方式加以完善,于是便進入了“制度”的思想政治教育。
教育和科考的形成,使我國政治統治制度更加趨于完善,也是主流意識形態的教化作用進一步凸顯。通過制度化的教育和科考,使主流意識形態從人的精神生活中延伸出來,與現實的社會地位和物質利益直接聯系起來,從而使它的教化意義被充分彰顯。
教育活動的產生,是進行精神生產和控制的最為直接的措施。我國古代的教育機構經歷了從國立到私立,從少數人教育到公共教育的過程,特別是伴隨著科舉制度的產生,教育的思想控制功能更加凸顯。第一,系統的教育體系,使更多的民眾獲得教育機會,同時,也完成了儒學“大眾化”的過程。明清時期已經形成了較為系統的教育體系,既有官學,又有私學;既有公立教育,又有社會教育。對民眾的啟蒙來看,主要是通過公共教育的私塾和社會教育的社學、義學來完成的。私塾除了富人教育子弟的私人延聘的家庭教育之外,還有具有提供公共教育的職能。官方開辦社學來從事啟蒙教育,以彌補私塾的不足。有些地方,一些急公好義之人也曾捐助開辦義學,對家境貧寒的子弟進行教育。這些教育多以傳授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識字的啟蒙教材為主,實現了儒家思想的群眾教化。第二,與科舉直接相連的教育制度,用“功名”的方式對民眾進行控制。通過了啟蒙的私塾教育和相應的考試就可以獲得“童生”的稱謂,童生經過特定的考試,才能夠并進入了縣學、州學、府學學習的人,就是“生員”,也即“秀才”。國家通過考試制度和補助方式對“生員”進行控制,一般每三年才有兩次機會錄取,并且用補助的方式把生員進行劃分,只有獲得“廩生”的學生才能獲得補助,并具備了“升貢”的可能性,其他的“增生”和“附生”只能為此努力。另外,還有較高層次的教育方式,如“國子監”,在其中學習的“貢生”和“監生”也都是身份的象征,同時也獲得了更多進入朝廷的機會。因此,只要進入了教育系統,就需要按照“功名”的系列方式進行努力。第三,以科舉考試內容決定了學校教育內容,形成了思想統治的有效方式。科舉制度基礎上形成了制度化和規范化的學校教育,是精神控制的主要手段。學校以“五經”、“四書”、“性理”、“習字”為主要內容,兼習書法,還可以選修《諸子》、《十三經》和《二十一史》內容,并通過大課、季考、月考等各種考試方式,以檢驗教育效果。此外,還對具有思想較為活躍的“書院”教育嚴加管理,對私人講學嚴格控制,甚至將其納入到國家教育體系之中,由官方撥付教育經費,規定教學內容和考核辦法等,使其也成為了科舉教育的附屬。
科舉考試制度是把意識形態制度化的關鍵步驟,通過科考把主流意識形態與人的社會等級和財富獲得聯系起來,它超越了單純精神生活的范疇,形成了深刻的社會控制意義。科舉制度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具有重要作用,科舉考試用儒家思想控制社會各種思想,只有傳習儒家經典者才有機會進入政治統治系統。科舉考試制度利用程朱理學對民眾的思想加以控制,逐步成為統治人們的思想官方哲學,籍此用科舉取士的辦法使得儒家的仁義道德、禮儀規范成為了控制人們思想和行為的基本規則。隨著科舉考試的發展,取士的范圍更為擴大,考試體制更加規范,盡量減弱門第勢力的影響,使得更多的庶民通過精習儒家經典而入逐政治權利核心。科舉制度用獲得政治權利的目標激勵民眾把學習儒家經典作為自己一生的追求,吸納了大批寒門的知識分子參與到社會管理和政治統治之中,改變了封建政權官僚隊伍的結構成份,擴大了統治集團的民眾基礎。它在緩和地主階級不同階層之間矛盾的過程中,廣泛傳播了儒家思想,實現了對人的控制。另外,科舉考試制度還用特殊的考試方法,控制思想文化。從考試內容看,科舉命題多以朱熹《四書集注》為主,用程朱理學作為主流思想,指導科舉作文。導致儒家經典和八股文成了學校教育的主要內容,大批的學生思想僵化、知識單一。在考試內容上,用“八股”嚴格規定了作文的寫作樣式,清乾隆甚至指派方苞輯明清名家八股文,為《欽定四書文》,供舉子科考閱讀。在作文命題方面,絲毫沒有使用價值偏題、怪題、難題,脫離實際,近乎文字游戲。八股的文風,阻礙了文化的發展,但對于思想的控制卻具有重要的作用。
如果說以科舉考試為主要內容的教育體現了“制度化”思想控制的話,“社會化”的文化控制也是傳統思想政治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內容。第一,“編纂書籍”和“文字獄”。康熙時編篡了《明史》、《康熙字典》、《佩文韻府》、《古今圖書集成》等,乾隆時期編有《續通志》、《續通典》、《續文獻通考》、《皇朝文獻通考》、《皇朝通典》、《大清會典》、《四庫全書》等,書籍的編篡雖然保留和弘揚了傳統文化,但也銷毀禁止與其主流思想相悖的書籍,從乾隆三十八年到四十七年先后燒書二十四次,538種,13862部[4]464。另外,文字獄是進行文化控制的極其慘烈的手段,清初四帝,數興文字獄,屠殺具有反清思想的知識分子,用野蠻的方式獲取思想的統一。第二,民間宗法制度。宗法制是以血緣關系為基礎,以父系家長制為核心,按照大宗小宗和尊卑長幼的關系確立起來的封建倫理關系。這種宗法制度是中國傳統社會民間的基本生產方式,也是進行思想控制和精神統治的有效手段。“鄉約”是依據社會倫理規范和封建國法,結合宗族內部的具體情況,制定出來的具有普遍約束力的“土法典”。如“呂氏鄉約”、“南贛鄉約”等,它們是整個宗法制度的基礎,通過德業相勸、過失相規、禮俗相交等,調整著民間的各種婚姻關系、財產關系、家庭關系等。鄉約的本質和核心為倫理綱常,促使民眾把仁義道德落實在具體的日常行為中。再附之以“家訓”,形成了對各種公私行為的規范系統,成為了民眾的宗法式的生存方式。第三,社會文化教化。一是大修孔廟,通過祭祀封贈孔子以及儒學大家,賦予了儒學文化和綱常倫理以至高的精神統治地位。二是設置節孝牌坊,褒獎“忠義”、“孝義”、“忠烈”等,設立忠烈祠、節孝祠等,標榜和加封封建道德人物,起到了鼓勵和號召民眾進行學習和仿效的作用。三是利用社會流行的詩歌、戲劇、評述、小說等,用文字或者口頭的形式宣揚封建道德,在州縣鄉鎮常設“善堂”,講“善書”,說報應等。四是利用宗教宣傳控制下層人民的思想。在社會各個階層都不斷宣傳佛教、道教等,麻痹人們的思想,控制人們的意識。總之,教育科考是制度化的思想政治教育,文化控制和思想控制成為了其有效補充。這種制度在極端完備的過程中,也昭示著自身滅亡的命運。
總之,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是伴隨著階級和國家產生而開始的,在我國傳統社會的不同階段經歷了不同的發展形態。“德性”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種基于人的精神發展的詩化形式,通過“禮樂”,發展人的精神,維護社會文化秩序。這種形式需要在社會經濟較為發展的狀態下才能夠實現,因此,在人性“自私”的考驗中消亡了。繼之而來的是“倫理”思想政治教育,這是一種基于社會控制首位的精神統治方式,通過儒學主流意識形態的確立和發展,達到了政治控制的目的。但自發的狀態總是需要“制度”進行維護,到了中國傳統社會發展的鼎盛時期,通過教育科考制度和民間宗法制度,使得倫理化的思想政治教育獲得即為完善的思想控制形式。但這種方式極度壓抑了“人性”,為其滅亡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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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毛禮銳,翟菊農,邵鶴亭.中國古代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