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耀強
我國政府行為深刻影響著社會組織的壯大和健康發展,當前,社會組織發展中存在低效率與活力不足等各種問題,與背后政府行為供給、行為反應度、作用效果等有直接的關系。激發社會組織活力,促進社會組織發展,政府可以選擇規范社會組織培育扶持機制、依法加強社會組織監管、著力培育公民社會等行為對策。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要改進社會治理方式,激發社會組織活力” [1]。政府與社會組織二者之間的關系的基礎并不是社會組織對政府的依附和歸順,也不是政府統管社會組織。相反,社會組織要保持自身的獨立性。在法律上兩者是平等的,是指導與被指導、扶持與被扶持且相互監督的關系。因此,探究政府行為與社會組織關系及影響,對激發社會組織活力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 政府行為影響社會組織活力關系分析
政府行為供給與社會組織需求關系分析。政府行為的干預大小,相對于社會組織而言,才具有實質性的意義。也就是說,社會組織的需求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某一政府行為的作用程度。如圖1所示:
圖1政府行為供給與社會組織需求關系分析圖
社會組織的需求度,可以從0—100劃分為不同等級,這些等級社會組織自身發展階段的影響面、周圍社會環境等因素所決定。處于較低等級上的社會組織需求屬于弱程度范圍,而處于較高等級上的社會組織需求則屬于強程度范圍。同樣,政府的行為供給度也從0—100劃分為不同的等級,表現為弱行為供給度和強行為供給度。我們認為針對強程度需求,政府強的行為供給也是一種供需平衡的表現,可稱為強平衡。除此,如果針對弱程度的需求,政府作出強行為,而針對強程度需求,政府作出弱行為,則會出現行為干預過度或行為供給不足的問題,此時都是政府行為和社會組織需求出現不平衡,不能滿足社會組織發展需要,或阻礙了社會組織的發展。
政府行為反應度與社會組織獨立性關系分析。政府的行為必然作用于社會組織的行為,無論是限制,還是放松,都意味著社會組織自我管理因為政府行為而調整。那么,政府行為必然有一個相對應的社會組織獨立性的狀態。如圖2所示:
圖2政府行為反應度與社會組織獨立性關系分析
社會組織獨立性是一條自上而下的曲線,上面部分表述獨立性小,甚至零自由,越趨于下面,表述獨立性越大,直至絕對獨立。而社會組織獨立性為零,意味著政府的行為干預過度,即完全控制社會組織的自我產生、自我管理、自我決策和自我發展。該文原載于中國社會科學院文獻信息中心主辦的《環球市場信息導報》雜志http://www.ems86.com總第535期2014年第03期-----轉載須注名來源而社會組織絕對獨立性,則意味著政府沒有行為或行為不足,自我管理活動不受政府行為的影響,此時政府行為效果為零。
政府行為作用效果與社會組織活力關系分析。從政府作用行為產生的效果來看,有正面和負面之分,或者有效和無效的差別,這種效果又主要通過其行為作用的對象反應出來。因此,社會組織面對政府行為的作用效果,一方面,會因政府行為供給的恰當和充足,而獲得快速和健康的發展;另一方面,也可能因為政府行為供給不足、混亂和過度,而阻礙了其發展進程,甚至造成負面作用阻礙社會組織發展。
如圖3所示:
社會組織的每一步發展都會受到制度環境的直接影響。適宜的制度環境能促進其健康發展,而不合適的制度環境則會阻礙其發展。[2]激發社會組織活力,政府需要作出行為,但政府行為反應的快慢、正確與否,結果均有所不同。不同的政府行為,直接的后果就是促進社會組織的發展,或是阻礙社會組織的發展。
三、激發社會組織活力的政府行為對策
規范社會組織培育扶持機制。傳統的政府以社會控制為執政理念,致使社會組織在與政府的交往和互動中處于不利的不公平地位。進一步規范社會組織培育扶持機制,這需要從以下幾點進行努力:一是加快政府職能轉移,確立社會組織的法人主體地位,促進社會組織依法自治并獨立承擔法律責任。二是完善財稅支持政策,建立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公共服務制度,將符合條件的社會組織納入政府產業扶持和社會事業發展扶持政策范圍。[3]三是保障社會組織合法權利,將符合條件的社會組織納入政府產業扶持和社會事業發展扶持政策范圍。
依法加強社會組織監管。
社會公益和社會責任是社會組織自誕生之日起就肩負著的使命,對社會組織的監管應將重點放在完善的社會問責和評估制度上,并以此建立好“五道防線”,樹立社會組織良好的公信力。第一是政府的監督;第二是獨立的第三方對社會組織分類評估;第三是社會組織自律與同行互律;第四是媒體與公眾的監督與評估;第五是規范引導社會組織涉外活動。通過加強對社會組織的監管,提高其自身社會公信力和權威,最終達到改善政府對社會組織發展中的行為選擇。
著力培育公民社會。近年來,我國的社會組織在發展過程中,依然面臨著社會大眾普遍沒有完成從“人民”到“公民”身份的轉變的意識困局。而要想解決此問題,最有效的途徑是培育和弘揚民主意識的公民社會。具體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第一,借助網絡推手,培育現代政治文化;第二,以法治精神構建公民社會的理性規則秩序;第三,培育和壯大社會中間階層,促進社會階層結構“橄欖形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