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亞玨 (天津城市職業學院 天津 300000)
雜合理論下的《紅樓夢》文學方言翻譯研究
菅亞玨 (天津城市職業學院 天津 300000)
作為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自問世以來,成為人情小說的最高峰,至今仍無人超越,分析與評論《紅樓夢》的人也不計其數,甚至形成了專門的“紅學”體系。在國外,《紅樓夢》也有十幾種語種的擇譯本、節譯本和全譯本和研究的論著。 因此探討《紅樓夢》的翻譯也相應的成為翻譯界里經久不衰的課題。本文在借鑒雜合理論的基礎上,僅從文學方言翻譯角度審視如何譯出原著應有的文學魅力和文化內涵。
《紅樓夢》;雜合理論;文化內涵
雜合(hybrid)被當前文學理論和翻譯理論學者們廣泛應用,在學術界影響很大。國內外的代表人物有霍米.巴巴、巴赫金、博埃默、韓子滿等等,綜合各位學者在各個學科發表的論述,雜合其實是指多個具有不同特點的事物相互影響而產生的一種獨具特色的新事物,它不僅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同時還有積極的意義。雖然關于雜合的理論涉及到雜合的語言文化和翻譯、翻譯活動本身與雜合的關系、雜合文本的問題,但和《紅樓夢》文學方言翻譯相關得很多是雜合的語言文化和翻譯問題,即譯文雜合的問題。譯文雜合指的是譯文不可避免地會包含有一些來自原文的語言、文化、或文學的成分,而這些成分都是譯入語文化中所沒有的。有些學者認為,自17世紀以來,歸化譯法一直在英語文化中占據了主導地位,即便如此《紅樓夢》的譯文中也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異質的成分,因為許多精通多種語言的作家都認為譯文應當適當保留一些原文的語言文化成分,對于讀者來說,在可接受的范圍內,保留原著的文化要素也是一種新奇的異域文化體驗。尤其是對于翻譯文學方言來說,如果完全剝離其中的異質文化特色,將會使原著的文學色彩有所損傷。
眾所周知,此鴻篇巨著語言趣味盎然,獨具匠心,既有瑰麗華美的詩詞曲賦,也有充滿生活趣味的場景描述,更有極具個性的語言對話,其中方言在刻畫人物、抒發情感、揭示文化方面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得力工具,也給本書增色不少。在翻譯時,譯者在選擇翻譯策略時卻造成了一定的難度,想要真實準確的表達原作的文學色彩實屬不易。文學翻譯中,文學方言和口頭方言略有不同,基本上分為社會方言、地域方言、和個人方言三種。下面本文從三方面探討雜合理論在這三種方言翻譯中的應用。
社會方言是由社會群體的不同性質而形成的語言變體,與說話人的社會屬性密切相關,受不同的職業、社會地位、政治信仰、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或影響。主要差別是語言風格和表達方式,以及一些特殊詞匯的使用。《紅樓夢》中人物眾多,風格迥異,語言更是個有千秋。黃新渠的翻譯中的大多采用的異化的譯法,更加有助于讀者理解原著的人物特點和性格特征。劉姥姥在第六回中, 原文如下: 因此劉姥姥看不過,便勸道:“姑爺,你別嗔著我多嘴:咱們村莊人家兒,那一個不是老老實實,守著多大碗兒吃多大的飯呢”“You mustn’t mind me putting in, son-in-law, we villagers are simple honest folk who must make ends meet. ” 劉姥姥的語言把她的鄉土氣息和算計心理表達得一覽無余,黃新渠的翻譯可謂是準確傳神,雖然譯文里有明顯的異化特色的英文,非但不影響讀者的理解,反而如此特色的翻譯讓讀者對人物性格的把握更為準確。第二十八回“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Men laugh at my folly in buring fallen flowers, but who will come to bury me when dead I lie?” 。這是黛玉在葬花詞里的語句,帶給讀者的是無盡的惆悵和傷感。黛玉的語言和她的出身以及修養是分不開的,如此帶有意境的翻譯雖然和雪萊的西風頌大有不同,但讀者如此異質的文化色彩也會有一定的感染力。
紅樓夢里涉及的方言有河北、北京、南京很多種,對于地域方言,翻譯特殊稱謂時應盡量保持原文的特征,如在第三回中,原文如下:賈母笑道:“你不認得他:他是我們這里有名的一個潑辣貨,南京所謂‘辣子’,你只管叫他‘鳳辣子’就是了” “She is the terror of this house. In the south, they’d call her Hot Pepper! Well, just call her fiery Phoenix!”然而在翻譯兒化音等方言時,為了便于讀者的理解,只能弱化方言的發音特征,強化方言所要表達的含義。
這里單獨提出個人方言的分類,取決于原著作者在自身獨特的文化修養下想要通過文字傳達的信息,因此個人方言因人而異,需要譯者通過字里行間去把握和揣摩。在此,特舉名字的翻譯為例:《紅樓夢》中名字的翻譯,無非是音譯和意譯兩種,黃譯本中雖然喪失了原本的發音特征,但盡可能地保留原作的深層含義和作者的個人表達方式和風格。平兒,Patience,忍耐,這個譯名可稱畫龍點睛之筆。 平兒本是孤兒,身為奴隸,男主人淫樂無度,不知憐香惜玉,女主人蛇蝎心腸,淫威無度,所以,平兒是“薄命”,而她卻能“周全妥帖”,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忍”,忍耐是平兒最根本的性格本質,翻譯家翻譯成Patience,真是讀懂紅樓,讀透紅樓了啊!
綜上所述,我們與其探討文學方言的可譯或是不可譯性,不如先認可文學方言翻譯的異質性,在翻譯中,對于有特殊含義的方言采取雜合的翻譯手法,對于某些如讀音方面的信息有所喪失是不可避免的,根據需要盡量保留其異質因素的文化特征。
[1]韓子滿.文學翻譯與雜合, 中國翻譯,2002年第三期.
[2]張帆.從目的論探討文學方言的翻譯方法,安陽師范學院學報,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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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龔漪璞.從兩譯本看紅樓夢中方言的翻譯對比,青春歲月,2012年12月.
[5]郭建紅.后殖民主義視角下的雜合翻譯策略,長江大學學報,2009年5月.
菅亞玨(1982、4--)女,天津城市職業學院,人文系,講師,研究方向:翻譯和商務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