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英語和專業英語中詞匯的觸發特征對比
——以PRODUCT為例

吳志芳

(健雄職業技術學院，江蘇太倉215400)

通用英語和專業英語中詞匯的觸發特征對比
——以PRODUCT為例

吳志芳

(健雄職業技術學院，江蘇太倉215400)

依據詞匯觸發理論，本文對營銷英語主題詞PRODUCT在營銷語篇和通用語篇中的觸發特征開展了基于語料庫的對比研究，研究發現:1)PRODUCT在營銷語篇中觸發使用的搭配詞及語義搭配較通用語篇種類更為復雜多樣，呈現極強的語域敏感性;2)兩類語篇中PRODUCT在名詞詞組中均與中心詞和后置修飾語形成積極的語法搭配關系，但在通用語篇中與前置修飾語形成明顯的消極語法搭配關系;3)兩類語篇中PRODUCT均觸發與主語、賓語形成積極的語法搭配關系，而且在營銷語篇中與賓語形成異常顯著的積極語法搭配關系。本研究對專門用途英語教學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詞匯觸發;通用英語;營銷英語;專業英語;語料庫

1.0 引言

專門用途英語(ESP)中通常存在著大量次技術詞(sem i-technical words)或特定語境下的通用詞(general words in specific contexts)，這些看似熟悉、簡單的詞卻給專用英語學習者帶來了障礙，“學生在進行專業信息交流時，所遇到的困難不是由于其英語語言知識的缺陷所引起的，主要由于不熟悉英語在具體社會環境中的使用方法”(段平、顧維萍，2007:68)。專門用途英語，有著其特定的社會語言使用環境，在此獨特的語境下，詞匯的使用模式必然呈現出與其在通用英語中不同的特征和規律。學習者要成為特定話語社團(discourse community)的成員，就必須掌握該社團在詞語使用上的各種規約和慣例。因此，探討詞匯在專業英語和通用英語中的不同使用規律，對專門用途英語教學有著現實指導意義。

詞匯觸發(lexical prim ing)理論是Hoey(2005)提出的關于詞匯使用的一種新理論，該理論主要揭示詞匯在常見使用模式中的互動行為，它注重詞匯運用的語境，強調詞匯的語類特征，為描述不同語境下語言的使用特征提供了強有力的工具。

本文擬根據詞匯觸發理論，對營銷英語核心主題詞PRODUCT在通用英語和營銷專業英語中的觸發特征開展對比研究，重點探討該詞在這兩個不同語域中在詞語搭配、語義搭配和語法搭配方面所呈現的不同使用規律，希望能為專門用途英語教學提供借鑒。

2.0 理論背景

觸發(prim ing)在心理學中指一種實驗方法，即探究利用觸發詞激活目標詞的過程。詞匯觸發指詞具有與其它詞共現于特定語境的功能，語言使用者在習得詞匯的同時，也習得了該詞常用的語境，包括其常用搭配詞、語義特征、語法搭配、語用功能等，在使用詞匯時，會在潛意識中期待或產出相同的語境(Hoey，2005:11)。換而言之，詞匯的慣常連用，使語言使用者在心理形成了對該詞及其語境的關聯，形成心理的觸發，在使用中不知不覺地將這種關聯重現出來，即由一個詞的使用，同時觸發使用另外與之關聯的詞語、結構或語法功能，可見，詞匯的觸發是多次接觸積效的結果(Hoey，2005:5)。

Hoey(2005:1)認為“詞匯的結構是復雜而系統的，語法只不過是詞匯組織的結果”，因此，詞匯在整個語言體系中所處的地位和發揮的作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和提高。詞匯觸發理論突破了傳統語言研究以合語法性為基礎的慣例，視自然性為語言的根本特征，而“語言使用的自然性關鍵源于搭配的使用”(Hoey，2005:2)，是搭配的廣泛使用促成了語言使用的自然性。Hoey(2005:5)將搭配定義為“詞語間的一種心理聯系”，即詞語的慣常連用在語言使用者心理形成聯想，因此，在語言的實際使用中會不由自主地將這種關聯重現出來。

除了自然性外，語言還具有創造性，創造性可以體現在更高層次的搭配——語義搭配(semantic association)上，語義搭配指“一個詞或詞語序列，慣常于和某類語義的詞搭配使用”(Hoey，2005:24)，它以詞語搭配為基礎，是更為抽象的搭配，語義搭配賦予了語言一定的創造性。Hoey(2005)調查了consequence一詞在觀察語料庫中的語義搭配后發現，1)在consequence的前置形容詞中，59%表示邏輯上可能出現的(后果)，如natural，inevitable等;2)15%表示消極的評價意義，如doleful，grisly等;3)11%表示嚴重性，如important，serious等;4)6%表示意料之外，如unforeseen，curious等。consequence與這4類語義的詞的慣常連用，使讀者與文本作者在心理形成了相應的語義聯想，從而在使用中形成相應的觸發。

不過Hoey(2005)同時還指出，語義搭配盡管體現在語法上具有一定的靈活性，但也受到了較大的限制，具有明顯的語法局限性，因此，詞語的觸發還涉及詞語的語法搭配(colligation)問題。關于語法搭配，Hoey(2005:43)作了如下界定:1)一個詞或詞語序列在所屬組群(group)或更高階層上，經常共現或回避的語法伙伴;2)一個詞或詞語序列所屬的組群，所偏好或回避的語法功能;3)一個詞或詞語序列在特定序列中所偏好或回避的位置。換而言之，詞語慣常使用的語法結構、語法功能及語法位置，會在語言使用者的心理形成聯想，在使用中產生相應的觸發。Hoey(2005)考察了consequence在小句中的語法搭配情況，結果發現，consequence與狀語成分、補語成分呈積極的語法搭配關系，而與賓語成分呈消極的語法搭配關系。對該詞在名詞詞組中的語法搭配情況的調查發現，該詞總是偏好于中心詞位置，而回避前置修飾語、后置修飾語功能，與它們呈消極的語法搭配關系。

Hoey(2005)在詞匯觸發理論中，還探討了上下義詞、同義詞、多義詞的觸發、詞匯在語篇方面的觸發及詞匯觸發對語言學習所帶來的影響等問題，因篇幅有限，在此不再贅言。

自詞匯觸發理論問世以來，在國外主要被應用于語篇分析(Baker，2006;Scott＆Tribble，2006)、詞匯銜接(Morley，2006;Vechtomova＆Karamuftuoglu，2008)和語義研究(Nelson，2006)等領域，國內涉及該理論的研究較少，僅有李力的理論述評(2006)，李宗宏(2007)、楊玉晨和楊玉英(2010)的搭配研究、龐楊和楊玉晨(2012)的同義詞研究及尹景書(2010)、蘇妮娜(2012)的詞匯教學研究，有關該理論在通用英語和專門用途英語中的對比研究至今鮮有報道，本文嘗試在該領域進行一些探索。

3.0 研究方法

研究建設了一個營銷教學專用語料庫Marketing Corpus(以下簡稱為MC)，含609，197詞，涉及營銷基礎知識、市場、產品、消費者、定價、渠道、促銷和全球市場8個話題，語料主要來源于營銷網絡課程教學材料、電子教材及維基百科。使用的通用語料庫為BNC Sampler的筆語子庫(以下簡稱為BNC SW)，含1，010，690詞。

研究按以下步驟開展:

1)通過文本分析軟件Wordsmith 4，提取兩語料庫的詞表及主題詞表，在高頻主題詞中選取研究對象。

2)提取被選主題詞在兩庫中的索引行，在跨距為－4/+4的范圍內，按MI值＞3、共現頻數≥3的標準提取共現詞，逐一調查索引行，人工排除與節點詞無語法限制關系的共現詞，提取嚴格意義上的搭配詞，再從中提取實義搭配詞，然后，比較分析兩庫中被選主題詞在詞語搭配和語義搭配方面的觸發特點。

3)在MC中隨機抽取2000條被選主題詞的索引行，分別考察它在詞組(group)和小句層面觸發的語法搭配情況，并與該詞在BNC SW中的觸發情況進行對比分析。

4)歸納總結該詞在營銷英語和通用英語中的觸發特征。

4.0 結果與討論

在MC提取的主題詞表中，詞形還原(lemmatization)后，使用頻率最高的為PRODUCT，被確定為本次研究的主要對象。該詞在MC中共出現6733次，標準頻率為110.52(萬分率)，在BNC SW中共出現252次，標準頻率為2.49，說明該詞的語境敏感性極強，具有鮮明的營銷語篇社團特色。下面著重探討兩庫中該詞在詞語搭配、語義搭配和語法搭配方面的觸發特征。

4.1 PRODUCT在兩庫中的詞語搭配情況對比

有關搭配詞的調查結果見表1，術語GDP所涉及的兩個形容詞(gross，national)盡管在兩庫中均與PRODUCT呈顯著搭配關系，但沒被列入考察之列。調查顯示，MC中由PRODUCT觸發使用的搭配詞或觸發使用PRODUCT的搭配詞遠遠超過BNC SW，按搭配詞的類型(type)計算，MC中出現了342種，而是BNC SW中僅出現20種，MC中的搭配詞類型是BNC SW的17.1倍。表明PRODUCT在營銷語篇社團成員心理形成觸發的詞匯或觸發該社團成員使用PRODUCT的詞匯，較非該社團成員要豐富復雜得多，如有關產品分配渠道的搭配詞在MC中有distribute，distribution，distributor，channel等，而在BNC SW中此類搭配詞一個也沒出現;有關產品研發、調整的搭配詞在MC中有adapt、adaptation、ad just、design、expand、improve、improvement、develop、development等，而在BNC SW中僅出現了development一詞。可見，在營銷語篇中，觸發使用PRODUCT或PRODUCT觸發使用的搭配詞不論在深度上還是在廣度上都遠遠超出通用語篇。相應地，MC中這些搭配詞所體現的概念意義，也更為精細，更為專業化，具有顯著的營銷語域特征。

表1 PRODUCT在兩庫中的實義搭配詞對比

4.2 PRODUCT在兩庫中的語義搭配情況對比

對兩庫中搭配詞及其索引行的進一步調查分析發現，由PRODUCT觸發的語義搭配在MC中主要有7大類，即產品種類、性能與價格、研發與生產、宣傳、渠道與銷售、消費、決策與管理;BNC SW中僅出現了有關產品種類、性能與價格、研發、銷售、消費的語義搭配，沒有出現關于生產、宣傳、渠道、決策與管理的語義搭配。另外，MC中每類語義搭配所觸發的搭配詞或觸發各語義搭配的搭配詞數量，都遠遠超出BNC SW中各語義搭配所涉及的搭配詞數量。(見表2)。

表2 PRODUCT在兩庫中的語義搭配對比

這一調查結果說明，PRODUCT在營銷語篇社團成員心理所觸發的語義搭配的范圍、規模、專業化程度都大大超過非該社團成員，它們在該社團成員心理形成了一個系統而全面的有關PRODUCT的語義搭配網絡，這一網絡體現的是營銷學中有關產品的知識體系。相比之下，該詞在非營銷社團成員心理觸發的語義搭配簡單且粗略，沒有體現一個專業化的概念體系。由于篇幅有限，下面我們僅重點討論前兩類語義搭配情況。

有關產品種類的語義搭配所涉及的搭配詞，在兩庫中均高于其它語義搭配，在MC和BNC SW中，分別占總顯著性搭配詞的24.6%和55%(見表2)，成為兩類語篇中PRODUCT的首要語義搭配。盡管BNC SW中該語義搭配所占比率明顯高于MC，但該語義搭配所觸發的搭配詞遠不及MC豐富。進一步的調查發現，MC中此語義搭配涉及到多種有關產品的專業分類法，如按產品層次劃分，有core(product)、actual(product)、expected(product)、augmented(product)、potential(product);按產品購買動機劃分，有consumer(product)、industrial(product);而消費品按消費者購買習慣，還可進一步劃分為convenience(product)、shopping(product)、specialty (product)、unsought(product)。這些體現專業分類法的搭配詞，在BNC SW中沒有出現，說明營銷語篇社團成員在該語義搭配上的語言創造力、聯想能力遠遠超過非該社團成員;另外，這些搭配詞也體現出該社團成員心中所構建的有關產品分類的知識體系。

有關產品性能與價格的語義搭配中，最值得我們關注的是，MC中存在相當一部分有關產品質量的積極或消極評價性形容詞，如defective、shoddy、healthier、superior、high-quality，此類搭配詞在 BNC SW中也沒有出現，這一方面同樣說明營銷語篇社團成員在該語義搭配上較非該社團成員擁有更為豐富的語言聯想能力，另一方面，說明營銷語篇社團對產品質量的關注遠超過其他社團，折射了該語篇社團的核心理念和典型價值觀。

調查還發現，兩庫中上述兩類語義搭配均主要通過PRODUCT與其他名詞或形容詞的搭配使用實現，換而言之，盡管表征這兩類語義搭配的語法結構有若干種，但主宰性結構僅1－2個，如產品種類語義搭配主要通過“Noun+PRODUCT”和“Ad j+ PRODUCT”型式實現;產品質量語義搭配主要通過“Ad j+PRODUCT”型式實現，驗證了Hoey(2005:31－37)有關語義搭配具有語法靈活性和局限性的論斷。但同時需指出，在MC中上述兩類語義搭配所觸發的搭配詞中還含有classify，price(定價)兩個動詞，說明營銷語篇中這兩類語義搭配的語法靈活性要高于通用語篇。

4.3 PRODUCT在兩庫中的語法搭配情況對比

在4.2中已部分地提及了PRODUCT的常見語法結構，下面將在詞組和小句層面，對其語法搭配情況作進一步的調查。

4.3.1 PRODUCT在名詞詞組中的語法分布

根據系統功能語法，從邏輯功能角度看，名詞詞組的基本結構為:“前置修飾語+中心詞+后置修飾語”;從經驗角度看，前置修飾語發揮著指示語、數量語、描寫語和類別語四大功能，后置修飾語發揮限定語的功能，中心詞則代表經歷中的事物(Halliday，1994)。據此，我們對從MC中隨機抽取的2000條及BNC SW中的252條有關PRODUCT的索引行進行了考察，對涉及PRODUCT的名詞詞組進行了深入的分析，結果見表3。

表3 兩庫中PRODUCT在名詞詞組中的語法分布

由表可見，MC、BNC SW中PRODUCT在名詞詞組中較多被觸發用作中心詞(比率分別為57.2%、59.5%)，與中心詞呈明顯的積極語法搭配關系;其次，用作后置修飾語，在 BNC SW中的比率(32.9%)略高于MC(23.2%);較少被觸發用作前置修飾語，但兩庫差別明顯(分別為19.6%、7.5%)，BNC SW中PRODUCT與前置修飾語呈明顯的消極語法搭配關系。

對兩庫差異程度最大的前置修飾語用法的深入調查發現，在BNC SW的19個實例中，PRODUCT無一例外地均發揮著類別語的功能，如product range、 product numbers、product sales、product quality等。MC中的調查發現，PRODUCT作類別語共334例，占前置修飾語用法的85.2%，如productmix、product line、product expansion、product bund le pricing等，它們大都構成了與PRODUCT相關的營銷專業術語，該調查結果與Bloor＆Bloor(1996:136)關于“名詞充當(前置)修飾語是專業術語的一大特征”的結論相符。調查還發現，除了作類別語外，PRODUCT在MC中還被觸發用作指示語，共58例，占前置修飾語用法的14.8%，如product's attractiveness、product's strengths、product's acceptance等，用以表明事物的領屬(possession)特征，初步調查顯示，僅在營銷語篇中，PRODUCT才被觸發發揮此功能。

4.3.2 PRODUCT在小句中的語法功能

在小句中，名詞詞組通常能充當主語、賓語、補語及附加語成分(Hoey，2005:45－46)，四大語法功能的實例列舉如下:

1)Not all products follow the product life-cycle.(主語)

2)Finally，the label m ight promote the product through attractive graphics.(賓語)

3)They were basic products with limited functionality.(補語)

4)If the message is carried on the product or its package，the communicator has to watch texture，scent，colour，size and shape.(附加語)

為搞清PRODUCT作中心詞在小句層面常觸發的語法功能，我們對兩庫中相關索引行作了進一步的分析，去除以名詞短語形式出現在標題中的索引行外，MC、BNC SW中考察的有效索引行分別為1133、145條，結果見表4。

表4 兩庫中PRODUCT作中心詞在小句中的語法功能對比

由表4可見，在MC、BNC SW中PRODUCT作中心詞時，1)觸發與補語、附加語功能呈消極語法搭配關系，在MC中回避發揮這兩類功能的傾向尤為明顯，每100例中用作補語、附加語成分的次數均少于5次;2)觸發與主語功能呈積極的語法搭配關系，在BNC中尤為突出，平均每100例中約有30次作主語，MC中約為20次;3)觸發與賓語功能呈明顯的積極語法搭配關系，這一關系在MC中極為顯著，平均每100例中超過60次用作賓語，在BNC SW中約為40次。在MC中PRODUCT被大量觸發發揮賓語功能，可能與營銷學的語域有關，營銷學涉及如何開發、設計、更新和調整產品，如何貯存、分銷和運送產品，如何介紹、展示、宣傳和銷售產品，而產品是這一系列活動開展的對象，可見語篇的思想和內容還會影響詞匯語法功能的選擇。

綜上對PRODUCT的語法搭配調查表明，兩庫中PRODUCT在名詞詞組中均主要被觸發用作中心詞和后置修飾語，但在營銷語篇中PRODUCT被觸發用作前置修飾語的比率明顯高于通用語篇。作前置修飾語時，該詞在營銷語篇中不僅被觸發發揮類別語的功能，還被觸發發揮指示語的功能，而在通用語篇中該詞僅發揮類別語功能。PRODUCT作中心詞時，兩庫中均主要被觸發發揮主語和賓語功能，但在營銷語篇中被觸發發揮賓語功能的比率遠遠超過通用語篇，與賓語形成異常顯著的積極語法搭配關系。

5.0 結語

依據詞匯觸發理論，本文對營銷英語主題詞PRODUCT在營銷專業語篇和通用語篇中的觸發特征開展了基于語料庫的對比研究。研究發現，PRODUCT在營銷語篇中觸發的搭配詞及語義搭配較通用語篇種類更為復雜多樣，呈現明顯的營銷語篇社團特色和營銷語類特征。兩類語篇中，PRODUCT在名詞詞組中均偏好于中心詞成分，但在通用語篇中觸發與前置修飾語形成明顯的消極語法搭配關系，而在營銷語篇中，回避該功能的傾向不明顯。從小句層面看，兩類語篇中PRODUCT均觸發回避補語、附加語功能，而與賓語、主語形成積極的語法搭配關系，而且在營銷語篇中與賓語形成異常顯著的積極語法搭配關系。

本研究對英語教學，特別是專門用途英語教學有三點啟示。第一，英語教學要重視語域背景。正如本研究所示，即使是相同的詞，在不同的語域中，也會呈現不同的觸發特征，因此，不論是在通用英語還是在專業英語的教學過程中，教師都應努力培養學生的語域敏感性，幫助學生將所學語言知識與語域環境緊密結合起來。第二，了解、掌握專門用途語篇社團的各種規約和慣例，將學生培養成該語篇社團的合格成員應成為專業英語課程教學的重要目標。要達到這一目標，教師的首要任務“就是要讓學習者對學科專業詞匯的使用，形成恰當的心理觸發”(Hoey，2005:182)。教師可以經常組織學生開展詞匯在通用英語和專業英語中觸發特征的對比研究，以便讓學生更好地掌握詞匯在專業背景下的具體使用方法，為其成為該社團的合格成員打好基礎。第三，專業詞匯的學習不能只停留在讀音、拼寫及詞義的學習上，要成為合格的專業語篇社團成員，學習者必須學習并掌握目標詞語在專業語篇中的典型詞語搭配、語義搭配和語法搭配。本研究所采用的基于語料庫的研究方法也是專業英語詞匯學習的一個極有效的途徑，語料庫能為學習者提供豐富的語言資源，從中提取的索引行能為觀察、總結目標詞匯的搭配行為、語法行為提供捷徑。

受現有條件的制約，本研究所建教學語料庫的規模還不夠大，所選語料主要源于教材，今后將進一步完善該語料庫的建設。后續研究還將擴大主題詞的研究范圍，為營銷英語教學提供更多實證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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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ical Prim ing in General English and Discipline-specific English: A Case Study of PRODUCT

WU Zhi-fang
(Chien-shu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Taicang 215400，China)

Based on the theory of lexical priming，this paper carries out a corpus-based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priming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arketing keyword PRODUCT in both marketing and general discourse.The results show 1)PRODUCT is primed to collocate with a richer variety ofwords and associate with more complex semantic word sets in marketing discourse，indicating a high degree of sensitivity to the field of discourse;2)In nominal phrases，PRODUCT colligates positively with the head and the postmodifier in both discourses，but there is a clear negative colligation between PRODUCT and the premodifier in general discourse;3)PRODUCT colligates positively with the Subjectand the Object in both discourses and its positive colligation with the Object is especiallymarked in marketing discourse.This studymay offer insights to the teaching of ESP.

lexical priming;general English;marketing English;discipline-specific English;corpus

H319

A

1002-2643(2014)03-0063-05

2013-03-30

本文為教育部全國高職高專英語類專業教學改革課題“語料庫在市場營銷行業英語教學中的應用研究”(項目編號:GZGZ7611－324)的階段性成果。

吳志芳(1966－)，女，江蘇太倉人，副教授，英語言文學碩士。研究方向:語料庫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