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進步的表現及原因探析
——撇開戰后黑人民權運動的討論

李 浩 周 磊

（1 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2 安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進步的表現及原因探析
——撇開戰后黑人民權運動的討論

李 浩 周 磊

（1 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2 安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教育對于啟迪一個民族的智慧和傳承民族文化尤為重要，而作為“二等公民”的美國黑人接受教育的權力在其來到美洲大陸，就被剝奪。美國黑人在爭取自由的同時，也在無時不刻的爭取接受教育的權利。二戰后黑人受教育權利不斷得到改善，進步明顯。這些進步不僅是戰后風起云涌的黑人民權運動所致，更主要的是美國黑人自身政治經濟地位的提升；戰后對于高素質黑人勞動力的需要；同時戰后美國國內和國際形勢對于黑人教育進步也起到了很大的促進作用；當然也得益于開明美國政治人物的支持。

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進步；表現；原因

爭取接受教育的權利一直以來作為美國黑人民權運動的一個重要部分。由于歷史原因，黑人在美國歷史上長期被視為“第二公民”。南北戰爭以前，美國黑人更是被賦以奴隸的身份；南北戰爭以后，雖然美國黑人的奴隸身份被廢除，但是其遭受歧視的狀況依然沒有改變。美國黑人在長時間內沒有得到充分的民主權利，當然接受教育的權利也不例外。

二戰后，尤其在“布朗案”判決后，這一現象得到了明顯的改善，美國黑人的教育權利逐漸的得到了重視，受教育狀況也得到了明顯的改善。在黑人基礎教育方面，相繼提出了“科爾曼報告”和實施了“開端計劃”，頒布了《初等和中等教育法》；在黑人的高等教育領域，當局也不間斷地出臺了相關政策，“肯定性行動計劃”和“開門入學計劃”的相繼提出，“阿丹姆斯標準”的制定。這些方面措施的實施無疑都是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進步的體現。

在這些措施的背后，當然與美國少數族裔尤其是黑人民族的自身覺醒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同時戰后掀起轟轟烈烈的黑人民權運動有力地推進了美國黑人教育權利的進步進程。但是，除了上述的原因之外。黑人在二戰中尤其是在其后的朝鮮戰爭中所作出的貢獻，黑人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的提升；美國黑人的兩次大遷徙造成黑人在美國的分布區域的變化，使得黑人的聚居地由南方移向北方；黑人的勞動力在美國用工市場地位上升，接受教育可以為雇主帶來更多的效益；美國開明政治人物對黑人接受教育權利的推動等等，都有力的促進了戰后黑人教育事業的發展和進步。

1 二戰前美國黑人教育的低水平發展及進步表現

美國黑人踏上美洲大陸的時候，就被賦予白人財產的名義，是白人的奴隸，并且被當時的殖民地法律所認可。黑人奴隸作為一種財產，“產權必須受到制度的確認和保障才能得到強制執行”[1]。在獨立戰爭中，為了一致對外，盡可能集中力量打敗英國軍隊，同時也為了保全南方殖民地奴隸主的利益，奴隸制的矛盾被掩蓋。奴隸制的合法性在當時的美國也得到了確認，在這樣的一種制度之下，美國黑人的受教育機會是微乎其微的。

二戰前的黑人教育可以分為南北戰爭之前和南北戰爭之后兩個階段，前一階段黑人因為工作的需要等接受簡單的讀寫訓練，盡管這種讀寫訓練范圍非常狹窄，但是這仍然讓部分的黑人有了受教育的機會，“到南北戰爭爆發前，約有5%的黑人奴隸掌握了一定程度的讀寫技能”[2]。同時，教會在早期的美國黑人教育中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教會希望更高的教育程度有助于在黑人群體中傳播教義。例如，“1695年，南卡羅來納州的古斯格瑞克的托馬斯牧師便在自己的教區傳授黑人識字，讓他們成為有知識的人，方便他們閱讀圣經”[3]。

南北戰爭時，美國軍隊也注重對黑人士兵的教育，這源于對戰爭的需要，為了讓黑人士兵更好的懂得使用武器與協作精神，來贏得這場戰爭。這樣就必須加強對黑人士兵的教育，因此在戰爭后期，美國軍隊開始大規模對黑人進行教育援助，建立黑人學校成為對黑人教育援助的一個重要形式。“直至1865年內戰結束，共建有學校51所，擁有教師105名，受教育的黑人達7360人”[4]。

南北戰爭后，尤其受益于《解放黑人奴隸宣言》的頒布，這種局面得到了一段時間的維持。同時，這也很大程度上歸功于“自由民局”等類似社會團體的努力，這些團體為黑人教育提供了教師、校舍等，為黑人教育提供了巨大的援助。“以1866年為例，總共有90778名學生在自由民局創辦的學校內就讀，其資金的總投入為123650美元”[5]。

由于重建時期南方的守舊勢力極力的反撲，欲奪回內戰中黑人已經取得的教育等權力，將白人和黑人分隔開來，提出“平等但隔離”的口號。雖然如此，南方仍然堅持實施了一些有利于少數族裔的教育計劃，并且廣泛建立了義務教育制度，為黑人教育開啟了一個新的時代。“1820年黑人5-20歲兒童的平均入學率不足10%，到1890年為32%，而1910年達到45%”。[3]。

進入二十世紀尤其是在一戰后，美國黑人接受教育的人數在不斷增多，“1870年，黑人文盲率高達81%，而1890年則降至44.5%，1920年進一步降至22%，到1930年為16%”[6]。中高等教育方面，也取得了一些長足的進步，“一戰前南方17州共有64所黑人中學，8565名黑人學生。至1932年，四年制正規中學已有807所，有黑人學生120419人”[7]。“到1939年秋，共有2538所中學，254589名黑人中學生”[7]。黑人接受高等教育人數也在不斷增加，招生規模不斷擴大，甚至有些白人學校開始招收黑人學生，“僅1930年至1940年這10年，公立學校的黑人高校入學人數便增長了341.8%”[7]。

至二戰前，美國黑人教育的發展一直處于低水平階段，雖然如此，黑人教育事業在不斷的取得進步，無論從受教育的黑人人數，受教育黑人的國土面積分布，還是受教育的黑人學歷提升，都取得了長足的發展。

2 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的進步表現

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進步大約與黑人民權運動的興起同步，五十年代，改善黑人教育的呼聲高漲，在風起云涌的時代浪潮中，黑人教育改革的大幕慢慢開啟。黑人教育狀況在戰后的進一步改善，始于“布朗案”的判決和執行。

布朗訴托皮卡教育管理委員會案的宣判和執行，作為一個分水嶺或是開端，在美國黑人教育改革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二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領域依然實行“平等但隔離”的制度，白人和黑人采取分校制度。1954年托皮卡鎮上的牧師布朗為自己的女兒申請就近入學，但因其女兒是黑人而被拒絕。布朗在全國有色人種福利促進會的幫助下，向當地法院提起訴訟，被判敗訴。隨后，其將托皮卡教育管理委員會訴至聯邦法院。最終聯邦法院于5月17日宣判，“根據膚色、種族、出身將黑人學生與其他種族隔離起來，剝奪了黑人學生受教育權的平等機會，違背了憲法的精神”[8]。

布朗案的實施，在美國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同時，取消公立學校中的種族隔離也拉開了帷幕，“僅1963年一年，就至少有150個學區取消了種族隔離制度”[9]。自此，美國高等院校中的種族隔離現象得到了好轉，“平等但隔離”的政策的執行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趨于緩解。“至1957年，哥倫比亞特區內的所有公立高校全部廢除了種族隔離制”[2]。

戰后美國黑人教育的發展，即20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的教育發展，是美國黑人教育的黃金發展年代。其中又以《1964年民權法》為中間分割點，1954年至1964年，發展速度比較慢，但是，由于布朗案的影響，社會風氣和社會輿論已經普遍好轉。1964年民權法頒布之后，由于法律的保障，黑人教育得到了快速的發展。“在公立學校系統，1957年南部各州讀公立混合學校的黑人學生人數僅為黑生總數的4%，到1964年升為9.2%，1966年為25.8%，1968年為40%，1970年猛增為84.3%”[10]。

此后，在1964年《民權法》頒布后，美國政府相繼頒布了幾個法案：1965年的《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法》，1972年的《初等學校補助法》等，都是用巨額的資金補助形式來完成黑白合校。據統計，“1976年，適齡黑人青年進入高等學校者占百分之二十，而白人青年約占百分之二十五；適齡黑人青年完成中學的受教育者占總人數的百分之七十二，同時期白人青年約為百分之八十五”[11]。二者的比例趨于相等。

然而在布朗案后的第十二年，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科爾曼教授發表了一份有關美國教育機會均等的調查報告，指出：“在所有受調查的少數族裔學生中，黑人學生的隔離程度最嚴重。65%的一年級黑人學生在90%以上都是黑人學生的學校內上課，66%的十二年級黑人學生上的是黑人中學”[12]。這種種族的分離狀態依然可以顯而易見，“種族融合仍然是理想而不是現實”[13]。

鑒于此，美國政府在1968年實施了一套推進和檢驗學校一體化的標準—格林要素，同時也于當年推行了 “強制校車計劃”。格林要素包括“學校的教職員工情況、學生到校后的安置情況以及一些交通、設施情況等”[14]。強制校車計劃是為了能夠有學區接送孩子上下學來防止自身擇校等問題而帶來的格林要素得不到執行。

戰后黑人教育的進步不僅表現在政府為保證教育公平和機會均等而采取的立法措施上，同時也表現在對于這些立法措施的實施監督和改進上。在“布朗案”判決之初，中東部各州都能夠嚴格按照聯邦法院判決的精神來作出相應的舉措，實施黑白合校的教育方案，例如“之前全部為黑人學生的西弗吉尼亞州立學院到1961年所占比例已達到60%”[15]，而相比之下，南方可謂在敷衍，像南德克薩斯大學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幾個黑人學生，甚至發生了“著名”的“邁瑞迪斯事件”。

而在聯邦政府強力推進黑白同校，尤其是在出臺各種有效措施之下，取得了巨大的成就，1968年，“全美學校一體化的比例達到23.4%，南部11個州的比例為18.4%，就連最頑固的亞拉巴馬、南卡羅來納等州的比例也達到了10.5%”[14]。

美國黑人教育在戰后的進步，以1964年為界，前期發展較慢，后期發展較快；在前期南方發展較慢，有抵觸情緒，在后期發展較快，逐漸趕超北方；在前期黑白分離比較嚴重，在后期逐漸能夠實施黑白一體化措施。

3 戰后美國黑人教育進步的原因

戰后美國黑人教育的進步原因包括多個方面，但是究其根本而言，即是黑人民族的不斷向上的爭取精神。二戰后轟轟烈烈的黑人民權運動，黑人爭取民族平等和反對種族隔離的運動，都將黑人受教育權利的取得，放在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黑人長期作為美國的“二等公民”，在政治權利上一直受到白人種族的剝奪和壓迫，但是黑人群體一直沒有放棄追求自身的政治權利。從南北戰爭結束之后，美國黑人變開始了爭取政治權利的漫漫長路。

內戰之后，美國憲法修正案給予了黑人的基本公民權利，但是仍然受到“平等但隔離”的束縛。進入20世紀后，黑人的爭取平等的選舉權成為風尚，著名的黑人運動家杜波依斯即是其中的代表，其發起尼加拉運動時即提出了“黑人的政治要求包括投票選舉權、停止公共場所內的歧視、法律執行時的平等對待及黑人兒童教育平等”[16]。1942年，《達拉姆宣言》的發表，“明確宣布黑人對種族隔離的抗議并表達對平等權利的追求”[17]。

伴隨美國黑人民族的覺醒和政治覺悟的提高，美國于1965年頒布了《選舉權法案》，給予了黑人以平等的選舉權，政治權利有了提升。在隨后的幾年里，僅在南方就有200多萬人進行了選民登記。隨著黑人選舉人數的增多和各項政治權利的提升，黑人群體的政治訴求不斷得到重視，黑人選民團體受到政野兩黨的青睞。“黑人適齡選民的這個比例雖不算大，但由于黑人在地理上比較集中，集團意識較強，選民登記率和投票率比四、五十年代明顯提高等因素，他們在各級選舉中的作用和影響日益增大，成為兩黨必爭的力量”[18]。鑒于此，美國政府對于黑人的教育權利改善不遺余力。

美國黑人的經濟地位提升也是黑人受教育權利進步的原因之一，追求平等的基礎就是自身的經濟地位提升，這樣才可以得到美國主流社會的認可。為此，進入20世紀之后，尤其是在黑人二次大遷徙之后，美國黑人的分布主要區域逐漸由南方轉向了北方。由于離開了種族歧視的重災區，黑人的職業選擇等有了很大的改善，黑人中產階級也開始出現。二戰后，黑人中產階級人數不斷增加，黑人經濟地位不斷上升。“在一戰時，只有1%的黑人作為牧師和有產者，約1%為經理和實業家，約1.5%為有手藝的專業人士。而到了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幾乎5%的黑人擁有一個專業職業，1.5%為經理，7%為行政與銷售人員”[19]。這些都能夠有效地證明黑人在20世紀經濟地位的提升。

美國黑人勞動力作為美國勞工市場的不可或缺的主力，自從南北戰爭之后，黑人奴隸被解放，白人雇主不得不繼續以雇傭形式來重新使黑人為其工作。在雇傭關系之下，黑人工人的職業技能將直接影響到雇主的收益狀況，提升黑人職業技能成為原來南方黑人奴隸主的必然選擇。教育是提升黑人職業技能的有效方法，這樣教育的發展在南方也得到了經濟上的推動力。

在黑人人口由南方逐漸向北方工業地區遷移之后，黑人勞動力逐漸成為北方的主要勞動力，在北方工業地區，熟練的技術工人需要良好的操作技能和團結協作的精神。因此，對于黑人的更進一步教育有利于黑人工作水平的提升。由于在二戰后，白人和黑人的工資有一定的差別，所以，雇主更愿意雇傭黑人勞工，這也就促使了黑人教育包括黑人職業教育的范圍擴大和質量提升。

雖然戰后黑人與白人在薪資水平上有一定的差距，但是“20世紀40年代著10年也是縮小黑人和白人收入差距的時期”[20]，而直接“導致黑人和白人收入趨同的主要長期因素，是黑人受教育年數的增加以及相對質量的提高”[20]。這就很好說明了黑人受教育程度和年限與其所帶來的收益是正相關的，所以戰后黑人勞動力教育問題已然得到重視和進步。

20世紀美國黑人伴隨著美國的城市化進程，紛紛從南部鄉村向北部工業城市聚集。在這個過程中，黑人種族經歷了兩種變化：首先在地域形態上，搬移到較為開放的北部地區，使得黑人的經濟和政治地位要求訴諸有適當的土壤；其次，由鄉村向城市的集中，有利于黑人種族團結起來爭取自身的權益；再次，黑人的經濟權益得到一定的提升，城市工人的經濟報酬高于鄉村農業工人的報酬。

20世紀，美國黑人大遷徙主要有兩個較為集中的時間段，第一次大約為1916年至1929年，主要因為北部用工的需求，此次大遷徙“共有約150萬黑人從南部農村遷離”[21]。第二次大約為1940年至1970年，除了北部用工之外與南方黑人生存環境的惡劣也有關系，此次大遷徙大約有超過400萬黑人離開南方。

兩次黑人大遷徙改變了原有的黑人分布格局，由鄉村到城市的集中，由南方向北方的轉移。改變了黑人斗爭的形式，轟轟烈烈的黑人民權運動得以在戰后的城市展開。同時由于黑人的積聚也有了與聯邦政府談判改善教育權在內的黑人民權的“本錢”，有力地推動了黑人教育的進步。

隨著美國黑人群體的積聚和政治地位的上升，黑人的政治訴求也越來越得到重視。鑒于黑人對于美國的政治和經濟貢獻的日益增長，美國開明政治人物和美國政府也不斷的改變著對黑人的態度和政策。

一戰后，對于黑人態度開始轉變的美國總統是富蘭克林·羅斯福，但是這很大程度上是處于當時國家困難和戰爭的需要。且為了守住南部的選票，羅斯福總統并沒有采取更加有利于黑人的措施。二戰后，盡管隨著美國經濟的發展和美國黑人經濟地位、政治地位的提升，黑人爭取民權運動高漲，艾森豪威爾總統依然沒有采取必要的措施。直到以沃倫為首的聯邦法院對于“布朗案”等作出有利于黑人的判決，化被動為主動才勉強采取了一些有利于黑人的立法。

戰后，對于黑人持最開明態度的總統是遇刺肯尼迪總統，其將黑人問題有法律問題轉變為道德問題，呼吁對于黑人群體的關注和幫助，倡導平等和給予黑人更加平等的權利。由此，其生前提出的《1964年民權法》在其繼任者約翰遜總統手中簽署，約翰遜總統更是將這一計劃發展為惠及全民的“偉大社會”計劃。

歷屆總統對于黑人種族的態度和實施的措施是黑人教育進步的一個重要原因，戰后歷屆總統推動了黑人教育政策的轉變。

俗語說：“攘外必先安內”。眾所周知，二戰后世界分為兩個陣營，彼此爭霸。美蘇爭霸一直貫穿于戰后至九十年代。其中，美國在50年代與70年代處于劣勢，因此在外爭霸，必然要搞好內部協調。而戰后美國黑人民權運動此起彼伏，牽制了國內的大量精力。

鑒于此，美國政府做出了相當的對內讓步，給予了黑人更多的權利。同時，美國作為西方民主的樣本，種族問題一直倍受困擾，由此在國際形象上大打折扣，種族問題亟待解決。所以美國政府采取了一些列相關的措施，黑人接受更高更好的教育成為必然。

戰后，美國國內和平民主的氛圍濃厚，且國內對于黑人群體多持有同情態度。由于二戰和朝鮮戰爭中，黑人作出相當的貢獻，改善和賦予黑人更多的自由民權，在國內有著相當的民意基礎。

4 余論

美國黑人教育經歷了兩百多年的變遷，其變遷與黑人在美國的人權地位上升分不開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的提升，同時經過黑人自身的不斷努力，才能使得美國黑人的教育得到不斷的進步。如果從哲學上的內因和外因來討論的話，顯然美國黑人的不懈努力是，黑人教育權利不斷得到提升的主要原因；而開明政治人物的支持，二戰等的影響都只能算作是外因。不懈的爭取和斗爭才是黑人教育進步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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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ON PERFORMANCE AND CAUSES OF EDUCATIONAL PROGRESS OF AFRICAN-AMERICAN IN WORLD WAR II——LEAVING ASIDE THE DISCUSSION OF THE POSTWAR BLACK CIVIL RIGHTS MOVEMENT

LI Hao1ZHOU Lei2
（1 College of History&Society of 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Anhui 241000）
（2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of 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Anhui 241000）

Education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for enlightening wisdom and heritage of national culture of a nation，but as a" second-class citizens"， the African-American＇right to receive education was denied when they came to the American continent.The African Americans not only struggle for freedom，but also for the right to receive education at all times.The blacks＇right to receive education after World War II has been continuously improved and achieved great progress.The progress in educational advancement is due to the post-war turbulent black civil rights movement and more importantly，the main reason is due to the enhancement of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tatus of African Americans;In addition，Postwar America needs highquality labor of African Americans;Postwar U.S.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ituation have also played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educational progress of African Americans；certainly the progress also benefits from the support of liberal American politicians.

After World War II；African Americans；Educational Progress；Performance；Reason

K153

A

1672-2868（2014）02-0086-06

責任編輯：楊松水

2014-02-03

李浩（1989-），男，安徽六安人。安徽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歐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