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慧莉
(1.安徽工程大學,安徽 蕪湖 241000,2.安徽工業大學,安徽 馬鞍山 243000)
“亂畫”的米羅
佘慧莉1,2
(1.安徽工程大學,安徽 蕪湖 241000,2.安徽工業大學,安徽 馬鞍山 243000)
米羅作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超現實主義畫家之一,他的創作過程是“自動性”和潛意識的,雖然其作品面貌具有極強的生命力非理性特征,但并非信手“亂畫”,完全沒有理性介入的藝術創作是不存在的。
自動性;潛意識;米羅
米羅,1893年出生于巴塞羅那,他不僅擅長油畫,而且也精于版畫、陶藝、雕刻、壁畫等藝術。1912年起,米羅開始在巴塞羅那的加里美術學校學習。在他的早期作品中,明顯受卡塔羅尼亞民間藝術和富有表現力的野獸派風格影響,這時候的風景畫既是客觀的又是富有詩意的。當1920年,米羅移居巴黎時,他與以雅各布和勒韋迪為代表的先鋒派文學家團體建立了聯系,轉向了超現實主義。他把可視世界的印象同幻覺經驗結合起來,這時間的代表作有《荷蘭人的內室》。
在米羅的晚期階段,他運用神秘的和具有高度創造性的藝術形象描繪人、自然、地球、宇宙。米羅把這個世界變為神秘的藝術形象,他的作品幽默和含混反映了二十世紀的精神,去其語言是“精神的即興創作”。
米羅藝術的兩個重要主題是性愛和變態心理,這就需要他處理兩個問題:變化中的統一和統一中的變化。他象一個偉大的詩人一樣對待他的藝術,他的作品就如一首詩歌。米羅的情欲是熱烈、放任、美麗和強烈的。他的繪畫帶有色情的意味,但是一種優雅的情致。
米羅的繪畫是一種宇宙的陰陽結合,他畫的人物軀干都形式單純,上面有許多開口和隆起物,是一種罕見的從未見過的器官。這是一種結合的藝術,一種夫婦的藝術,這對夫婦被各種太陽、月亮、星星、天空、海洋所包圍。在米羅的畫中沒有對話,只有一種宇宙的原動力,在他的宇宙中一切東西都相互吸引。在畢加索的作品中,色情的東西往往具有抒情意味,如畫中的老人以一種超然的好色態度注視著年輕的女體。但在米羅的畫中,這些則常被表現為平常的相互作用。如他畫中的孤獨的人物,也是如醉如癡,吸引在背景和移動的人體之間。
布雷東將超現實主義運動前期稱作是超現實主義的“直覺時代”。這個階段,超現實主義創作的第一件法寶“自動性”創作由此誕生。“自動性”的意義一般倍解釋為“無意識的”,即如同人的醉酒和沉睡狀態,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以恩斯特、米羅等為代表的超現實主義畫家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論的影響,同時結合了達達主義者們所從事的偶然性和無意識行為試驗的精神,為了貫徹布雷東所描述和限定的“缺少了理智的控制,免除了美學和道德關注的真正的思想運轉”。為了追求作畫過程的無意識性,多采用自動繪畫和涂鴉的方式,讓潛意識得以自由表達,試圖用純粹心理自發性來創作藝術,努力擺脫理性和文化對人性、創造力的束縛。
在摒棄了秩序、邏輯的偶然表達中,看上去他們似乎確實打開了潛意識的大門,釋放出了潛藏的詩性情感,獲得了嶄新的、別開生面的視覺形象。但是,這種無意識只是一種易變的和自由的“理智邊緣”,也被稱為“前意識”,而意識活動則始終貫穿于這個過程之中。本質是:并非不需用意識活動,而是不需要那種所謂臆斷的到底或審美的偏見。因為任何人都希望深入了解事物的本質,他也無法清除已有的審美意旨。畫家們即使采用所謂自動創作的技巧,但也會加入一點職業意識的操縱。一旦“亂畫”開始,藝術家就會抑制他所不需用的東西,按照他自己的審美和倫理觀念來完成一幅畫。可見,每一件藝術作品必然包含著藝術加工的成份。在藝術創作中,有無數可行的自動性方法,這種方法就是所有不同形式的自由聯想。
米羅作為一個超現實主義的大師,這種“自動性”在他藝術中占統治地位,而且正因為他藝術的“自動性”,他的繪畫才具有了持久的生命力和先驅性。
但是,這樣的方法卻容易被人誤認為是一種“亂畫”的方法,然而,出自米羅之手的“亂畫”與一種在草稿紙上的亂畫毫無關系,就象丟勒或達芬奇作品的“再現”毫無關系一樣。
當米羅面對他的畫布時,他就極為虔誠和真實地開始在這個底子上“亂畫”,于是這幅畫就獲得了它本身的特點和意義,這種特點和意義體現在制作這幅畫的創作過程中,這也就類似羅森貝格所說得“行動繪畫”。與此類似的畫家還有克利、波洛克和唐基,雖然他們都擅長“亂畫”,但很難對這幾位藝術家一視同仁,他們作品的表現效果和力量卻是完全不同的。
表現和自我判斷的最后階段是意識活動,米羅曾說:“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我工作所使用的材料,它能向藝術家暗示一種形式,就向墻上的裂縫啟發了列奧納多一樣。由于這個原因,我總是同時畫好幾幅畫。當我開始畫一幅畫的時候,并沒想到它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在最初的熱情減退后,我把它放在一邊,可能有好幾個月布再砍它。之后,我再把這幅畫拿出來,以手工藝人的冷靜太大繼續畫它,因為手工藝人在初次的創作沖動平靜下來以后,就會嚴格遵循構圖法則作畫……首先是那種通常來自物質材料的啟示;其次是有意識地組織畫面上得各種形態;最后是構圖的完美。”但歸根結底還是取決于藝術家本人。
米羅把自由的無意識動作認為是繪畫的來源之一,但他重視對形式的有意識的組織,強調構圖的豐富性。他的繪畫充滿激情和富有裝飾的趣味,就像一個充滿幻想的孩子,這些幻想有著令人驚奇的形狀。他穿過成人的功利主義,找回孩童時代的天真,他始終保持愉悅的心情,超脫現實,米羅的世界是一個幸福而神秘的家園,這正是我們最為缺少的。
[1]蔡科.歐美現代畫派畫論選譯[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83.
J205
A
1005-5312(2014)05-01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