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鑫,俞理明
(1.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中心,廣東廣州510420;2.大連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遼寧大連110644;3.上海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上海240200)
語言相對論在二語習得中的深化和拓展
——認知和語境的視角
孫 鑫1,2,俞理明3
(1.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中心,廣東廣州510420;2.大連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遼寧大連110644;3.上海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上海240200)
語言相對論是一個多年來備受爭議的話題。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一些研究者對語言相對論進行了重新評價。概念遷移假設從認知的角度深化并且用實證支持了這一理論。我國學者王初明教授提出的語境補缺假說從語境的角度也對語言相對論的研究提供了一個新視角。認識語言相對論、概念遷移理論和語境補缺假說的異同有助于對語言遷移的本質有所了解。
語言相對論;認知與語境;概念遷移;語境補缺假說
作為一個語言遷移研究中較新的術語,“概念遷移”的出現只是近十年來的事情,而對于這一術語的研究正逐漸成為國際學界的研究熱點之一。Jarvis &Pavlenko認為,概念遷移是本世紀遷移研究領域所取得的最為重要的成果[1]。然而,這一新事物的誕生卻與多年來備受爭議的“語言相對論”密不可分。目前,國內學者王初明提出的“語境補缺假說”,從另一個角度豐富了“語言相對論”,與“概念遷移”理論有異曲同工之處。
近年來,“概念研究法”日益打破“形式研究法”在語言研究中的主宰地位而獲得越來越大的影響力。同時,也由于近20年來雙語心理表征研究取得的豐碩成果[2],一些學者接受了“母語可以從語言與認知的接口處影響二語”[3]的主張,他們開展了一系列被他們稱作“概念遷移”的研究,發表和出版了一系列相關論文和專著[1,4-10]。由此,概念遷移的研究成為了語言遷移研究的一個新視角。
概念遷移研究出現的標志是“概念遷移”術語的正式提出[4-5,8,11-13]。Jarvis指出,概念遷移研究致力于“探討底層的非語言(或超語言)概念表征對學習者或雙語者母語和二語使用的影響”[5]。Jarvis提出概念遷移可以從三個不同層次上來理解:觀察、方法及假設[7]。首先,它指觀察到的來自于不同語言背景下的二語學習者、二語使用者、雙/多語者有時以不同概念方式表達物體、事件、質量以及關系。其次,概念遷移指的是一種研究方法,即從認知語言學中最新發展出來的理論和研究所取得的實證的角度來考察跨語言影響。第三層面可以理解為一種假設,具體指一個人表現出的跨語言影響的現象來自于該人已掌握的另一語言的概念以及概念化模式。
跨語言影響可以從八個概念域里進行系統研究,即物體、情感、人稱、性別、數、時間、空間和運動。上述的前五個概念域,即“物體”、“情感”、“人稱”、“性別”和“數”是以語言為媒介的概念,它們讓我們對物體、物質、人和情感進行歸類,而“運動”、“時間”和“空間”是引領我們感知和歸類我們周圍世界的事件[1]。
Jarvis對學習者中介語詞匯指稱問題作了全面、深入的研究,該研究包括非英語本族語者和英語本族語者兩種不同被試[4]。非英語本族語者被試由母語分別為芬蘭語和瑞典語的芬蘭中、小學生構成;英語本族語者被試由美國小學、初中、高中學生構成。該研究的實驗任務包括電影片斷復述、指稱詞匯列舉、接受性詞匯測驗、指稱詞匯合適性判斷等。基本結論是母語背景和基于母語的概念在決定學習者的中介語指稱詞匯選擇方面發揮著很大的作用,概念遷移不僅驅動而且制約著學習者在指稱目標客體時對二語詞匯的選擇。
Jarvis還報告了一項針對一名居住在美國的芬蘭移民的個案調查[14]。被試在美國居住了11年,她的二語(英語)水平達到了高級并且在英語知識重構上形成了永久性的停滯,她的母語(芬蘭語)在她成年后移居美國之前已經充分發展。作者設計了四項任務以考察英語對其母語的影響,其自然使用的數據、電影默片片段的口頭描述、元語言判斷,即被試需要判斷所給句子的語法正確性,最后一項任務是獲取自我匯報數據。結果表明:被試芬蘭語的隱性知識和顯性知識不一致,作者得出結論,這顯示了被試的語言能力中增加了表達相同概念的方法,而不是一語損耗。這一結果提供了雙語者的概念遷移的證明。
還有一些學者從運動域方面展開了概念遷移研究。Choi &Bowerman做的一項關于二語習得發展階段的研究表明,和學習英語的兒童相比,學習韓語的兒童認知途徑動詞所需的時間要長[15]。Choi &Bowerman將韓國兒童(與講英語兒童相比)延期習得途徑動詞歸諸于“兒童語義系統的差異,這些差異與兒童學習的語言中空間意義的構成方式直接對應”。這兩名研究者給出的解釋是“英語一直特別明確地將途徑單獨當作動作事件的成分。因為有途徑小品詞系統,英語鼓勵學習者辨別途徑的抽象概念……”。另一方面,“韓語不像英語那樣一直明確地把途徑分析為一個獨立的動作事件成分……所以韓國兒童不像英語本族語使用者那樣明確地將途徑分析為運動事件的抽象成分”。從上述陳述中我們看到表層語言結構和底層概念結構兩者的相互作用:途徑這樣的空間概念在表層結構中詞匯化模式會影響對這些抽象概念的理解,反過來對于這些抽象概念的理解又會影響對表示這些概念的詞條的習得。
Stutterheim主要考察了概念遷移對學習者用語言表達客觀世界時的影響[16]。該研究采用消聲電影作為收集語料的手段。根據Stutterheim的研究結果,德語本族語者在表達所看電影中呈現的某個事件的時候,往往會包括一個結束點,以將整個事件閉合起來;而英語本族語者則不大會包括這樣一個結束點。例如,對同一事件,英語本族語者可能會說“Two nuns are walking down a road”,德語本族語者則會說“Nonnen laufen auf einem Feldweg Richtung eines Hanuses”(Two nuns walk along a lane towards a house),后者比前者多包括了“towards a house”作為整個事件框架的結束點。由于受到英語的影響,學習德語的英語本族語者在使用德語的時候也常常不包括這樣一個結束點。例如,他們會說“Zwei Nonnen laufen auf der Strasse lang”(Two nuns walk the street along),而不提“towards a house”這一事件框架閉合成分。
Brown &Bullberg考察了四組(日語單語者,英語單語者,英語為二語的生活在日本的日語母語者以及英語為二語的居住在美國的日語母語者)被試英語和日語中“途經”表達方式(Path)的使用,以期檢測語言概念化重構方面的學習者能力[17]。研究發現除了母語之外,二語也同時地擴展對母語的概念識解,即使二語水平較低,也有重構母語概念的可能。本研究的一個獨特發現就是即使二語使用者的二語水平較低,仍有雙向遷移出現。
最近幾年,國內學者開始通過實證方法研究了中國英語學習者概念遷移的方式及路徑。賈光茂通過分析不同英語水平學習者的英文作文和翻譯測試結果,發現由于漢語話題突出特征的影響,漢英中介語中不僅存在不符合英語語法的顯性話題結構,也不乏符合英語語法、但語義上不地道的隱性話題結構[18]。隨著英語水平的提高,兩種話題結構都會逐漸減少。研究證實了英漢動詞概念化方式的差異以及確立概念參照點時視角的差異是產生這些結構的主要原因。
張會平以ICCI語料庫為研究工具,探討了我國英語初級學習者介詞的概念遷移在詞匯和語法層面上的表現情況[19-20]。研究發現,這些學習者的中介語帶有明顯的漢語語法隱喻特征,概念遷移具有自身的系統性、規律性與獨特性。研究發現在很大程度上支持了英語學習概念遷移框架。
(一)概念遷移和語言相對論
Odlin認為概念遷移可以定義為涉及語言相對論影響的跨語言影響[21]。二語習得和語言相對論在此處達成共同相關。概念遷移的研究深入導致對語言相對論的重新評價,而隨著語言相對論為大家所接受,又成為概念遷移的一個理論基礎。
根據Jarvis的觀點,概念遷移確實來自語言相對論的影響,同時,又是對語言相對論的驗證[7][22],但是這二者還是有區別的。一些早期的概念遷移研究在語言相對論和概念遷移上有較強的聯系,但近期的研究強調兩個框架的重合性小于早期的預期。一方面,語言相對論的研究主要關注的是非語言行為,而概念遷移研究主要關注于語言行為(既有接受性又有產出性的語言行為),目的在于考察與母語或其他先習得的語言相關的概念對另一語言習得及使用的影響。換句話說,語言相對論更多關注的是語言對認知/思維的影響,而概念遷移更多關注的是認知對語言使用的影響,特別是通過某一語言獲得的認知模式對另一語言的接受性和產出性使用的影響。我們可以由語言相對論推斷出如果某人的A語言影響到認知,那么認知又影響到該人的B語言。然而這一推斷不是語言相對論本身能夠解釋清楚的。兩者之間的另一區別在于概念遷移包含了概念的宏觀和微觀構思過程,而語言相對論僅涉及微觀構思過程。宏觀構思包括就一個場合及事件想要表達什么信息及其具體程度,微觀構思包括對選定的非語言意義按照該語言結構和范疇來組織和排序。最后一點區別在于概念遷移的研究范疇不局限于可歸于源語言語言結構引發的特定語言的認知模式,而更像語用遷移一樣,還研究由一個人在某一言語/語篇團體的長期融合的成員身份所引發的不同。
在語言相對論這一視角下,我們看到的遷移不僅僅局限于語言層面,而在語言表層下的概念遷移也已經為越來越多的研究者所認識。而概念遷移的研究深入促進了研究者去重新思索和認識語言相對論,這不僅對理論語言學的發展有很大的認識意義,而且也大大推動了二語習得研究。
(二)語言相對論和語境補缺假說
概念遷移研究與語言相對論的差異主要在于前者包含了更多的層面以及范疇上的語言及非語言行為的遷移,擴展并加深了語言相對論的研究范圍和深度。而國內學者王初明提出的語境補缺假說又是從語境角度對語言相對論的豐富[23-28]。語境補缺假說認為在外語學習的環境里,學習者由于忽視了與外語匹配的語境或不清楚所學的外語形式與何種情景語境發生互動,就潛意識地將外語和母語的語境等同起來,這就造成了頭腦中已有的母語語境知識自動介入補缺,造成外語形式與語境知識錯配,這種現象就是語境補缺。語境補缺可以理解為在外部語境有缺失的情況下,大腦中的內部語境彌補缺失。
語言相對論認為個人的母語對自己的思維有一種約束力量,但這種束縛不是不可掙脫的,因為如果有個語言學家對二語學習者能明確勾勒出母語的語言結構,而一旦學習者對自己母語有了這種元語言意識,上述所謂的約束力量不會再束縛學習者的思維,這樣他/她學習目標語就不再有種內在的阻力,從而大大提高學習效率。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正如Jarvis &Pavlenko聲稱的那樣,Whorf并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樣具有單語偏見,他是個外語(二語)學習的積極鼓吹者,認為這可以讓我們對世界的認識更全面、更完整,能欣賞到我們這個世界上的文化多樣性和豐富性。Whorf強調母語語言結構的約束力,因而提出如果增強了對語言結構本體的元語言意識就有利于二語學習以及對世界的認識。
但是王初明指出,問題沒有如此簡單,因為母語的約束力量不僅限于語言結構自身,它來自于母語無孔不入的影響。王初明認為母語語言知識只是語境的一部分,語境可分為語言本體語境(屬于語言的)、情境(屬于外部語境的)、內部語境(屬于大腦內部的)和心境(屬于心理狀態的)[27]。語言與語境的關系就是魚與水的關系,因此學語言應結合語境來學。王初明的語境補缺假說為Whorf的母語對二語習得者來說具有一股約束力這一論斷提供了最好的注釋,而語言相對論客觀上也為語境補缺假說提供了理論支持。那么我們如何減少甚至擺脫這種來自于母語的負遷移或母語的束縛呢?王初明給出的答案就是大量接觸正確的外語,形成外語體系強勢去抑制母語的遷移,即“學伴用隨”,而Whorf則依賴于語言學家對學習者的元語言意識的培養。當然,我們每一個外語學習者從自己的學習經驗里知道,“學伴用隨”是學好外語的唯一正確之路,光憑元語言意識是遠遠不夠的,從這里我們也看出,Whorf語言相對論的重點是研究思維和語言(主要是母語)的關系,而語境補缺假說是討論一語對二語習得過程中的全方位的影響,其中包括一語的思維方式的影響,這一點我們在下面一節討論語境補缺假說和概念遷移關系中再進行更詳細說明。
(三)概念遷移與語境補缺假說
概念遷移假設和語境補缺假說對于語言相對論來說,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二者都是討論第一語言對第二語言學習和使用影響的理論,而且二者都是在上世紀末和本世紀頭十年形成和發展起來的。我們注意到語境補缺假說沒有提及概念遷移,但這不等于說語境補缺假說不承認甚至否定概念遷移的存在。在王初明的語境補缺假說理論里,語境有外部和內部之分,內部語境是屬于大腦內部和心理狀態的,這實際上就是涵蓋了概念層面的第一語言影響。那么這二者的區別在哪里呢?王初明最近指出,概念遷移和語境補缺假說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對以語言為媒介的概念和非語言為媒介的概念作了區分,關注的是以語言為媒介的那些概念遷移[23];而語境補缺假說對這二者不作區分,兩者被統統歸納到“語境”的名下。對二語習得或使用過程中出現的第一語言概念層面上的遷移可以解釋為由于第二語言語境的缺失而出現了第一語言的語境的“替補”。筆者認為,語境補缺假說不僅僅是探究二語習得的本質的理論,也是有關遷移的理論,該理論采納基于使用(usagebased)的語言觀,探索外語環境下的第二語言習得,這就不能不涉及對第一語言的作用。語境補缺假說為探討語言遷移開辟了一條新的路徑,提供了一個新的理論視角,和概念遷移研究有異曲同工之妙。
從上世紀90年代以來語言遷移取得了巨大進展,出現了新的理論解釋,這就包括本文探討的對語言相對論的重新認識、概念遷移假設和語境補缺假說等。這些理論不僅為語言遷移研究注入了新的動力,而且把整個語言習得的研究帶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語言遷移研究已經打破了中介語研究范式,這又引發了二語習得的研究范式的轉變,即從中介語假設研究范式時期轉到后中介語研究范式。語言遷移是全方位的遷移,從遷移內容上看,語義、命題和概念以及技能諸層面的關系,還有語境與語言的互動等,都有待進一步的探索。同時,從遷移方向上看,研究不僅局限于各個層面上的母語對二語的遷移,還包括二語對母語的反向遷移。我們認為,認識了語言遷移的全部,二語習得的內在規律也會同時被全部揭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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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Developments of Linguistic Relativism in SLA——Perspectives from Cognition and Context
SUN Xin1,2,YU Li-ming3
(1.Research Center of Foreign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Canton 510420,China;2.College of English,Dalia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Dalian 110644,China;3.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Shanghai 240200,China)
Linguistic Relativism has been a controversial issue for a long time.Since the 1990s,agroup of researchers have reevaluated this hypothesis.With the deepening of research on conceptual transfer,some scholars have lent support to this theory with empirical evidence.Besides,The Contextual Compensation Hypothesis advanced by Professor Wang Chuming has furnished a new perspective on Linguistic Relativism stud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text.A good understanding of Linguistic Relativism,conceptual transfer and Contextual Compensation Hypothesis is conducive to a good understanding of the nature of language transfer.
Linguistic Relativism;Conceptual Transfer;Contextual Compensation Hypothesis
H0-06
A
1001-6201(2014)03-0154-05
[責任編輯:張樹武]
2014-03-1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資助項目(11cyy021);遼寧省高等學校優秀人才支持計劃項目(WJQ2011033)。
孫鑫(1972-),女,遼寧沈陽人,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中心博士后,大連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副教授,應用語言學博士;俞理明(1945-),男,上海人,上海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應用語言學博士,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