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琴
(曲阜師范大學 孔子研究所,山東 曲阜 273165)
德育視域下的孔子“忠”德
劉厚琴
(曲阜師范大學 孔子研究所,山東 曲阜 273165)
“忠”是孔子道德學說的一個重要范疇。孔子將“忠”當成“教之本”與“行之先”,體現了良好品格與工作態度。孔子“忠”的內涵甚廣,包含道德教化、理智德性、個人品德、倫理實踐。當今社會道德滑坡,孔子“忠”德能引領我們遵守社會公德,堅守職業道德,弘揚家庭美德,陶冶個人品德,為構建和諧社會作出貢獻。
德育;孔子;忠德
“忠”*關于“忠”的綜合研究可主要參考牛京輝:《論忠》,載《道德與文明》1995年第5期;王澤應:《忠德論》,載《河北學刊》2012 年第1期;裴傳永:《忠觀念的起源與早期映像研究》,載《文史哲》2009年第3期;夏忠龍:《簡論忠德的歷史演變》,載《道德與文明》2012年第3期等論文。是孔子道德學說的一個重要范疇。孔子不僅將“忠”看作實行儒家最高道德原則——“仁”的重要條件,而且將“忠”當作一種普遍的倫理規范和道德要求。雖然以往學者對孔子的“忠”德已有一些研究,如孔子“忠”的內容、內涵、主客體、相對忠君等,但孔子“忠”的深刻內涵仍值得再探討,以期充分認識其所蘊涵的現代道德教育意義。
“忠”作為倫理道德規范,東漢許慎《說文解字》釋其義曰:“敬也,從心,中聲。”清代段玉裁注云:“盡心曰忠。”可見“從心”、“盡心”是忠之本意。這種“忠”的基本涵義雖體現在孔子的“忠”觀念中,但在孔子倫理思想體系中,“忠”范疇的內涵是豐富而復雜的。對于孔子“忠”的內涵,以往學者見仁見智,諸如孔子之忠乃是一種廣泛的忠[1];孔子的“忠”往往屬于一種倫理范疇,所涉及的范圍較廣[2];孔子的“忠”具有泛倫理特征,是一切人都應具備的道德品格[3];孔子的“忠”具有后習俗性內涵[4]。大致看來,孔子“忠”之內涵主要有幾個方面。
1.道德教化之忠。“忠”是孔子私學教育的重要內容,《論語·述而》云:“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孔子認為,“忠”能起到教誨作用。《論語·憲問》載孔子言:“愛之,能勿勞乎? 忠焉,能勿誨乎?”對此,我們可從“學”與“教”的角度來理解“忠”,“忠”與“誨”并用,說明“忠”涉及教和學的范疇。可見孔子的“忠”具有道德教化的內涵。在孔子看來,“忠告”是教化者對道德典范的教化方法。《論語·顏淵》載孔子言:“忠告而善導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說明“忠告”具有“善導”的功能。怎樣才算“善導”呢?要想“忠告”成功,既需忠告者自己的智慧,又需啟迪被忠告者的智慧,使其自覺接受忠告者的意見,只有如此才能真正起到教化作用。
2.理智德性之忠。孔子的“忠”教不僅是規范教導,更多的是智慧啟迪。孔子將“主”加在“忠”之前面,強調“主忠信”。《論語·顏淵》記載,弟子子張問如何“崇德辨惑”,孔子答道:“崇德”即“主忠信,徙義”;而“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辨惑”指區分道德上的是與非,僅憑個人好惡,就會混淆是非,有鑒于此,要“辨惑”就必須“崇德”,即“主忠信”、“徙義”。在孔子看來,人如果“主忠信”就會明辨善惡是非,并超越二者對立所引致的困境。《論語·公冶長》載,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慍色。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子張問孔子應如何評價子文,孔子肯定了令尹子文“忠矣”,但當子張問:“仁矣乎?”孔子答曰:“未知,焉得仁?”楚國令尹子文能很好地履行個人社會角色之職責體現了“忠”,但孔子認為這樣的“忠”并非“仁”所要求的“忠”。在孔子看來,符合“仁”的“忠”應建立在“知”(智慧)的基礎上,只有智慧的“忠”才能不使人迷惑,并成為符合“仁”的道德。由此可見孔子“忠”的智慧內涵。令人遺憾的是,孔子“忠”的智慧內涵在后來的文本詮釋中被某種程度地弱化了。
3.個人修身之忠。孔子較少直接解釋忠德,《禮記·聘義》載孔子言:“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他以玉比喻人的忠德。“瑕”指玉的瑕疵,“瑜”指玉的璀璨奪目部分。孔子“忠”德具有襟懷坦誠的意蘊。
孔子強調“忠”對個人修身的重要性,主張在個人的言行中應體現出“忠”的智慧。《論語·季氏》載孔子“言思忠”之說,要求由智慧規范、指引自己的言語,使語言清晰而富有邏輯。《論語·衛靈公》載孔子言:“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這強調“忠”的智慧與個人品德的重要性。這是從正反兩方面說明“言忠信”對于立身處世的意義,也為士君子確立了忠信的道德標準和修養方向。
在孔子看來,忠是個人獨立于社會的追求完善的價值認知與實踐。美國漢學家倪德衛引入私德——公德模式來解說《論語·公冶長》所述令尹子文之“忠”,他將子文的品德解釋成“公德”。他認為,忠是要人遵守由公德意指的責任。忠是嚴格要求個人對上司或者與自己地位平等者盡責,正如在角色倒轉時,自己對處于其位的人所要求的一樣。[5]倪先生只注意到“忠”是人在其社會角色中的公德要求,他卻忽視了令尹子文之“喜”、“慍”并沒有受其社會角色得失的影響,這就充分說明“忠”不僅僅是人們對個人的社會角色所需要的道德品質的認知和踐履,也是人們對個體自我道德價值的肯定與認知。由令尹子文之“忠”這個品德來看,“忠”這個德性要求社會地位的變化不影響個人完善自我的道德價值追求。[6]
“忠”既然是社會道德的主要內容和個人修身的必備條件,這就要求人們必須通過勤于學習,不斷提高“忠”的道德素質。這正如《論語·公治長》所謂“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4.人際交往倫理實踐之忠。從個人品德而言,“忠”體現在言行上就是誠懇坦直的言語與誠實守信的行為,正如《論語·學而》強調的“與人謀而不忠乎”。在孔子與儒家看來,與人交往時,“忠”德無非就是真誠待人,這就是《論語·子路》所強調的“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換言之,推誠于人作為處世原則,任何時候、任何環境下都不能廢棄。真誠待人的具體表現,就是同人說話、幫人做事都實實在在,不虛情假意。[7]
“忠恕之道”是孔子得意弟子曾參對孔子思想的總結,亦是孔子協調人際關系的方法。一般認為,“忠道”主要表達一種極負責任、端正、虔誠、守信用的推誠待人的態度和精神。孔子師徒將“恕”的觀念從“忠”中釋解和突現出來,更加強化了“忠”的“盡己”之意。[8]因為對人忠必然盡己為人,必然表現為愛人,待人恭謹、誠信。這也正體現著“仁”的精神。如《論語·雍也》云:“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
5.行政倫理實踐之忠。孔子提倡行政者盡己心力以奉公、任事。《禮記·表記》載孔子言:“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君天下,生無私,死不厚其子,子民如父母,有憯怛之愛,有忠利之教……恥費輕實,忠而不犯”。孔子言“近人而忠”、“忠利之教”,故忠“非專指臣民盡心事上,更非專指見危授命,第謂居職任事者,當盡心竭力求利于人而已”。[9]
從行政倫理意義來說,孔子認為,“忠”的基本要求即為政盡心盡責,忠于職守,敬業無怠。《論語·顏淵》載,弟子子張請教為政之事,孔子答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這是用“忠”來表明對本職事務嚴肅認真、善始善終的態度,這就強調了在行政過程中應當盡心盡職,要誠實絕不欺妄。對于那些為官從政者而言,履行職責而盡己之力雖然重要,但如果僅僅盡力而不是盡心,只盡身體之力,不盡忠心,在情況有變時,就會變心而不忠。《論語·為政》載,季康子問如何“使民敬、忠以勸”時,孔子答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在孔子看來,為政者應當在為政智慧的指引下履行好個人的社會角色與道德責任,這主要指職業道德。例如子文在令尹職位上雖然三上三下,卻始終認真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他每次卸任時皆將自己以往的政策措施完全地告知新上任者。子文的這種工作態度就是盡心盡責之“忠”。
孔子“忠”之行政倫理與“事君”密切相關,其“事君以忠”具有為國、為民之意。雖然《論語·八佾》有“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的說法,但對臣下來講,孔子主張“事君”而非“忠君”,亦非“侍君”。“事”按《說文》之解即“職也”,指工作;“侍”按《說文》之解即“承也”,指為人役使。換言之,“事君”指辦理君主規定的本職之事即履行本職,并非“服侍”君主。“臣事君以忠”即臣子辦理君主規定的職責范圍內的事,應盡心竭力,誠實不欺。正如《論語·衛靈公》所謂“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與此同時,孔子認為,“事君”之“忠”是有條件的。只有當君主首先“守禮”、“正身”、“修己”時,臣下才能心悅誠服,以忠“事君”。大臣之“忠”是針對“君之事”,而“君之事”在家國一體社會中很大程度上亦即國事、民事。有鑒于此,孔子的“事君以忠”在某種程度上具有愛國、愛民之意。對君主符合國家、民眾利益的命令要聽從,對君主錯誤的命令應大膽勸諫。如《論語·憲問》認為事君應“勿欺也,而犯之”,只有這樣的人才是“忠臣”。從總體上看,孔子之“忠”主要是真心誠意,為國、為民,雖有“忠君”之意,但更多強調的是“忠于君之事”,絕非后世無條件忠于君主的愚忠。[10]孔子所謂臣對君之“忠”實際上是指“內心的敬、奉職的勤和規過的勇三者的辯證統一”[11],其中的合理性與進步性是不言而喻的。
由上可見,孔子“忠”的內涵豐富多樣,涉及面較廣。在孔子那里,“忠”被當作一種基礎性的倫理道德,孔子“忠”的重要性正如朱熹《四書章句集注·論語·學而》所謂:“人不忠信,則事皆無實,為惡則易,為善則難,故學者必以是為主焉。”“忠”成為人的立身之本。
當今社會處處充滿誘惑,有些人只顧眼前利益,內心浮躁,很容易背叛以“忠”為核心的職業道德與社會公德。在當今忠德缺乏的社會背景下,大力加強忠德教育是十分必要的。在孔子道德教育體系大廈中,“忠”德向來得到特別重視。孔子的“忠”對于現代職業道德、家庭道德、社會公德教育仍具有不可忽視的借鑒意義。
1.孔子的“忠”與現代職業道德教育。職業道德是指所有從業人員在職業活動中應該遵循的行為準則。每個社會成員忠于自己的社會角色,為其盡心盡責,即忠于職守,就是職業道德。因為現代生活的豐富性和復雜性,當代人的職業流動比較頻繁,我們不能因此而疏于職守,只要身在職位就要毫不懈怠。只有每個人用“忠”的態度去履行個人的社會責任,才能保證社會這臺大機器能夠正常運轉。因此,培養廣大民眾忠于職守的自覺性與愛崗敬業的精神是非常必要的。當人們擁有了忠于職守的自覺性與愛崗敬業的精神,就能夠具有高度的職業責任感和使命感,也能具有積極性和創造性,這亦是有歷史責任感和社會責任感的基礎。[12]孔子“忠”德對現代職業道德教育的啟示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
首先,孔子的“忠”德促進行政人員的職業道德教育。《論語·子路》載,子路“問政”,孔子答曰“先之勞之”,還補充曰:“無倦”。為政者在工作中要起表率作用,盡職盡責,不可懈怠,同時還要“行之以忠”,即在執行政令、處理政事等本職工作時要有忠心。這些都說明從政者要忠于職守。從政者對工作“行之以忠”就是一種“敬業”精神。對行政人員來講,忠于職守往往與廉潔奉公、不徇私情、辦事公平相聯系。要求執政者以公德戰勝私欲,強調其對社會、國家、民眾的責任感。這就從政治道德的高度,把忠于職守等作為執政者的高尚道德追求。擁有了忠德的行政人員,才能面對各種利誘不為所動,一直忠于自己的事業。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心甘情愿地做“人民公仆”。
孔子提倡“忠利”,要求行政人員要關注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切實為民眾辦實事,為民眾利益服務,這也體現了行政人員的職業道德。行政人員要盡心竭力為民服務就需對人民群眾的深情厚誼,即愛民。從政者的愛民不僅僅體現為要讓廣大民眾安居樂業,還應體現在全心全意地為人民群眾服務上,要把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首位,在經濟、文化建設方面下大力氣,努力提高廣大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生活水平。
其次,孔子的“忠”對一般人的職業道德教育亦有借鑒價值。其一,孔子的“忠恕”對現代職業道德教育之借鑒意義。“忠恕”之道就是將心比心、推己及人,這就要求人們在職業活動中,以公平、公正、公開、公道的態度對待一切與自己有工作往來的人,在工作中應設身處地為對方著想,不能損人利己。弘揚忠恕之道,可以增進職場中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信任、理解,營造和諧的工作環境,提高工作熱情和效率。其二,孔子的“忠信”對于現代職業道德教育之借鑒意義。在現代職業活動中,忠信要求我們以誠實勞動和合法經營來對待自己的職業,重承諾守信用,童叟無欺,不搞假冒偽劣,不靠坑蒙拐騙過日子。[13]在經濟、人際交往活動中,堅持誠信原則,忠實于對手與朋友,既是一切交往的規則,亦是個人事業的成功之道。
2.孔子的“忠”與現代家庭道德教育。家庭是社會的基本單位,家庭道德教育是全社會的任務。“忠于家庭”是對家庭中所有成員的道德約束,尤其是對夫妻間真誠與忠貞的要求。家庭夫妻關系,既建立在愛情、親情基礎上,又需要雙方的忠誠道德。當今社會生活越來越開放,人心浮躁,責任心缺失,人們的感情越來越脆弱,夫妻的忠誠度降低,婚外情司空見慣,大大影響了婚姻與家庭的正常生活。忠于愛情、忠于家庭是現代家庭道德。如果夫妻間沒有真正的信任和忠誠,就沒有真正的倫理可言,也沒有真正的家庭幸福可言。夫妻忠誠是家庭穩定、美滿與幸福的前提。“忠”作為維系夫妻關系的道德規范,是雙向的,相互的,它要求夫妻相處時,要互相忠誠。借鑒孔子“忠”德加強現代家庭道德教育促進家庭和諧,對于社會秩序的穩定與良好社會風氣的形成皆具有重大意義。
3.孔子的“忠”與現代社會公德教育。忠于祖國、忠于人民,是國民公德亦是社會公德,是現代“忠”之最重要內容。國民公德與社會公德都要求社會全體公民共同遵守。我國憲法明確規定“愛祖國、愛人民”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忠于祖國、忠于人民是現代國民公德的主要內容。前述孔子的“忠”包含為國、為民之義,在當代社會的公德教育中,大力弘揚孔子的“忠”德,有益于培養廣大民眾忠于祖國和人民的道德情感,對于促進忠于祖國和人民的良好道德風尚的形成無疑具有積極的現實意義。毋庸置疑,忠于祖國和人民,態度上要堅定不移,方法上可以多種多樣。態度上的堅定不移,就是赤膽忠心,無論何時何地,決不背叛國家、人民,這是一個人應有的品質和道德素質。方法上的多種多樣,就是任何人、任何行業、任何崗位,都能夠做出對國家、人民“忠”的貢獻。
“與人忠”、推誠待人,是社會公德,亦是現代“忠”的主要內容。孔子的“忠”是維系人際關系的重要紐帶。“忠”要求盡己而為人,在處理人際關系時,要忠信誠實,滿懷古道熱腸,盡己之心以待人,為人效勞,解救人之困厄。“忠”是古往今來進行人際交往的最重要準則,也是一種廣泛的與人為善的處世意識。
“言思忠”,言語恰當,對現代公德教育亦有借鑒價值。與人相處,會有語言上的溝通,言語乃體現做人之道。恰當的言語令人愉快,增強人際關系;言語不當會引起誤解和麻煩。為防止言語失誤,出口之前需謹慎思考。當今社會,有人心有不平,話語尖酸刻薄傷害他人,有人浮躁,一言不和即刀兵相見。孔子提倡“言思忠”,由智慧規范、指引個人言語,使人言語清晰、恰當。這對溝通情愫,力避因言語而失和,增進人際關系和諧自然有借鑒價值。
綜上所述,“忠”作為孔子的重要道德范疇,涵蓋面甚廣,既有社會教化的重要內容,亦具智慧內涵;既是個人修身的品德,亦是倫理實踐的準則。“忠”被孔子當作一種基始性的德性,成為人必修之德與立身之本。現代社會,道德滑坡,“忠”德缺失比較突出,“忠”德教育亟待加強。我們認真研究孔子的“忠”,闡釋其深刻內涵,并從中找到與現代相通、相容、相似的結合點,有助于我們在現代意義上更加科學地認識孔子“忠”的倫理精神實質,對加強當前的道德教育具有重要啟示。“忠”將個人的事業追求、社會責任和家庭角色融為一體,通過對工作崗位的執著堅守,對社會公德的時刻遵守,對家人的忠誠關愛,把小情大愛體現在工作和生活中,這就是對職業道德、社會公德、家庭美德和個人品德建設的生動詮釋。在“忠”的指引下,我們將更好地遵守社會公德、堅守職業道德、弘揚家庭美德、陶冶個人品德,我們的工作與生活將更加美好,社會將更加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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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祝春娥)
On Moral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fucius “Loyalty”
Liu Houqin
(Qufu Normal University,Confucius Research Institute,Qufu,Shandong 273165, China)
“Loyalty” is an important category of Confucius moral theory. Confucius regarded“Loyalty” as “the fundamentals of teaching and behaviors”, which revealed fine character and working attitude. The connotation of Confucius “Loyalty” was very broad,including moral education,reason virtue,morals and ethical practice. In today’ s society,people’ s sense of moral goes from bad to worse and Confucius“Loyalty”may lead us to abide by social morality and occupational ethics, to promote family virtues and cultivate personal character so as to make contributions to the construction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moral education;confucius;loyalty
2014-02-25
劉厚琴(1965- ),女,山東高密人,曲阜師范大學孔子研究所教授,歷史學博士,碩士生導師。
K203
A
2095-4824(2014)04-002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