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志龍
(商丘師范學院圖書館,河南商丘476000)
翁方綱是乾嘉時期著名的學者、詩人,也是辦理四庫全書館臣之一。其所撰四庫提要總計在1200條以上,是現存分纂官提要稿保存最多的一家。其手稿本收提要稿1150條。[1]保存了大量的原始資料,為我們研究清代政治史、文化史、思想史提供了大量珍貴的史料,[2]對于研究《四庫全書總目》以及全書編纂均具有重要意義。
清高宗在《四庫全書總目》的編纂過程中,自始至終起著主導作用。在幾次詔諭中均提到“現今所有內府舊藏、并《永樂大典》內檢出各種及外省進到之書,均分別應抄、應刊,以垂永久”;“特詔詞臣,詳為勘核,厘其應刊、應抄、應存者,系以提要,輯成總目,依經史子集部分類眾,命為四庫全書。”[3]對圖書進行分類處理,對于應刊、應抄、應存都有相應的要求,總裁官就指出“愚見以為《提要》宜加核實,其擬刊者有褒無貶,擬抄者則褒貶互現,存目者有貶無褒,方足以彰直筆而示傳信。”[4]
清高宗將征集的圖書交《四庫全書》館處檢查,而分纂官的一個重要職責就是嚴格審查圖書,對圖書進行分類處理,對于涉嫌違礙或悖逆之書進行部分抽毀或全部禁毀,有些書則不予存目。翁氏在提要稿中明確注明了“應刊”、“應抄”、“應存”或“不應存目”,并說明了理由。其中四庫“不應存目”之有無標準是近年來聚訟不已的學術公案,從《翁稿》所保存的原始材料來看,顯然當時是有標準的。[5]主要分為八個方面,其中“書非完帙”23條;“誣經非圣”4條;“庸俗之書”21條;“偽托之書”8條;“它書已存”42條;“釋道之書”9條;“辦書之體”7條;“詞曲之書”1條,合計115條,詳見下文。
書非完帙,系指卷數有闕失,或是某一卷本身不完整,實存卷數或與諸家著錄書目不合的著作。如:
《周易卦爻經傳訓解》二卷 宋蔡淵著。“弟沈嘗為作后序,云分為四卷。朱彝尊《經義考》則云:存者止三卷。今此抄本則上下兩篇,又無沈之后序。……則與諸家著錄之目亦不合,不應遽存其目。”
《易序叢書》十卷 宋趙汝楳著。“而即其《筮書》一種,本是三卷,今此抄本則止存二卷。……不應以此十卷遽存其目也。”
《十愿齋易說》一卷、《易箋》一卷 明吳鐘巒撰。“下卷又非完書,似難遽存其目。”
《古微書(刪微)》三十六卷 明孫瑴輯。“卷次既不全,自不能遽存其目。”
《讀四書叢說》一冊,元東陽許謙著。“則是殘闕之本,恐難據此以存目也。”
《陸象山年譜》二卷 佚名編。“是不全之書,毋庸校辦。”
《繡斧西征錄》一卷 明何鏷編。“名目紛然,未成一書。……非紀事本實之義,毋庸校辦。”
《古今約說》不分卷 清邵元龍輯。“是未經輯成之書。可無存目。”
《黃海》六十卷 明潘之恒輯。“是則未定之稿,不為成書矣。……然此本卷數實難定其次第,則未能遽存其目矣。”
《冰署筆談》四冊 明黃汝良撰。“其自序在崇禎辛未,既無總目,而每卷又闕其卷數,無以核其全否。似不能遽存目。”
《錦繡萬花谷前集》四十卷《后集》四十卷《續集》三十卷宋佚名輯。“是不全之書,毋庸校辦。”
《韻學淵海》十二卷 題明李攀龍撰。“是不全之書。毋庸存目。”
《宋徽宗宮詞》一卷 宋趙佶撰。“非全書也。不應入校閱單內,毋庸記戳。”
《方韶卿集》不分卷 宋方鳳撰。“《宋史藝文志》既不載其集之卷數,而所謂《存雅堂》之全本又無可考證,僅此一冊,似難遽存其目。”
《鳧藻集》五卷 明高啟撰。“此獨抽出另為一編,則李志光所為本傳無所系矣。似不必另存目。”
《止止堂集》明戚繼光撰。“而《止止集》亦非全書矣。卷次既不分明,未能遽存其目。”
《白石樵真稿》二十四卷《尺牘》四卷明陳繼儒撰。“則此集未全,不必專存其目也。”
《可經堂集》六卷《甲申稿》不分卷 明徐石麟撰。“則是未全之本。不能遽存其目。”
《耿巖文選》不分卷 清沈珩撰。“疑非其全。似未可遽存目。”
《確庵文稿》不分卷 清陳瑚撰。“似是編輯未成之書,難以存目。”
《元詩選二集》清顧嗣立選。“其目與詩多不相符,而每集中詩篇亦有闕處。應合三集同校定而存之。茲毋庸另存目矣。”
《詞海遺珠》四卷 明勞堪輯。“則未為成書,并不必存其目矣。”
《昭明文選》袖珍本不分卷梁蕭統輯 明張鳳翼纂注。“是未全之書。毋庸存目。”
誣經非圣,系指懷疑或詆毀儒家的傳統經典,或用其他邪說闡釋儒家傳統思想的著作。推尊孔子及其經典,既是清代開國以來的既定方針,也是《總目》一以貫之的思想宗旨。
《易象解》四卷 明劉濂撰。“其中所論筮占等,悖謬固不待言,而竟敢誣經非圣,實從來說《易》者所未有。……是乃小人無忌憚之尤者。不應存目。”
《顧氏易解》不分卷 明顧曾唯撰。“至引道家‘混元’、禪家‘妙明心元’之說,悖道害理,莫此為甚。不應存目。”
《周易闡理》四卷 清戴虞皋撰。“又謂康節機巧,橫渠粗疏,晦庵支離,則輕議儒先,幾于誣妄矣。……似毋庸存目。”
《梅花草堂筆談》十四卷 明張大復撰。“以釋家語詁圣經,害道之尤者也。不應存目。”
庸俗之書,系指書品質量低俗,分纂官評價不高的著作。
《周易旁注會通》十四卷 明姚文蔚撰。“于《周易旁注》無所增損,而加以《會通》之名,本不足道,即其于古經篇次尚不悉其源流,則殊可異也。毋庸存目。”
《詩經六帖重訂》十四卷明徐光啟輯 清范方重訂。“則名實既不符,所訂又未為善,竟可毋庸存目耳。”
《禮樂合編》三十卷 明黃廣編。“大約編次既無體例,敘次又乖文義,毫無條理,竟不成書,并其目亦不必存矣。”
《春秋道統》二卷 宋絢撰。“此本訛謬種種,非僅卷數不合而已。不應存目。”
《轉注古音略》五卷 明楊慎撰。“其書名既不合六書之義,則其字義引證益無庸論矣。似不應存目以貽誤學者。”
《石鼓文定本》二卷 清劉凝輯。“其多事紛歧,殊為陋妄,且恐后人遂以為石鼓之定本,則是轉滋之惑者也。似不應存目。”
《七太天然窮源字韻》九卷 清姜日章撰。“師心自用,語多不經,文理亦多未成順。不應存目。”
《善樂堂音韻清濁鑒》三卷 清王祚禎撰。“其每韻下附葉之音,止依中原韻,而不本之經史子集,則猶是拘方之見。且以入聲之字歸入三聲,則遂無入聲矣。不應存目。”
《蘇米譚史廣》六卷 明郭化輯。“然既不出原引書名,而事又不擇雅俗,于是稗官小說之傅會者亦復闌入,致恐累蘇、米不少耳。似不應存目。”
《辨隱錄》四卷 明趙鳳翀撰。“竟儼然以伊尹始,以馮道終,則是有害于人心義理者。不應存目。”
《海表奇觀》八卷 清佚名輯。“其人自稱‘吏隱’,其書又號‘奇觀’,二者皆非述志之體。既有郡志,此則毋庸存目矣。”
《金璧故事》八卷 林景平編。“是訓蒙之坊本,無足采取。不應存目。”
《古器具名》二卷附《古器總說》一卷 明胡文煥輯。“此書不足增古器之重,而適足滋古器之疑,所謂扣槃捫籥者也。不應存目。”
《西峰字說》三十三卷 明曹學佺撰。“其著是書之本意不可得而明,而其文又似未完者,似難遽存其目。”
《廣社》不分卷 明張云龍輯。“前有夾片,是康熙年間臣汪灝等閱看覆奏之語,稱其不甚雅訓。可毋庸存目。”
《遣愁集》十四卷 明張貴勝輯。“集小故事,而近于傳奇解人頤之類,毋庸存目。”
《裁纂類函》一百六十卷宋周宏道撰。“其序文詞意之俚俗,更不待言。其中各門或從一卷之首抄起,或從中間抄起,任意挦撦,貽誤書林。不應存目。”
《考古辭宗》二十卷明況叔祺編。“今此書襲其(《修辭指南》)大半而略增一種,即欲自為一書。且《文選雙字類要》亦已存目。則此毋庸更存其目矣。”
《奉使滇南集》不分卷 清許嗣隆撰。“詩亦無足采者,或備存目。”
《聯句詩記》一卷 明楊循吉撰。“此特一人一時之事,毋庸存目。”
《二科志》一卷 明閻秀卿著。“此特一人一時偶筆之作,似毋庸為之存目矣。”
偽托之書,系指坊賈偽造或假托他人之名偽造之書籍。
《左逸》一卷《短長》一卷合刻清蔣謹撰清蔣世枋重訂。“其文則一手所偽造者,無足深論,不存其目可耳。”
《古器銘釋》十卷 明卞蓘輯。“前后失次,摹刻舛訛,殊不成書。其末云‘嘉靖壬戌金陵謄錄刻字人某某’,蓋是坊賈所為,不應存目。”
《洪武圣政記》十二卷 明宋濂撰。“此必假托是書者抄撮明《洪武實錄》,以濂序冠于前而改其卷數耳。不應存目。”
《靳史》三十卷 明查應光輯。“皆取歷代事之近于諧謔者。即其卷前偽撰朱彝尊序一篇,可以知其書矣。不應存目”
《燉煌新錄》一卷 佚名撰。“既系偽作,毋庸存目。”
《續古今考》九卷 題金元好問撰。“若以其偽撰,則毋庸存目。”
《筠軒清秘錄》三卷 題明董其昌撰。“此其偽作,不待言矣。毋庸另存其目”
《西征記》一卷 宋盧襄撰。“宋人不應如此,恐是贗作。毋庸存目。”
它書已存,系指其它叢書已收錄,或名異實同之書籍。《浙江采集遺書總錄》“凡例”云:“宋元以來,名人所著經解,如已收入徐氏《通志堂經解》中,則不復采。惟遇舊刻、舊抄,流傳在徐氏未刻之前,間登一二。此外坊間所行巨帙,如何氏之《漢魏叢書》、陶氏之《說郛》、毛氏之《津逮秘書》,諸編所收種目甚多,但諸編所刻頗有刪本、缺本,不盡古書面目。遇舊刻、舊抄,查與諸編有詳略多寡之殊,亦仍錄之,以資檢較。”[6]
《詩本義》,宋歐陽修著。“即《通志堂經解》所已刻者,毋庸另為校辦。”
《行邊紀聞》不分卷 明田汝成撰。“即前第七單內校過田汝成《炎徼紀聞》四卷,此合并卷數,又失其‘后論’數條。毋庸另為校辦。”
《靖康蒙塵錄》一卷 宋佚名撰。“與《學海類編》內之《南燼紀聞》相同,當是抄書者改其名目,毋庸專為校辦。……其謬誤尤顯然。毋庸存目。”
《建炎時政記》三卷 宋李綱撰。“即前所校過李綱《奏議》附錄內之一種,而此抄本將‘臣綱’改為‘臣某’,且多訛字。毋庸另辦。”
《平蜀記》一卷明佚名撰。“卷后又附《滁陽王廟碑》一篇,洪武十七年太常丞張來儀奉敕撰,亦見《明史郭子興傳》中,毋庸另存目。”
《三國紀年》不分卷 宋陳亮撰。“即《龍川全集》中之一卷,毋庸另為校辦。”
《元包經傳》五卷附《元包數總義》二卷后周衛元嵩撰唐張行成撰。“已載《津逮秘書》,不必重存其目。”
《眉公十集》明陳繼儒撰。“是亦《秘笈》之卷,而此特雜其次第,若別自為叢書者,實毋庸另存目。”
《記室新書》七十卷題宋方龜年編。“前校《翰苑新書》時,以其于管制多資考核,已擬抄錄,則此本毋庸存目耳。”
《寒山詩集》一卷《豐干拾得詩》一卷 唐釋寒山子等撰。“三僧之詩皆已見《全唐詩》,茲雖專刻,毋庸另存目矣。”
《誠齋詩鈔》不分卷 宋楊萬里撰。“此系吳孟舉《宋詩鈔》內之一種,不應入進書單內。毋庸另存其目,亦毋庸印戳記。”
《道園集》不分卷元虞集撰元李本輯。“《道園學古錄》與《遺稿》皆已校刊,毋庸存目。”
《華泉詩集》八卷 明邊貢撰。“既歸邊集,則王選毋庸專校也。”
《范文忠初集》十二卷 明范景文撰。“此刻本即據抄本刻之,毋庸另辦。”
《高氏三宴詩》三卷 唐高正臣輯。“至冊末白居易《香山九老詩》一卷,則其名亦已見于《全唐詩》中刊,毋庸另為專校。”
《天臺續集》三卷《拾遺》一卷 宋林表民編。“即前七單內校過林表民所編四集之‘亨集’也。此去其‘亨集’之目,末又殘闕,毋庸另為校辦。”
《古今類雅》六函 佚名輯。“應歸于《百川學海》全部中校辦之,毋庸另存其目。”
另外,尚有《燕幾圖》一冊、《圖畫見聞志》一冊、《述異記》一冊等25種書籍,已分別收入《說郛》《津逮秘書》《漢魏叢書》等書,毋庸另辦。
釋道之書,系指有關禪家語錄或以釋道語解說儒家經典之書籍。《總目》“凡例”云:“釋道外教、詞曲末技,咸登簡牘,不廢搜羅。然二氏之書,必擇其可資考證者。其經懺章咒,并凜尊諭旨,一字不收。”[7]對釋道之書收錄提出了要求。
《寰有銓》六卷明西洋傅泛際撰。“《明史藝文志》入之道家。今毋庸存目。”
《梅花草堂筆談》十四卷 明張大復撰。“以釋家語詁圣經,害道之尤者也。不應存目。”
《覺迷蠡測》三卷《剩言》一卷《附錄》一卷 明管志道撰。“此書皆釋氏之言,毋庸存目。”
《憨山緒言》一卷 明釋德清撰。“明沙門德清禪家語錄也。不應存目。”
《紫陽真人悟真篇注疏》八卷 紫陽真人撰 宋翁葆光注元戴起宗疏。“道家之書。不應存目。”
《觀老莊影響論》一卷 明釋德清撰。“明沙門德清述釋氏之書。不應存目。”
《含素子麈譚》十卷 明朱清仁撰。“多釋道荒幻語。毋庸存目。”
《宗元文集》三卷唐吳筠撰。“至所謂《內丹九章經》者,即以二氏之說,本不應編入著錄之目,況其序明系偽作,則此集自《元綱論》以下皆毋庸存著者也。”
《螢芝齋集》七卷附《禪粟粖》二卷 明張明弼撰。“又附談禪二卷,明金壇張明弼著。不應存目。”
辦書之體,系指館臣辦理《全書》之體。這個“辦理《全書》之體”的具體內涵,當與明人萬歷年間以后之文集有關。《鏡山庵集》二十五卷,翁氏在撰寫其提要時就指出“其集之是非勿論已,即以今館臣恭辦《全書》之體,此等集不但不應存目,而且不應校辦。不但不應校辦,而且應發還原進之人。從前于明末茅元儀所著書卷前亦已粘簽,侯總裁大人酌定。明人萬歷以后之書恐不止此,應如何商定畫一,請酌定,俾各纂修一體照辦。”[8]于敏中認為“明人文集若止于章奏干礙、字面詞意不涉狂悖者,則查其余各種實無貽害人心之語,即刪去字面有礙數篇,余尚可存目;若章疏妄肆狺吠。及逞弄筆墨、病囈狂嗥者,必當急行毀禁,以遏邪言。無論是詩是文,務須全部焚斥。”[9]可見對明人文集審查尤為嚴格。
《吾美樓集》六卷 明邱士毅撰。“此內有記簽,悖謬之處至十余處之多,其書應毀,毋庸校辦。”
《遯庵全集》:《文》十八卷《詩》十卷《駢語》五卷《續駢語》一卷 明蔡復一撰。“此書內悖觸違礙處粘簽五十處,而又有一本全簽出者,恐不可據此存目。則或除應銷毀者外,另就余卷,存目可否。”
《范璽卿集》二十一卷 明范鳳翼撰。“今簽出十三處,皆應銷毀,毋庸存目。”
《寶日堂初集》三十二卷 明張鼐撰。“此集以今館臣恭辦《全書》之體論之,自是不應存目。”
《嶧桐集》不分卷 明劉城撰。“且多違礙應簽記處。除已逐處加簽外,可毋存目。”
《澄水帛》囗卷《六月譚》十卷 明茅元儀撰。“以今館臣恭辦全書之體,此二種不但不應存目,且不應入校閱單內,亦毋庸印戳記。”
詞曲之書,系指有礙風化的“淫穢”書籍。《總目》“詞曲類序”云:“詞、曲二體,在文章技藝之間,厥品頗卑,作者弗貴,特才華之士,以綺語相高耳。……以《西廂記》《琵琶記》俱入經籍類中,全失論撰之體裁,不可訓也。”[10]清高宗亦云:“似此穢惡之書,非惟無益,而滿洲等習俗之偷,皆由于此。如愚民之惑于邪教、親近匪人者,概由看此惡書所致。”[11]所以早在乾隆十八年此書就被查禁。翁方綱在提要稿中也作了相應的處理意見,《西廂記》不分卷元王實甫撰。“詞曲之書,毋庸存目。”
總之,翁方綱在撰寫提要時,對“不應存目”書籍是有一定標準的。然而《總目》并未完全采納翁氏的意見,翁氏認為“不應存目”的書籍,《總目》則大部分予以“存目”,有些甚至予以“抄錄”,這些約占總數的82%。少數書籍因有“悖觸”“違礙”“謬妄”等問題而被禁毀,原稿上有“毀”字,如《冰署筆談》《白石樵真稿》《可經堂集》《靳史》《螢芝齋集》等;而對于明人文集查禁尤嚴,“辦書之體”所舉之書籍,均被禁毀;因涉嫌“淫穢”被禁的有《西廂記》,這些約占總數11%。此外尚有《確庵文稿》《金璧故事》《遣愁集》《左逸》《燉煌新錄》《憨山緒言》《誠齋詩鈔》《天臺續集》八種書籍,《總目》亦未著錄,這些約占總數的7%。
〔1〕司馬朝軍.乾隆時期的禁毀實錄——從《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看禁書標準[J].出版科學,2008(6):82
〔2〕章培恒,安平秋.中國禁書大觀前言[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90:1
〔3〕中國歷史第一檔案館編.纂修四庫全書檔案[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107-108
〔4〕于敏中.于文襄手札[M].北京:北平圖書館,1933
〔5〕吳格整理.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05
〔6〕沈初.浙江采集遺書總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2
〔7〕永瑢等撰.四庫全書總目[M].北京:中華書局,1965:18
〔8〕吳格整理.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05:957
〔9〕于敏中.于文襄手札[M].北京:北平圖書館,1933
〔10〕永瑢等撰.四庫全書總目[M].北京:中華書局,1965:1807
〔11〕司馬朝軍.乾隆時期的禁毀實錄——從《翁方綱纂四庫提要稿》看禁書標準[J].出版科學,2008(6):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