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勇
(南京郵電大學人口研究院,江蘇南京 210023)
傳統經濟學理論認為勞動力要素、資本要素以及土地要素是經濟增長的源泉,其中又以勞動力要素最為重要,新增長理論則更進一步地將勞動力要素深化為人力資本,并構建數理模型對人力資本在經濟增長過程中發揮的作用進行了大量的研究。經過多年理論研究和經濟活動實踐,人力資本對于經濟增長的重要性已經被廣泛接受,而對于中國而言,研究人力資本對于經濟增長的意義更加重大。一方面,我國是一個人力資本大國,研究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有助于我們更好地提高人力資本利用效率;另一方面,我國雖然人力資本存量較多,但是區域分布卻并不均衡,因此,研究人力資本對不同區域經濟增長的作用強度同樣意義重大。有鑒于此,本文擬對我國不同區域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間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試圖找出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在不同區域間的表現,從而能夠為相關政策的制定提供參考。
Malthus(1878)較早地展開了對人口理論的研究,他提出了人們熟知的兩個公理、兩個級數、三個命題,隨后孟德斯鳩,斯圖亞特和斯密都將人口視為經濟增長的源泉。人力資本一詞最早是由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費雪(1906)首次提出的,但并沒有得到主流經濟學的認可[1]。通常而言,人們以1960年Schultz在美國經濟學會年會上發表“人力資本”的演說,作為人力資本理論誕生的標志。隨后Schultz(1961)在其論文中對人力資本做出如下定義,人們獲得了有用的技能和知識——這些技能和知識是一種資本形態——用于教育、衛生保健和旨在獲得較好工作出路的國內遷移的直接開支就是(人力資本投資的)明顯例證①舒爾茨也因此被稱之為“人力資本概念之父”。。Becker《人力資本》被西方學術界認為是“經濟思想中人力資本投資革命”的起點,其提出了較為系統的人力資本理論框架,進一步發展了人力資本理論,使之成為系統而完整的理論體系[2]。Becker(1975)指出所有用于增加人的資源并影響其未來貨幣收入和消費的投資為人力資本投資,對于人力的投資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是教育支出、保健支出、勞動力國內流動的支出或用于移民入境的支出等形成的人力資本。歸納起來可以理解為,傳統意義上的人力資本是指人們在教育、職業培訓、健康、遷移等方面的投資所形成的資本,是體現于人自身的生產知識、技能及健康素質的存量,是人們作為經濟主體創造財富和收入的生產能力[3]。20世紀60、70年代在西方興起的人力資本理論推動了經濟學的發展,增強了經濟學對社會經濟現象的解釋力。隨著改革開放進程的不讀那深化,人力資本理論逐漸被介紹到國內,并漸漸被接受,其影響力不斷增加,運用范圍不斷拓展。國內學者在學習西方人力資本理論的基礎上,做出了深入的思考,對人力資本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如周其仁(1996)認為,一方面人力資本具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所有權,它天然歸屬個人,它的所有權限于體現它的人。李建民和任關華(1997)從企業理論的角度對人力資本的產權進行了研究,把人力資本產權理解為人力資本所有權,認為人力資本產權是存在于人體之內,具有經濟價值的知識、技能乃至健康水平等的所有權。張鳳林(2006)在其專著中全面系統地探討了人力資本理論的基本原理及其在眾多領域的應用[4]。
實證研究方面:KENDRICK(2002)選取了三個經濟發展水平不一樣的國家,通過比較三個國家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發現不同的經濟發展水平與教育之間的關系也會發生變化,發達國家的經濟發展主要靠高等教育,而對于不發達國家而言,初等、中等教育顯得尤為重要[5]。Caselli(2004)研究指出教育支出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并不是嚴格單調遞增的,因為它還受到稅收結構、生產力水平等因素制約[6]。Park·J(2006)的研究發現,教育投資應該側重于分散投資,才能夠促進經濟增長[7]。Manfred M.Fischer(2009)則利用空間計量經濟學方法得出人力資本能夠促進經濟增長的相似的結論[8]。
國內的諸多學者從實證的角度解釋了人力資本與經濟發展、經濟增長的關系。沈利生(1999)利用1982一1990年的數據對我國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其研究成果表明人力資本對中國經濟增長有著巨大的貢獻[9]。其余很多學者也得到了人力資本對中國經濟增長起到了顯著促進作用的結論[10]。然而有的學者卻通過其所建立的經驗模型,及其所使用的數據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結論。曹晉文(2004)通過建立結構方程模型對我國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人力資本對我國經濟增長的直接影響較小[11]。胡永遠(2005)運用國內數據,對我國人力資本的產出貢獻率進行了估算,結果表明,人力資本的貢獻率雖然顯著為正,但貢獻值較小,同時人力資本對產出并不具有長期的增長效應[12]。鄭鳴等(2007)基于中國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利用中國1999—2005年間31個省市的高等教育的面板數據,就各省市高等教育對區域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自高校擴招以來,我國幾乎有一半地區的高校對當地經濟發展不但沒有起到良好的推動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滯了當地經濟的發展[13]。燕安等(2010)則運用基尼系數方法測算了我國省際的人力資本不平等狀況,結果發現人力資本不平等會阻礙經濟增長,且這一趨勢在中西部落后地區表現得尤為明顯[14]。
從文獻回顧中可以發現,雖然學者在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影響系數的大小上存在一定的分歧,但是目前絕大部分學者都在人力資本能夠促進經濟增長這一點上達成共識。然而在這些研究中,已經有學者注意到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產生的作用可能存在區域差異效應即同樣的人力資本在不同區域可能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效果。如李秀敏(2007)指出目前我國三大區域間存在的人力資本差距是導致我國區域差距的重要原因[15]。王金營等(2010)提出人力資本在我國東部和西部區域對經濟增長產生的影響就存在巨大差異。
這些研究結果表明,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渠道、作用機理、作用程度可能都是存在差異性的。為了進一步證明該結論,本文以中國省級地區為研究對象,采用面板模型對我國及四大區域層面的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間的關系進行定量研究從而檢驗人力資本的區域效應是否存在,并在此基礎上提出針對性的對策建議[16]。
1.模型的選擇
由于面板數據既具有時間序列性質,又具有截面性質,因此,以面板數據為基礎建立的面板數據計量經濟學模型在經濟分析中更顯優越性,已成為近20年來計量經濟學理論方法的重要發展方向之一。根據面板數據模型的以上特點,本文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分析中國省級地區的人力資本與經濟發展的關系。
2.模型介紹
面板模型能夠同時反映研究對象在時間和截面單元兩個方向上的變化規律及不同時間、不同單元的特性。由于我國區域間差異較大,面板模型被廣泛運用于研究我國省級或者區域間相關研究,如潘文卿(2002)、張江雪(2005)、聶輝華(2008)、白重恩(2009)、徐康寧(2010)、許和連(2012)、錢忠好(2013)、武曉霞(2014)等。面板數據模型的一般表達式為:

其中Xit是影響所有橫截面單元的外生變量向量;βi是參數向量;αi代表了截面單元的個體特性,μit反映了模型中被遺漏的體現個體差異變量的影響;t是個體時期變量,u代表模型中被遺漏的體現隨截面與時序同時變化的因素的影響;下標i代表不同個體;t代表時間。
當分析對象在橫截面上無個體影響、無結構變化時上式轉化為:

當分析對象在橫截面上存在個體影響,且表現為模型中被忽略的反映個體差異的變量的影響,但無結構變化時;

當分析對象在橫截面上除了存在個體影響外還存在變化的經濟結構時,結構參數在不同橫截面單位上是不同的,這時即為一般形式;

要對模型進行正確估計,必須對模型的設定進行F檢驗;
F檢驗如下:
假設1:斜率在不同的橫截面樣本點上和時間上都相同,但截距不相同;
假設2:截距和斜率在不同的橫截面樣本點和時間上都相同。
首先檢驗“假設1”,如果檢驗結果是接受的,則沒有必要進行進一步的檢驗;如果是拒絕的,就應該檢驗“假設2”;如果“假設2”也被拒絕,就采用(1)式表示的變系數模型;
檢驗“假設2”的F統計量為:

檢驗“假設1”的F統計量為:


在式(5)和(6)式中,S1、S2、S3分別為采用模型(2),(3),(1)的殘差平方和,N為截面樣本點個數,T為時序期數,N為自變量數目。
在本文中運用Eviews軟件經過F1檢驗發現假設1與假設2都未通過,故本文采用變系數面板模型,以GDPit、HCit表示第i市第t年的真實GDP與真實地方人力資本的累計值,建立雙對數模型。

在開始任何關于人力資本量化研究之前都必須對人力資本進行測算,然而正如Ludger(2002)所言:人力資本定義是一個容易的問題,但是人力資本的測算則是一個相對困難得多的問題。從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人力資本的計量方法包括成本法,收入法以及受教育年限法等。
恩格爾被認為是最早運用了成本法來測量人力資本的學者,他把單個人力資本看作是將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撫養成一個25歲的成年人所需要付出的成本。現在看來,恩格爾的方法只是成本法的萌芽。真正以成本法來度量人力資本的以舒爾茨的教育成本法最為突出,舒爾茨把教育成本加上學生放棄的收入①指的是將14歲以上的學生因上學而放棄的收入計入間接成本。作為人力資本的近似估計值。但這種方法一直受到一些學者的批評,對教育經費法的缺陷總結為以下幾點:一是不符合人力資本的定義,人力資本投資的直接費用與勞動者的勞動能力并不完全一致;二是不準確,資本的價值應當由需求決定,而不是由供給方的花費所決定;三是間接成本或機會成本難以計量,投資性支出和消費性支出也很難區分,人力資本折舊率很難確定,這些都使成本法的操作性大打折扣②某種意義上,機會成本概念的多樣性使得機會成本根本不可能被準確的統計出來。;收入法是根據某個區域擁有不同水平人力資本的勞動者的收入來衡量該區域的人力資本。最早使用收入法來估算人力資本的當屬威廉配第,雖然其方法現在看來簡單且粗糙,但引發了一系列估計人力資本價值的研究[17]。目前,比較有代表性的收入法研究主要有以下四種模型:JF模型、K模型,MS模型、JE模型。需要注意的是,收入法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途徑去測量人力資本總量,但這種方法也受到一些學者的批評:首先,人力資本的效用不僅僅體現在市場勞動收入上,非市場勞動收入甚至是否應當計入很難確定;其次,影響勞動者收入的因素很多,人力資本也許只是其中之一,甚至不位于重要之列①比如家庭背景,健康程度,國家經濟發展情況,社會保障情況等因素都是影響勞動收入的重要因素。;最后,相關數據的收集存在一定難度,特別是在市場經濟不發達國家,這些也都使得收入法的操作性值得懷疑②主要因為市場經濟不發達國家,工資并不完全由市場決定。。
受教育年限方法是用勞動者的受教育年限表示勞動者的人力資本總量,該方法綜合了收入法和成本法的優點且在實際測算過程中所需相關數據易于獲得,故本文將選擇受教育年限法對我國各省市的人力資本存量進行測算。同時,由于西藏和海南數據缺失,因此本文只選取29個省市地區進行研究③西藏地區的數據網上不予公布,海南省的數據時間周期太短,不符合面板數據要求。,本文模型的變量及數據來源如下:
GDP:國民生產總值,各地區生產總值來源于各地區統計年鑒,并經過價格指數處理;
人力資本存量:在上述三種方法中,由于教育年限法的數據獲得較為容易以及比較全面,
本文采取教育年限法對人力資本存量進行測算,王金營(2002)、侯風云(2005)、錢雪亞(2008)都曾經采用類似方法對我國人力資本存量進行測算,E.Soukiazis和M.Antunes(2010)則利用該方法對歐盟各國的人力資本存量進行測算,從而研究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18]。
教育年限法的具體測算公式為:

其中,H代表加權計算得到的人力資本存量,N代表某學歷層次勞動力數量,X為反映生產力差異的系數。在本文中,沒有受過教育的勞動力人力資本系數和小學文化程度的勞動者人力資本系數為1.5,中學文化程度的勞動者人力資本系數為2,大學文化程度的勞動者人力資本系數為4。④人力資本系數有多種不同設定方法,但是必須滿足大學文化程度勞動力的人力資本系數大于中學文化程度勞動力的人力資本系數,中學文化程度勞動力的人力資本系數大于小學文化程度勞動力的人力資本系數這一條件。
根據相關數據和上述面板模型,我們對中國29省市的人力資本存量及其余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
根據人力資本測算公式7,利用相關數據本文對我國29個省市地區的人力資本存量進行測算,限于文章篇幅,在此只提供2010年的人力資本存量數據。

表1 2010年中國29省市地區的人力資本存量數據
運用Eviews6.0軟件,根據j=0時的模型(7)建立變系數模型,估計結果如下表2所示。

表2 中國各省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變系數模型估計結果
由表2可以得出以下三點結論。
第一,從αi系數的估計結果而言,我國整體上處于一個比較好的發展環境和發展勢頭當中,顯著的正數αi值說明從我國總體水平上考察,人力資本對我國經濟增長具備明顯的正向激勵作用,這與蔡增正(1999)、龔六堂(2005)年得到的結論極為吻合,也從側面證明本文結論的穩健性。
第二,全國范圍而言,人力資本對于經濟增長的作用是不一樣的。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作用程度最大的是江蘇省,達到1.261,①江蘇省自2009—2013年連續五年在《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中排名榜首,這也充分說明江蘇省人力資本在江蘇省的經濟發展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廣西自治區為-0.1136,差距巨大,而且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作用系數的分布不均也從側面反映出我國目前區域經濟發展存在嚴重的失衡狀況。另外,就具體的系數分布情況而言,在29個省市中,江蘇、北京、上海、廣東、浙江、福建地區的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程度居前六位;而寧夏、廣西、內蒙古、云南、甘肅、青海地區的人力資本影響經濟增長的程度居后六位。這種結果基本與現實情況符合,這種結果表明經濟越發達的地區,人力資本發揮作用也就越大,這可能是由于人力資本發揮作用必須依靠一定的環境比如良好的鼓勵創新的制度環境、較好的創新外部性和知識溢出程度、較高的基礎設施水平如交通設施、通訊設施等,而這些條件是目前欠發達地區難以提供的,這也直接制約了人力資本在落后區域發揮相應的作用。
第三,從東部、中部、西部及東北四大區域分布而言,東部地區的省市人力資本作用于經濟增長的系數都是比較高的,說明人力資本在該區域作用效果較好;其次是中部六省和西部的四川、重慶兩地,這八個地方的人力資本作用系數位于我國所有省市的中前游位置,與其經濟實際發展情況也是相吻合的;西部地區省份的人力資本系數則普遍較低,甚至某些地區如廣西、云南等地人力資本作用系數尚是負數,說明這些地方尚沒有構建出良好的發揮人力資本作用的環境,抑制了人力資本發揮其促進經濟增長的作用;而對于東北地區而言,雖然東北三省的人力資本作用系數為正數,但是在全國范圍看,尤其是與東中部地區進行對比可以發現,東北地區的人力資本作用系數是比較低的,僅高于西部地區,這也說明東北地區還必須進一步的開展人力資本引進和培育工作,最大程度的發揮人力資本作用。
通過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對中國1998—2010年省級地區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數據之間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得出以下結論:從1998—2010年的l2年間,人力資本對我國各省市經濟發展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對于不同省市而言,雖然絕大部分地區的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都具有促進作用,但是這種作用程度效果不同,甚至某些地方還存在明顯的負值,這表明了我國區域發展的不平衡。這與現實情況極為吻合,雖然我國對較為落后地區給予了大量的政策優惠和資源支持,但到目前為止,落后地區的軟硬件與發達地區仍有較大差距,這使得人力資本難以發揮其作用。
上述研究結論證明了人力資本在我國的確存在區域效應,這與李亞玲等(2006),逯進等(2013)的研究結論不謀而合:在不同區域中,人力資本對區域經濟增長的作用程度的確存在差異[19]。同時本文更進一步的測出了我國全國層面以及四大區域內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具體系數,充分證明了人力資本區域效應的存在。而這種區域效應也直接啟示中央政府在實施人力資本政策時,必須考慮不同區域存在不同的特點,對不同的區域應該實施各有重點的政策,而不應該在全國范圍內實施一視同仁的人力資本政策。具體而言,相關人力資本的實施應該從如下幾個方面進行。
雖然人力資本對我國經濟增長的影響整體上比較顯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人力資本對于各省市的作用程度是參差不齊的,甚至在某些省市還難以發揮作用。因此,必須繼續堅持人才強國戰略,加大人才培育與引進力度,培養和造就具備規模、結構合理、素質優良的人才隊伍,確立國家人才競爭的比較優勢,只有國家人才總數增加、結構優化了,才能滿足各省市對適應地方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人才需求。另外,人才發揮促進經濟增長的作用是需要一些前提條件的,比如良好的創新平臺與環境、合理的選拔與激勵機制等。因此,除了大力培養人才、增加人力資本存量以外,構建合理的人力資本發揮作用的制度環境也至關重要。
我國東部地區省份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作用系數都比較高,說明人力資本在這些地區的作用效果比較好。在未來的發展過程中,東部發達地區一方面應該繼續完善人力資本作用環境,進一步擴大目前的人力資本優勢以保證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另一方面目前我國東部地區正處于經濟結構調整、產業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對于人力資本的結構也提出了新的挑戰①近幾年東部地區出現的民工荒現象和大學生扎堆現象也充分證明東部地區的人力資本結構迫切需要根據產業結構的調整進行調整。。在這種背景下,根據產業結構調整方向和未來經濟發展定位,東部地區應該有側重點的對人力資本結構進行相應調整,盡快完成產業轉型升級。
中部和東北地區目前是我國發展勢頭最為迅猛的地區,也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國經濟增長的領頭羊。而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中部和東北地區對于人才的需求也會逐步加大。同時,中部和東北地區由于緊靠東部地區,所以在未來的發展過程中應該充分利用東部地區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的機遇,完善自身硬件和軟件措施,大力從東部地區引進自身發展所需的人才,為中部和東北地區經濟可持續發展提供動力。
與中東部地區不同,西部地區目前人力資本作用效果極低,這可能與西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低,制度環境效率低下等原因有關。因此,西部地區采取大規模引進人力資本的做法并不可取,對于西部地區而言,首要工作在于改變自身制度條件,為人力資本發揮作用營造一個基本合格的環境,在這個基礎上可以選擇性地吸引與自身產業結構相符的人才進入。另外,基礎設施建設也是西部地區必須注意和提高的地方,基礎設施的完善同樣是吸引人力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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