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力平 冷樹青
(九江學院思政部 江西九江 332000)
全球化視野中的人類系統觀探究*
汪力平 冷樹青
(九江學院思政部 江西九江 332000)
人類發展至當代社會,呈現出人類的階級性在弱化而主權性和人類性在增強的發展趨向。社會基本矛盾原理揭示出國家子系統的階級性;由于人類系統結構的層次性,處于國際關系中的國家子系統又存在主權性;而在人與自然的矛盾中,人類系統必然還具有人類性。隨著全球化推動人類系統整體性的不斷增強,人類性日益突出,應在堅持社會基本矛盾原理的基礎上,充分肯定人類系統觀與社會基本矛盾觀的統一性,深化對人類社會的認識。
階級性 主權性 人類性 社會基本矛盾觀 人類系統觀
人類發展至當代社會,呈現出人類的階級性在弱化,而主權性和人類性在增強的發展趨向。大體說來,社會基本矛盾中的生產關系產生階級性,國家關系產生主權性,人與自然的關系產生人類性。由此可見,階級性、主權性和人類性分別處于自然總系統的不同層次,必然具有各自不同的性質、特點和發展規律,同時又相互作用共同影響著人類系統的發展變化。因此,對國家子系統的階級性、國家子系統關系的主權性以及人與自然關系中的人類性的整體考察,無疑有利于深化對人類社會的認識。
(一)階級性的產生與實質
國家子系統的階級性是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產物。大體說來,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導致腦體分工以及私有財產的出現,并進一步貧富的社會分化以及為經濟上占統治地位階級服務的上層建筑,階級性由此成為必然。生產關系私有制無疑是階級問題的實質。
應予強調的是,國家子系統的階級性一定程度上還具有跨國性,這反映出國家子系統階級性的復雜性。有關研究認為,“資本主義的擴張與統治,引發了世界范圍內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全面對抗,階級斗爭突破了民族、國家的界限;民族解放運動也突破了國家的界限,形成了世界范圍的民族解放運動。”[1]
近代以來,隨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全球擴張和金融資本對世界市場的壟斷,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壟斷資產階級出于共同的經濟和政治利益的需要,與競爭對手組成“戰略聯盟”或進行“橫向聯合”,通過各種經濟組織、協定、條約、會議等,在全球范圍內建立起以自身利益為中心的相對穩定的經濟協調機制。從曾經的“國際托拉斯”到集生產、貿易、投資、金融、技術開發和技術轉讓以及其他服務為一體的跨國公司,再到世界貿易組織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乃至西方七國集團等各類國際組織,在一定意義上都是國際壟斷資本彼此協調、聯合壟斷世界市場的工具,有利于其加深對廣大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滲透與控制。這既是階級性的當代表現,同時也表明在全球化時代階級性還具有一定的跨國性。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仍然需要執著于曾經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
(二)階級性的歷史演變
正是由于私有制是特定歷史階段的產物,階級性同樣也有其產生、發展與消亡的過程。國家子系統階級性的變化為社會主義在世界范圍內逐步取代資本主義創造了條件。
封建社會時期,國家除了鹽務和重大水利工程外,很少干預社會事務,國家的基本職能是政治統治,維護統治階級的政治秩序。誠然,即使是封建社會,其階級統治的方式相對于奴隸社會也是一種值得肯定的歷史性進步。
但近代以來國家子系統階級性的演變進一步表明,政治上的階級統治職能在逐漸減弱,教育、科學、文化、衛生、體育、民政、社會保障和環境保護等社會管理職能則相應不斷增強。資本主義社會初期,政治統治職能仍是政府最重要的職能。二戰后,各類民生問題迅速發展,矛盾錯綜復雜,不少問題甚至趨于尖銳化,迫使各國政府加強社會管理職能。政府社會管理職能已不僅是簡單的從屬于政治統治職能和為政治統治職能服務。國家公共性的發展以及政治的社會化、國際化都逐漸推動著國家階級性的弱化。
例如,關于資本主義社會私有制的演變,馬克思在《資本論》第3卷第27章《信用在資本主義生產中的作用》中談及股份公司的所有制時指出:“資本主義的股份企業,也和合作工廠一樣,應當被看作是由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轉化為聯合的生產方式的過渡形式,只不過在前者那里,對立是消極地揚棄的,而在后者那里,對立是積極地揚棄的。”[2]當然,馬克思仍然再三強調,這種“新社會的因素”、“新的經濟制度的要素”本質上仍然屬于資本主義。[3]在當代,資本主義社會內部新產生的社會主義因素必然有進一步的發展,如國有制和高度分散的“社會所有制”、工會工資談判和具有再分配性質的社會保障制度等。因此,資本主義國家的階級性具有新的特點。有關研究認為,“因為階層的、階級的、利益集團的、民族的和種族的、激進的和保守的等各種社會矛盾的糾纏,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為各種社會利益矛盾沖突所淡化。”[4]還有學者認為,“當代資本主義社會顯現了社會主義因素:在所有制方面,目前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國有經濟最低占7%,股份制出現股權高度分散、沒有任何個人或家族或企業集團控股的、股東全球化的公眾公司。這可能正是當年馬克思設想的‘社會所有制’。”[5]
因此,有學者甚至提出了社會資本主義的觀點。他認為,“當代資本主義從生產力到生產關系,從經濟基礎到上層建筑,從社會結構到社會生活,從內部關系到國際關系,社會化的程度都越來越高,范圍都越來越廣,層次都越來越多,社會主義的因素在逐步增長,所以稱之為社會資本主義(即含有社會主義因素的資本主義)比之其他名稱更為恰當、更為準確。”[6]
(一)主權性的產生與實質
主權是指國際關系中,國家子系統獨立管理自己內外事務的最高權力,是構成人類系統基本單元的國家子系統區別于其它社會組織的特殊屬性,為國家的固有權利。
近代意義的國家主權概念是在17世紀中葉以后隨著威斯特伐利亞體系的產生而形成的。1970年10月24日,聯合國大會通過的《關于各國依聯合國憲章建立友好關系及合作之國際法原則之宣言》指出,各國一律享有主權平等,包括各國法律地位平等、每一國均享有充分主權之應有權利、國家之領土完整及政治獨立不得侵犯、每一國均有權利自由選擇并發展其政治、社會、經濟及文化制度等。國家的主權性由此進一步確立。
國家子系統的主權性根源于全體國民,它深刻反映出文明發展的區域性不平衡及其相互間的競爭性。主權性的這種本質特征不能不引起我們對人類文明空間拓展方式的重視與深入思考。它表明人類的發展是縱橫向的時空統一,作為社會基本矛盾直接表現的階級斗爭不斷推動著人類系統縱向社會形態的層次更替,而體現國家子系統間競爭與合作的主權性則持續促進著人類系統的橫向融合一體化。[7]近代西歐率先進入工業社會事實上即是以民族國家的形式先后展開和完成的,民族主義推動了現代化的發展。[8]有關研究進一步指出,“世界歷史的進步猶如一場接力賽,在世界歷史的舞臺上,各民族爭先恐后,你追我趕,此起彼伏,推動著世界歷史進程不斷跨上一個個新的境界。先進無常恃,后來者居上。各個富有創造性的偉大民族在世界歷史的長河中也往往各領風騷數百年。可能這才是世界歷史發展的真正圖像。”[9]
(二)主權性的歷史演變
主權性演變的內在動力源于全球化。全球化對民族國家的主權構成了嚴重挑戰。經濟全球化撕裂了民族國家的邊界線,削弱了民族國家的經濟主權,國家對市場的調節和管理職能在很大程度上讓位于跨國組織。尤其在二戰后跨國公司的作用日益重要,私人資本占主導地位的跨國公司則成為在全球范圍內生產的組織者,亦是國際商品、技術和資本流動的主要參與者。《國家的作用——21世紀的資本主義前景》一書以美國為對象,深刻剖析了曾決定國家及其國民經濟命運的大公司日益喪失國籍性、轉化為全球企業網絡的現象,并揭示出擁有高級技能和良好教育國民與缺乏技能的國民的貧富兩極分化。[10]
同時,全球性問題的產生日益影響著國家主權的變化,解決全球性問題的國際組織與機制的建立正是主權國家讓渡部分國家主權的結果。諸如聯合國、世界貿易組織、國際貨幣基金和世界銀行等超國家組織日漸超越主權國家的傳統邊界,對民族國家的政治經濟產生直接的重大影響。國際機制具有雙重性。它既為各國的合作與問題的解決提供了可能,也為這些組織從事超越國家界限的活動創造了條件。
有關研究從以下四個方面深刻概括了國家主權的重要變化,“甲、所謂‘無邊界經濟’,資本的流動無視邊界的阻隔,從而沖淡了傳統的領土主權,以領土主權為屏障維護單方面的經濟利益已越來越困難;乙、互聯網的發展使國家行使主權的能力受到制約,國家已不能以絕對的權威控制信息的傳播,干預國際間的交流;丙、由于互相依賴關系的不斷加強,許多共同問題的處理,如環境、疾病、恐怖活動等等,已不是一國主權范圍內的事,不能由單個國家來承擔,需要加大國際權威;丁、一國領土內的動亂往往影響到鄰近國家,因而一國政府同人民的關系如何,能否維持法律和秩序,已不能只視為一國的內政,不容別國干涉。”[11]
全球化進程深刻改變著民族國家的主權,然而,民族國家在國內和國際政治中仍處于核心地位,國家及其主權的基本功能并未消失。民族國家在相當長的時期內仍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國家主權仍將是民族國家的基礎和最為重要的政治權力。
(一)人類性的產生與實質
所謂人類性,是指人類利益、命運的共同體性。人類性的產生根源于人與自然關系的不斷深化以及由此所決定的人類系統整體性的日益增強。人是自然界長期進化的產物,人類物質生產的發展歷經采集漁獵、動植物種養以及對礦物質的加工制造等,人對自然界的依賴不斷深化;同時,人類系統的縱橫向統一發展逐步增強,人類系統整體層次上的利益共同體由此產生。
人類性產生的重要標志是世界歷史的形成。世界歷史使不同民族與國家從封閉、孤立、分散到開放、聯系并由此成為整體,它促進了人類文明的跨越式發展。但同時,工業文明對不可再生性資源的依賴以及由此導致的資源、生態與環境危機也加深了人與自然的矛盾,標志著人類實際上已經處在一個休戚與共的命運共同體中,人類的智慧面臨著嚴峻的考驗,人類的生存方式必將發生根本的改變,或者說,這清楚地意味著作為文明發展獨立主體的國家及其關系將進入新的歷史發展時期。
(二)人類性的歷史演變
人是自然界長期進化的產物,其存在與發展都不可能離開自然界,人與自然的矛盾是與人類共始終。生命的新陳代謝有賴于自然,人類文明的發展有賴于物質文明的不斷增強,人類系統產生的種種問題根本上都是源于人類需求的不斷增長與自然物質資源的相對有限性之間的矛盾。因此,人類發展史即是人與自然關系的不斷深化史,亦即人類性的演進史。從根本上看,人類性自人類誕生之日起即已產生。眾所周知的諸多古代文明的興亡便是人類悲劇的典型體現。
然而,近代以前人類性的表現只是一種區域性文明、國家或若干鄰近國家間的現象;世界歷史的產生標志著人類性開始成為全球性存在;而二戰以后,才是人類性的全面覺醒階段,冷戰結束,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的主題,則標志著人類性真正成為各民族國家的共識與自覺地實踐追求。因此,在一定的意義上,近代以前人類文明的周期性興衰即是源于人類性的脆弱,從而導致人類解決階級矛盾與主權矛盾的暴力性。
和平與發展彰顯人類性的跨越發展,其主要表現是國內改革替代革命,國際合作取代對抗,人類存在和發展方式實現根本性改變,由此發展成為可持續,和平成為主旋律。面對人類性這種鳳凰涅磐性的突變,應該進一步客觀地認識到這種變化無疑是階級性、主權性與人類性相互間此消彼長的關系。在人類文明的漫長演進中,這樣一種轉變是何以從人類孜孜以求的善良愿望開始成為必然的自覺的歷史潮流的呢?
人類社會發展規律昭示,人與自然關系的深化以及人類系統整體性的增強不僅表現為縱向的層次遞進,還呈現出橫向的融合拓展,或者說,人類文明縱向社會形態的層次更替與橫向融合一體化的相互統一不斷增強著人類系統的整體性。正是當代人類系統縱橫向統一發展所推動的整體性的增強促進了人類性的嬗變。
全球化推動人類系統縱橫向統一發展進入新的階段。當代世界政治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文化多樣化和社會信息化不斷發展。從根本上說,全球化是以生產力的發展為動力,人類社會逐步超越各種制約因素,加強互動、交流,逐步取得共識,遵守共同規則,采取共同行動的過程。時代主題的轉變深刻表明當代人類文明的發展面臨新的機遇與挑戰。一方面,各種生產要素在全球范圍內的優化配置,經濟日益國際化,各國之間的相互借鑒,民族國家之間形成了一種既相互借重又相互制衡的關系,一體化與整體性不斷增強。另一方面,人類對自身社會管理的規模、內容、速度和效率等空前發展,文明的發展面臨新的挑戰。
同時,風險社會已經形成。在能源、資源、環境、文化、信息、疾病、毒品、恐怖主義和宗教極端主義等一系列領域的非傳統安全層出不窮,對國際秩序和人類生存構成了嚴峻挑戰。全球化培育了人類意識,如“世界公民”意識,“地球村”的環境意識,非傳統安全的危機意識,信息化的超時空意識,可持續發展的責任意識,民族國家間的開放、合作意識;全球性問題的出現促使人們以新的思維方式認識當代世界,形成了一種超越民族國家、意識形態界限,著眼于全人類共同利益的全球意識,傳統進步觀念乃至階級意識、主權思維的逐漸淡化;等等,隨著人類系統整體性的發展,當代人類性的深廣度不斷增強。
人類系統是階級性、主權性和人類性的統一。階級性反映社會分工以及貧富分化的矛盾,主權性反映文明發展的區域性不平衡的矛盾,人類性反映人與自然的矛盾。階級性、主權性和人類性三種關系依次形成自然總系統的三個遞進性的層次,因而具有各自不同的性質、特點和發展規律,同時又相互作用共同影響著人類系統的發展變化,而且三者間的相互關系隨著人類文明整體性的增強而呈現出此消彼長的態勢。
眾所周知,系統的根本特點是整體性。所謂整體性即突現性,或各子系統相互作用所產生的新的層次結構具有不可還原性和非線性。因此,人與自然的關系不可簡單還原為人或自然,國家關系不能簡單還原為國家,階級關系亦不應簡單還原成生產關系。也就是說,人類性涵蓋主權性但不是主權性,主權性包括階級性卻不等于階級性,階級性源于生產關系亦不是生產關系。在人類系統的矛盾層次中,階級性是基本形式,主權性是高級形式,人類性是最高形式。
這種階級性、主權性和人類性內在統一的人類系統觀科學揭示出人類系統發展變化的內在邏輯。人類系統的縱向演變主要表現為社會形態由低級向高級的依次更替,為社會基本矛盾的國內變革所推動,在階級社會階級斗爭是直接動力;人類系統的橫向拓展是指歷史由各地區間的相互封閉到逐步開放,由彼此孤立分散到聯系密切,終于發展成為世界歷史的客觀過程,主要體現出文明的融合一體化,民族國家間的競爭與合作是重要方式,作為文明發展獨立主體的國家的主權性是根本;人類系統整體性的增強源于文明發展的縱橫向統一性,社會基本矛盾的國際化、民族國家間的競爭合作與借鑒融合是基本方式。[12]毋庸置疑,強調階級性的社會基本矛盾觀具有深刻的科學性和革命性,但它主要著重于從國家層面揭示人類社會的縱向發展。由于人類系統是國家及其關系的統一,縱向層次演進與橫向融合一體化不可分割。國家屬于人類系統的子系統,意識形態化的社會基本矛盾觀主要體現國家子系統結構內部的性質、特點與規律,存在將階級性與主權性、人類性簡單等同的傾向,未能彰顯國家作為人類系統縱橫向統一發展主體的主權性以及國家利益的至上性;同時,人類系統源于人與自然的關系,必然還具有人類整體利益的訴求,她通過對國家子系統的整合促進人類整體利益的實現。[13]因此,對人類系統的把握不能僅僅局限于階級、國家或社會基本矛盾的層次。實際上,社會基本矛盾只是屬于國家范疇,社會基本矛盾原理難以完全或直接解讀更高層次的國家關系。[14]人類系統的現實結構及其縱橫向統一發展要求我們對階級性、主權性和人類性給予整體性的考察。時代呼喚人類系統觀
從社會基本矛盾觀到人類系統觀體現出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本質。階級性所體現的是人的社會化的重要形式——國家內部人與人的關系,主權性所體現的是人類文明發展的區域性不平衡性,人類性所體現的是全球化中人與自然關系尖銳化,三者相互交織、不可分割,共同構成當代人類文明發展的基本動力。所謂階級性、主權性以及人類性本質上都是一種利益訴求,只不過其層次、范圍和程度有所差別而已。社會基本矛盾觀重視人與人矛盾中社會分工與競爭的關系,人類系統觀強調人與自然矛盾中國家間競爭與合作的關系。事實上,社會基本矛盾觀與人類系統觀都將人與自然的矛盾理解為人類存在與發展的根本。因此,人類性是階級性與主權性的決定性因素,階級性與主權性是人類性的派生現象。這與社會基本矛盾原理所揭示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生產力進一步決定生產關系,并將物質生產理解為人類社會存在與發展的根本并無本質區別。我們所強調的人類系統觀是階級性、主權性和人類性的完整統一,是對社會基本矛盾觀積極堅持中的發展。
對國家子系統階級性、國家子系統關系的主權性以及人與自然的人類性的整體分析清楚地表明,人類系統觀是一種新世界觀。全球化導致主權性與人類性的矛盾日益突出,要求我們適應時代的變化,從人類整體的高度深化對人類社會的認識。[15]和平發展思想立足當代人類文明發展的實際,深刻總結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社會主義實踐的經驗教訓,堅持與發展社會基本矛盾觀和世界歷史理論,深化了對國家及其關系的認識,即是新的人類系統觀的深刻體現。一方面,肯定國家利益的至上性,階級從屬于國家。“堅持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基礎上,同所有國家發展友好合作,不同任何國家和國家集團結盟,不以任何制度和意識形態異同決定國家關系的親疏。”[16]另一方面,強調國家利益和人類利益的統一性,肯定不同民族國家和社會制度對文明發展的獨立性與主體作用。“要以命運共同體的新視角,以同舟共濟、合作共贏的新理念,尋求多元文明交流互鑒定新局面,尋求人類共同利益和共同價值的新內涵,尋求各國合作應對多樣化挑戰和實現包容性發展的新道路。”[17]
人類系統觀突破了意識形態的束縛和僅從國家子系統內部認識人類社會的局限,強調人類文明的發展及其與自然關系的深化有賴于人類系統整體性的不斷增強,人類系統發展的縱向社會基本矛盾與階級性和橫向國家間的競爭合作與主權性不可分割,階級利益、國家利益與人類利益內在統一,人類系統的整合是階級性與主權性相互促進的過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人類系統觀實現了歷史與邏輯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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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平生)
本文為2013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和平發展思想的理論創新研究”(編號13BKS033)的階段成果。
2014-9-28
汪力平(1963-),女,九江學院思政部教授,研究方向為哲學、政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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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3-4580(2014)04-004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