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云
(廣西國土資源廳 土地整理中心,廣西 南寧530028)
本文采用層次分析法構建梧州市土地利用效益評價指標體系。分3個層次:第一層次為目標層,即土地利用效益總目標。第二層次為準則層,基于土地利用效益的內涵,包括土地利用的社會效益、經濟效益、生態效益與環境效益四大準則。其中土地利用的社會效益指土地利用結果對社會需求的滿足程度及其相應產生的政治和社會影響;土地利用的經濟效益指土地利用過程中勞動投入強度與產出的產品量或價值量的比較;土地利用的生態效益指土地利用活動對區域生態平衡建立與維持的影響;土地利用的環境效益指土地利用對環境質量的影響和改善程度。第三層次為指標層,包括地均人口負荷等21項具體指標。
(1)評價對象的土地利用綜合效益的計算方法
計算方法:是將標準化的指標值加上1后乘以相應的指標權重后再累積相加,并放大到0~100之間,計算公式為:

式中:Yi為評價對象土地利用綜合效益值;Wj為各個指標的權重值;Xij為標準化后第i個樣本第j個指標的標準化值;n為指標數量。Yi值越大,表示區域土地利用的綜合效益越好。
(2)土地利用效益協調度計算
土地利用效益協調度則反映土地利用系統中社會效益、經濟效益和生態環境效益之間是否均衡及其均衡程度。土地利用效益綜合評價不能反映區域土地利用過程中支持系統的社會、經濟、生態與環境效益子系統之間彼此和諧一致的程度,因此本研究引入土地效益協調度來度量土地利用各分項效益之間的協同程度。一般而言,各土地利用分項效益評價值越接近,說明土地利用過程越協調。可通過構建土地利用協調度模型來定量化表達,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ai為區域土地利用效益的協調度;Mi為第i個地區4個大類指標評價值的平均值;Si為第i個地區4個大類指標評價值的標準差。協調度ai∈[0,1],其值越大,土地利用效益協調度高。一般認為,當ai∈[0.7,1]時,協調度高,區域土地利用各分項效益子系統高度協調;當ai∈[0.4,0.7)時,土地利用效益系統基本協調;當 ai∈[0,0.4)時,土地利用效益系統不協調[1]。
通過對梧州市1990~2005年土地利用效益及協調程度特征變化結果進行分析,梧州市四大效益的發展相對均衡,各項效益的差距并不很大,但效益值低。
評價期間,梧州市建設由緩慢發展開始步入穩步恢復發展階段。工業化與城鎮化進程加快,在相關規劃的指導和工業投資的驅使下,工業面積增加,同時城市化水平和居民收入也會進一步得到提高,刺激了居住用地和第三產業用地的擴大,因而在擴展過程中需更注重土地內涵的進一步挖潛。目前梧州市開始進入快速工業化和城市化時期,而在這一階段城市發展的主要任務是大規模的城市建設,更要注重實現城市社會、經濟、生態與環境的協調發展。
評價期內梧州市土地利用綜合效益呈現不斷增長的趨勢,由1990 年的 15.0965 上升到 2005 年 36.7015, 年均增長率為 34.5%;土地利用效益協調度高,但存在較大的波動。在評價時段內有升有降,且幅度較大。由1990年的0.8161升到1995年的0.9338之后,就一直處于一個下降趨勢,且下降幅度在增大,但總體上來看,梧州市土地利用效益協調仍然處于高度協調的狀態。
梧州市土地利用綜合效益是呈現穩步上升的態勢,但上升的幅度并不是很大,表明全市土地利用的外延擴張速度放慢并開始尋求向內涵挖潛。這是因為20世紀90年代改革開放之后,由于水路運輸的重要性降低,陸路運輸的快速發展,對于依靠水路而缺少陸路優勢的梧州開始進入緩慢發展時期,甚至進入到將近停滯的一個階段,因此全市土地利用的外延式擴張因為經濟的緩慢發展而得到一定的緩和,只是在原有的工業基礎上進行有限的發展。對于不具備外延式發展能力的梧州市來講,就只能利用有限的資源對自身進行內涵挖潛,所以土地利用有所擴張,而且土地利用效益保持一定增長速率。
綜上,從十五計劃期以來,黨中央啟動了西部大開發戰略,廣西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伴隨著西部大開發和廣西大發展,梧州市也抓住了這一機遇積極尋求發展,進行了一系列的規劃布局,利用自身的區域交通關鍵點(兩大經濟區的通道節點——根據《國家綜合交通網中長期發展規劃》,其中梧州處于高速公路網和鐵路網的區域性交接點上)優勢,努力發展交通,經過多年努力,梧州的立體交通格局即將形成,為發揮通道作用創造條件,社會經濟有一定的回暖發展。
2.3.1 土地利用效益區域分析
從評價時段內來看,梧州市內部土地利用效益都呈現上升的趨勢,但效益值較低;各區域之間各類效益值存在一定的差異,但是差異并不突出。
(1)在各分項效益中,梧州市的社會效益指標值以市區最高,2005年達到37.4641。市區作為全市的行政中心,其承載的社會經濟與政治功能最多,土地利用結果對社會需求的滿足程度也最高,其他各縣市土地利用的社會效益相對稍低,其中,蒙山縣最低。
(2)梧州市的經濟效益反映的是土地利用投入與產出的配比關系,指標值以市區最高、岑溪市和蒼梧縣次之。市區是全市的金融商貿中心區,也是經濟政策發展的重心,經濟效益較為特出,2005年達到了52.2518;岑溪市依托良好的城市發展基礎、交通樞紐優勢和區位優勢,產業發展良好,是發展較好較快的縣級市;蒼梧是梧州市重點發展的區域,梧州市有計劃的將蒼梧縣城納入中心城區規劃和建設,蒼梧縣城充分發揮緊靠中心城市和交通要道的優勢,加快龍圩工業基地建設,和培育市場和現代物流業,建設成為梧州市的物流中心和新興工業基地。這三個區域是全市的城市發展快速地區,經濟效益較好;蒙山縣經濟效益相對較低。
(3)根據變化趨勢來看,梧州市生態效益指標值以市區最高,其土地利用數量結構與空間格局的生態效應在全市范圍內都處于優勢地位.而蒼梧縣、岑溪市次之,蒙山縣與藤縣最低。蒙山縣生態效益處于極低值。
(4)梧州市環境效益指標值以蒙山縣、岑溪市最高,藤縣、市區次之,蒼梧縣最低。市區和蒼梧縣雖然工業三廢總排放量不低,但由于工業用地面積較大,因此相應的均值則較低,環境效益指標值較低,土地利用效益較高。
(5)在評價期內,梧州市各縣區土地利用的綜合效益均有不同程度增長,增幅從12%~56%不等,其中以蒙山縣增長幅度最大,增長55.98%,這主要得益于社會和經濟效益的長足發展。蒙山縣是梧州市發展比較慢的地區,借助西部大開發和廣西和梧州發展的契機,蒙山縣積極發展,交通用地及公共設施配套有了不錯的發展,社會效益也較大的提高。同時,隨著規劃的科學性和切實落實,各縣區土地利用效益差異也在不斷縮小,2000年各區土地利用效益極大值是極小值的1.7倍,2005年縮減為 1.5倍。
總之,梧州區域間土地利用的社會效益均呈上升趨勢,城市地域土地利用的社會公益性和區域交通便捷程度也相對提高。特別是近年來,貫穿梧州市的交通系統的建設力度加大,梧州市道路開始向網絡化、功能化方向方展,這反映了城市建設的全面性發展,城鄉協調發展正在成為城市發展的主導方向;土地利用的經濟效益除藤縣外,其余各區土地利用的經濟效益均呈上升趨勢;市區、蒼梧縣土地利用的生態效益較高,藤縣、岑溪市次之,蒙山縣最低,主要是因為市區內綠化覆蓋率的有很大提高;而各縣區土地利用的環境效益除藤縣外,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這表明環境問題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改善。
2.3.2 土地利用區域協調度變化分析
據分析來看,梧州市土地利用效益的區域協調度相差不大。
(1)2000年,除了蒙山縣的協調度0.6708屬于土地利用效益系統基本協調區域外,其他各縣區都是高度協調區域,這表明在2000年,梧州市各項效益配比關系就很好。在2005年,市區的協調度達到了0.9522的高度,市區綜合效益指標也比較高,說明其社會經濟發展均衡度高,土地利用配置也相對比較完善。
(2)研究期內,藤縣、蒼梧縣、岑溪市總的協調度高于蒙山縣,綜合效益也不錯,但是從2000~2005年這三個區域的協調度呈現的是下降趨勢,說明其土地利用結構和資源配置還有需要改善的空間。蒙山縣不論是綜合效益還是協調度都處于低位,但卻是呈現上升的趨勢,表明蒙山縣經濟社會發展都處于一個上升階段,需在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兩方面進行提升。
(3)協調度變化因由與相應措施:研究期間,藤縣、蒼梧縣、岑溪市的協調度略有下降,市區、蒙山縣協調度均呈增長狀態,這表明梧州市各縣區土地利用的社會、經濟、生態與環境四大效益子系統處于一個協調變化過程,其中,蒙山縣增幅最大,由基本協調轉變為高度協調,土地利用效益協調度增幅達30.95%。為提高梧州市土地利用總體效益,針對目前存在的問題,應制定相應措施以引導土地資源利用向著高效、趨于協調的方向發展。
(1)梧州市整體土地利用率高,但土地處于一種擴張性和粗放型使用狀態下,所以其土地利用效益處于中低等狀態;
(2)社會、經濟、生態與環境四大效益子系統高度協調,但從1990年到2005,協調度波動大,且下降的趨勢占主導;在2000~2005年,全市各縣區協調度出現較大的波動狀態,呈現協調度走低的趨勢,并體現出一定的區域差異性;
(3)從各縣區土地利用綜合效益與協調度來看:市區綜合效益較高且一直處于高度協調狀態,協調度也處于增長狀態,發展較好;蒙山縣綜合效益指標和協調度都較低,但都呈現增長趨勢;藤縣、蒼梧縣和岑溪市綜合效益相對較高,也都處于高度協調,但協調度卻出現降低趨勢。
通過對梧州市內部土地利用效益的時間與空間的動態變化進行研究,分析出各縣區存在的關鍵問題,針對性做出提高土地利用效益計劃,制定區別性的土地政策,為土地利用管理提供參考依據。
在快速工業化和城鎮化地區,城市土地利用的目標應從滿足城市基本功能需要轉向城市土地的合理配置和高效利用。
[1]彭建,蔣依依,李正國,等.快速城市化地區土地利用效益評價[J].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2005,14(3):204-309.
[2]葉敏婷,王仰麟,彭建,吳健生,等.深圳市土地利用效益變化及其區域變異[J].資源科學,2008,30(3):401-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