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博弈分析

福建師范大學經濟學院 章 竟 張雪江

一、研究源起

雖然存在著一些爭議，但企業應該履行社會責任已逐步成為社會的共識，古典經濟學認為企業唯一的社會責任就是依法經營并獲取最大利潤的觀點，已經越來越呈現出其不足的一面。一方面的原因是，現代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并不以滿足法律法規的最低要求為準則，它們強調以卓越質量的產品(或服務)去占領市場，給顧客提供最大的讓渡價值，這本身就是一種對消費者社會責任的追求;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企業的經營目標是長期收益最大化，而不是短期利益最大化。短期的不盡責行為雖然會帶來額外收益，但長期來看反而會使企業喪失競爭優勢。因此，企業應該履行社會責任，這是現代市場經濟的要求。然而，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卻面臨著“囚徒困境”的困擾。也就是說，企業雖然認識到履行社會責任的必要性，但在激烈的市場競爭環境下，企業存在著背離社會責任要求的沖動。事實上，如果排污成本可由社會承擔而不增加自身費用，過高的營利要求可通過非道德手段輕松達到，掩蓋產品缺陷就可以避免巨額的召回費用，企業對此又何樂而不為呢?

如何避免企業社會責任的“囚徒困境”，國內外眾多學者對此進行了深入探討。達迪斯(Dardis，1978)就以紡織業為對象，建立數理模型分析其決策過程中的復雜關系，探討了政府在勞工、消費者和環境保護等方面政府所起的作用。薩爾曼和科魯茲(Salman＆Cruz Jr.，1981)則將斯塔克伯格(Stackelberg)雙寡頭模型加以改進，探討了政府參與下的雙寡頭市場中消費者福利的問題。我國學者杜蘭英(2007)、韓晶(2007)、何朝暉和黃維民(2008)、完世偉(2009)、寧亞春和羅之仁(2010)等則運用現代博弈理論構建模型，探討企業社會責任“囚徒困境”的成因及影響因素，認為政府在打破社會責任困境中起著非常重要作用。政府加強對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情況的監管，獎勵和表彰好的企業，批評和懲罰差的企業，企業社會責任總體表現就會明顯改善。但政府如果沒有對企業社會責任狀況進行有效的監管，企業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角度的考慮，就有可能做出有損于社會的行為。但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誰來監督政府呢?章輝美和鄧子綱(2011)認為應大力培育社會監督力量，通過社會中介組織來加強對政府行為的監督，從而就能有效地提升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

分析上述學者的觀點，我們發現他們的研究存在著以下的局限性。首先，這些學者的研究對象并不明確，在他們眼里，企業社會責任其實就是企業的法律責任，政府的作用就是加強對企業違法行為的督查，對于企業合法經營基礎上的約束責任行為和自愿責任行為則缺乏解釋力。其次，假設本身存在不足，如章輝美和鄧子綱的研究中，假設政府為經濟人并引入社會中介來監督政府，暫且不談假設是否合理，我們要追問的是，誰來監督社會中介組織?最后，企業社會責任是一個綜合概念，它包括“剛性社會責任”、“約束社會責任”和“自愿社會責任”等多個層次，不同層次責任的實施機制是不一樣的。因此，我們有必要針對不同層次的企業社會責任分別進行研究，探討其各自內在的運行規律，提出針對性的解決方案。本文的主要研究目的，就是探討企業“自愿社會責任”囚徒困境的成因及影響因素，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應的解決方法和策略。

二、企業“自愿社會責任”概念的界定

(一)企業社會責任的概念。

企業社會責任的準確概念是什么?學術界對此認識并不統一。贊成企業社會責任的學者認為，企業社會責任是“工商企業追求有利于社會的長遠目標的義務，而不是法律和經濟所要求的義務(斯蒂芬·羅賓斯，Stephen P.Robbins，1991)”，是“指企業在謀求股東利潤最大化之外所負有的維護和增進社會利益的義務(盧代富，2002)”，是“某一特定時期社會對組織所寄托的經濟、法律、倫理和自由決定(慈善)的期望(阿奇·卡羅爾，Archie B.Carroll，2004)”。而反對企業社會責任的學者則認為公司的社會責任有且僅有的就是盡可能多地賺錢(米爾頓·弗里德曼，Milton.Friedman，1970;亨利·曼尼，Henry G.Manne，1962)。

本文吸收鮑恩(Bowen，1953)和卡羅爾(Carroll，1979)的觀點，認為企業社會責任是“現代公司在合法經營的基礎上，對利益相關者以及各種社會期望的合理響應”，它包含以下幾層含義:首先，企業社會責任指的是現代化公司制企業的社會責任，責任決策由公司的董事會或管理層作出，因此，個體業主制企業、合伙制企業的社會責任不在本概念范疇內，股東、職工的個人社會責任行為也不屬于本概念的范疇。其次，企業社會責任是一個廣義概念，它包括“剛性社會責任”、“約束社會責任”和“自愿社會責任”三個層次。“剛性社會責任”包括企業的法律責任和經濟責任，這是企業存在的基礎;“約束社會責任”是企業在“剛性社會責任”基礎上，對生產經營中所涉及的利益相關群體的利益所作出的一種更大程度的響應，“自愿社會責任”的概念我們將在下文進行討論。

(二)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概念及特征。

企業“自愿社會責任”是企業在“剛性社會責任”和“約束社會責任”基礎上，對更大范圍內社會需要的一種響應，包括捐資助學、慈善捐款、災難救助等的責任行為，它可以是帶有公關性質的公益活動，也可以是純粹的匿名捐贈。對于自愿的社會責任，其最本質的特征是企業沒有必須履行的壓力和約束，履行與否完全取決于企業自己的意愿。企業履行這種社會責任，部分原因可能是其追求自我實現的價值以回報社會，或者單純就是一種利他主義的表現。這種責任行為履行與否，與企業的經營活動基本無關，企業也沒有像約束社會責任那樣存在著利益相關者的壓力。企業“自愿社會責任”，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利他行為。

1.自愿性。由于企業依法經營并照章納稅，企業已經履行了它參與社會的必要義務，所以企業是否履行“自愿社會責任”，完全出于其自身的意愿，政府沒有權利強迫企業履行“自愿社會責任”。例如，企業的慈善捐款、災難救助等行為，就完全出自于企業回報社會的一種利他意愿。

2.非經濟性。剛性社會責任要求企業盈利以回報股東利益，約束社會責任要求企業經營須考慮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這兩個層次的社會責任履行都會給企業帶來某種形式的利益回報，但自愿社會責任不同。自愿社會責任是對更大范圍內社會需要的一種響應，其履行對象和公司經營沒有直接的關系，因此，自愿社會責任不會給企業帶來直接的利益回饋。

3.潛在資源性。自愿社會責任可以看做是企業的一種資源儲備(類似于企業的技術專利儲備)。也就是說，雖然目前企業社會責任行為屬于自愿范疇，但隨著社會觀念的進步、技術的發展和人們道德水平的提高，原來自愿范圍內的社會責任會可能轉變為約束社會責任范疇或者剛性社會責任范疇，企業如果沒有預先準備，有可能會被這種轉變所淘汰。例如，企業自行提高生產過程中的環保標準，短期看投入沒有產生回報，但國家將原來過低的環保標準提高后，企業就能占據市場競爭的主動權。

三、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博弈分析

(一)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囚徒困境”分析。

“囚徒困境”原為學者Dresher和Flood所設計的一個“2×2矩陣”，阿爾伯特·塔克(Albert Turkey，1950)在為斯坦福大學心理系學生舉行的一場博弈論講座中，為更好地闡釋矩陣的經濟含義，特地構思了這一故事用以說明個體的理性并不一定導致集體理性，且個人的理性行為有可能導致集體收益更糟糕。“囚徒困境”的結論是，新古典經濟學奉為圭臬的理性個體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必然導致社會整體福利最大化的結論并不必然正確，那種認為企業唯一的責任就是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推論可能存在著缺陷。為了更好地理解這一結論，我們嘗試構建一個博弈模型用以說明企業自愿社會責任囚徒困境的存在。

1.模型假設。市場上有一批同質企業在經營，他們的生產工藝、技術流程以及最終產品沒有差別。如果這些企業都依法經營，形成良好的市場秩序，則每家企業都可以從合作秩序中獲得穩定的收益6。但只要有一家企業違反秩序，例如生產假冒偽劣產品，大家的收益都會減少(由于消費者無法識別是誰在生產偽劣產品，采取的措施就是減少購買該地區所有企業生產的同類產品)。同行企業知道誰是違反秩序者，也都愿意主動舉報這個違反秩序的企業并將其剔除出局，但舉報要耗費成本2，并且這個成本無法從其他企業處得到補償。所以，對于主動舉報的企業而言，其舉報和不舉報時的收益一樣都是4。我們假設市場上有一家企業的產品存有瑕疵，此時另外兩家合規經營的企業甲、乙要決定是否舉報這家違規企業，具體博弈形式如表1所示。

2.矩陣分析。分析該博弈矩陣，我們發現該博弈不存在“上策均衡”，但存在三個納什均衡，其中兩個是純策略納什均衡，一個是混合策略納什均衡。兩個純策略納什均衡收益分別是{4，6}和{6，4}。其中，甲企業喜歡{6，4}的均衡結果，而乙企業喜歡{4，6}的均衡結果。雖然我們從博弈中無法判斷那個均衡結果最終會出現，但是均衡一旦形成則企業對于策略的改變持無所謂態度。我們發現，兩個純策略均衡結果中都包含了{舉報}這個策略，博弈的結果顯示企業愿意自行地履行某種責任以使他人的狀況得到改變，雖然這種責任并沒有改善自己的狀態，也就是說存在著一種利他行為的必然。因此，該博弈說明了企業“自愿社會責任”存在的可能性。

3.模型拓展:企業“自愿社會責任”博弈的囚徒困境。事情當然不會如此簡單，我們將模型稍加變動。我們認為企業甲、乙都不舉報帶來的損失可能會更大(因為消費者無法識別瑕疵產品是哪家企業生產的，所以決定不購買這一地區企業生產的產品)，也就是說{不舉報，不舉報}的收益值為{0，0}，則舉報更是成為企業的一種自愿策略。市場上也不只有兩家企業，而是一批同質的企業，數量為N。所以當博弈由兩方博弈變為多方博弈時，結果就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設有N家企業參與博弈，每個企業都隨機選擇ε的概率不舉報，以(1－ε)的概率選擇舉報，則企業甲采用舉報策略的期望收益是:

π甲(舉報)=4 (無論其他企業是否舉報)企業甲采用“不舉報”策略時的收益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其他N－1家企業也沒有舉報，也就是說他們的策略都是不舉報，出現的概率為εN－1;另一種情況是其中至少有一家會去舉報，出現的概率為1－εN－1。則，企業甲在此情況下的期望收益為:

表1 企業的“自愿社會責任”博弈矩陣

使用支付均等化的計算方法，將企業甲的純策略支付設為相等:

從企業甲最大化自己收益的策略結果可以看出，當參與企業為N=2時，企業甲不舉報的概率是0.33，無人舉報的概率是ε2=0.09，此時企業甲的收益最大。隨著參與企業數量N的增加，企業甲不舉報的概率ε的概率直線上升。當N=10時，企業甲不舉報的概率為0.89，整個博弈無人舉報的概率為0.31;而當N=100時，企業甲不舉報的概率將達到為0.989，整個博弈無人舉報的概率為0.33。也就是說，隨著企業數量的增加，每個企業不主動舉報違規的概率在增加，同時所有企業中無人舉報的概率也在增加，原因就在于每一個企業都愿意其他企業去做這件事情而自己坐享好處。結果就是，隨著參與企業數量的增加，每家企業主動履行“舉報”行為的意愿在下降，企業“自愿社會責任”陷入囚徒困境之中。

(二)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演化博弈分析。

我們已經探討企業“自愿社會責任”存在的可能性，隨之而來的問題是，這種自愿社會責任(利他行為)在市場競爭環境下是否具有穩定性?或者說，是否如弗里德曼所指出的那樣，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利他行為會被利己行為所淘汰?對此，美國桑塔菲研究所的行為科學實驗及計算機模擬仿真實驗給出了答案:在嚴酷的外部環境下，利他行為可以侵入一個自私的群落從而提升族群內的合作程度。

我們這里需要進一步討論的是，群體內的利他行為和利己行為之間是否能夠達到某種有效的均衡，因為過多的利他和完全的自私都會影響市場效率。完全利己的行為會帶來囚徒困境，此時市場經濟存在著帕累托改進空間。完全利他的行為也不能帶來效率，中國古典名著《鏡花緣》中描述了一個君子國的故事，該國居民都翩翩有禮，寧愿自己吃虧也不讓對方受損失。因此，交易的過程中，賣方拼命地降價，買方卻使勁地漲價，費盡周折但交易始終無法達成。為此，我們借鑒“鷹鴿博弈”模型，探討自私與利他之間是否存在著一個穩定的均衡比例。

所謂的“鷹鴿博弈”不是指兩種動物之間的爭斗，我們只是借這兩個物種來比喻兩種不同的策略:利己和利他。老鷹生性兇猛、好斗，其子女為了生存會自相殘殺到只剩最后一個，我們比擬為“利己”。鴿子善良、溫順，聚群生活而互相幫助，我們比擬為“利他”。兩只鴿子相見，相互幫助獲取ν的合作收益，每只鴿子各獲得收益;老鷹與鴿子相遇，自私行為占據優勢，則老鷹獲得ν的總收益，而鴿子什么也得不到;兩只老鷹碰面，相互你死我活地爭斗，耗費c的成本，雖然總收益還是ν，但兩只老鷹的各自收益變為。如此，我們建立表2的鷹鴿博弈矩陣。

假設，在一個群體中持有“鷹”策略參與者的比例為x，則持有“鴿”策略參與者的比例為(1－x)。則采用“鷹”策略群體、“鴿”策略群體的期望收益為:

表2鷹鴿博弈

群體平均總期望收益為:

將有限理性博弈的復制動態方程引入到此“鷹鴿博弈”模型中，得到“鷹鴿博弈”的復制動態方程:

可以看出，此方程存在三個穩定狀態分別是x*=0、x*=1和x*=。進一步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在x*=處是進化穩定策略，其他兩處則不是，因為，F'(0)＞0，F'(1)＞0，只有 F'＜0，所以，只有1－x*=是進化穩定策略(ESS)。也就是說，利他行為在一個群落中可以存在下去并且能夠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比例。

四、對策和建議

(一)引入外部治理變量，促進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履行。

如何破解這個困境呢?從博弈分析過程看，我們需要引入一些變量來改變博弈的均衡。首先，在設計博弈模型時，為了便于模型的建立，我們設定模型中參與企業是同質的。但現實經濟中更多的情況是，某一地區的產業集群中由少數幾個大型企業主導，同時還有眾多的中小企業相伴隨。此時，我們需要鼓勵大型企業更多地肩負起維護市場秩序的職責。同時，大型企業已經經歷了投入期和成長期的快速發展階段，其社會責任觀已由對股東的責任和對利益群體的責任，向對更廣大范圍內的自愿社會責任轉移，管理層的道德倫理層次已渡過前慣例和慣例兩個階段，達到原則階段。因此，現代化大型企業更有責任和義務去維護市場運行的秩序，發現問題時會主動地解決問題，雖然這會耗費大型企業的部分資源，但也符合大型企業的長遠利益訴求。

(二)建立及完善行業協會等市場中介制度，承擔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履行。

通過博弈分析，我們發現企業履行自愿社會責任是企業在市場競爭中的一個納什均衡解，也就是說，企業愿意履行自愿的社會責任。當然，在兩個純策略均衡解中，企業更偏好的是自己坐享其成而由其他企業去履行自愿社會責任，其結果就是自愿社會責任的囚徒困境產生。如何解決?我們需要改變一些參數來打破這種囚徒困境。一種方式是通過市場來實現，例如該地區最大的企業或者說最具有實力的企業來履行責任(與前文中所提到的大企業承擔責任的做法類似)，第二種方法就是用計劃指令來替代市場調節，例如甲企業命令乙企業去做這件事情，也可以防止自愿社會責任履行陷入囚徒困境。但更具有操作意義的方法是建立行業協會等中間組織來承擔某些企業自愿社會責任的履行。自愿社會責任是每個企業都愿意履行的一種社會責任，但由于缺乏明確的實施對象、實施程序和實施程度等方面的規定，自愿社會責任存在著供給不足的問題。行業協會是由同行業競爭者所構建的非營利性服務組織，是企業在自愿參加基礎上建立的聯合組織，它具有秩序維護、信息溝通、服務和國際市場開拓等功能，由行業協會組織一些社會公益活動和捐贈救災活動能有效地避免自愿社會責任囚徒困境的出現。

(三)良好的公司內部治理結構。

除了改進外部因素外，公司內部還應建立一套有效的管控體系，從而能防止董事會和經理人短期逐利行為對公司自愿社會責任履行的影響。毋庸置疑，公司董事會和經理層都是經濟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是其本能，在參與約束和激勵相容的制度設計下，董事會和經理層的利益往往和公司的經濟業績相掛鉤，好處是能有效地防止代理人機會主義和道德風險問題的出現，壞處是高層管理人員的短期收益最大化決策有可能損害公司的長期發展，因此，有效的內部控制制度的建立就非常有必要。從公司內部治理體系來看，首先，公司董事會應建立企業社會責任與倫理委員會，該委員會由獨立董事所構成，公司章程應賦予該委員會對公司重大經營決策的審議權，如該經營決策違反社會責任要求，委員會具有否決權;其次，公司監事會應進一步引入外部監事制度，外部監事可由職工、消費者、債權人或其他利益相關者所擔任，對公司的經營決策享有監督權，并將審計機構聘請權利賦予監事會;再次，管理層的績效應與公司社會責任履行所掛鉤，實施綜合的績效考核制度，將激勵相容理論擴展至社會責任領域，防止唯經濟目標是圖的現象出現;最后，具有良好道德品質的員工對社會責任的主動追尋，無疑是降低履責成本的最好方式，制度化的員工選拔和培訓機制是重要保障。

［1］Dardis，R..Short and Long term cost consequences of Government Regulations to Consumers.Association for Consumer Research，1978，5(1):377－379.

［2］Salman，M.A.，Cruz，Jr.J.B.An Incentive Model of Duopoly with Government Coordination.Automatica，1981，17(6):821－829.

［3］杜蘭英、楊春方、吳水蘭、石永東:《中國企業社會責任博弈分析》，載于《當代經濟科學》2007年第1期，第95～98頁。

［4］韓晶:《企業社會責任的博弈模型分析》，載于《財經問題研究》2007年第10期，第65～68頁。

［5］何朝暉、黃維民:《企業社會責任承擔態勢演化的經濟博弈分析——基于企業之間的學習行為的研究》，載于《系統工程》2009年第8期，第118～120頁。

［6］完世偉:《中國企業環境社會責任的博弈分析》，載于《生態經濟》2009年第9期，第92～94頁。

［9］寧亞春、羅之仁:《政府管制與雙寡頭企業社會責任行為的博弈研究》，載于《中國管理科學》2010年第2期，第157～164頁。

［10］章輝美、鄧子綱:《基于政府、企業、社會三方動態博弈的企業社會責任分析》，載于《系統工程》2011年第6期，第123～126頁。

［11］Stephen P．Robbins．199l，Management，Prentice Hall，Ine，P124．

［12］盧代富:《企業社會責任的經濟學與法學分析》，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13］Milton Friedman，Th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business is to Increase its Profits，The New York Time magazine，September 13，1970.

［14］［美］艾里克·拉斯繆森:《博弈與信息(第二版)》，北京大學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3年版。

［15］葉航:《利他行為的經濟學分析》，載于《經濟學家》2005年第6期，第22～29頁。

［16］謝識予:《經濟博弈論(第三版)》，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