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約旦：烈日、大餅、安逸和四個老婆

冼小堤

導語：提起中東，你可能會想到石油、戰爭、沙漠和四個老婆。但是對于曾在那里生活過的留學生來說，那里其實是烈日、大餅、安逸，還有四個老婆。

嗨！你聽說過約旦嗎

當初，很多親戚朋友在得知我即將留學約旦時，幾乎都會問：“約旦在哪里啊？”我一般會回答，那是一個阿拉伯國家，在中東。如果想嚇唬一下對方，我就會說：“約旦啊，隔壁就是敘利亞、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和黎巴嫩……”其實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去千里之外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我的心里還是很忐忑的。畢竟那是完全陌生的環境，能否適應，甚至能否平安回家，一切都是未知數。

就這樣，我和同學帶著期待和緊張，在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后，安全降落在約旦首都安曼。

熱到不出汗是什么感覺

初來乍到，我們首先要適應一種全新的氣候。早就聽聞中東可怕的炎熱，后來才發現與干燥一比，炎熱真的不算什么。也許是因為氣候實在太干燥，汗水都迅速地蒸發掉了，所以即使大熱天在外面頂著烈日逛街，也不會有汗流浹背的困擾。雖說少了汗水可以避免不少尷尬與麻煩，但實際上這種干燥還是讓人非常不習慣。后來，我們也慢慢適應了這種環境，每天幾次使用強力補水的護膚品，慢慢也能和當地人一樣坦然接受了。

不過真正的阿拉伯人，可是敢于直面烈日連傘都不打的。一開始，面對這種撲面而來的炎熱，我全副武裝上陣：墨鏡、防曬霜、陽傘，一樣不落。只是，在注意到阿拉伯人完全不畏懼烈日，完全沒有打傘的習慣時，我也試著入鄉隨俗，拋開陽傘，把自己暴露在太陽光下。漸漸地，我居然也可以達到“毫不畏懼”的境界：只需一副酷酷的墨鏡，一層看不到的防曬，就可以勇敢地走出去。

中國胃在中東

相比較于氣候，飲食可令人頭疼多了。最初幾天我們主要是在外面吃飯，每天都是大餅夾烤雞，大餅夾Falafel（當地一種油炸丸子小吃），大餅蘸Mensef（當地一種羊肉湯），大餅蘸酸奶……一切在我們嘴里都是那么新鮮特別。可惜沒多久，中國胃就開始抱怨了，最后我還是不得不卷起袖子走進廚房，大喝一聲：“鍋鏟在哪？”

本以為出國之前在家特訓的烹飪技巧應該夠用了，真到了約旦才醒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找遍超市，生菜、卷心菜、菠菜，是唯一可見的帶葉蔬菜。在食材有限的情況下，機智的我們學會了多種排列組合的方式：青椒牛肉、土豆牛肉、番茄牛肉、洋蔥牛肉……同樣的道理把牛肉換成雞肉，又可以炒出新花樣了！

米飯就更“不忍直視”了。餐館沒有白米飯供應，約旦人吃的米飯會拌上各種佐料，于是我們嘗過了黃色、棕色以及各種顏色的米飯。超市里，白糖和米的包裝規格差不多，1公斤到5公斤不等。我當時對此疑惑不解，后來才慢慢發現，阿拉伯人真是超級喜歡吃甜點。他們鐘情于糖，甚至在茶里面加糖。我們習慣了苦茶，這時候真是“甜不堪言”！

無序公交就是這么炫酷

據前輩的介紹，安曼的公交車是沒有任何指示的，我們上車前一定要問清楚司機路線。最初，我和同學幾乎都是坐出租車外出，但花銷太大，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因此，我們嘗試著和公交打交道，希望能開辟一條新的出行途徑。

可是安曼的公交，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不，應該說，約旦的交通，狀況都是一樣的：沒有站牌，沒有路線圖，沒有發車時間，沒有結束時間……即使它有固定的行使路線，普通人也不一定了解。熟悉了這“四無一定”的規則，我就學會了上車之前問清楚路線。漸漸熟悉了一些公交的路線之后，我就敢直接上車了。

安曼的公車有兩種類型：大巴士和小巴士。大巴士只有司機，小巴士有司機和乘務員。大巴士的座椅和構造和國內的非常像，因為它們“Made in China”。我第一次坐小巴士去安曼汽車北站時，乘務員小哥報站名喊了北站的“土名”，我沒聽到，便坐過站了。小哥發現后，等到車開到一個閃紅燈的十字路口，便叫所有人下車換乘另一輛巴士。我跟著下車，他卻喊我坐回去。一個人坐在車上，我心里開始打鼓，腦洞大開，幻想可能發生的危險……小哥和司機看出我坐立不安，便向我解釋：我們要倒車回去。一開始我還沒聽懂，看他們比劃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好心想送我回去。我深受感動，對小巴士的印象更好了。

阿拉伯人也會看不懂阿拉伯數字

學了阿拉伯語，才知道真正的阿拉伯數字不是我們常用的1234；到了約旦，才知道阿拉伯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懂原汁原味的阿拉伯數字。因為數字鬧出的笑話也不少。

有一次，幾個同學跑去市中心取國際包裹，需要向郵局工作人員提供居住證。居住證上面的信息都是用阿拉伯語寫的，包括數字，可是工作人員卻不得不向同學求助：“這數字是什么，是2嗎，是5嗎？……”同學忍俊不禁：阿拉伯人自己都分不清這些數字還要這樣折騰自己。

學阿拉伯語的同學都知道，阿拉伯文字是從右往左寫的。但是阿拉伯文中的數字卻是從左往右寫的，而且其中“7”和“8”是相互顛倒的文字（或者可稱之為圖案）。有一次在出租車上，我把預先抄好地址的紙片遞給司機看，司機邊看邊念：“某某街78號？”我說：“不是，是87號。”我真的不太敢確定，這位司機到底是看錯了數字順序，還是區別不開7和8。

有趣歸有趣，但絕大部分阿拉伯人還是能熟練運用數字的，以上的個案就像我們平常也會寫錯別字一樣。曾有一位萍水相逢的阿拉伯姑娘問我：日常漢字3000多，你們怎么能記得所有字的書寫呢？我便回答：所以我們也會寫錯別字。

四個老婆得生多少孩子

“阿拉伯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這種說法一直伴隨了我們學阿語的這些年，有時拿來開玩笑，有時又會嚴肅討論起來。來到阿拉伯世界后，真正吸引我們眼球的卻是家庭中另外的元素—孩子。無論走到哪里，一對夫婦帶著三四個孩子的情形屢見不鮮，父母或年輕或年屆不惑，孩子們的年齡則幾乎相差無幾。

我們本以為約旦沒有控制人口的政策，所以一家子才會如此人丁興旺。但在一次報紙閱讀課上，我們學到了一篇關于約旦“計劃生育”的文章，老師解釋說：“約旦現在的人口狀況已是計劃生育的結果。在以前，每戶人家有十幾二十個小孩都很正常。”對于當慣了獨生子女的我們來說，這簡直難以置信。后來同學們猜測，這也許得益于幾個妻子的共同努力，“四個老婆”的傳說很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拎客

旅行在約旦

約旦境內的主要景點包括：著名的新世界七大奇跡之一佩特拉古城、羅馬古跡杰拉什古城、紅海邊上的港口城市亞喀巴、世界最低點死海、猶太教創始人摩西升天之地尼泊山，以及首都安曼的城堡山、羅馬劇場等多處文化自然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