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詩與現代精神之間應該說是一種如影隨形的關系,這當然與散文詩的誕生以及波特萊爾的創作感想有關。可以說,正是因為現代社會的生存背景,催生了“散文詩”這種體裁的問世。當然,也有一部分學者或者作者想把散文詩產生的歷史追溯到更為遙遠的中國古代。但是,我們更愿意接受散文詩屬于“舶來品”的看法,它應該是近現代社會人們生存經驗的產物。這里推介的張潔宇教授的文章當然也是這種觀點的持有者,她說“在我看來,之所以會在散文和詩之外出現這樣一個新的文體形式,正與現代歷史的發展密切相關。”張潔宇教授在文章中以西方與中國各自源頭的代表波特萊爾和魯迅的散文詩及其相關言論為對象,闡述了散文詩與現代精神之間的關系。文章揭示了如果離開了“現代精神”就不會有散文詩這樣的“詩”存在的重要問題,從而為我們再一次確認在散文詩中探索現代性、當下性的美學意義。而另外兩篇文章,分別是夜魚對于愛斐兒、三色堇對于亞楠的作品導讀。這兩位“讀者”與作者之間的關系,都體現著詩人閱讀詩人的共同特點。夜魚和三色堇都具有散文詩創作經驗,自然在閱讀時容易感同身受,如臨其境。這樣的關系,既是一種自己與他者的審美對話,也是自己對自己的審美觀照。所以,對于愛斐兒的“處方”,亞楠的“風景”,夜魚與三色堇的各自審美選擇,也應該是有其內在的原因。
——靈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