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局的門崗需要重新建一個。施工期間怕傷到職工。張局長下令在財政局后面僻靜的地方開一處臨時小門。他的命令一下。很快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小門開好了。并且象征性地安了一個鐵門。不知道從哪里張局長還招來了一位王大爺負責守門。
大家都知道是臨時的。雖然很不方便。但也沒有太在意。過了一個多月。大門建好了。富麗堂皇十分氣派。張局長下令從今以后只準走前門。
其實大家也愿意走前門。后門太不方便了。就在大家認為王大爺應該被辭退的時候。結果卻令人驚訝。王大爺不但沒有走。而且張局長命人給他在門的旁邊建了一間標準很高的小屋。有意讓他長期守著這個小門。
很多人向張局長提議。留這個小門。不但沒有意義。而且很不安全。張局長每次都是點頭說知道了。可是過后依然讓王大爺守門。
王大爺守的這個門一年四季被鐵鏈子鎖著。從來不打開。他更加清閑。上班期間除了聽收音機就是睡覺。單位里的人頗有微詞。張局長好像對這些都不知道一樣。多次在大會上表揚王大爺工作認真。守門效果好。沒有讓一位閑雜人等進來。
為此。還給了他很多獎勵。張局長平常的時候。也不找王大爺。只是逢年過節拉著王大爺到省城去一趟。至于去干什么。張局長不說。王大爺嘴更嚴。
過了不幾年,張局長就升職進入市里了。來了李局長,認為人多大刀闊斧地改革。辭退了很多人。可是王大爺穩如泰山。李局長對王大爺更好。待遇提高了很多,還給他掛了一個科長閑職。這一次大家更鬧不清了。
不變的是。李局長也是逢年過節拉著王大爺到省城。也是沒過幾年。李局長也升職了。接著來了趙局長、孫局長、韓局長。局長們走馬燈地換人升職。相應地都對王大爺很好。待遇逐步攀升。
最后。來了周局長。到了之后原本也對王大爺很好。可是沒過多久。就在大家已經習慣的時候。他突然下令辭退王大爺。給的理由是:王大爺年歲已大。不能勝任守那個小門的工作。
大家知道后驚訝地張大了嘴。不但職工們吃驚。聽到風聲的周局長老婆也想不明白。等周局長回到家之后。她問:“老周。你不是說王大爺省里有個當大官的親屬么。連續幾任都是逢年過節拉著王大爺到省城他親屬那里走動。得到升職的。你告訴我也要這么辦怎么把他辭了?”
周局長嘆了一口氣說:“我通過內部關系了解到。不久前。王大爺那個親屬已經退休。留著王大爺當然沒用了。”
老婆點了點頭。然后問:“既然王大爺走了。你為什么不命人把那個小門用磚堵死啊?”
周局長笑了笑說:“王大爺親屬退了。可是還有別人的親屬沒退啊。我打聽到了。吳大爺也有省城當大官的親屬。我現在要立刻把他請過來。”
說完。周局長拿衣服出門。老婆沒好氣地說:“那么著急干什么。吃完飯再走也不遲。”
周局長一邊走一邊說:“你知道啥。不著急不行啊。我聽說電力局也在后面開了小門。正在打吳大爺的主意。”說完。周局長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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