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在社交媒體上分享的欲望,這是一股不可思議的強大的沖動。
有這樣一個故事。李先生和王先生是同事,李告訴王他會撬鎖。后來,他們去到一家停車場,撬開一輛車,在后備箱找到一個錢包將現金取出后就跑了。他們把偷來的錢一數,居然有12000多元。他們很開心,李把錢在床上鋪開,自己側身躺在旁邊,讓王幫忙拍照。之后,他把照片發到QQ空間炫耀。警方通過照片,將兩個人抓捕了。
個人分享的欲望強烈,戰勝了再正常不過的自我保護本能。
個人層面之外,社交媒體也能更大規模地運作。當社交媒體在很多人中發揮作用時,能創造出單個個人不能完成的任務。社交媒體改變世界,不只是讓事情變得簡單,而是讓從前不能解決的事情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而解決問題的核心就是通過手機等移動設備。
社交媒體和移動媒體的力量無窮。移動設備極大地改變了人們使用互聯網的方式,不只是因為手機上有了相機,有了GPS。現在線上、線下的界限正逐漸模糊,人們可以24小時在線。
實際上,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巴西、印度、肯尼亞,手機移動媒體的革命都比歐美來得迅猛。雖然這些國家起步晚,但有后發優勢,不用經歷發達國家經歷的一些階段。
我們需要關注新的變化。回顧互聯網發展的早期,在20世紀70年代,互聯網覆蓋的范圍特別小,我們基本上在一張紙上就可以畫完它的內部結構;當時,電腦機身有一間房那么大。當時我們的第一個問題是,這真的能行嗎?第二個問題是,人類到底想在網上做什么?當時所有的科學家都說,世界上最棒的就是電腦,只要有電腦,有網絡,人們就可以在遠程地在計算機上工作。
現在,我們到了這樣一個時代:大家都有手機,與其他人溝通的意愿更強烈了,所以很多人喜歡把自拍照發到QQ,愿意到網站上寫書評,人們有很強的社會表達的欲望,希望與其他人連接。比如亞馬遜網站,就懂得人們不只買書,也喜歡分享對書的看法。亞馬遜深知不能把商業和社交、社會生活,還有個人的生活環境決然開來,他們給用戶創造這種分享的環境,也增加用戶對產品的忠誠度。
這就是常說的分享經濟。在美國語境里,它可以是提供租房服務的RBB和提供租車服務的Uber,更大范圍的分享經濟,是一個消費者樂意分享的經濟。因為有了移動社交媒體,人們有更大的自由去分享資源。
那么,如何正確“享用”分享經濟?
“認知盈余”是互聯網時代尤其是移動互聯網時代下人們享受到的最大紅利之一,但分享在今天其實有些過剩了,很多人也陷入了社交疲倦癥,中國也有很多人刷微信、微博,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反而少了。這種現象其實不止是在中國,在全球都是如此。當我們有一個比較便利的工具像微信、微博,大家一開始就會在這上面花太多的時間,就有一種沉溺的感覺。
但是現在我們發現,針對這種情況,人們的社會行為已經開始有了微妙的轉變。比如在美國,人們會自發地開展“網絡安息日”的活動。
因為大家現在已經逐漸意識到,如果一個人一天拿著手機的時間比他抱孩子的時間還要長的話,這對于他自身和家人來講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一開始有這樣新的工具或者社交媒體出現的時候,人們會蜂擁而上,但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就會像碰壁一樣又回來,最終找到一個平衡點。而且,現在人人都在分享,大家在社交媒體上分享的東西很多關于自己的生活感覺沒有價值。在一個日趨自由的環境當中,我們不可能要求所生產出來的東西一定與所消費的東西是高度匹配的。如果一個市場上信息過剩,平均的信息質量肯定會下降,但是信息的總量必然會上升。
不過,國內外對待分享經濟只是有差異,中國的分享經濟只是起步晚。
成功分享經濟必須有三個不可或缺的因素:首先我們要能夠提供非常優質的服務或者是產品,這是我們分享的基本。第二是我們分享的人和對方必須要有一個比較高的認知水平。第三個不可或缺的因素我們必須相互之間有一個高度的信任。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我要把某一個工具或者某一個車借給你,我要邀請你到我們家過夜,前提是我對你這個人要有高度的信任。
對中國來講,它完全具備之前分享型經濟不可或缺的因素,這個商業機會有比較高的可信度,因為中國是世界上發展最高的經濟體之一,中國人民期望有更多的物質上的財富或者精神上的一些財富。同時,我們中國國民在網絡和社交這個媒體上的活動也是十分的頻繁和豐富,除此之外中國人口密度也非常高。
明年,我們在中國將會見證一場分享型經濟的爆炸時代,已經非常火熱的汽車租賃其實就是這次分享型經濟大爆炸的一個序曲。可能和美國和歐洲國家相比較,我們見到的實例并不多,一旦中國起步后發展速度是非常快的。
中國的分享經濟和國外相比,不會有很大的差距。人們往往認為后來者是落后的,但中國的經濟形態非常適合發展分享型經濟。中國的分享經濟并沒有落后,它只是起步相對晚,其發展速度會比美國更快,肯定會后來者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