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古籍類圖書作為一個特殊的圖書出版門類,對編輯加工環節的要求較高,對編輯的能力和素質要求也要高于一般圖書編輯。本文從筆者工作實踐出發,對古籍類圖書常見失誤舉例,簡要分析原因。
【關鍵詞】古籍圖書;失誤舉例
古籍類圖書作為祖先留下的文化遺產,起到了弘揚傳統文化的作用,成為了出版界的暢銷書。除古籍出版社外,一些綜合類出版社也常把古籍類圖書納入其出書范圍。近年來,隨著國學熱的興起,古籍類圖書的出版越來越興盛,同時,古籍類圖書中的失誤也越來越多。總結古籍類圖書編輯工作中的常見失誤,有助于編輯吸取經驗教訓,避免類似錯誤發生,提升古籍類圖書的整體出版質量。本文擬結合所從事的古籍編校工作及市場上所見到的一些實例,進行歸納,談一些編輯體會。
一、簡化字與繁體字對應錯位
根據國家法律法規要求,一般情況下,漢語文出版物必須使用規范漢字,禁止使用不規范漢字,但同時規定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可以使用繁體字、異體字,而整理、出版古代典籍就是特殊情況之一。
古籍整理類圖書一般使用繁體字排版。在編輯工作中,編輯們常用的方法是,把一部電子書稿直接由簡體轉換成繁體,但也由此會產生很多的繁簡字轉換錯誤,這就需要編輯和校對人員細心校改。比較常見、簡單因而容易發現的錯誤,編校人員一般都能改正過來。不常見或者繁簡對應關系比較復雜的字,錯誤就不易被發現,更容易出錯。古籍類圖書中經常會見到繁簡對應錯誤,如“發”對應的繁體字有“”,但經常會見到把“頭發”的“發”對應的繁體字寫成“”;如“干”字對應的繁體字有兩個,另加一個傳承字,尤其復雜,表示“天干地支、干涉、河干”時用原字,就是傳承字,表示“干濕、干燥”時對應的繁體字則是“乾”,表示“樹干、干部、實干”意思時對應的繁體字則是“幹”。
像這類復雜的繁簡對應關系,古籍圖書編輯者們只有靠日常多積累,編輯工作中勤查專用的繁簡字典,并且了解更多的古代知識,才能避免失誤。
二、古代文化常識性錯誤
古籍圖書出版中,有直接影印,也有重新排版,或者翻譯類,這就很容易因對古代知識的生疏而造成知識性差錯,如人名、地名、官名差錯,年代、紀年差錯等。例如把“布政司”當作官名,實際上“布政司”全稱是“承宣布政使司”,是明清兩代的地方行政機構名稱,不是官名,“布政使”才是官名。國號、年號混淆,如明朝“土木堡之變”后,監國朱祁鈺即位,是為景帝,次年改年號景泰,被誤作改國號景泰,把用于紀年的年號誤為指朝代名稱的國號,差之千里。在古代文化名人中多有用官職、封號、地旺相稱的,如王羲之、王右軍是指同一個人,因為王羲之官至右軍將軍,因此人稱“王右軍”,如果誤作兩個人,就成笑話了;顏真卿,封魯郡公,人稱“顏魯公”,也是指同一個人;柳宗元,河東解人,世稱“柳河東”;王安石,江西臨川人,人稱“王臨川”。以上這些各種稱謂,在翻譯時都必須注意,不可誤譯。
在古文化中,有一些長期積累下來的專有名詞或者典故,有其特指的含義,如果不了解,望文生義地去理解,翻譯時會出大笑話。如“壽以棗梨”是指書刊行世,而不是給錢買棗和梨吃,因為古代雕版書通常用棗木和梨木制版,與此相關的還有一個詞“災梨禍棗”,是用來指責濫印無用之書的現象;“享以太牢”是指受到高級的供奉,而不是把居牢獄當作是一種享受,太牢,是指廟中祭祀供奉神靈的三牲中的牛。
古代文化常識,是古籍圖書中出錯的“重災區”,因此編輯了解天文歷法、地理、職官制度、禮俗等這些古文化常識,是編輯的最基本素質,這些知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是要通過長期的有心積累才能獲取。
三、標點錯誤
許多古籍作品沒有標點,后來有些用了句讀標志,用圈或點以示斷句,如韓愈曾在《師說》中說:“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給沒有標點的古籍加上現代標點是古籍整理的重要工作。在古代典籍中,一段文字,往往由于標點不同,句讀和語氣也不同,其意義也不同甚至相反。近些年隨著古籍整理校勘出版越來越多,圖書質量也在下滑,整理者缺乏應有的嚴謹態度,致使標點錯誤較多,給閱讀古籍者帶來許多麻煩。歸結起來大致有以下幾方面的問題:
(一)斷句錯誤。其主要表現為不該斷而斷句,讀破文句。如某出版社1981版《澠水燕談錄》第122頁有一句:崇義曰:“仆不能詩,聊以一聯奉酬,勿笑:‘ 有三耳猶勝畜二心。’”這句話斷句就有錯誤。正確的斷句應為:崇義曰:“仆不能詩,聊以一聯奉酬:‘ 勿笑有三耳。猶勝畜二心。’”
(二)書名號錯誤。書名號誤標或遺漏,皆因不熟悉人物或古籍所致。如某出版社1982年版《戒庵老人漫筆》147頁“如此事與云溪友議玉簫事絕相類”,就不知“云溪友議”為一部書。正確的表述應為:如此事與《云溪友議》玉簫事絕相類。
以上所舉古籍圖書中常見的一些錯誤,無論是整理還是今譯或者重排,避免或者少出錯誤,關鍵在于整理者、出版者、編校者的嚴謹認真態度。關鍵之處,一個小小的標點的錯斷,就會造成“失之毫厘,謬之千里”的大錯。分析上述錯誤及其成因,對提高古籍圖書編校質量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