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甸地震7分鐘后,壹基金啟動緊急救援行動,連夜從昆明備災倉庫發出了第一批救災物資;中國紅十字會當晚8點趕到昭通,在趕往震中災區途中,由于道路擁堵,工作人員步行3小時抵達魯甸,其下屬藍天救援隊則連夜開始搜救。與此同時,中國扶貧基金會、紅基會、中國青基會、中國婦基會、中華救助基金會、南都基金會等各家基金會紛紛籌款籌物、緊急協助運送救災物資。”
上期的《中國財富》特別報道版中以《救災進化論》為題,專門對國內的救災現狀和發展進行了梳理。在平鋪直敘的文字中,中國的各個代表性基金會、民間救援隊伍、NGO等先后悉數登場,他們在魯甸賑災的舞臺上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出場有先有后、歷時有長有短、節奏有強有弱、聲調有高有低,甚至還有臺前和幕后之分。整篇文章讀來,恰似一曲配合默契、慷慨激昂的交響樂。而我們始終不應該忘記的是,一直作為“背景音樂”的政府救援以及此起彼伏的“企業救災音符”。
其實在雅安地震中,政府就不再獨唱,交響曲已經奏響了。我本人有幸真切地參與和感受了整個過程,成為了一位見證者。雅安地震后,我們集團企業連同員工捐款,共計683萬余元。離地震僅一個月,越秀集團組成了一個考察小組去到災區調研,制定災后重建參與方案,最終決定委托中國扶貧基金會執行對天全縣大坪鄉小學進行整體重建。在援建的過程中,越秀不但給予資金支持,而且深度參與到執行當中,派遣技術人員在工程建設中提供專業能力支持。在此模式下,項目實現高質高效,目前已全部完工。
《中國財富》這篇特別報道里并未提及企業在救災中的表現或作用,其實作為擁有龐大資源調配能力的政府和擁有資金和業務專業能力的企業,往往是“救災交響樂”的重要部分。
在當前的社會分工下,保持社會正常運轉的機構力量主要有政府、社會組織和企業。他們各自有著不同的資源和特點,也有著自身的優勢和天然缺陷。例如政府可以動用國家資源,可以跨地域整合各方力量,應當成為救災的最主要力量,而我們以往也確實是這么做的。然而,政府由于壟斷地位和自身運作的邏輯,他們很容易變得不透明、效率低下,甚至出現腐敗。社會組織包括基金會、民辦非企業組織及其他NGO等,他們擁有專業能力、公益細分領域全面覆蓋、項目透明高效……因而他們在近3年來發展極為迅猛,變得不可或缺。可是,社會組織往往缺少資金,缺乏資源支持,出現有力無處使的情況。企業作為社會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在救災中的作用也是巨大的。以往,企業主要是救災善款的其中一個重要來源。但我認為企業的力量不僅于此,其業務上的專業能力和供應鏈上的號召力都是其他社會角色所不可比擬的,在救災中應該充分運用。結合業務能力服務社會,這也恰好是企業社會責任的切實需求。不過,企業往往有著各種苦處:不捐不行、捐多了可能惹麻煩;高調公益或救災會被指作秀,默默無聞的話,領導和股東又不太滿意……
可以看到,其實這三種社會角色是互相補位的,若要使公益的效果最大化,三者必須鐘鳴鼓瑟,奏響樂章。畫個三者交叉關系圖來看,會發現很有意思—政府和企業的交集,那叫國企;政府和社會組織的交集那叫官辦基金會;企業和社會組織的交集,那叫企業基金會。那最中間那個政府、社會組織、企業共同的交集叫什么呢?它叫做“國有企業的公益基金會”。我相信,具備“雜交基因優勢”的它,應當會在公益領域發揮重要作用,讓我們共同去關注、探討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