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下午的 LQ
Hit FM下午檔DJ
Yellow范特西
我們會時不常地采訪一下歐美當紅一線歌手,并在拿著小麥克風湊近前,網上先湖海地搜一通關于他們的各種八卦。關于英國說唱界新貴Tinie Tempah曾經有一條趣聞,說哥們兒和自己女伴嘿咻的時候,非常自戀地播著自己的專輯作為背景樂,iPod忠實地依次往下終于播到了那首《Wifey老婆》,氣喘吁吁的一對男女,忽然間就覺出了一絲諷刺和尷尬。Tinie Tempah還沒有老婆,只是這首歌在尋樂的時候聽,稍顯得莊重了些。Tinie Tempah長得非常實力派,他多半不是你幻想嘿咻的理想伴侶。
又一次我去采訪Usher。我去采訪Usher!! 亞瑟小子時年已然三十有余,他有著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光滑的皮膚,和一口雪白的牙。像一個標準的天秤男,他溫文爾雅地回答你的提問,欣賞你的睿智,輕柔地笑出聲音,酒店房間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看你們。那些輕微的迷人的化學反應,在采訪宣告結束的一瞬間靜止,Usher禮貌地站起身,握手,然后堅定又輕快地走回了休息室。第二天演唱會我還特意穿著這件橘紅色的小背心,出跳的橘紅。Usher應該看見我了,因為我坐得非常靠前,反正他沖我的方向愣了一兩秒,是的,在一萬人的演出現場他沖我愣了兩秒鐘! 然后他回神兒,沖舞臺的另一邊投入地跑去。我有沒有對他進一步的一廂情愿乃至激情的幻想,對不起我沒法告訴你。
女人總是要投入一些情感,才能自然進入下一步,哪怕是幻想。有女人會YY酷玩的主唱大人嗎?和Gwyneth Paltrow的分手引出了他在新專輯里憂傷又執著的吟唱,迷人到性感,不過他的牙太爛了,幻想親吻的時候你要考慮細微感受一下。有多少Beliebers瘋狂的小少女們,會迷戀Bieber到恬不知恥地幻想和他上床?有多少女孩恨Selena Gomez到牙癢癢,差不多就是那個數量!Bieber會在instagram放照片,他和他年幼的弟弟妹妹光著身子窩在被子里,大哥哥一樣地摟著他們,禁不住貪婪地多看一眼他暴露的肌膚,青蔥的。另一個Justin,Justin Timberlake最近老穿著定制西服,和這個圈子里的大佬交相輝映,這讓人稍懷念他穿休閑服的日子,那更易于YY。
男人的幻想要熱辣太多吧。我的男同事都告訴我在他們的眼里Beyonce太壯了,他們紛紛表示這么健壯的妞兒還是留給Jay-Z消受吧。我的男同事認為Rihanna很冷艷吧。她有妙曼的胸線腰線迷人的屁股修長的腿,她有小麥色的皮膚殷紅的唇危險的眼神,吻她應該很銷魂,上她應該很考驗人。Rihanna喜歡穿迷彩色的T配細高跟鞋,她的時尚里混著小男孩的頑固和壞女人的野性,她只有假裝柔美一些,才能走進男同事的春夢里。
男人們的終極幻想,一直是顯而易見顛撲不破的!Taylor小姐。是的她一直土土地守著流行民謠路線,她在唱片里聽著還行,到了現場表演就像偽裝著拙劣的性高潮,一舉一動都像。Taylor小姐有著男人們夢寐的瘦削身材,大長腿,白皙的皮膚,金色的頭發,紅艷艷的唇色,迷人的眼珠,和更難得的,純真傻。男人們幻想著和他們的女神Taylor小姐嘿咻,暗暗都有一種近似褻瀆的慚愧心,靜靜地躺在身邊聽從發落呢。這個是真愛。
尤洋
專欄作者
流淌向往激情的血液
舞臺自古就是營造幻想,鼓勵腎上腺激素分泌的場所。這種幻想超越真實世界的殘酷與枯燥,只用一張門票錢就可以讓你合乎道德和法律地享受YY的樂趣。在古希臘的舞臺傳統中,劇院是營造人與神對話的空間,每當劇目開始上演,演員身上人的身份退場,神的時間到來。無論你對舞臺上的形象是膜拜、崇敬還是YY,這都是對齊澤克所謂的“剩余快感”的消費。
在商品時代,資本主義生產流水線提供給你的消費產品越貌似豐富,你就會越發地陷入到“單向度的人”,喪失自己對這些產品的審美判斷。但在舞臺面前,歌手、音樂和整體氣氛都在幫你暫時屏蔽掉入口外的世界,也屏蔽掉你對所處時代的認識和無奈,幫你找回作為生物體本能的樂趣。現代社會中,民主意識的覺醒使得我們不得不將人類最為古老的行業取消合法性,現代社會的理性思維傾向,鼓勵著人作為機器的那一面……不要蒙蔽大腦、不要辜負你的各種責任、不要忘記你在社會中的供需關系。
可我們又憑什么讓一種社會制度來剝奪我們對生命力的樂趣呢?作為一方通過左派政府來過渡到現代性的國土,我們的血液里多少還在向往激情,更何況這種激情要比我們現在能學習到的所有哲學觀和政治觀更為悠久。因為存在著根本性的需求,最古老的行業在今天有著各種變形,娛樂行業深知這一點。他們一邊研究著媒介文化如何介入到消費者的無意識層面,一方面訓練出造型師,把歌手打扮成各種白色的、黑色的、五顏六色的、平緩的、銳利的、粗大的、纖細的性器官;將演出現場營造成鋪天蓋地、各種方位刺激感官的風月場所。在這個場所中,作為有備而來的消費者,怎么能不產生幻想呢?怎么能讓買門票的錢不產生最大效益呢?
資本家們已經對舞臺下的消費者做了精準分析,他們準備好緊身的皮褲或者寬松襯衫,借重金屬音樂明星之嘴對質疑思考意義的鐵托女說出:我的前半生和XXX個女孩上過床,我上臺前可以喝XX瓶威士忌;又借民謠歌手之嘴找到文藝婊說出我愛自然,我不聊政治,跟我來用心和身體感受世界。隨著演出文化的發展,掌握不好YY尺度的消費者中,演變出了一個群體——骨肉皮。
骨肉皮無論對于自己還是對于歌手都是悲哀的。舞臺上的性愛之神在光輝誘人,也無法超越自己是活生生的人這個事實,在提供完這種高體力的文化產品后,他們也需要從神的身份下班,需要在“單向度社會”中稍事休息。但骨肉皮們要求表演永遠進行下去,以為自己提供了門票收入和身體就能維持對象舞臺身份的血格,但終究自己嘿咻的是一個同樣有著現代性壓抑的人,而非能超越這種時代維度的大神。因此認真的解放軍將領們紛紛在文工團性愛之神身上折腰;同時看到了還原為人的搖滾明星們后,淚水磨花了黑眼線的一代代少女們也終將逐漸長大,成長為社會的中堅力量。
一方面我們堅信福柯所說的權力:“按自己的意志秘密做事的那種權力”,也可以將幻想嘿咻最大化,難以自持時甚至真槍實彈一下,但無論你和神們從事到哪個步驟,當你被舞臺的光芒蓋住了雙眼和意識時,不僅一認真你就輸了,還拖累了辛勤的演員們。背后偷樂的永遠是資本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