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2007年以來,商業性P2P借貸平臺在國內迅速發展,且衍生出了多種不同的信用模式。本文立足于P2P借貸的信用模式,從比較P2P借貸與其他借貸行為的異同入手,分析當前國內P2P借貸平臺主要信用模式和存在的問題,并在此基礎上對推動P2P借貸行業規范發展和創新提出了對策建議。
關鍵詞:P2P;網絡借貸;模式比較
中圖分類號:F83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31(2014)01-0062-04 DOI:10.3969/j.issn.1003-9031.2014.01.12
一、引言
“P2P”( Peer-to-peer)一詞源于信息技術,意為對等網絡,即不通過中間工作站平臺的點對點信息交互方式。P2P網絡借貸(以下簡稱P2P借貸)指運用互聯網思想和相關技術,基于第三方網絡平臺,在個體之間開展的直接借貸行為,國內通常稱其為“人人貸”。2005 年,世界上第一個P2P 網絡借貸平臺Zopa 在英國誕生,此后, Prosper、Lending Club、Kiva等P2P 網絡借貸平臺迅速建立,并被廣泛應用于公益性和商業性小額信貸領域[1]。2007年以來,商業性P2P借貸平臺在國內迅速發展,同時國內的P2P平臺在發展中延伸出了多種不同的信用模式。目前對于各類信用模式的效果和合規性存在很大的爭論。本文立足于P2P借貸的信用模式,從比較P2P借貸與其他借貸行為的異同入手,分析當前國內P2P借貸平臺主要信用模式和存在的問題,并在此基礎上對推動P2P借貸行業規范發展和創新提出了對策建議。
二、P2P借貸與其他借貸行為的主要區別
(一)與傳統銀行信貸的區別
與銀行信貸相比,P2P借貸最本質的區別是互聯網條件下的金融脫媒,它不同于傳統的銀行吸儲放貸的資金中介行為,而是通過建立一個第三方的網絡平臺來實現借款人與放貸人的自行匹配。在這個過程中,P2P借貸平臺作為借貸行為的“非債權債務方”,不涉及資金權益關系,只提供信息發布、權益分割、交易撮合、信用評估、投資咨詢、債務追償等中間服務,并通過向借款人和放貸人收取服務費(管理費)維持運轉。此外,從目標市場看, P2P借貸的借款人通常是缺乏足夠的有效抵押和擔保、不被銀行業機構所接納的“邊緣客戶”,其單筆融資規模也遠小于普通銀行貸款,平均單筆借貸金額不到5萬元,因此兩者在目標市場方面基本不存在重疊。
(二)與傳統民間借貸的區別
就廣義而言,作為非金融主體之間的直接借貸,P2P借貸也屬于民間借貸的一種。特別是在交易結構上,多數P2P平臺都采取了將一筆債權分割為若干權證,由放貸人根據利率和風險水平自主競標的模式,這與標會一類的傳統民間借貸組織上在交易結構十分近似。但與標會最大的不同,標會通常限于親戚朋友同鄉同行等熟人之間,而P2P借貸則是一個非熟人網絡,借款人和放貸人之間可能彼此自始至終都從未謀面。此外,從網絡規模看,通常民間標會的活躍會員的規模一般在數十人至數百人之間,超過這一規模的標會就很難實現信息對稱,極有可能引發道德風險和套利行為。而P2P借貸會員規模遠遠超過這一水平,如2012年度美國lending club和國內拍拍貸等P2P平臺的累計投資人(本年度至少有一次資金出借行為的成員)均超過了1萬人,而宜信公司據估計2012年度的出資人可能達到5萬人[2],如此超大規模的出資人結構是傳統的標會組織無法想象的。
(三)與網絡技術借貸的區別
雖然P2P借貸最直觀的特征是通過互聯網獲取借款,但事實上并非所有基于互聯網技術的借貸活動都應被納入P2P借貸。例如,阿里巴巴集團針對電子商務業主的阿里小額貸款,平安集團針對消費者和個體經營的平安易貸等產品。雖然這類業務模式同P2P借貸一樣,都高度依賴于互聯網技術,并且其融資流程都可以在網上完成,但從市場參與者結構看,前者仍然是由專業放貸機構主導的一對多交易,其資金來源是放貸機構的自有資金,其信用管理機制仍然是傳統銀行審貸技術的升級,在某種程度上應稱其為“網絡技術借貸“。對于監管者而言,這類活動可以視為傳統信貸活動的自然技術升級,行為主體仍然參照原有要求接受金融監管。而P2P借貸則面臨著市場管理和監管規則尚未確立的問題。
從上述比較可以看出,P2P借貸是植根于互聯網思想的直接融資活動,是完全不同于銀行信貸和傳統民間融資活動的全新存在。對于它的走勢,較為樂觀的研究者如謝平(2012)設想,在P2P借貸、眾籌等互聯網金融模式高度發展后,經濟主體的融資和支付活動都不再需要金融機構作為中介,即可實現高效率的資源配置,接近一般均衡定理描述的無金融中介的理想狀態[3]。更多的研究者如張正平(2013)、郭忠金(2013)等則認為,這一理想狀態在可以預見的時期內未必會實現,但包括P2P借貸在內的互聯網金融對現有金融活動產生沖擊和替代的可能性是毋庸置疑的[4-5]。李小開(2013)等研究者還提出,P2P借貸的影響既包括提高融資效率、促進普惠金融和金融民主化等正面影響,也可能存在影響金融穩定、干擾宏觀調控等負面影響[6]。
三、當前國內P2P借貸平臺主要的信用模式
2007年,國內第一家P2P借貸平臺“拍拍貸“注冊成立。此后商業性P2P借貸模式在國內迅速發展,截至2012年末,國內P2P借貸平臺超過200家,可統計的平臺線上業務當年累計交易額超過100億元,如果加上未公布交易量的平臺和部分平臺的線下業務,總交易額可能超過300億元,比2011年增長近5倍[7]。同時國內的P2P平臺在發展中也延伸出了多種不同的業務類型,根據其信用模式的不同,主要可以分為以下四類:
(一)純P2P借貸平臺模式
即P2P平臺既不吸儲,也不放貸,只從事信息的發布和交易撮合,并通過與第三方支付平臺(如支付寶、財付通等)合作,管理和處理所有與用戶資金相關的操作。借款利率由借款人自己設定,風險由投資者自身承擔,平臺不提供擔保服務,不承諾保障本金安全。目前只有拍拍貸等開辦較早的少數平臺屬于這一類型。
(二)P2P借貸平臺加擔保增信模式
為滿足投資者的資金安全性要求,目前國內大多數P2P平臺以各種形式承諾或暗示保障本金安全,并提供事實上的擔保增信。根據保障資金來源的不同,又可以分為三種情形:第一類是P2P平臺將部分收入劃撥到資金池中作為風險儲備或共同基金,用于貸款違約的先行賠付,賠付金額以資金池為限;第二類是平臺只承諾墊付投資者損失,但未明確風險承擔的主體和保障的限度;第三類是平臺將擔保服務外包,指定由一家擔保公司完成,平臺不直接參與擔保。
(三)P2P借貸平臺加債權轉讓模式
為滿足投資者的流動性要求,目前國內大部分P2P平臺提供事實上的債權轉讓服務,這類產品通常稱為凈值標或非提現標,即放貸人以未償還的貸款作為還款保障,獲得一定比例的凈值額度(通常小于信貸資產凈值),并在平臺上進行再融資。在理論上,這類貸款可以循環抵押,不斷放大,最終杠桿倍數取決于凈值額度的折扣率和債權流轉速度。例如,假設某平臺規定,投資者可以用信貸資產凈值的90%作為抵押在平臺上繼續發布借款信息,重新融資并放貸,在理論上,如果不考慮貸款利息和再融資所需時間,則該投資者實際控制的信貸資產最多可達初始投資的10倍(1/(1-0.9))。
(四)線上平臺加線下網點模式
這一模式的代表是宜信公司,該平臺采取線上平臺宣傳和線下網點拓展業務的模式,擴張速度非常之快,自2008年到2012年間,業務規模擴張了近300倍。自2011年以來,類似的平臺如融宜寶、證大財富等大批區域性平臺也紛紛出現。從業務構成看,此類平臺大多將信貸需求登記和信用審批兩個環節非互聯網化,只是將資金的籌措和發放留在互聯網上。甚至線上部分只保留基本的宣傳介紹,線下的網點機構才是辦理投資和融資業務的主體。根據一些機構估計,這類線上加線下的平臺2012年實現的融資交易額約為200億元,規模已經超過了純線上P2P平臺。
四、對于P2P借貸平臺信用模式的爭論和存在的主要問題
目前對于P2P借貸平臺各類信用模式的效果和合規性都存在很大的爭論。有觀點認為,除了純P2P借貸平臺模式外,其余模式都有超范圍經營之嫌,而且這種超范圍經營大多是為了逃避金融監管。也有觀點認為,P2P借貸本身是新事物,開展不同模式的競爭有利于促進行業多元化發展。還有觀點強調,純P2P借貸模式的壞賬率明顯高于銀行普通貸款,難以吸引投資者,因此有必要在普通的P2P借貸模式基礎上開展創新,有效控制風險,降低貸款違約率。
本文認為,對于貸款違約率的問題,應該持客觀的態度,不能簡單的與銀行等金融機構類比。如前所述,P2P借貸與傳統銀行信貸以及熟人之間的民間融資在目標市場方面是基本不重疊的。換言之,這是一個傳統融資主體都不愿意涉足的“雞肋”市場。其違約率高于普通貸款是完全正常的,但是其在交易成本和利率定價靈活程度方面同樣具有普通銀行貸款不可比擬的優勢。如果P2P借貸平臺堅持獨立第三方地位,不介入借貸資金權益關系,并合理地運用利率定價、信用評估和分散投資等手段,該行業的發展是可以維系的。同時違約率也不是越低越好,一方面,線下的盡職調查、審核、催收都需要很高的成本,可能得不償失;另一方面,如果片面追求低違約率,甚至將其作為監管考核指標的話,可能激發少數平臺的造假粉飾動機,造成“劣幣驅逐良幣”的現象。
本文認為,對于P2P借貸平臺而言,就行業整體而言,當前面臨的最主要風險不是壞賬率水平或信用保障手段、信息技術和經營能力等制約因素,而是在于多數平臺的信用模式偏離了P2P借貸本質,并由此助長了自身道德風險和外部政策風險。如前所述,P2P借貸的本質是互聯網思想和技術下的點對點金融脫媒,平臺是不介入資金權益關系的信息中介。而目前國內大多數P2P平臺的信用模式都對這一本質出現了背離和異化,主要表現為:
(一)平臺從信息中介變為擔保中介
為拓展業務、吸引投資者,在交易中提供擔保已經成為絕大多數P2P平臺的通行做法,而且有相當一部分平臺未明確其擔保責任限定于資金池范圍內或由外部擔保公司承擔。這意味著平臺從不介入資金權益關系的信息中介,變成以自有資金承擔信貸風險的融資擔保中介。根據《融資性擔保公司暫行管理辦法》,一旦平臺公司通過提供擔保獲取風險性收入,便在實質上構成融資擔保,涉嫌超范圍經營。在實踐中,由于P2P平臺擔保行為不受金融監管,也不受擔保公司10倍杠桿率上限的制約,導致杠桿率嚴重放大的局面。有的平臺貸款余額規模近億元,而注冊資本僅有100萬元,如果完全由平臺自身提供融資擔保,即便壞賬率只提高1個百分點,也有可能導致平臺破產并直接威脅投資者資金安全。
(二)借貸行為從單次信用變為循環信用
按照標準的定義,一個P2P借貸行為應該是點對點的單次交易,風險水平只取決于借款人本身的信用狀況,風險總額也僅限于本次交易的本息,與其他借款人無關。但是在債權轉讓模式下,投資者可以利用凈值標進行頻繁的借入借出,成為專業放貸者,并形成類似于銀行的信用擴張機制。在實踐中,有投資者用3萬元自有資金循環融資,最終借入20多萬元的案例。從利率水平看,通常專業放貸者的信用等級較高,因此借款的成功率較高,且可以享受較低的融資利率,因此,表面上看債權轉讓模式形成了多贏的局面,專業放貸者通過低息融資高息放貸獲取了收益,低信用水平的借款人獲得了資金,平臺的交易量和手續費收入不斷提高。但在實質上,這些專業放貸者集聚了平臺內部的信用風險和期限錯配風險,卻往往不具備足夠的風險識別和流動性管理能力。一旦其信用鏈條發生斷裂,將導致大面積的壞賬風險。如2013年5月,一名某P2P平臺前員工在網上曝光了其所在公司違規操作、發布虛假信息進行循環信用融資的內幕。由于投資者懷疑該平臺即為“非誠勿貸”公司,因此公司在未經證實的情況下遭到擠兌并導致資金鏈斷裂,該平臺隨即宣布停業,原有投資者被告知至少需要1-2年才能收回本金。
(三)融資目的從調劑資金變為“資金空轉”
融資的根本目的是借貸雙方調劑資金、配置資源,而部分P2P平臺為吸引投資者,推出了一些不具有實際用途的“資金空轉型”產品。如借款人在資金全部到賬后就立即全額還款的“秒標”產品(或在24小時內全額還款的“天標”),期限如此短的融資通常沒有實際用途,最初只是少量應用于平臺自身品牌宣傳和客戶體驗。但在實踐中,秒標產品卻被部分平臺持續、大量地運用,以此擴大交易量、沖低壞賬率;同時由于秒標期限短,年化收益率高達20%-40%,因此催生了一批職業投機者,這些投資者只在各個平臺特別是新成立的平臺搶秒標,甚至有少數投資者利用信用卡透支進行秒標套利,而不將資金投入有實際用途的借款需求;更有少數平臺利用秒標發布大量虛假需求自我融資,甚至非法占有投資者資金、卷款跑路,如果控制不當,將直接影響社會穩定。如2013年新成立的網貸平臺“網贏天下”,通過高收益的巨額秒標和強力宣傳造勢,僅4個月累計成交金額已達7.8億元,超過了眾多知名P2P平臺。然而,2013年8月,該平臺卻對外發表公開聲明:公司由于經營不善停止運營,投資者現有的2億元貸款余額無法提現,等待清償完畢至少需要6個月。
(四)P2P借貸從“互聯網金融”變為“網下暗箱”
P2P借貸原本是借助互聯網技術實現的直接信貸行為。歐美等發達國家的主要P2P平臺也都是堅持在網上開展業務,基本不涉足線下信貸業務。而在國內,P2P平臺從互聯網上“下線”卻成為市場趨勢,從融資交易量看,目前以宜信為代表的線上線下結合模式已經超過了純線上平臺。對此,部分平臺的解釋是受國內信用環境和客戶認知度限制,需要發展線下機構輔助。但無可否認的是,如果平臺主要業務脫離互聯網,就與普通的民間融資中介無異,不應再稱為P2P平臺。從信用保障看,由于線下模式主要依靠實體資產抵押和線下擔保,固然能夠降低風險,但也導致風險控制的成本和借款人門檻急劇升高,這和P2P借貸所倡導的“對等普惠”的理念相違背。更為嚴重的是,部分P2P平臺的線下分支機構實質上從事資金池和影子銀行業務,已經觸及到法規底線。如2013年4月,重慶5家P2P公司通過理財、股權投資、商業預付卡等形式,將原本一一匹配的P2P借貸轉變為變為無法一一對應的理財資金池產品,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和非法集資,受到了監管部門查處整頓。
五、相關對策建議
(一)賦予P2P借貸合法身份,在明確政策底線的前提下留出信用模式的創新空間
無論采取何種信用模式,只有規范化運作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借貸雙方和借貸平臺的利益,促進P2P借貸行業長遠發展。首先需要賦予P2P借貸合法身份,劃出政策底線。盡快出臺《放貸人條例》等法律法規,明確P2P借貸雙方及中介平臺的權利義務,確立禁止非法吸收公眾存款和禁止非法集資等政策底線的認定細則。其次要加強行業規劃和引導,鼓勵開展對實體經濟有正面作用的信用模式創新,并在財政、稅收、支付結算等方面予以扶持,禁止采取具有欺詐性或歧視性的信用模式,嚴格限制秒標等不具有實際用途的純投機產品。
(二)完善P2P平臺的外部監管和信息披露機制,適度提高行業準入門檻
P2P平臺是P2P借貸行業的信息和服務中樞,而目前由于缺少相應的外部監管,P2P借貸雙方的權益難以得到充分保障。應盡快出臺專門的法規,明確P2P平臺的監管主體、監管職責、監管形式等,完善平臺信息披露機制,有效控制融資杠桿倍數。同時從市場競爭結構看,在英美等發達國家,主要的商業性P2P平臺只有1至2家,而國內P2P平臺超過200家,由此產生大量無序競爭和劣幣驅逐良幣現象,因此應適度提高行業準入門檻,并對已有平臺加強考核監測,盡快完成現有平臺中自有資金與借貸資金的隔離,對提供融資擔保等增信服務的平臺設立資金防火墻,避免出現道德風險。鼓勵平臺之間兼并重組,重點扶持自身實力強、信用模式明晰、運作規范的骨干平臺。
(三)完善信用信息采集機制,強化投資者信息采集和借款人信息保護
信用信息是P2P借貸得以完成的首要資源,目前P2P平臺對于交易雙方信用信息的處理工作主要集中于借款人信息采集和審核,而對于借款人信息保護和投資人信息的采用使用還很不健全。建議P2P平臺進一步完善信息采集機制,在投資者信息管理方面,逐步建立合格投資者制度,審核投資者身份和資金來源,防止利用平臺洗錢。為強化投資者教育,抑制過度投機,建議參考美國等市場做法,限定單個投資者的投資金額上限和占個人凈資產的最高比例。在借款人信息管理方面,應加強借款人信用信息保護,對于P2P平臺借助征信系統控制風險的行為予以規范,杜絕販賣信用信息和泄露借款人隱私的行為。
(四)堅持以互聯網思想和技術為主導,限制線下業務的無序擴張
P2P借貸的根本意義是在互聯網思想和相關技術指引下,實現低成本和無金融中介的小額直接融資,進而推進普惠金融。而線下業務的過度發展卻使P2P平臺失去了互聯網環境下的開放環境,成為信息局域單向流動的暗箱。投資者對信用風險的判斷完全依賴于中介機構,很容易被不良平臺所利用,形成非法集資和影子銀行,對投資者資金安全和P2P行業聲譽造成巨大打擊。因此,對于P2P平臺熱衷于開展線下業務的風氣應予以糾正。一方面要引導P2P平臺積極運用云計算、大數據等技術手段,深化平臺之間的信息共享和數據挖掘機制,探索建立基于互聯網的個人信用評估模型。另一方面對于業務核心環節不具備互聯網特征的平臺,應視同普通金融中介或民間融資組織管理,不再享受P2P平臺的相關優惠政策。(責任編輯:王守貞)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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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3-11-20
作者簡介:張 翼(1978-),男,江蘇揚州人,現供職于中國人民銀行揚州市中心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