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貧困問題或者貧富懸殊問題一直是廣泛受到關注的全球問題之一。當全球陷入經濟困境時,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滑向貧困的深淵。本文從經濟學家們研討的如何衡量貧困問題入手,進一步解釋聯合國、世界銀行等給出的國際標準,并以主要的經濟體美中日以及新興經濟體巴西印度等國家為例,分析其貧困的現狀和原因。最后提出幫助扶貧減困的具體措施和目標。
關鍵詞 全球問題 極端貧困 衡量標準 貧民窟 UN千年發展目標
我們當今所生活的世界是一個安寧祥和、經濟空前繁榮的世界,然而,全人類仍然面臨很多共同的問題,諸如種族沖突、恐怖主義、地緣政治、毒品泛濫、核武器、食品安全、氣候變化、日益枯竭的地球資源等等。這一系列全球性問題中,難以根除的極端貧困和日益加重的不平等是最普遍和嚴重的問題。
一、極端貧困概念解釋
對于貧困的現象以及產生原因有很多解釋。由于扶貧政策需要大量資金,要合理地支配扶貧資金,必須對貧困有一個全面的理解。
聯合國在1995年首次提出了“極端貧困”(Extremepoverty,也稱赤貧)的概念,將其定義為“一種極度缺乏基本生存所需物資的狀況,包括缺乏食物,飲用水,衛生設施,住所,醫療,教育和信息。這不僅由于其收入極低,也由于相關設施和服務缺失。”
二、如何衡量貧困?
當全球經濟陷入困境,更多的人滑向貧困的深淵,在這種時期,經濟學家們提出一個攸關的問題,即什么才是衡量貧困的最佳標準?
(一)貧困標準
1990年以來,世界銀行(WorldBank)在《世界發展報告》中一直通過收入來跟蹤貧困水平。世界銀行的赤貧國際標準為:日收入低于2005年物價的1.25美元(約合當時的10.25元人民幣)。這個價格相當于1996年的1美元,廣為引用的“1美元標準”就是這么來的。按國際標準,2010年全世界極端貧困人口有12億——相當于地球上每6個人中有1個是極端貧困——其中46%生活在印度和中國,96%生活在亞洲和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尼日利亞,孟加拉和剛果(民)也各自“貢獻”了超過5%。
經濟學家們早已達成共識,通過收入衡量貧困只是其中一種方式,在不同的國情下存在其他很多的衡量方法。研究機構牛津大學貧困與人類發展中心(OPHI)主任薩比娜?阿爾凱爾(SabinaAlkire)認為,通過衡量人們所缺少的東西——例如教育資源或醫療服務——能夠從家庭層面透析長期貧困,并“向政策制定者闡明人民的生活狀態”。
歐盟和OECD國家的“貧困線”是設定在本國家庭中位收入的60%。在英國,貧困家庭的官方標準是,家庭收入低于英國家庭收入中值的60%。收入中值的含義是,社會上收入高于和低于這個數值的人的數量相等。貧困和社會不公是不可混淆的兩個問題。但選擇收入中值作為參考值,則具有更廣泛的影響。這個標準蘊含了一種思想:在富裕社會,貧困意味著被剝奪了參與社會日常活動的能力。按照這樣的標準來定義貧困,使得貧困的概念在很大程度上變得與收入的衡量無關,貧困成為了一種文化好政治現象,而非單純的經濟現象,美國有48個州和DC對貧困家庭設定的標準是1.167萬美元/年,合每日32美元,每增加一名家庭成員,貧困線上提4060美元。據此計算,美國貧困人口約有3千多萬。由于疲軟的經濟復蘇未能提高收入水平,貧困線以下的美國人數創50年紀錄。
(二)貧困人口
2013年全球一半以上的人,每天生活費不足2美元。許多最貧窮的國家經濟增長緩慢,不平等狀況與日俱增持續惡化,阻礙著窮人促進經濟增長。
(1)中國大陸的赤貧人口和消除赤貧
根據世行的數據,中國大陸的赤貧人口占全世界的13%,人數有1.5億,赤貧率11.8%(臺灣為1.5%),大約9個大陸居民中有1個是赤貧。按照中國的新標準貧困線(合3.28人民幣或0.5美元/日),貧困人口為4300多萬。
冷戰結束和經濟全球化的大發展,中國和印度等貧困大國的改革開放,是世界減貧工作取得顯著成就的主要原因。根據1.25美元標準,中國的極端貧困率由1981年的高達85%下降到2008年的13.1%,這意味著6億左右的赤貧中國人可以吃飽飯了。中國實行的農村“包產到戶”,吸引外資,鼓勵基建,國企私有化,以及開放民營經濟等經驗廣受好評。然而,中國大量的脫離赤貧人口仍然是比較貧窮的,而嚴重的區域和城鄉收入差距,和公共服務的差距,也引起了國內外人士的注意。
(2)香港的貧困人口
香港作為亞洲四小龍之一,始終被認為是富裕的地區,經濟學者一直使用人均GDP的數字來表明香港的富裕程度,按照國際貨幣基金組織2014年公布的數字,中國大陸人均GDP為6747美元,排名第81位,依舊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10486美元,但中國香港的人均GDP已經達到了37777美元,排在世界第25位,超過臺灣的人均GDP值20930美元。即便如此,香港不僅僅有貧困問題,而且還有著背景復雜的嚴重的貧困問題。香港普遍存在的貧困現象,基本上不太為人所知。若不是政府補貼住房容納了四成的香港居民,情況會糟糕很多。根據香港樂施會的報告,香港的貧困家庭依然有45萬戶,總共700萬人口中,貧困人口數字高達117萬人以上,貧困率高達17.6%。
作為亞洲最為繁榮絢爛的城市之一,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至少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與其它地區一樣,香港受到了中國內地低成本競爭的重創。其次,香港地價一直被人為保持在高位。第三,香港擁有小政府的傳統,信奉“積極不干預政策”(positivenon-interventionism)。另外,去工業化、全球化、白領化現象和趨勢也對香港的貧困問題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香港在上世紀70年代是工業繁榮時代,80年代后大量工業轉移“北上”。大量FDI投資于大陸地區,造成了工業人口的大量失業。經濟可以轉型,但是工業人口轉型卻很難。
(三)貧民窟
19世紀20年代首次出現開始,貧民窟(slumdog)一詞的定義簡單講就是“以低于標準的住房和貧窮為特征的人口稠密的城市區域。聯合國的貧民窟定義是最惡劣的住房條件、最不衛生的環境、犯罪率和吸毒盛行的窮人避難所。貧民窟的產生于國民收入分配發展趨勢密切相關,全球化的負面影響使得不平等加劇,新增財富的分配也越來越不均,造成貧民窟顯著增長。
世界各地都有貧民窟,有些發達國家也有,但是人們提及貧民窟總是會想起印度和巴西。因為以這兩個國家的貧民窟為背景的電影電視廣為人知,甚至成為了旅游景點。因此,這兩個國家雖然都屬于金磚五國里的大經濟體,經濟增長很快,但仍然存在著世人矚目的貧困現象。
(1)印度貧民窟
印度貧民窟的特點是“超大規模”。據聯合國最新統計數字顯示,印度的貧民窟人口達到了1.7億,其中孟買最多,為1100萬,占到該城市總人口的2/3。貧民窟居住人口較20年前翻了一倍。印度的貧民窟是歷史的產物,是隨著人口的增長、農村的破敗、經濟的發展和城市化的進程而逐漸形成的。
(2)巴西貧民窟
2014世界杯讓巴西成為全世界關注的焦點,球星頻出的貧民窟也是最為世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巴西貧民窟的特點是“藏龍臥虎”。巴西貧民窟數量龐大,散布在城市各個角落。據巴西人口研究部門統計,約有650萬巴西人生活在近4000個貧民窟中。巴西有3700萬家庭,其中300萬家庭生活在貧民窟.巴西貧民窟并沒有電影中描述得那么混亂不堪,雖然房子簡陋,但是各種生活設施所需管道和衛星電視接收器都具備。
三、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
“消滅赤貧和饑餓”被列為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MillenniumDevelopmentGoals)之首,該計劃愿景在2015年將全球極端貧困率在1990年的基礎上減半。1990年全球赤貧人口為19億,2010年減少到12億,赤貧率已經成功減半,提前5年達到目標。
為了實現MDG的減貧、教育、衛生、性別平等和環保等目標,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計劃削減400億-550億美元的欠發達國家債務,美國和歐盟等發達國家從1970年起承諾拿出國民凈收入(GNI,GDP減去資本損耗)的0.7%用來扶貧。
四、如何幫助扶貧?
相對富裕的人群該用什么辦法幫助窮人?我們可以幫助修建大壩、鐵路和公路。我們可以資助教育或公共衛生事業。我們可以降低本國關稅,使窮國得以把商品出口到更多的國際市場。我們可以提出建議,告訴窮國應該采取什么恰當的經濟政策。
聯合國在最新的《人類發展報告》中表示:“歷史上從未有如此多人的生活條件和前景如此迅速地出現如此巨大的改變。世界正在見證一個劃時代的‘全球再平衡’”。
我們期待如今仍然生活在極端貧困中的數百萬上億人,將會努力擺脫貧窮消除貧困,過上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