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丹尼斯·科茲洛斯基,我曾引以為自豪的美國西東大學商學院的校友,一個落后社區(qū)出身的窮孩子,徒手將泰科公司締造成了一個龐大的企業(yè)帝國,作為總裁的年薪接近了三千萬美元的天文數字。他的思想可謂敏銳,他的行動可謂迅猛,但是他卻剛剛開始了長達15年的鐵窗生涯,原因是他居功自傲,中飽私囊,視法律為無物,總之,是他忽視了生命的意義。
義在事先,至情達性,謀定而后發(fā),執(zhí)著而探微,欲動則效死。此五個連貫的短語可以為人行事的核心要義。
有意義的事俯拾皆是,從垃圾回收到總統(tǒng)競選;
有思想的人不計其數,從北京的“的哥”到指手劃腳的“大師”;
有行動的人蕓蕓攘攘,從起早貪黑的商販到聲嘶力竭的歌女。
然而,他們中真正意義上的恒久成功者卻著實寥若晨星。
羅亞軍,一位普通的農婦,烈士楊柏林的母親,為了替兒子完成建設國家的未了心愿,從走街串巷彈棉花到經營鞋廠和娛樂城,在九十年代便積累了數千萬的資產,“三八”紅旗手、先進企業(yè)家、全國雙擁模范等桂冠一時間紛至沓來,而現(xiàn)如今卻淪落為街頭的拾荒者。她的追求可謂意義非凡,她的行動可謂勤勉無怠,但是她失敗了,原因是她缺乏戰(zhàn)略的思想,將大筆的資金投入了自己并不擅長的領域。
丹尼斯·科茲洛斯基,我曾引以為自豪的美國西東大學商學院的校友,一個落后社區(qū)出身的窮孩子,徒手將泰科公司締造成了一個龐大的企業(yè)帝國,作為總裁的年薪接近了三千萬美元的天文數字。他的思想可謂敏銳,他的行動可謂迅猛,但是他卻剛剛開始了長達15年的鐵窗生涯,原因是他居功自傲,中飽私囊,視法律為無物,總之,是他忽視了生命的意義。
方鯤,“863計劃”的參與者,儼然壯志凌云的少壯學者,立志促進中國產業(yè)技術升級,推出以納米技術為核心的一系列高科技產品。經朋友引薦我們得以結識,他的精神和學識深深地打動了我,于是我們擬定了詳盡的發(fā)展方案,并成功地說服了實力雄厚的中金科技股份公司,決定聯(lián)合建立“金科納米科技研究與開發(fā)中心”。但是,就在簽訂各項協(xié)議的當天,此人便永遠地銷聲匿跡了。后來經過查證和推測,他實際上并沒有完全掌握納米的應用技術,充其量葉公好龍爾爾。之所以造成了如此尷尬的局面,不是這項事業(yè)空乏意義,不是沒有周密的思想規(guī)劃,而是我們缺少行動的條件。
義在事先,至情達性,謀定而后發(fā),執(zhí)著而探微,欲動則效死。此五個連貫的短語可以為人行事的核心要義。若造就恒久的成功,《基業(yè)長青》和《成功長青》的作者波拉斯提出了決定性的三原色,即意義、思想和行動。三者不僅缺一不可,而且必須同時交匯到一起才能形成取之不盡的原動力。正是三原色的交匯點,才令一個人的成功光彩奪目,久盛不衰。歸結起來,我們的先哲更加鞭辟入里:“人無志,非人也。但君子用心,所欲準行,自當量其善者,必擬議而后動。若志之所之,則口與心誓,守死無二,恥躬不逮,期于必濟。”(嵇康《家誡》)
鷹立如睡,虎行似病。那些名噪一時、自鳴得意的人物應該明白,恒久的成功與曇花一現(xiàn)的成功之間存在的霄壤之別,因為成功既不體現(xiàn)為個人所掌握的財富、名譽和權力,也不落腳于主觀的抽象,而是源于不同凡響的人生價值和恒久的影響力。與此同時,若能拋卻外界的認可,忠于本心的至愛,而非取悅他人,堅持直情徑行,執(zhí)著于塞讓迪普式的福緣之旅,則人生可謂圓滿。對于與世偃仰的蕓蕓眾生,這是何等振聾發(fā)聵的常理啊!然則,非知之艱,行之維艱。看世間,為了一個更高的職稱,多少人不惜委曲求全,疲于應付這般廉價的考試,爭取那樣泛濫的證書;為了一份更優(yōu)厚的報酬,多少人不惜將自己心愛的專業(yè)棄若敝屣;為了得到半格的晉升,多少人不惜對自己的同事好友論黃數黑;為了上市圈錢,多少公司領導不惜虛詞詭說,火中取栗……凡此種種,他們中有些人可能一時洋洋自得,而最終無異于蒸沙成飯,落得“動而見尤,欲益反損”。相形于真正意義上的恒久成功,豈不等于“欲望鳳來百獸舞,何異北轅將適楚”乎?
比爾·蓋茨曾在與中國青少年對話時說過:“最有意義的一點就是首先看一下對于你一些非常尊重的人,能夠為他們做些什么,可能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們,其中包括從你的個性上來看,從你給他們帶來的幫助來看,以及通過什么對他們的生活有所改善,是否在這些方面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這是最容易用來衡量成功的一個方法。”這又將至愛的真諦推上了更高的臺階,與我們儒家倡導的“仁者愛人”可謂殊途同歸。接下來,他強調說:“另外,傳統(tǒng)來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的標志,是看這個人有沒有創(chuàng)造一些全新的東西,有沒有給世界帶來變化。”這又反映了偉大人生的終極追求,即超越自我,為世界帶來新意,達到“昭昭乎若日月而行”之境界。
人類超脫動物的根本標志在于他們善于學習和思考,然而僅僅作為一名飽學之士仍然是不夠的,成功者還必須敏于行動。所以,陶行知先生說:“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殊不見,蕓蕓眾生,好高騖遠者有之,夸夸其談者有之,蠅營狗茍者尤眾,而只有那些志存高遠,又敏于行動者,才能收獲燦爛的人生。
近百年來,恐懼和爭斗的陰霾不斷地侵蝕著人類的心性,虛妄的假定和無謂的爭斗消耗了一代代人的豪情。而如今,科技的進步,全球的融合,生活水平的提高,促使人類重新審視生命的價值,回歸歷史的真實,一個多元共存的格局愈發(fā)清晰可見了。對于我們中國人,這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代。數百年的外辱內患擄走了我們的自信,泯滅了我們的理想。但是,中華文明之所以延綿不斷,是因為每一個時代都有那么一批民族的脊梁。他們有的是洞悉真諦的智者,有的是迎接挑戰(zhàn)的強者,有的是創(chuàng)造奇跡的能者。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特性,那就是鄙夷茍且,銳意進取,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他們的成功最終歸結為兩個字——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