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的銀發(fā),記錄著時光流逝的印記;菊花一般的笑容,透露著風霜過后依然不改的風采。家住鄭州市西站路70號院的程春榮老人,是河南送變電建設公司的退休職工,今年80歲高齡。這個親切有趣、爽朗健談的老太太,無論是誰見了她,都會被她的快樂情緒所感染。老人家才藝雙全,早在2004年就被省市4家電視臺、3家報紙相繼報道過。
這些年來,程春榮老人和她的作品仍然經常亮相各大報刊、雜志,她還常常參加各種活動并且頻頻獲獎,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領獎專業(yè)戶”。這些數不清的榮譽,引得鄰里街坊連連贊嘆,而低調的老人卻總是擺擺手,一笑置之。老人有兩樣絕活兒,一是剪紙,二是寫作。
一把剪刀 飛紅透白弄新潮
談起自己兒時學剪紙時的情形,老人家還沒說完就先笑了。“那時候,一回家就拿剪子,天天和媽媽姐姐爭剪子用,挨過不少巴掌。”老人說著,拿來一把剪刀,向記者介紹道,“這是我1996年在德化街剪子專賣店買的,已經用了十幾年了。”老剪刀紅色的手柄上有兩處斷裂,老人用膠水將斷裂處粘好后,又在外面纏上了白色的棉線。就是這把老剪刀,在老人的手中,讓飛舞著的紅色彩紙有了生命。
老人說,她從小就和其他的小孩子不太一樣。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瘋玩以后,只有她自己喜歡蹲在地上用手指涂涂畫畫,“那時候也不知道在畫些什么。”漸漸地,她擔當起了鄰里街坊做鞋樣、帽子、枕套時需要“剪花樣”的重任。長大后的她非常喜歡工筆畫,從報紙上、書籍中積累素材,光是積累的資料就夾滿了厚厚的一本,這些都為她的剪紙創(chuàng)作打下了扎實的基礎。
最初從簡單的“囍”字剪起,老人覺得對折后三兩下就剪成的作品太簡單,“有點兒不夠神氣!”。她暗下決心,從學習各種藝術字,到專門學習詩詞歌賦,后來她才終于創(chuàng)作出一系列情境合一的作品。這些剪紙作品時常見諸報端,惟妙惟肖,透露著濃郁的生活氣息。老太太告訴記者:“《河南工人報》《鄭州日報》《國家電網》《河南電力報》都沒少用我的作品!逢年過節(jié),上門來討剪紙的人排成了長隊。我很高興,也很有成就感!”
一支筆桿 言片語寄深情
據老人透露,她只念過4年小學,外加一個學期的初中。她常常自嘲“臉皮厚”:“我敢在魯班門前玩斧頭,其實這是為了投名師,投了名師才能成高徒!”1997年老伴過世后,她整個人垮了,長病不起。后來經家人鼓勵,她才拿起了筆。剛開始時,老人投了兩篇稿子都沒有消息。第三篇稿子投出去發(fā)表以后,老人樂了:“呀,太陽打西邊出來啦!”老人坦言,“寫稿子原來也不難吶,從此以后,我一高興就寫。”
現(xiàn)在,她發(fā)表的“豆腐塊”不計其數。在她的筆下,人物活靈活現(xiàn),作品情感細膩動人,一事一物、一情一景都訴說著老人對生活的熱愛。
除了寫文章,老人還經常作詩填詞。老伴去世10周年時,她寫了一篇《老伴與電的半生情緣》,還在省內獲了獎。在文章的結尾,老人寫道:“生離死別五年間,長思念,淚流干。遠處觀山,日日盼君還。夢里幾回曾相見,驚醒后,斷腸肝。許多話語靠誰傳,小河邊,望冰川。欲問無言,心緒有千般。虛度時光空等待,情切切,意綿綿。”(詞為老伴去世5周年時所作)只言片語中,寄托了老人對老伴的無限哀思。
讀書看戲 書中戲里悟人生
平日里,程春榮老人愛讀書、愛聽戲。
老人家里有不少報紙、書籍,從這些就能看得出,她對閱讀、書籍的喜愛。程春榮老人對記者說:“以前我家里有過不少好書,但是因為頻繁搬家,還有一家6口人擠在十來平方的小房子里,實在是放不下(那么多書),一狠心,我拉出去了兩架子車的書,都賣了。”老人語氣中透露出無比的心疼與惋惜。“另外,還有三本書我沒有讀過,就是《遼史》《金史》《西夏史》。我很喜歡讀史書,讀史可以使人明智。李世民說的那句話好,讀歷史,可以知道興衰、交替。”程春榮老人對記者說。
鄭州的老人大多愛聽戲,程春榮老人也不例外。“聽戲也是一種享受,戲曲不光唱腔美、服飾美、裝扮美,最關鍵的是唱詞美。有的時候,你聽一小段唱詞就頂上你讀一整本的書,戲曲的詞都是精華。”程春榮老人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句話,就是我在聽《陳三兩爬堂》時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