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系孫蘭(韋毓梅)之子。感謝貴刊2014年第3期刊出韋定廣先生《“紅色中國第一位女縣長”之死》一文,在對家母紀念的同時,也是對文革所做的較深層次的反思。不過文中存在一些訛誤或不實之處,盡管無傷大雅,但覺得最好還是做出更正。
所謂“紅色中國第一位女縣長”的說法值得推敲,我不清楚這一說法的出處,據韋文中所說,為史沫特萊的原話。如果將“紅色中國第一位女縣長”理解為解放區的第一位女縣長,也是不準確的。本人多年前曾經讀到過,在華北八路軍控制區劉湘屏(原衛生部部長,謝富治之妻)曾任某縣縣長,先于家母任職淮安。因此如果一定要拿第一位女縣長來說事,毋寧說新四軍控制區的第一位女縣長。
在家母任職淮安期間,因為美國參與國共調停,加上淮安的重要地理位置,確曾有外媒對家母報道采訪,造成一定影響。但是迄今為止我們并沒有看到外媒的報道原稿,因此對于采訪者是不是史沫特萊,一直沒有把握。
韋文中關于家父的信息也是不準確的。家父萬金培,抗戰勝利后任蘇皖邊區第五行政區專員,1947年接曹荻秋任中共華中第五地委書記,淮海戰役期間任華中支前司令部副司令。蚌埠解放后任共產黨第一任蚌埠市市長,南京解放后即調南京市軍管會,以后長期在安徽省委、省人委工作,1959年因受廬山會議波及,被劃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保留黨籍公職懲罰性下放淮南煤礦,1962年經劉少奇之手得以甄別平反。文革中又被打倒,文革后又獲平反。家父一生盡管曲折坎坷,但在他的履歷中并沒有發生韋文中所說的解放初期在審查后作為叛徒被開除黨籍和公職并受到刑事處分的事情。
家母與家父離婚當然是政治性的。1959年,安徽的政治形勢急劇惡化,家父因為對于當時安徽的主政者橫征暴斂政策的不滿,被打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家母也因為在歷次政治運動特別是反右運動中的“右傾”態度岌岌可危,在此情況下,上海的陳丕顯、曹荻秋對家母伸出了援手,提議她去上海工作,在此情況下,也許很大程度上是為后代著想,家母與家父辦理了離婚手續,帶著我們三個孩子和保姆母子調任上海市教育局。至于離婚是不是如韋文中所說是“組織上要求她與之劃清界限,她義無反顧地服從組織決定”以及戲劇性地“與丈夫沒有見面就直接提出了離婚要求”,我們不得而知,也不知道作者是從哪個渠道得到這些信息的。
韋文中稱據知情人介紹,家母“在自殺前半個月左右并沒有受到十分殘酷的迫害,情緒也非常平靜”。當時我一直陪伴著家母,我可以負責地說,韋文中的描述是不準確的。
上海讀者孫小平
2014年第3期《中顧委生活會及張光年的答辯》一文第2段(張光年簡歷)“中國作家協會原主席”應為“中國作家協會原副主席”。上文附錄《我的申辯和再檢討》“當時我不贊成抓住除、葉二同志作為‘清污’對象”(第49頁左欄第2段)中“除、葉二同志”應為“徐、葉二同志”(徐即徐遲)。
2013年第12期《中顧委開于光遠的生活會》一文中所說“中國社會科學院原副院長李昌”,今年第3期第83頁的“更正”中已將“中國社會科學院”更正為“中國科學院”,但遺漏了“副院長”的“副”字。
山西讀者謝夏雨
貴刊2014年第3期《蔣經國身后宋美齡是否準備奪權》一文,宋美齡致李煥函中“不出席”應為“不克出席”;“黨中央處事”應為“黨中央辦事”,原函為行草體文字,不易辨識的那個字應是“辦”的繁體字“辦”的草書體。
四川讀者涂尚銀
貴刊2014年第3期《蔣經國身后宋美齡是否準備奪權》中,錄有宋美齡致時任國民黨秘書長李煥的信。信的原文是手寫,標點后出現了一些舛誤,如:“普海公認尤為不幸者”,在“普海公認”后應加句號,“尤為不幸者”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尚未能開始逐步行之再者”,在“逐步行之”后應加句號,“再者”之后的句號可改成逗號,因“再者”引領的是另外一件事。
哈爾濱讀者閻德喜
2014年第5期《要警惕什么樣的歷史虛無主義》一文中說:“太平世”指遙遠過去的堯舜禹時代,對應“伊甸園”,“據亂世”對應墮落,而“升平世”指遙遠未來的時代,對應“最后拯救”,是歷史的終結點。這段對《春秋公羊傳》“三世說”的表述是錯誤的。按先后順序,應該是據亂世、升平世、太平世。再次,按《公羊》學派的“三世說”:“所傳聞世”是“據亂世”,“內其國外其夏”;“所聞世”是“升平世”,“內諸夏外夷狄”;“所見世”是“太平世”,“夷狄進至于爵,天下遠近大小若一”。
四川讀者劉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