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智慧是每個公民應有的品質

【摘 要】正在劇烈變革轉型的中國，尤其需要成為一個整體，只有凝聚更多的社會共識，才能培養公共理性，行使公民的權利，制約和約束政府、國家的行為，共同推進，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

【關鍵詞】法治；公共智慧；公共理性

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次會議中，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主持學習時強調，要堅持依法治國、依法執政、依法行政共同推進，堅持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

一、國家、政府、社會的起源

國家、政府、社會的產生是有明確的先后順序的。有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有了社會，國家源于社會，政府是國家的實現手段，社會決定國家和政府。國家是從社會中分離出來的“第三種力量”，國家以社會矛盾調停人的身份出現，在形式上具有相對于相互沖突階級的獨立性。作為社會的管理者，國家具有多種功能與屬性，國家既是階級統治的工具，也是龐大的社會事務管理機構。所以，國家在發展中從社會產生但又自居于社會之上，并與社會相異化、二元分離。政府是國家的統治機構和工具。政府是國家公共行政權力的象征和實際執行者。

國家、政府、社會前面加上“法治”二字，就非如此簡單了。為何？法治的目的是保障公民的自由與權利。“法”與“公”是聯系在一起的，最難是公共領域的公平公正公開。

二、法治呼喚公共理性

“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三者的統一性是以憲法為最高行動指導，以憲法為最高的權威。法治社會必然要求建立憲政國家，實現憲政的國家必然是實行有限政府的國家，實現有限政府的政府必然是實行有限政黨的政府。然而，法治國家、法治政府必須依托于社會才能實現。馬克思說：“政治國家沒有家庭的自然基礎和市民社會的人為基礎就不可能存在。它們對國家來說是必要條件。”法治社會是公民社會。法治社會的發展是公民的權利在公共理性與公共智慧指導下不斷發展的過程。

我們所處的時期正是國家和社會的二元分離時期。在我國漫長的歷史中，國家與社會、政府與臣民是一元從屬關系，“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在現代化的過程中，國家與社會、政府與公民逐步實現二元分化關系。我們所切身感受到的社會管理的效率低下、政府權力的泛濫、公共權力的腐敗等都是公共權力凌駕于社會之上的表現。現在所提出的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目標意向是推動國家與社會、政府與公民向更高層次的一元化即一體化包容關系方向發展。

財富的持續增長、社會的不斷變動，讓我們的現代化進程交叉螺旋發展，國家和社會的二元分離關系是不純粹的，國家、政府與社會的關系是既相對分離又互相滲透的多元包容關系。

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所管轄的都是我們的公共領域。公共領域是公民追求公共善、有著公共規則的社會活動領域。在公共領域中，作為私人的個人（公民） 形成為公眾，參與公共事務或就公共問題形成公共意見。而公共領域的公權力的行使與制約的共同基礎是需要共通的話語識別，這就是公共理性。公共理性是國家理性、政黨理性、利益集團理性和個人理性的相通點，作為公共領域中的現代公共理性應成為溝通、協調和統一個人理性與國家理性、政府理性的中介與橋梁。

三、公共理性與法治智慧的培養

國家、政府、公民的公共理性與法治智慧的共同協調發展是“法治國家法治政府法治社會”一體建設的根本要義。

（一）法治國家要求國家職能的轉型。法治的最重要的政治職能就是鏟除無限擴張權力的國家，確立公共權力嚴格受到限制法律限制、公民制約的“有限國家”。國家從階級統治的工具轉變為公共管理型國家，即從對人的統治轉向對物的管理和對生產過程的領導為基本內容的國家轉型。

（二）法治政府是有限政府和有效政府的統一。一是要規范政府的有限性，建立健全完善的權力制約與權力監督制度。二是加強政府的服務效率與社會管理效率。政府是公共物品的最佳供給者，法律制度就是政府所提供的最佳公共物品。法治政府需要從最廣大人民的利益出發，在憲法的指導下，制定符合實際需要的、具有前瞻性的法律制度。

（三）法治社會中公民的力量。恩格斯在《關于共產主義者同盟的歷史》中更明確地指出：“決不是國家制約和決定市民社會，而是市民社會制約和決定國家。”公民的公共理性與公共智慧是法治社會的建設的關鍵力量。

公共理性是一種公民理性，只能存在于擁有平等權力的公民社會。沒有正義就沒有公共理性。要在法治發展的過程中，逐步建立一套社會成員共同接受、公開認可的正義原則。在這套公共理性的思考框架內，必須包括每一個人的利益與尊嚴。公共理性必須以公共的福利、尊嚴、社會的共生共榮為邏輯起點和內在規范。

羅爾斯講：“公共理性的價值不僅包含基本的判斷、推論和證據之概念的恰當運用，而且也包含著合乎理性、心態公平的美德。”公民正是憑借所具有公共理性的能力參與到公共生活的構建之中。公共理性首先應該是學會傾聽和分辨別人的說理與行為，區分出真相與真理，而獨立性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公共理性是價值理性和正義道德的統一，它通過一系列嚴謹的邏輯推理而作出價值判斷，權衡利益得失，同時，它通過正義的道德基準衡量把更多的焦點放置于公共利益上，而不一味考量自身的利益。所以，每個人培養公共理性的歷程應該是在接受自我利益與主觀觀點不一致的過程。

恩格斯指出：“國家是整個社會的正式代表，是社會在一個有形的組織中的集中表現。”當國家對社會公共事務進行管理時，它是整個社會的代表。政府進行管理是以法律為依據的。馬克思恩格斯對政府的社會公共事物管理職能的分析是以公共需要作為起點的。正在劇烈變革轉型的中國，尤其需要成為一個整體，只有凝聚更多的社會共識，才能培養公共理性，行使公民的權利，制約和約束政府、國家的行為。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弗林斯.舍勒的心靈[M].張志平，張任之，譯.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6.

[3]趙家祥.恩格斯關于俄國社會發展道路的理論（上）[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10（6）.

[4]龔群.理性的公共性與公共理性[J].哲學研究，2009（11）：109-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