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紀念類博物館的社會職能再認識

【摘 要】戰爭紀念類博物館發揮的警示作用和教育功能是其他類型的博物館無可替代的。但是近年來，隨著那些戰爭歲月的遠去，和平時代的人們開始質疑此類博物館的重要性和存在的意義，本文就針對此種現象，以俄、烏兩國的衛國戰爭紀念館為例，闡述在新形勢下，以上兩館是如何實現其社會功能，適應時代要求和民眾需求的，供我國的同類博物館借鑒參考。

【關鍵詞】戰爭；紀念館；社會職能；再認識

經歷了上個世紀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冷戰等動蕩與摧殘之后，世界各國已深刻地意識到戰爭的殘酷和無情，在全球大融合的背景下，和平與發展成為了不可抗拒的時代潮流和世界主流，以史為鑒，珍愛和平，已成為世界各國人民的普遍愿望。為了使人們了解戰爭的殘酷無情、警示后人愛護和平，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建立了以“戰爭與和平”為主題的博物館，向民眾展示戰爭歷史、表現戰爭殘酷、紀念戰爭死難者、展示國家力量和民族精神，發揮著重要的警示作用和特殊的教育功能，這些作用和功能，是其他類型的博物館都無可替代的。但是近年來，隨著那些戰爭歲月的遠去，和平時代的人們開始質疑戰爭紀念類博物館的重要性和存在的意義，本人想針對此種現象，以俄、烏兩國的衛國戰爭紀念館為例，闡述在新形勢下，以上兩館如何實現其社會教育功能，適應時代要求和民眾需求。

一、館舍設計與建設是實現博物館社會功能的重要前提

館舍是博物館舉辦展覽、開展活動的主要場所和關鍵載體，因此，館舍的設計與建設是實現博物館社會功能的重要前提，能否與博物館的性質、主題、功能高度統一，能否既具有歷史感又不失藝術性，能否與周邊環境和歷史文化氛圍協調一致，能否與觀眾舒適方便的參觀感受完美融合，更重要的是，還得看能否與所紀念的重大歷史事件建立巧妙的聯系，這些都是館舍設計和建設的重要原則和依據。以俄、烏兩館為例：

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都是為了紀念偉大衛國戰爭而建立的，都由其所在國的文化部主管，是兩座國家級的大館。由于俄烏兩國政府和領導人都非常重視衛國戰爭歷史的展示和宣傳，因此，以上兩館的地理位置良好，館舍建筑氣勢恢宏，而且占地面積非常大，它們的館舍建設都采用了文化公園型的模式。在博物館總體平面布局上增加了館內休閑娛樂、景觀、公園，滿足了觀眾參觀、休閑、娛樂等多方面的需求。

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的主體建筑和周邊建筑都非常的有創意，又緊扣主題，如：把主體建筑設計成一個呈圓弧形，寓意母親張開的雙臂，護衛著自己勇敢堅強的英雄兒女們。勝利廣場由一條長長的階梯路貫穿始終，寓意通往勝利之路。它自東向西分為5段，以1941年為起點到1945年結束，每上一層臺階，就經歷一段艱難沉重的歷史，走到頂端，就象征著艱苦卓絕歲月的結束，走向了最終的勝利。廣場的左右側幾組噴泉的設計則寓意在戰爭中將士們流出的鮮血。碑高141.8米的勝利紀念碑，寓意衛國戰爭整整1418天艱難而漫長的日日夜夜（從1941年6月22日至1945年5月9日）。在刺刀的每個棱面上，用浮雕表現了莫斯科、列寧格勒、斯大林格勒等12個英雄城市與敵人浴血奮戰的壯麗場景。紀念碑的下面，是神奇勇士圣奧爾基手持長矛刺殺毒蛇的雕像，象征著前蘇聯人民英勇抵抗法西斯納粹，最終打敗侵略者，取得偉大勝利。在紀念館館外的公園里還陳列著二戰期間各種軍事裝備和工程技術器材的實物，反映二戰時期蘇聯海空軍、工程兵、鐵道兵的武器裝備。i

和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一樣，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也是由一組雄偉的雕刻和建筑藝術群所組成，每一樣設計都有其特殊的寓意。“祖國-母親”雕像是紀念館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基輔的標志性建筑之一。高62米，系為紀念衛國戰爭中犧牲的英雄而建。“母親”的左右手分別高舉盾和劍，象征著烏克蘭人民保衛祖國的信心和決心。“祖國母親”雕像前是一個寬闊的廣場，每年5月9日，烏克蘭政府都要在這里隆重舉行國家級的反法西斯勝利日慶祝活動。廣場四周的群雕作品，反映了烏克蘭人民英勇抗擊德國法西斯的歷史場面。ii

此外，不管是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還是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都燃燒著長明火，重大活動時會點燃，長明火是國家和民族精神生生不息的象征。出于對歷史和英雄的尊重，學生畢業或新人結婚時，都喜歡到紀念碑和長明火前敬獻鮮花。結婚車隊開到有紀念碑和長明火的地方也往往鳴笛致意，很多新婚夫婦都把在那里放飛象征和平的鴿子當作婚禮中的一項程序。博物館里戰爭的苦難和對抗、勝利與榮耀，紀念碑和長明火，都將人們帶回到了那個艱苦而殘酷的戰爭時期，告訴人們和平和幸福來之不易。

由此可見，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的建筑和景觀既注重細節設計，又不失整體呼應，具有強烈的震撼力。除總體平面仍以陳列展示外，其室外環境布局和整體建筑設計有及其獨到之處，既有氣勢恢宏的主體建筑，又有可舉行音樂會和慶祝活動的勝利廣場或中心廣場，不僅有極富藝術感卻緊扣主題的雕塑群、配套景觀（紀念碑、無名火、教堂、噴泉等），還有在公園里功能齊全的餐飲娛樂設施（特色小吃店、咖啡廳、紀念品商店、游樂園、拍攝婚紗照等），在這里，不僅可以使觀眾們參觀展覽，還可以提供溫馨、舒適、休閑的室外游覽空間，讓觀眾感受厚重歷史與現代生活相結合的自然美。

二、陳列和展覽是實現博物館社會功能的主要方式

陳列是博物館實現其社會功能的主要方式，是博物館特有的語言。展示內容是一個博物館的價值所在，也是一個博物館的靈魂所在，博物館的社會功能主要就是通過陳列和展覽來實現。iii在戰爭博物館的陳列設計中，內容設計是主體，形式設計是展示手段，形式設計要為展示主題內容服務。

戰爭紀念類博物館最常采用的陳列觀點主要有二：一是從國家民族的角度；二是從受難者的角度。此類博物館所面對的并非單一事件，而是跨國家、跨族群、跨文化的課題。重要歷史事件紀念館的展示主旨既反應國家民族主義，也呼應國家政治生態。血淚斑斑的歷史如何呈現？是為了重提傷痕加深仇恨？還是告慰亡者，撫慰生者？無論觀眾的文化層次和職業背景如何，當反思該事件時，多數是不約而同地希望不要再有戰爭、沖突，而面對已經發生的事件，除了汲取教訓外，更期望走出悲情、忘卻傷痛，迎向未來。iv

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是為了紀念衛國戰爭勝利而建，由光榮廳、緬懷廳、6個全景畫展廳、3個基本展廳、藝術畫廊以及“戰爭年代”電影放映廳、老戰士活動大廳、學術報告廳和游客服務中心等部分組成。v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也是為了紀念衛國戰爭勝利所建，紀念館共分三層，其基本陳列是根據戰爭進程設計的，將“戰爭爆發”、“基輔保衛戰”、“納粹占領制度”、“烏克蘭人民的反法西斯運動”、“解放烏克蘭”、“徹底戰勝德國法西斯”等12個專題貫穿在一起。紀念館重點展示了烏克蘭戰場的情況，也對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庫爾斯克大會戰等著名戰役進行專題介紹。vi

兩館的展陳大致有以下特點：

1.主題鮮明，思路清晰。展陳內容處處突出“戰爭與和平”的主題，既紀錄了俄、烏兩國人民在衛國戰爭中建立的不朽功勛，展示了波瀾壯闊的蘇聯衛國戰爭全貌。同時，通過再現殘酷的戰爭場面，讓人們直面感受戰爭的艱辛與無情，警示后人勿忘歷史，不要重蹈歷史覆轍，要珍愛和平。

2.用文物說話。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館藏文物30萬件文物，整個紀念館展品總數超過5萬件，分為60多個類別，用大量的實物和圖片生動形象的展示主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也非常重視文物價值的體現，文物占據其展覽的大部分空間。30萬件藏品中，有1.5萬件常年對公眾展出。走進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就如同走進了文物庫房，一排排的文物密密麻麻，讓人數也數不清楚，擺放的文物猶如一條長龍看不到盡頭，給觀眾以強烈的沖擊感，此外，還運用照片（圖片）作為輔助陳列。

3.兩館的展陳設計都極具人性化，引起觀眾共鳴。如：兩館都專門開辟了一個比較大的區域作為緬懷與哀悼廳，用來紀念那些長眠在戰場上的死難者，隨時向觀眾開放。再如，兩館都非常重視老戰士的作用，在館內還為幸存的、曾經參加過衛國戰爭的老戰士們專門設立了一個場所，為這些老戰士舉辦聚會，為老戰士們與熱心觀眾搭建交流與互動的平臺。

4.兩館都充分尊重文物捐贈者。捐贈的文物在展陳中都標明了文物捐贈者的姓名，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基本陳列還設立專題展廳，大批量展出捐贈者捐贈的文物，使捐贈者產生強烈的滿足感，吸引了更多的文物捐贈者。文物是舉辦專題展覽的基礎，展覽文物的數量和質量直接決定了展覽的展出效果。

5.展覽每個部分、單元和小組展板的形式設計色調莊重、大方、典雅，給觀眾舒服、得體、美觀的視覺效果。

6.展覽中的歷史圖片、珍貴文物、藝術展品、紅色歌曲和歷史景觀等各類形式的展示，以及在整個展館的位置，都達到了準確、得體、和諧、協調的展示效果和風格。

7.在陳列中，兩館都十分重視油畫等藝術品的運用，聲、光、電等現代化手段的運用較少，整個陳列強調和注重歷史實物來營造氛圍，給人以古樸、厚重的歷史氣息。

8.善于用大型文物增加展覽的氣勢與完整性。俄、烏兩館的基本陳列都展出了大批大型文物，如二戰時期的坦克、大炮、車輛、船、飛機等等，此外，還有戰爭中墜毀的飛機殘骸、報廢的摩托車等，這些文物說服力強，這樣的設置更加具有現場氣息，真實地擺在觀眾眼前，猶如身臨其境一般，非常吸引人。

9.展覽涉及面廣。兩館不局限于單調的戰爭主題的展覽，還經常舉辦藝術、歷史、人文等題材的展示，很好地豐富了展覽的綜合性，滿足了觀眾多方面的需求。

三、“以人為本”的服務理念和做法是實現博物館社會功能的核心生命力

群眾教育與服務是博物館的主要社會職能之一。當地博物館事業的發展，其中重要的一個方面是博物館教育觀念的更新和教育活動的創新。博物館的教育與服務包括許多方面，主要是為廣大觀眾提高思想品德和文化素養服務，為在校學生的校外教育服務，為成人終生教育服務，為科學研究服務和為旅游觀光和文化休閑服務。vii

博物館不僅是傳播知識和文明的地方，也是需要播撒人文關懷的重要場所，博物館的社會功能能否順利實現，與博物館人性化的服務意識、親切自然的參觀氛圍和溫馨的人性化環境等“以人為本”的意識與做法有著直接的聯系。以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為例：

（一）人性化的設計

兩個紀念館都非常注重符合人體功能和觀眾參觀感受的人性化設計。如：都配有語音導覽器，幫助參觀者了解相關信息；紀念館內隨處可見長長的座椅，供參觀者累了休憩；配備殘障人員通道等貼心的展陳輔助設備；營造舒適的購物環境；在館內專門為觀眾和戰爭死難者設立“緬懷與哀悼廳”；在館內專門開辟用于展示觀眾觀后感畫作的場所等。

（二）人性化的活動

在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臨時展覽的內容都是通過社會調查來確定的。開展各種文化活動也是根據人們的興趣和喜好，真正做到“以人為本”。此外，兩館還將社教形式外延至娛樂休閑范疇，與正式演出團體合作，在館內舉辦大中型音樂會、戲劇表演等演出，票價較外界演出場館有大幅優惠。viii

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還為幸存的、曾經在前蘇聯時期參加過衛國戰爭的紅軍老戰士們在館內專門設立了一個場所，供老戰士們定期開展活動、聚會等，同時，還積極創造條件，為這些老戰士與熱心觀眾搭建交流與互動的平臺，這些做法不僅極大地豐富了戰士們的老年生活，也通過這些老戰士們活生生的例子，鮮活的展示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殘酷和蘇聯軍民同法西斯納粹英勇斗爭的壯舉以及所付出的巨大犧牲，教育后人以史為鑒，珍愛和平。

類似的“緬懷與悼念廳”在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同樣有設立。去過該館的觀眾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那就是對第14號展廳印象深刻，最令人心靈震撼。為了給后人營造一個祭奠親屬和英烈的場所，使他們得以盡情地抒發懷念和崇敬之意，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搜集了6000多幅戰爭親歷者的照片和上千幅在戰爭中失去子女的英雄母親的照片分別懸掛在展廳左側和右側的墻壁上，而展廳中央的長桌上則擺放著600多張蘇聯紅軍烈士的死亡通知書。

蘇聯解體后，俄羅斯政治制度的轉型引發了社會巨變。獨立之初，政府強調學校非政治化，非意識形態化，青少年教育中“愛國主義”、“祖國”和“責任”等字眼的消失，導致青年人的公民意識淡漠。應當把青年一代培養成什么樣的人？已成為俄羅斯的一項迫切而重要的任務。作為俄、烏兩國重要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俄、烏兩館在此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他們承擔的一項重要任務是為大、中、小學按教學計劃進行愛國主義教育課程的實施，為各個階段的學生組織衛國戰爭歷史講座、組織與老戰士、蘇聯英雄和俄羅斯英雄勛章獲得者們座談，放映戰爭題材的電影等。ix俄、烏兩館的教育理念非常的與時俱進，他們認為：在許多人覺得“愛國主義”已經過時的輿論下，就越不能生搬硬套，強行灌輸，決不能打出類似“請熱愛祖國”的標語，而是應該告訴青年人，如果不尊重自己的國家，不尊重國家的歷史和曾經取得的成就，就意味著毀滅自己的未來。

此外，作為俄、烏兩國反映衛國戰爭勝利歷史的國家級大館，均承擔了每年舉辦紀念衛國戰爭勝利日國家級重大活動的任務。眾所周知，俄羅斯政府和人民都非常重視紀念衛國戰爭的勝利。為了紀念這一偉大勝利，俄羅斯聯邦國家杜馬于1995年4月19日頒布了永久紀念衛國戰爭勝利的法令，將每年的5月9日定為俄羅斯衛國戰爭勝利日。每年的這一天，俄羅斯除了在首都莫斯科紅場舉行浩大的閱兵式外，國家級紀念活動的另外一個重要場所就是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每年5月9日，俄羅斯領導人、聯邦政府官員、杜馬議員等都會出席該館舉行的紀念活動，此外，來自各地的大學生、中小學生、老戰士、現役軍人、退伍軍人組織以及社會各界人士也會自發的來敬獻花籃，為老戰士舉行聚會、聯歡會等，除此之外，眾多的新郎新娘還會在這一天集體舉行婚禮，永遠銘記這一不尋常的日子。烏克蘭作為前蘇聯重要加盟共和國，為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做出了巨大犧牲和貢獻。衛國戰爭期間，烏克蘭失去了700多萬人的生命，240多萬人被迫到德國進行強制勞動，714座城鎮和28000多個村莊被毀。因此，烏克蘭也高度重視反法西斯戰爭勝利的紀念活動。1999年，烏克蘭通過了永久紀念勝利日的法令。法令規定5月9日為全民性節日，全國放假一天。每年的這一天，烏克蘭總統、總理和議長等國家領導人都會參加在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舉行的重大紀念活動，活動內容包括：由烏克蘭各大樂團、合唱團等共同表演的音樂會；經典戰爭場面還原表演、為偉大衛國戰爭做出杰出貢獻者頒發榮譽勛章、“榮耀之火”點火儀式等。這些活動的開展，既彰顯了俄、烏兩國政府和領導人對紀念衛國戰爭勝利的重視，也表達了俄、烏兩國人民對先輩的懷念和崇敬之意，既重拾了記憶，又警示了未來，既凝聚了民心，又振奮了斗志。

（三）人性化的服務

俄、烏兩國衛國戰爭紀念館的參觀氛圍親切自然，參觀環境溫馨舒適，這與其人性化的服務密不可分。安保人員面帶微笑，和聲細語的引導或勸阻；講解員清晰且極富情感的進行解說；存衣、存包、售賣處的周到服務等，使靜態的文物陳列融入了活的情感交流。

俄、烏兩館都非常注重青少年的參觀，針對這類觀眾的參觀，博物館會有專門人員以專門的方式為他們講解青少年適用的講解內容，使青少年觀眾易于接受和理解，并增加講解的生動性和趣味性，時不時給孩子們一些驚喜。正因如此，在俄、烏兩國，不需要由部隊和學校組織軍人和學生來強制性的參觀戰爭博物館，許多青少年們參觀者都是自發地想了解并熱愛這段歷史，參觀戰爭博物館已經成為他們成長路上的必修課了。x

從俄、烏兩國衛國戰爭紀念館的展示內容、開展的活動和教育方式等方面都可以看出，兩館都非常重視老戰士的作用，老戰士參與活動的機會和頻率非常高，這說明他們把紀念館當成了自己的家。此外，年輕人喜歡并選擇在紀念館舉行婚禮，這說明紀念館的歷史教育和社會教育的成功。俄、烏兩國衛國戰爭紀念館一直在努力按照現代社會的要求開展博物館的工作，而不是將博物館、紀念館的功能拘泥于紀念戰爭，紀念過去的歷史。以對戰爭犧牲者的紀念為例，先輩們進行衛國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后代的美好生活，如果他們在地下有知，看到今天的年輕人生活快樂，他們會很高興。因此，俄、烏館在定位自己的功能時，一方面是紀念犧牲的人、紀念戰爭，讓年輕人不要忘記過去；一方面是鼓勵大家在博物館唱歌、舉行婚禮，反映今天的生活，讓犧牲者安息。為此該館還提供結婚場所和相關服務。紀念館外的公園有各種露天餐飲場所，還可以看到兒童在公園嬉戲玩耍，這種既莊重又富于生活氣息的氣氛正是兩館精心營造出來的。

注釋：

i 摘自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館畫冊中對該館相關內容的介紹。

ii 摘自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館畫冊中對該館相關內容的介紹。

iii 王宏鈞.中國博物館學基礎[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246.

iv 古騏瑛.淺議戰爭紀念類博物館展示觀點[J].博物館研究，2008（3）.

v 官網介紹：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官網。www.poklonnayagora.ru

vi 官網介紹：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官網。www.warmuseum.kiev.ua

vii 王宏鈞.中國博物館學基礎[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335.

viii 官網介紹：“館開展活動介紹”版塊，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官網。

ix 官網介紹：“館開展活動介紹”版塊，俄羅斯衛國戰爭紀念館和烏克蘭衛國戰爭紀念館官網。

x 康斯坦丁·費奧方納夫.俄羅斯博物館事業的恢復與發展[R].2009.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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