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年來中日釣魚島爭端愈演愈烈,日本卻還恬不知恥的上演購島鬧劇。日本政府明知在歷史上釣魚島是中國的,卻在其歸屬問題上大做文章。在日方行動的背后,深受其民族性格的影響,尤其是其“島國根性”形成的一系列民族性格。日方的舉動嚴重影響了中日兩國關系的正常發展,威脅著亞太地區的和平與穩定。在釣魚島問題上,需尊重歷史,從維護中日關系、亞太局勢的大局出發,謹慎對待、處理釣魚島問題。
【關鍵詞】釣魚島;歸屬問題;民族性格
一、釣魚島爭端由來
自2010年9月“釣魚島事件”爆發,釣魚島爭議瞬間升溫,目前雙方處于對峙狀態。關于中日釣魚島爭端的真正起源,實事求是地講,還是20世紀60年代末和70年代的“東海油爭”。埃默利報告書推測出中國東海及朝鮮海峽大陸層這一海區的海底巖層中有蘊藏大量石油的可能,這對日本這樣一個“貧油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刺激。由此釣魚列島迅速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變成了周邊國家目光的中心,中日之間關于釣魚島的摩擦不斷。
目前國內關于釣魚島研究的著作頗多,很多專家學者從經濟、政治、歷史、國際法、地理等方面談到了釣魚島的歸屬問題。而從日本民族性格方面研究的釣魚島問題的研究較少。
從目前國際形勢看,經濟因素成為了釣魚島爭端的根源之一。此外,由釣魚島帶來的巨大的政治,軍事因素也不斷誘惑著渴望在國際舞臺上占據重要地位的日本。深入探究,在經濟政治因素的背后是深藏的民族性格使然。產生自特定人文地理土壤的思想文化傳統,是一個民族思想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對國家戰略思維取向具有一定作用,在一定歷史條件下還可能起到決定性作用。在此,筆者將從日本民族性格來解讀釣魚島爭端。
二、日本民族性格下的釣魚島爭端
(一)日本民族的“島國根性”
據日本《新辭林》解釋,“島國根性”是指“島國特有的視野狹窄而封閉的性格”,其特點是封閉排外,狹隘固執,狂傲自大,不甘于生存在狹小的空間,要沖出小島開拓疆域。從地理上看,日本是一個典型的島國。長期居住在這種狹小而封閉的環境中,使得日本人逐漸形成了一種島國民族的心態,即“島國根性”。日本社會學家遠藤隆吉在《日本我》一書中竭力鼓吹日本民族之優秀。他認為,“日本我”即日本精神,意味著擁戴“萬世一系”的皇統,不受外國凌辱、富有勇氣,以崇拜祖先為核心的忠孝思想發達,日本因而是世界上卓越的國家,能夠產生與外國競爭、發揚神州正氣的氣概。這是完全站在日本國家主義的立場上,鼓噪極端民族主義,在思想文化上為日本帝國主義涂脂抹粉,對日本的對外侵略行為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這就是為什么不是別的島國而只有日本屢屢成為戰爭策源地的原因之一。對此,香港《大公報》總經理胡政之曾于1939年對日本民族的這種特性做過精辟的概括:“日本是國小而強,其人民就亦驕亦淺,充滿著島國根性,好動而急激,偏狹而多疑,加以一直受著狹義的國家主義教育,帝國主義的侵略思想、武力崇拜,差不多成了日本人的第二天性。”當下釣魚島爭端中,日本不顧歷史,尤其是“右翼”分子,鼓吹釣魚島歸屬日本的言論,正是日本軍國主義在當下的表現。
雖然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擴張的時代過去了,但是“島國根性”作為日本的國民性格卻依然存在,而且還在深刻地影響著當今日本的地緣戰略。一方面,日本從民間到政府官員,通過召開會議或撰寫文章等各種形式,提出日本的海洋戰略理論。從1998年的“海洋國家日本的世界秩序和地區秩序構想”,到2006年的《21世紀海洋政策建議》,其宗旨是削弱中國,從而確保日本在東亞的主導地位。另一方面,為實現海洋戰略目標,日本展開了與中國乃至世界爭奪海洋權益的攻勢。在釣魚島問題上,日本否認與中國存在主權爭議,并通過修燈塔、建神社、豎國旗、政府接管燈塔、向釣魚島“地主”租借乃至購買(使釣魚島“國有化”)等形式,宣示對釣魚島的主權,加強對釣魚島的實際控制,并公開制定“西南島嶼有事對策”,表示將武力“保衛”釣魚島,甚至揚言要與美國實施“聯合反擊”。
此外,日本在對中國的外交中始終害怕中國的強大會影響日本。據2007年《讀賣新聞》和美國蓋洛普公司聯合調查中,63%的日本人認為中國的軍事威脅最大,31%的日本人認為對華關系“良好”。在對華信任感的調查中,表示信任的僅有16%,不信任的仍然高達74%。日本對華的不信任根深蒂固。
日本使出渾身解數竭力爭奪釣魚島也是來自于對中國的恐懼。目前中國的經濟總量居世界第二,發展迅猛,這一切讓日本擔心不已。而釣魚島背后的經濟資源對中國的發展可謂如虎添翼。日本一方面要穩住本國的發展,另一方面島國根性的不安,讓其懼怕中國的強大。于是日本不擇手段,竭力與中國爭奪釣魚島。在此,其島國根性暴露無遺。
(二)恥感文化和恥感心理
魯思·本尼迪克特在著述《菊與刀》中第一次將日本文化界定為“恥感文化”。作者在該書中將西方基督教文化與日本文化進行比較分析,認為西方基督教文化是“罪感文化”,日本文化則是“恥感文化”。相對于“罪感文化”主要依靠內省和反思,靠內心的信仰原則來自我約束,“恥感文化”的行為要靠外部的約束力來監督,人們的行為是根據別人的態度來決定的。在“恥感文化”影響下的日本人有著強烈的羞恥觀,一方面即使是極細微的小事就可能觸發個體產生非常強烈的懊惱情緒,有錯誤的人即使當眾認錯、甚至向、神靈懺悔,長時間內也不會感到解脫;另一方面縱然是犯罪的行為,只要不良行為沒有暴露在社會上,就不必懊喪,坦白懺悔只能是自尋煩惱。“恥辱感”可以說是決定日本人思維與行動方向的主要精神動力之一。本尼迪克特在《菊與刀》里還談到,“真正的恥感文化依靠外部的強制力來做善行”,但是,在強大的外部環境壓力和內心的謹小慎微的壓力之下,相對于內心的良知來說,日本人善惡觀更傾向于以個體在社會中的位置和被群體的認可程度和自己的外在的“面子”作為評判標準。從社會心理結構上來看,日本人罪惡感結構簡單,這是日本人罪惡意識的根本特征。在中日之間的歷史問題上,日方一直認為日本政府己經多次道歉,按照日本人的罪惡結構,既然已經道歉,那么其心理上的罪惡意識也就結束了。當前日本一些政要在歷史問題上一再挑釁,而面對中國的正式道歉要求竟表現的非常反感,指責中國是在利用歷史牌打壓日本,在利用歷史問題在進行國內的愛國主義教育等。如此讓人不可理解的言行己折射出日本民族簡單而又鮮明的罪惡感結構。
近日來,日本安倍首相頻繁參拜供奉有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嚴重破壞了中日關系的政治基礎,失信于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日本前首相小泉曾聲稱日本的和平與繁榮是建立在那些在戰爭時代中無奈丟掉性命的人的可貴的犧牲上的,并把自己的參拜靖國神社的情結說成“是個人‘心靈問題’”,甚至為之貼上‘舊本傳統文化”的標簽,說靖國神社只是寄托對“死國者”的哀思。對此,一部分日本學者積極進行配合,認為“由于文化上的差異,中日兩國的生死觀不同”,“一部分日本人參拜神社,完全是出于一種對宗教的信仰”,“這在日本文化中己根深蒂固”,并提出所謂的‘舊本文化特殊論”。”‘實際上,這些帶有政治功利性的言行在很大程度上利用著日本民族心理中的罪惡意識和生死觀誘導著民眾形成和接受錯誤的歷史觀。對于國家的政治代表、日本政府的首腦以公職身份前往參拜供有甲級戰犯、為軍國主義張目的靖國神社,中國人民則無法接受。
當前,日本政治右傾化持續發展,未來的發展令人擔憂。在日本媒體方面,2013年日本主流媒體如《朝日新聞》、《讀賣新聞》、《產經新聞》、《每日新聞》、《NHK》等,尤其是《產經新聞》聚焦釣魚島相關事項日本媒體頻繁報道“中國海船入侵日本海域”的新聞,而實際中國海軍只不過在自己的海域例行公事而已。去年年底,NHK高層換屆,主要成員幾乎是清一色的親安倍人物。日本言論界原本就十分擔心,NHK如此重要的日本輿論陣地被浸透“安倍色彩”之后,可能會失去對安倍政權的輿論監督效能。新會長井勝人上任當天宣稱“對尖閣(即我釣魚島)和竹島(韓國稱獨島)的領土問題,明確主張日本的立場是理所當然的。政府說‘右’的事情,我們不可以說‘左’。此為國際頻道報道應有之要義”。
在強烈的恥感文化背景下,日本人的認知扭曲,日本過去犯下的歷史罪行在他們心中已煙消云散,沒有了對侵略戰爭正確的認識觀。在釣魚島的認知問題上,即使知道釣魚島在歷史上歸屬中國,也要竭力力爭。面對中國,國際社會的輿論壓力,其內心深處依然堅守其所謂的民族利益,而毫不懺悔。這種恥感文化嚴重影響了日本人對釣魚島的認識,這也是其對歷史認知問題的極大錯誤。
(三)二元善變性
日本民族性格中的兩面性在美國著名的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所寫的《菊與刀》中曾有生動的描述:“日本人生性非常好斗而又非常溫和;黷武而又愛美;據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禮;頑梗不化而又柔弱善變;馴服而又不愿受人擺布;忠貞而又易于叛變;勇敢而又怯懦;保守而又敢于接受新的生活方式。”美國歷史學家約翰·托蘭在其《日本帝國的衰亡(上)》中也對日本人的兩面性有過深刻的描寫:“與西方人黑白分明的思想方法不同,日本人的界限比較模糊。日本人是不可理解的矛盾:既講禮貌又野蠻,既忠誠老實又詭計多端,既勇敢又懦弱,既勤勞有懶惰—統統同時存在。……這種兩重性導致了人格上的嚴重扭曲:自狂而又自卑;信佛而又嗜殺;注重禮儀而又野蠻殘暴;追求科學而又堅持迷信等等。”
日本向來奉行二元善變性的弱肉強食的外交原則,近代以來,亞洲各國的積貧積弱使日本身處亞洲卻開始蔑視亞洲,不屑與亞洲國家平等相處,甚至恥于與亞洲人為伍。福澤公開稱亞洲鄰國為惡。前首相宮澤喜說過:“日本外交政策不作任何價值觀的判斷。它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外交政策。我們對萬物的唯一標準是,怎樣做才符合日本的利益。”日本外交從來不講什么抽象的原則,他們從來都是本國利益至上,在釣魚島問題上也是如此,盡管他們知道歷史真相,卻極力掩蓋。
在釣魚島的認知上,日本政府明知道在歷史上釣魚島是歸屬中國的,卻在歷史與國際法的領域收腸刮肚,尋找有利于日本的直接證據。不僅如此,他們還對能站出來講真話的學者進行打壓。如井上清教授等。井上清教授在其著作《釣魚島的歷史與主權》中不僅引用中國冊封使的使琉文獻資料,而且也引用日本學者的有關論述來證明釣魚列島不屬于琉球國,而屬于中國。仙臺人林子平著有《三國通覽圖說》一書,書中插圖將釣魚列島涂成與中國本土相同的顏色。對此,井上清教授說:“從這幅圖可以一目了然,子平將釣魚臺諸島視為中國領土一事,一點問題也沒有。”井上清教授在是書中還指出釣魚列島在日本未吞并琉球前,就不屬于琉球王國,那么在1879年日本吞并琉球王國后,當然也不屬于日本,這是一定之理。
日本民族性格的二元善變性任其無視歷史,只要符合其利益,便可不擇手段,不管是對國外還是本國人民。在外交上日本把中國政府的友好相待認為是軟弱好欺,肆無忌憚的采取種種措施與中國爭奪釣魚島。然而,當中國政府擺出強硬姿態,對其進行施壓時,日本政府立即服軟,其態度轉變之快令人費解。
三、日本民族性格對釣魚島爭端的啟示
近年來釣魚島事件引發的中日沖突正在升級,利益相關各國甚至有了軍事準備。但戰爭是一種暴力解決方法,代價太高。從日本方面權衡,釣魚島對于日本最大的誘惑本是其潛在的經濟價值,若為其付出太高代價也不符合其利益追求。并且,中日之間經濟往來密切,一旦發起戰爭,雙方都會為此付出慘重代價。雖然戰爭的可能性不大,但并不意味著我國可以放松警惕性。
日本民族的“島國根性”深刻地影響著日本的內政與外交。其民族性格中有明顯的危機意識和對外的擴張性,這樣的地理特征以及民族性格決定了日本必然產生向外尤其是向隔海相望的大陸拓展生存和安全空問的需求和欲望,其外交政策必然呈現出明顯的外張性特征。盡管戰爭解決釣魚島問題的可能性不大,但并不意味著我國可以放松警惕性。
根植于日本民族骨髓的恥感文化嚴重影響了其對歷史問題的認識。在對釣魚島問題的認識上,體現了日本歷史認知右傾化的趨勢,這是我們必須警惕的。而對于釣魚島的歷史認知問題,我國要加強對釣魚島歸屬權的歷史和國際法研究,應對未來的日方挑釁,從理論和國際輿論方面戰勝日方。只有擁有確鑿的事實證據和理論基礎,中國的國際言論更加理直氣壯將在未來與日本的釣魚島之爭中取得優勢。中國才能在國際舞臺上贏得更多的支持。
此外,在釣魚島問題上,大陸與臺灣的合作是共同打破被動局勢的必然選擇。盡管臺灣當局馬英九政府表示不會與大陸聯手進行“保釣”,但兩岸在行動上空前一致,兩岸人民在“保釣”問題上強烈的熱忱,這必將大大提升“保釣”的成效。因此,中國大陸應緊緊把握這個歷史機遇,鞏固、加強與臺灣的“保釣”配合,給臺灣“保釣”活動提供有力支持與堅強后盾。
國家利益角逐的勝負最終決定于國家實力。習近平在清華大學的演講指出“必須以發展求安全”,國家的富足和強大是解決爭端的最終依托。增加綜合國力,不僅是解決國際爭端的堅實后盾,也是中華民族復興的基石,是當下刻不容緩的議程安排。從當下的局勢來看,中國要想解決這些復雜的國際關系問題,必須增強綜合國力,尤其是海上綜合實力。
在對日策略上,近期目標不是收復釣魚島,而是敦促日本回到“擱置爭議”的主張上來;長期政策堅持和為貴,求同存異,共謀雙贏促進雙方共同發展。
總 結
釣魚島是中華民族的核心利益之一,是中國不容他國覬覦的國土。我們應該深入認識釣魚島問題,理性地面對時局,重視對日本在釣魚島問題上動向的研究,尤其要深入認識和解讀日本的立場態度及其所謂的主權依據,同時要在釣魚島問題研究上加強海峽兩岸的協調配合,密切關注日本和臺灣當局在釣魚島問題上的動向。在當前和平與發展成為時代主流的背景下,我國也應當在增強綜合國力的基礎上,加強海防建設,擴大國際影響力。在中日釣魚島問題上,中國也要多“知日”深諳日本民族性格,洞察日本動態變化。相信在兩岸三地人民的共同努力下釣魚島問題一定可以迎刃而解。
【參考文獻】
[1][美]本尼迪克特.菊花與刀[M].北京:中國社會文獻出版社,2005.
[2][日]井上清.釣魚島:歷史與主權[M].賈俊琪,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7.
[3]源了圓.日本文化與日本人性格的形成[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2.
[4]鞠德源.釣魚島正名:釣魚島列嶼的歷史主權及國際法淵源[M].北京:昆侖出版社,2006.
[5]張平.釣魚島風云[M].北京:國際文化出版社,2000.
[6]張植榮,王俊峰.東海油爭:釣魚島爭端的歷史、法理與未來[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11.
[7]劉利華.日本民族心理視角下的對華關系研究[D].暨南大學,2008.
[8][美]約翰·托蘭.日本帝國的衰亡(上)[M].郭偉強,譯.北京:新星出版社,2008.
[9]王家驊.儒家思想與日本文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